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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迢迢有礼》-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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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第一时间回了个“好”。

        几分钟后, 苏迢迢收到他的微信语音邀请。

        她没料到他看得这么快,一时半会儿没找到耳机,但几乎是手机上的“噔噔蹬蹬”响起的同时,她那几个室友就“喔”的一声问讯赶来,问她:“是你们那位闭月羞花的队长吗?”

        苏迢迢的嘴角轻抽,无奈地点头。

        她最近跟辩队开会的次数太频繁,她室友现在不但知道她一个大一生就要上“争锋杯”打一辩,甚至都快把他们正方的论点摸透了,万一中间出来一个国关院的间谍,他们估计就全盘皆输。

        这头江安澜摁住她准备打开耳机盒的手,问:“不对劲,你们现在不会是私聊吧?”

        “要改一下一辩稿。”苏迢迢诚实回答。

        “那你先别戴耳机,让我们也听一听,”江安澜说到一半,收到她那双漂亮眼睛里透露出的无语凝噎,只得双手合十道,“真的,我们最近在你的熏陶下,对辩论特别感兴趣!”

        她身后那两个吃瓜群众跟着鸡啄米似的点头。

        苏迢迢拿她没办法,只对她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一边按下接听键,对手机那头的人道:“稿子还有哪里有问题吗?”

        陆礼温声回答:“我看了一下,基本思路已经很清晰了,该有的点也都有。不过在结构和一些措辞上,我个人觉得还可以再做一些修改。”

        可能是入了夜的缘故,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听起来很有磁性,和他清俊的外表相比,勾人得跟妖精似的。

        “噢噢噢噢——”边上的那几个人一听到这声音,就开始夸张地捂着嘴小声尖叫,幸亏苏迢迢适时关掉了她这边的麦,才避免了在陆礼面前献丑。

        “是我的错觉吗,你们队长的声音在晚上听起来更色了,现在不会是躺床上跟你聊天的吧?”江安澜开始胡言乱语。

        “我觉得是他的声音本来就很色,只是长得太正人君子了,我们之前才都没发现,”张舒评价到这儿,忍不住感叹地一咂嘴,“真是极品啊,建议趁早出道。”

        苏迢迢听不下去,怕再往下就是些r18语录,便带上耳机,飞快对她们挥挥手道:“差不多得了啊。”

        “好吧,那你加油哦宝,早点睡。”她们本来也就是闲着没事干过来凑个热闹,闻言便不再起哄,各自爬上床,开启快乐的周五时光。

        只剩苏迢迢苦巴巴地坐在下面,开始一字一句地听陆老师的教诲:

        “这段粉丝与偶像之间的关系,既然我们在二辩稿里会详细论证,我也会在质询环节中提到,你的一辩稿一句带过就够了……不过内容写得很全面,到时候可以给庄慧发一份。”

        “好。”苏迢迢答应下来。

        “另外,在剖析辩题的时候,你不需要把我之前说过的话都放上去,这样在定义上我们花的笔墨可能会太多,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陆礼又道。

        “但我觉得对于观众来说,你的这个阐释很贴近他们的立场,可以在一开始就拉动他们内心的分数,”苏迢迢回答,顿了顿又补充,“……而且我相信,大部分观众的天然立场,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陆礼听到这句,轻笑了声:“轻易揣测观众的立场是不是不太好?”

        苏迢迢听出他话里玩笑的意味,跟着弯起眼睛:“如果你现在还是评审,说这句话我可能还会相信,但你现在是四辩,四辩的信念感不是应该很强的吗?要不然你结辩的时候怎么煽动观众情绪?”

        “那倒也是。”陆礼笑着应下。

        “那还有别的问题吗?”苏迢迢问。

        “不算是问题,只是有几个词我觉得用得不是很恰当,已经在文档里标出来了,你可以稍微看一眼,”陆礼说着,把标注后的文档发给她,又补充,“当然,只是我个人的语法习惯,你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不需要改。”

        “好,那就先这样吧。”苏迢迢收到文件,退出语音聊天,开始她的第一轮改稿。

        那头陆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铁面无私地切断了语音,只得无奈地揉揉眉骨,随手拎了本书,一边看一边等她。

        ……

        但苏迢迢是那种天生喜欢给自己找罪受的完美主义人格,二稿快改完的时候,她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开麦道:“陆礼,其实我觉得现在一辩稿继续按照传统格式会太死板,对辩题初衷的探讨和后面论述的画风非常割裂,我刚刚试讲下来,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陆礼闻言,打开她刚发来的文件,安静片刻后回答:“是有这种感觉,定义和标准夹杂在里很生硬。”

        “是吧,”苏迢迢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有戏,顺势建议道,“所以我们不如从立论开始就通俗一点,把论点融进演讲式的话语里。刚刚队里讨论也提到了,对面大概率会像新国辩那几场比赛一样采取高打,我们既然要用低打应对,既然要让评委和观众跟我们一起共情,不如从一辩稿开始就煽动情绪,不要等到三辩四辩了,这样太慢。”

        陆礼忖了片刻,开口:“想法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样一来稿子要全部推翻重写,庄慧没动笔还好,但是对你来说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整体思路没有变,只是换一种模式而已,今天晚上就能写完……再说有你这样的四辩给我监工,不这么写的话,不是暴殄天物吗?”苏迢迢说着,点开文档,思路已然清晰,指尖再次轻快地跳动起来。

        对面听到这句“暴殄天物”的说法,轻笑了声,好听的气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化开,能让人想象到他漂亮的唇线微微弯起的样子,眸光温润又清亮。

        好在想象到这里戛然而止,苏迢迢受不了自己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脑补,抬手敲了一下额头,提醒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一辩稿上。

        随后又意识到电脑上的语音通话还没挂断,轻声提醒他:“先挂了吧,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我写稿子有点慢。”

        “没关系,这样开着也好,中间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更方便一点。”对面回答。

        “不会打扰到你吗?”苏迢迢这次没拒绝,只是客套了句。

        “不会。”陆礼应道。

        ……

        于是立论稿就这样翻来覆去改了五六遍,陆礼作为四辩的用处也在这种时候凸显出来,帮着她微调了立论的结构,删去了一些旁枝末节,添上了几句升华,甚至在细节措辞上都要反复斟酌,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位是僧敲月下门的贾岛再世。

        只是中途苏迢迢看时间不早,有些过意不去,便主动示意他:“队长,要不你先去睡吧,明天早上不是还有课吗?稿子我已经有思路了,再稍微改改就行,你明天中午再看也来得及。”

        但陆礼也像她一样客气,语气听不出陪她一起熬夜的不快,听起来依旧和悦:“没关系,等你结束了我再睡,这点同甘共苦的精神还是有的。”

        苏迢迢闻言,也不知道是他的态度太好,还是因为现在确实夜深,一个人赶稿会很寂寞,竟然真的有被安慰到,于是半开玩笑地问:“可是熬夜会掉肌肉的,再这么下去,我们今天不就都白练了?”

        陆礼也听出她的玩笑意味,顺着接话:“放心,蛋白.粉已经泡好了,等你改稿的时间里会做两百个俯卧撑的,刚好收支相抵。”

        “那我就放心了……”苏迢迢轻喃了句,跟着扬了扬唇。她知道自己不算是很幽默的人,平时说的笑话也很冷,经常会有她一句话给在场所有人都当头一盆冷水、随后鸦雀无声的场面。

        只是没想到陆礼眼下不仅get到了她的点,还很好地接下去了,便让原本枯燥的辩论氛围缓和不少,也让她觉得……还挺高兴的。

        ……

        一直到稿子成型,已经过了凌晨,苏迢迢收到他的那句“可以了”时总算如释重负,保存文档,把稿子发到辩论群里,之后关掉电脑,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寝室里几个人这会儿都差不多睡了,一片寂静,苏迢迢蹑手蹑脚地带着手机爬上床后,还有点舍不得睡觉,索性打开微信里的聊天框看了一眼。

        他们打了两个多小时的语音通话,上面是她不厌其烦的“一辩稿(2)(3)(4)(5)docx.”。

        苏迢迢也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到聊天记录,就会忍不住嘴角上扬,指尖在屏幕上犹豫片刻后,像是没话找话地问他:

        【我有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也有强迫症?】

        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只是良久才看他回答:

        【可能是有一点点】

        随后又带了几分歉意道:

        【刚刚是不是太严格了,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苏迢迢收到这句,唇角跟着弯了弯,不禁感叹陆礼不愧是从高知家庭出来的孩子,教养很好,收到别人的反馈后会第一时间自省,随后是礼貌又妥帖的征询,听起来很诚恳,和他交流起来也很舒服。

        她扪心自问,像她这种一点就炸的性格,就做不到像他这样冷静,会惯性地从别人身上找问题,随后咄咄逼人地想要动用一切力量压倒、击溃、瓦解对方。

        苏迢迢难得像现在这样反省自己,轻咬了咬唇,一边在微信上回复:

        【完全不会】

        【我也有一点强迫症,所以你这样很合我的心意,工作起来效率很高,也很愉快】

        对面的陆礼冷不丁收到这句“合她心意”的说法,怔愣了两秒,才抬手轻摸了一下鼻梁,有点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耳根已经明显地发起烧来,即使知道她的意思很纯粹,也不可避免地会想多。

        片刻后他才回复:

        【那就好,早点睡吧,晚安】

        这次倒是很顺利地收到了对面的反馈,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嗯,晚安】

      第27章 . 迢迢有礼 你们法学院是要没落了

        “争锋杯”作为校级比赛, 在A大还算有知名度,举办场地也比之前法学院的小报告厅高一个档次,在活动中心顶层的音乐厅。

        作为去年的冠军, 法学院自然而然成了此次揭幕战的最大看点, 对上的国际关系学院去年的成绩也不错,杀入阳光厅拿到了季军。两虎相争,今晚的比赛还没开始, 音乐厅的近千个位置已经坐了半满。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 今天的辩题确实很吸引人。大学生作为网络上最为活跃的一个群体,同样也是饭圈的主力军,偶像应不应该为粉丝行为买单这个命题实在太切合他们的日常生活。

        法学院辩队一行人提早半小时便到场地了,在后台做最后一次的讨论和磨合。今年的新生们也在边上旁听,还被陆礼布置了作业,要求一会儿看比赛的时候在台下做笔记, 等比赛一结束就开队内会议, 第一时间复盘。

        而队内讨论的画风在苏迢迢前两天改了一辩稿后就跟着变化, 抛开了法学院辩队一向崇尚逻辑和论辩的打法, 不再拘泥于传统的高冷形象,也不再动辄法理法条引经据典, 而是一个个都苦口婆心起来, 把广大路人群众拉到一个立场上, 打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名义, 明目张胆地给偶像上道德绑架。

        虽然这个画风是由苏迢迢的一辩稿推到极致的,但她本人对这种路子并不是很熟悉,这会儿只能苦大仇深地一边深呼吸一边背稿。

        她从刚打辩论开始就深知“学黄必死”这条至理名言,对这种主打核心价值的说服派多少有些敬而远之的意味, 更偏向胡渐彪式全面拆解对手论点的竞技流。

        但可惜的是,在这道辩题上正方立场天然不利,大量的比赛案例都证明竞技流几乎是不可行的。加上A大的辩论水平并不出挑,在北城或许还能和隔壁技术大学和师大争个高下,然而放眼全国,华中一骑绝尘,南审和港澳台各分天下,A大辩协真排不上名号,他们和新国辩的那几只队伍也尚有差距。

        因此既然在全面拆解上不占上风,他们也很识时务,宁愿学黄一搏,也不能重蹈那几所高校的老路。

        赛前讨论一直到晚间六点,工作人员准时到后台催场。

        路佳把手里喝了大半的热奶茶往桌上一放,第一个站起身来:“走走走,是死是活上去打就是了,打完了晚上我请大家吃夜宵。”

        “又吃啊?晚上还要复盘,结束估计都九点了,会不会太迟?”庄慧收拾起桌上的稿子,开口提问。

        “九点不迟啊,再说吃夜宵那不是咱们辩队传统吗?”路佳说着,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团成团丢到桌子上,转头一扬下巴,“你说是吧队长。”

        那头陆礼也在脱外套,露出长大衣下的正装,黑色西装配上同色领结,腿长腰细,高鼻深目,眸若朗星,看起来完全没有保险推销员的局促感,矜贵得体得像某大家族的小少爷,准备一会儿从几百万的豪车上下来走个红毯。

        这会儿听见路佳的提议,随手把外套搭到椅背上,回答:“赢了吃夜宵,输了吃李三的枪子,你说呢?”

        他口中的李三是法学院辩队的指导老师,常年活跃在全国各地的各种讲座和大小辩赛上,然而在院里神龙不见首尾,招新和队训从没出现过,辩队的老辩手们也都默认了他的名存实亡。

        但这人偏偏在比赛成绩上抓得很紧,听说前几届队员只要打输就会被翻来覆去骂得狗血淋头,只是这几年院辩队在马佳和颂的带领下成绩很不错,他没发威的场子,就更让人忘记法辩还有个指导老师,只作为“狼来了”故事中的“狼”存在。

        所以路佳听到这个名头丝毫不慌,打了个饱嗝回答:“我觉得没问题,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儿的顶着,再说咱们今年的配置这么豪华,用脚打都输不了啊。”

        陆礼听到这句,露出一个“你的话真离谱但我不拆穿就笑笑”的表情,随后一清嗓子,示意剩下的队员:“好了,不开玩笑了,都打起精神来。今天的揭幕战必须拿下,否则去年的冠军今年要是连十六强都进不了,咱们名声臭了不说,丢的是整个法学院的脸。”

        苏迢迢看他一眼,随后意识到今年也是陆礼出任队长的第一年,要是在揭幕战输掉,估计李三会直接从羊城飞回来罢了他的官,后果还挺严重。

        但路佳不怕死,偏要跟他唱反调:“哎呀放宽心啦队长,‘争锋杯’二十六进十二又不是单淘汰赛制,不是按积分从高到低划晋级线的么,就算今天输了也不会直接淘汰的。”

        陆礼睨她一眼,抿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问她:“路佳,你是真想输是不是?”

        “没有没有,不开玩笑了,咱们都严肃对待,”路佳这下不敢造次,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伸出一只手来,鼓动大家道,“但是上场前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吧?你们把手伸过来,一起打个气!”

        庄慧闻言,很给面子地把手搭上去,谬荷也照做,随后是陆礼。

        以至于落单的某人准备伸出的手跟着僵住。

        陆礼的手很好看,指节白皙瘦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贝母粉色,是一双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手。

        可好看归好看,这并不代表她想跟他玩叠叠乐啊……

      ¡¡¡¡ÕâôÏë×Å£¬ËÕÌöÌöÃæÂ¶ÄÑÉ«£¬Ö»ÊÇÔÚÖÚÄ¿î¥î¥Ö®Ï£¬ËýÓÖ²»ÄÜÏÔµÃÌ«âîâõ£¬¸ãµÃÏñ½ÀñÊÖÉÏ´ãÁ˶¾£¬Ì«²»Àñò£¬ÓÖ»òÕßËýÕæ¶ÔËûÓÐʲô·Ç·ÖÖ®ÏëËÆµÄ¡£

        当下略作挣扎,便把手递了过去,中途有意识地控制了力道,没有整个贴紧,掌心在他凸起的骨节上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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