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是你,”薛佑琛冷声道,“是你故意扎破了囊袋,以此对烙饼动手脚。”
裘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心中又惊又怕,如此隐蔽的下毒之法,爷是怎么知道的?若是真的被侯爷知道事情是她做的,那她这条老命就没了。
事到临头了,裘妈妈心中怕极。
她腿脚发软,幸亏是跪着的,看不出来,若是站着,这会儿也已经站不住了。
她的手指也开始发抖,她紧紧拽着衣角,慌里慌张说道:“侯爷明鉴,侯爷明鉴,老奴不曾对侯爷的干粮动过手脚,侯爷干粮上的毒与老奴无关啊。”
薛佑琛神色一凝,眉眼顿时覆上一层寒冰:“干粮上的毒与你无关?”
裘妈妈偷偷抬了一下眼,见薛佑琛面无表情,目光凌厉,气势威严,手指止不住的抖起来,大失声大喊:“侯爷,干粮上的毒真的和老奴无关啊。”
“你怎知干粮上有毒?”薛佑琛沉声缓缓道,“我未曾说过一个‘毒‘字,你又是从何而知,干粮上有毒一事?”
卫得远中毒一事,只有薛佑琛和他带去陇北的一众亲信知晓,事后,他特地嘱咐过部下,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他的亲信自是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将此事透露出去。
至于卫得远,他跟随薛佑琛多年,不是什么蠢人,也是有勇有谋之辈,他自然知道自己中毒一事的利害关系,那日,他回到南阳侯府,只说是自己身体不适,对于中毒一事,只字不提。
那些干粮是给薛佑琛和众将士出城之后,在路上吃的,没有人能想到卫得远会在出门后不久,就因为饥饿而体力不支,需要进食。所以也没有人怀疑,卫得远是因为中烙饼之毒才回的侯府。
“这,老奴,老奴是猜的,”裘妈妈终于身子不支瘫坐在地上,鬓角有汗珠滴落,“老奴不知。”
站在一边的薛荣贵也是吃了一惊,他半夜被叫起来,只知道侯爷去陇北时带的干粮出了问题,所以要夜审厨房众人,却不知道竟然是有毒。
竟如此胆大包天,在侯爷的干粮上下毒。
“侯爷,”薛荣贵道,“小的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薛佑琛问道。
“在侯爷离京当日的早上,裘妈妈曾经到小的这里要过红信石。
府里常备着红信石,是为了灭虫鼠的。因为红信石剧毒,所以不像旁的东西一般,是摆在库房里的,有需要的时候,便可以去库房里取。府里的红信石都在小的手里,若是有谁需要用红信石,必须到小的这里来取用。”
薛荣贵接着道:“侯爷离京那日,裘妈妈来找过小的,说是府里放布料的小库房有鼠,她怕布料被鼠咬坏,就问我要了些红信石灭鼠。府里的布料一直由老夫人管着,而裘妈妈是老夫人跟前的管事妈妈,所以小的就取了一点红信石给裘妈妈。”
“库房有鼠?”薛佑琛道,“荣贵,去把看管布料库房的婆子喊来。”
“是,侯爷。”
薛荣贵出了偏厅,少时,便带着一个婆子进来,这婆子显然没有睡醒,睡眼惺忪的。
一进偏厅,看到坐在主位上淡淡望着自己的薛佑琛,和跪倒在地上裘妈妈,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立刻跪在裘妈妈身边:“侯爷。”
“侯爷,”薛荣贵道,“看管布料库房的李妈妈到了。”
“李妈妈,前几日库房里可是有鼠?”薛佑琛问道。
“鼠?”李妈妈茫然的问了一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否定道,“没有鼠,没有鼠,老奴每日把库房打扫的干干净净,库房里从来不留一点食物,莫说耗子,就是虫子也没有一只。”
“恩,你出去吧,”薛佑琛道。
打发走了李妈妈,薛佑琛转向裘妈妈:“现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裘妈妈摊坐地上,面如死灰。
“荣贵,让外面的人都散了,”薛佑琛道。
“是,侯爷,”薛荣贵领命离开。
“子景,”薛佑琛道,“带裘妈妈去侯府地牢,用些刑,让她都招供了。”
第47章 第47章
侯府地牢,阴郁而潮湿。
裘妈妈被绑在刑架上,嘴被布塞满,不得言语。
刑架旁有一木架,木架上林林总总挂了各式刑具。
薛佑琛坐在一方小桌前。仲子景站在薛佑琛的旁边。
卫得远也被喊到这地牢中,此时,正站在刑架旁边。
“得远,用刑吧,”薛佑琛淡淡道。
“是,侯爷,”卫得远从刑架上取了一块烙铁,在火上慢慢烤着,直到烙铁被烧得通红。
他举着烙铁一步一步走向裘妈妈。
裘妈妈盯着卫得远手中燃得通红的刑具,惊恐地睁大双眼,不住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嘶叫声。
突然,地牢中出现一股骚臭味。
卫得远朝裘妈妈下半身一看:“还没上刑,就经已吓尿了。就是块烙铁,上了刑也是烤焦皮肉罢了。旁的刑具,我还没有拿。就这胆子,也敢给侯爷下毒?若是你能熬得住刑,我还高看你几分。”
仲子景笑道:“你当他是北狄军人?不过是个内宅仆妇,心思恶毒,人又蠢,到现在才知道怕了。侯爷,我看她那副样子,应该是可以招供了。”
薛佑琛道:“取下她口中布匹,让她招供。”
“是,侯爷,”卫得远放下手里的烙铁扔到一边,揭开塞在裘妈妈嘴里的布匹。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老奴都招了,”裘妈妈喊道,“老奴都招了,侯爷饶老奴一命吧。”
薛佑琛缓缓摇摇头。
“裘妈妈,”仲子景道,“你用此等阴毒的法子谋害侯爷,一死是免不了的,若是老实招供便可以死得痛快些,若是不招供……你还是招供吧,这些刑具用在身上,你还不如死个痛快。”
“老奴什么说,老奴什么都说,侯爷留老奴一条命啊。”
薛佑琛默默不做声,不再看裘妈妈,把目光放到别处。
“快说,磨磨唧唧的,”卫得远边说着,又取过旁边正在冷却的烙铁,拿在手里放在碳火上烤。
裘妈妈盯着越来越红的烙铁,浑身颤抖:“老奴说,是,是老夫人。”
¡¡¡¡Ñ¦ÓÓè¡ò¥Ê×£¬ÒÑÔÚÒâÁÏÖ®ÖС£
“接着说,”卫得远道。
“是老夫人让老奴下给侯爷家。”
¡¡¡¡ÎÀµÃÔ¶¿¾×ÅÀÓÌú£¬Å¼¶û´®³ö»ðÐÇ·¢³öàèžµÄÉùÒô¡£
裘妈妈一边抖,一边把薛柳氏让她毒害薛佑琛的来龙去脉,交待了干净。
“侯爷,老奴都说了,老奴没有任何隐瞒,侯爷留老奴一条性命,老奴愿为侯爷做牛做马。
若侯爷肯留老奴的性命,老奴还可以招供旁的事情。老夫人私扣了公中的钱财,老奴都知道,老奴愿意招供的。”
薛佑琛没有理睬裘妈妈,食指一下一下点着小桌,思考着应该如何出置薛柳氏。
裘妈妈眼角涌出眼泪:“我不想死啊,老奴不想死啊,我都说,我都说,老夫人对侯爷不敬,还有关于表小姐。”
薛佑琛丝毫不为所动,对裘妈妈所言浑然不在意。
“还有关于三夫人的,老奴都招,都招,老奴还不想死,”裘妈妈呜呜咽咽。
薛佑琛手指一顿:“三夫人?”
裘妈妈,见薛佑琛发问,仿佛见带了根救命稻草,根本不去想薛佑琛为何会对三夫人的事感兴趣。
她连声说道:“是,是,三夫人,是以前的三夫人,三夫人私通的事儿,老奴都招,求侯爷饶放老奴的性命。”
“说,”薛佑琛剑眉沉下,目光转向裘妈妈,“说清楚了,留你一命。”
“是,是,是,老奴说,老奴说,”裘妈妈急切道,“三夫人没有私通,是表小姐,表小姐馅害的她。表小姐让老奴引开三夫人的贴身丫环,骗表小姐去了厢房,骗表小姐喝下被下了药的茶水。然后,然后,……。”
“怎么哪儿都有你这老虔婆?”卫得远道。
“表小姐说,老奴深得老夫人的信任,老奴说的话,老夫人一定会相信的,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三夫人百口莫辩。表小姐给了老奴不少好处,老奴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裘妈妈道,“老奴都招了。”
薛佑琛眉心敛起,下巴的曲线顿时崩紧,眼眸覆上一层冰霜:“表小姐,老夫人的侄女?”
“老夫人娘家远房的侄女,家道中落之后,到侯府投靠老夫人,”裘妈妈道。
薛佑琛冷声道:“带上裘妈妈,去秀荣院,这姑侄二人都住在秀荣院,今儿夜里便一并处理了。”
“是侯爷。”
薛佑琛站起来,迈开几步,停下又道:“子景,你去把二爷和三爷也喊到秀荣院中。”
——
秀荣院西厢房。
榻上铺了厚厚被褥,被褥上面盖了一层上好的妆花缎面料。有七八个织锦靠垫摆在榻上,看着就觉舒适柔软。
薛柳氏和平日一样,坐在榻上。与往日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没有惬意舒适,而是震惊和害怕。
薛佑琛坐在榻边的圈椅上,裘妈妈跪在他的脚边。
这时,薛佑璋和薛佑龄被仲子景带进厢房。
“外头又黑又冷,人都要冻僵了,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把人喊到这里来。大哥,你就算是侯府的当家人,也没有这般行事的道理,这到底要做什么?”薛佑璋一进门,就嚷嚷开。
薛佑龄站在门口,身姿挺拔,玉树兰芝,然而耳朵和鼻子也是红的,显然,刚才一路从听涛院走到秀荣院,也被冻得不轻。
他眉心微微蹙着:“大哥,这么晚了,把我们都叫过来,是为了是什么事?”
仲子景道:“二爷,三爷,侯爷半夜叫二位过来,自是因为有要紧的事。”
“到底什么事啊?”薛佑璋嚷道。
“老夫人命裘妈妈谋害侯爷,裘妈妈已经都招供了,”仲子景道。
“什么?”薛佑璋道,“大哥,就算你不是娘亲生的,好歹你也叫她一声母亲,这算什么,看不惯娘亲,胡乱编排她罪名。”
薛佑龄眉心蹙得更紧:“大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薛柳氏双手握着帕子,手心里湿漉漉的,强作镇定:“胡说什么,是这老货自己做了错事,一时害怕,胡乱攀咬我,她给佑琛下了毒,却推到我身上。”
薛佑琛轻叹了一口气:“母亲,你不打自招了。”
仲子景道:“老夫人,我刚才只说,是你指使裘妈妈谋害侯爷,并未说下毒,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卫得远在旁边撇了下嘴:“也是个蠢的。”
薛佑璋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薛柳氏,又朝薛佑龄看看,再看向薛佑琛:“毒害大哥?”
薛佑龄眉心蹙得更紧。
“你说吧,”仲子景指指跪在地上的裘妈妈。
裘妈妈在地牢里受了惊吓,此时哪还敢不说的,便老老实实,在众人面前,又把薛柳氏指使她下毒一事,都说了出来:“是老夫人让老奴问薛管家要红信石的,是老夫人让老奴把几粒红信石塞到囊袋破洞里的。”
薛柳氏瘫软在靠垫上,脸上全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