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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这该死的甜美徐翘程浪》-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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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个月来,她在米兰做了一些准备,直到此刻回到这座城市,感觉过去煎熬的二十几天,漫长得像是一整个世纪。

      但不论如何,它过去了。

      郁金把寓意“新的一天”的“翌”字拆开来,取“翘”字的一部分,给她取了个艺名叫“羽立”。

      不是随风飘荡,无所依靠的羽毛,而是无风自立的羽毛。

      听起来好像有点酷。

      副驾驶座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对未来的憧憬“羽小姐,咱们是先去您的住处,还是先去工作室?”

      “工作室。”徐翘已经对郁金口中“投了不少本钱”的硬件设备感到迫不及待了。

      卡宴在驶出机场路后掉了个头,朝与市中心相反的方向开去。

      徐翘“咦”了声“这不是去杏林湾的路吗?”

      “是的,工作室离杏林湾不远。北城市中心地段房价太高,郁总当年手头资金不多,全投在工作室硬件上,所以地理位置就没那么理想。”

      那可真是孽缘。

      徐翘暗忖自己将来要是出名了,是不是可以写本自传叫《杏林湾传奇》,就从在杏林湾当高速收费员开始讲起……

      想了一路,卡宴驶入一片创业园区,最终停在一栋三层楼的灰色小洋房前。

      林白带着徐翘上楼。徐翘穿过大厅,从白色旋转楼梯一路往上,望着四面墙上的复古壁画啧啧赞叹“我可真喜欢你们郁总的品位。”

      林白笑着把她领进二楼一间办公室,推开门道“您喜欢就好,这间是独立画室,郁总说您最近正打磨画功,对画室需求比较大,所以我们特意重新布置收拾了一下。”

      徐翘看着眼前开阔的空间,还有那面巨大通透的玻璃幕墙,满意地点点头“采光不错。”掠了一眼后,又跟着林白走进隔壁的工艺室。

      “工艺室是这里最值钱的地方,您还没来的时候,我们都不敢开锁。”林白拿钥匙开了门,徐翘走进去一脚顿住。

      宽大的金工桌,专业一流的照明、切割、淬火、焊接设备,齐全的化学品和手工工具,琳琅满目的半成品——这里简直是珠宝设计师造梦的天堂。

      没有一个珠宝爱好者,会不对这样的场面心动。

      就像遇见爱情,徐翘的心怦怦怦地跳起来,愣了半天,才热泪盈眶地说出一句“幸好我来了……”

      林白笑起来,看着她流连忘返地走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嘴里一边碎碎念着“这么好的设备都荒废了,简直暴殄天物,幸好我来了……”

      徐翘花了半个小时,才终于从这座天堂里恋恋不舍地走出来,指着往上的旋转楼梯问林白“那三楼是什么?我的办公室吗?”

      “啊,不是。”林白有些尴尬,指了指二楼另一侧的房间,“您的办公室在那里,三楼是郁总和工作室另一位合伙人的办公室。”

      徐翘一愣“你们郁总还有合伙人?”

      “是的,是前阵子新入股的一位老板。”

      “谁啊?”

      “我也不太清楚,新老板有点神秘,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现过,不过今天他来了,这会儿正等您上去签合同。”

      徐翘疑惑地点点头,电光石火间,脑海里闪过一个什么念头,却又一时没能捉住。

      林白领着她继续往上走。她却越走越慢,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林白敲响三楼那间独立办公室的房门时,她蓦然止步“等等,你们新老板姓什么?”

      与此同时,门内传出一声“进”,林白推开了磨砂玻璃门。

      徐翘站在门外朝里望去,看见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正用一种守株待到了兔的眼神看着她。

      “羽小姐,等你很久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淡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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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金光四射的一幕,带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欧亨利风朝徐翘扑面而来。

      以至于她瞬间被那破门而出的骚气逼得连连倒退两步。

      果然是这样……刚刚听林白说起新老板时,她心里就隐隐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惜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迟到的第六感也只能叫惨痛的悔悟,一切都太晚了。

      她怎么就没在郁金跟她提起这间工作室时发现端倪呢?

      怪只怪她当了多年温室里的花朵,不知道职场上人心如此险恶。

      林白瞅瞅徐翘像打翻了火锅碟子,一脸被辣到的表情,困惑提醒“羽小姐?”

      徐翘回过神来,重新直视程浪。

      这男人还在笑,居然还在笑,再笑给你嘴巴贴封条!

      她绷着一股输什么不能输气势,丢什么不能丢脸子的劲气走进办公室,照“翘”和“羽”的化名原理,推断道“这位或许是……水总?”

      “……”

      林白慌忙道歉“不好意思,程总,是我没跟羽小姐交代清楚。”又跟徐翘小声解释,“是程总,禾木程。”

      徐翘以一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可真是棒棒的啊”的讥讽眼光觑觑程浪,跟林白说“哦,这样啊,我看他身带放浪之气,以为他命里与水有缘呢。”

      林白吓得脸色一白,本想提醒她注意言辞,可看老板依然笑得如沐春风,也就不多嘴了,心里思忖,刚刚工作室前台小妹还在群里说“这新老板看上去气场好强会不会很凶啊”,现在一瞧,多虑了多虑了,这是个善茬。

      程浪看了眼林白“林助理下楼忙去吧,我和羽小姐单独谈谈合同。”

      林白“嗳”一声,退了出去。

      徐翘立刻回头放话“留门。”

      “是把门开着的意思吗?”

      “当然,我一如花似玉小姑娘,初来贵宝地,就让我与个不知人皮底下藏没藏兽心的男人独处一室,传出去像话吗?我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傻白甜,家里从小就教育我,要小心那种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上禽兽不如的人。”

      林白骇得大气不敢出,瞄了眼程浪,却发现人家好像被骂惯了似的,脸色都不带变一变的,于是依言照办,边下楼边暗想,这位新老板可真是好修养。

      门虽大开,整层楼却也只剩了徐翘和程浪两人。

      程浪比个“请”的手势,指指办公桌对面的座椅“羽小姐请坐。”

      “人都走了,就别惺惺作态装模作样了吧?”徐翘站着不动。

      程浪看她接二连三地骂人不带脏,着实新奇她脑袋里还装着多少文采斐然的贬义词,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妥协地笑了笑“你先坐下来,飞了十几个小时不累吗?”又解释,“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工作场合,最好公私分明些,出了办公室再用回私下的称呼比较合适。”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平时叫她亲亲宝贝呢!

      而且,出了办公室谁还跟他有私下哦?

      但徐翘确实累了,她觉得不能跟自己娇贵的身体过不去,于是一把拉开座椅坐下“那咱们就公事公办开门见山,你把我骗来这里的经过,我已经用脚趾头想明白了,不用再花言巧语美化赘述,我只问,小程总屈驾到这小小的创业园区意欲何为,难道是打算体察民生疾苦?”

      程浪看了眼她这张叭叭叭的嘴,把桌上新泡好的茶递到她手边“先喝点水再听我说。”

      继被发现累了以后,又被发现渴了,徐翘有点生气。

      新环境果然需要磨合,刚才那林助理光顾着领她参观,连杯水都没倒,眼力见真不行,害她被这狗男人看穿狼狈。

      她半杯花茶下肚,见程浪还不开口,一副想拖进度条的样子,敲敲桌板催促“你不忙吗?你不忙我忙,不是真来喝茶的,麻烦小程总直说,你这一出偷鸡摸狗的,到底想做什么?”

      程浪点点头“先答第一个问题我很忙,所以虽然入股了这间工作室,并不会朝九晚五地过来坐班,现阶段,一周出现在这里的时间总和应该不超过三小时。”

      “第二个问题我承认在这件事上使用过一些非常手段,但‘偷鸡摸狗’这个词,我不认同。偷窃的前提是我要有所得,而事实是,这半个月来,我请人翻新楼下那间工艺室,花费超过三百万人民币,随着工艺室规模扩大,设备精进,这个数字还会持续增加,而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得到报偿。”

      徐翘气笑了“此时,此刻,此地,我,徐翘,就在你面前,这难道不是你那该死的三百万的报偿?”

      “……”程浪觉得,他可能低估了徐翘对于金钱的概念。

      默了默,他点点头“如果见你一面的定价是三百万,那好,我的确在偷鸡摸狗。”

      这是什么“如果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的标准渣男语录?

      徐翘“嚯”地一声,看了会儿天花板保持冷静“听你这意思,花这钱不是光为见我一面,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投资。除兰臣外,我的投资领域还涉足其他各行各业——餐饮,娱乐,医疗,教育……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在投资这间珠宝工作室,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在投资郁小姐口中,你这位‘将来必定占据珠宝界一席之地’的未来珠宝设计师。”

      徐翘真想给他这嘴皮子比个六六六。

      刚听他说到“投资这间珠宝工作室”,她还打算伸出拇指和食指,作个“一米米”的手势,质问他一大总裁有必要搞这么小的投资吗,可等他说到投资她这位未来珠宝设计师时,她的手就不自觉放了下去。

      那可确实是个好大好值当的投资。

      徐翘拿乔的范儿一起,冷笑一声“小程总混迹生意场,应该知道,选择从来都是双向的。你想投资我,我凭什么就要乖乖给你投资?毕竟你也说了,我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欣赏我的人或许可以从这里排到米兰埃玛努埃莱二世长廊,我为什么选择你?”

      “这就是我今天在这里等你的原因。”程浪将一沓目测不少于二十页的合同轻轻推到她面前,“就像你说的,选择从来都是双向的,所以你看看,我开出的条件能不能达到你的选择标准。”

      徐翘捏起合同书书脊抖了抖,好笑道“这么厚一叠,密密麻麻全是你们商人精通的文字游戏,你让我一门外汉‘看看’?我是不懂职场上的弯弯绕绕,但我不蠢,别想站在制高点上拿一纸契约坑死我。”

      “我之所以在你签订劳动合同前主动表明身份,正是因为,尊重契约精神,是我作为一个商人的底线,也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底线,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当然,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程浪话锋一转,“可以请专业律师替你审核这份合同,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我当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半夜趁我睡着摸我手的男人的人格?”徐翘扬着下巴说。

      翻旧账或许是女人的天分,程浪在无言以对里静默片刻“那明天给你安排律师。”又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吃晚饭。”

      徐翘竖掌打住他“小程总,公私分明是谁说的?别说我们现在还没建立雇佣关系,就算建立了,老板跟员工说‘我带你去吃晚饭’这种话,好像也越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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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睛大约在说——你以为雇佣关系能给你为所欲为便利吗,告诉你,这才是你自缚手脚的开始。

      程浪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徐翘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有那么一个不知科学与否的说法,说男女对视超过八秒钟,两人摩擦出爱火的几率就会翻倍。

      但现在看来,徐翘好像只有跟程浪摩擦出战火的意思。

      所以数秒后,程浪先让步“好,是我用词不当,那重新表述——作为伯格珠宝工作室的东道主,今天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受邀来此参观,考虑入职的未来珠宝设计师共进晚餐?”

      徐翘歪着脑袋托着腮,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串严谨到仿佛毕业论文的邀请词,满意地点点头,在程浪伸手去拿桌上手机,预备起身的时候,及时微笑道“没有。”

      “……?”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抱歉,我认为你没有这个荣幸。”

      徐翘觉得,如果核裂变有画面,大概就是程浪刚才被她拒绝时的那张脸。

      她太了解这些上流社会的成熟男性了。

      财富和权力日复一日地淘洗着他们,让他们随时随地保持着那份矜贵,把他们的面目滋养得虚假而矫饰,哪怕“泡妞”也是如此。

      有时候她觉得,程烨虽然渣,但人家渣得真实,除开那些不道德行为,反而比程浪这种高姿态的上位者可爱一些。

      当然,客观来讲,她不能责怪程浪的“不可爱”。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带给他的影响,身在高位,许多场合,他不得不在人前摆出这样的姿态,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了自然。

      可作为被“泡”的对象,这种德性,她才不接受呢。

      这狗男人,看她没钱了好欺负,就想重新回头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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