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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姜若兰见我许久不说话,大概是怕我不愿告知大哥的喜好,于是紧张地说道:「这箱子里的玩物送你,是我前几日花万两黄金在琳琅街买的,你就当发发善心,告知一二,可好?」
「这个嘛……你要知道,我大哥轻功极好,你要追上他,难比登天啊。」我调侃道。
「你!」姜若兰瘪着嘴快要哭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姜若兰本人虽嚣张跋扈了点,可说到底还是小女孩心性,见她委屈得直跺脚,我心里乐疯了。
「咳咳,我大哥的喜好倒是不值一提,他这个人无趣的很,每天脑子里除了练功就是练功。不过嘛,你可以从他的弱点下手,他怕女人哭,当然这哭得必须适度,过度作妖可是会被他嫌弃的。要说最怕的,就是欠女人恩情了。」
姜若兰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恩情?怎么样才能让他欠我恩情呢?」
我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过来:「很简单,来个美救英雄,保准把他吃的死死的。」
姜若兰眨巴了一下眼睛,「可他武功高强,我该怎么让他陷入困境呢?」
「看在你真心诚意送我礼物的份上,坑我大哥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过两日,我便告知你要怎么做。」
她倒是信我,听我这么说,开心的几乎要蹦起来:「你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我靠近那木箱,听到轻微的「呼噜」声。
「这玩物还是个活的?」
她神秘一笑:「保管你没见过。」
说着她掀开盖子,抱出了一只身上黄白相间,额头写着一个「王」字的……猪。
「呵呵……」我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这个猪,还挺漂亮哈,这身上花纹是你画的?」
「这是虎猪!身上的毛色可是纯天然的,还有这头上的王字,都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
「谁……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那个商贩啦!我都给它洗过澡了,没掉色,说明它真的天生就是这个毛色。」她说着拍了拍那小猪的脑袋。
姜若兰果真是自小养在深闺的大小姐,骄纵是骄纵了些,可也天真可爱的紧。姜丞相虽然不一定是个好官,可一定是个好父亲,把姜若兰保护得如此之好。
「行,你这礼我收下了,答应你的事情我必然做到。但我可说好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与我大哥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露出爽朗的笑容:「那是自然,臣女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女告退!」
说完也未等我回应就将那小猪往我怀里一塞,就转身像只花蝴蝶一般奔了出去。
「娘娘,这个……是猪吧……」阿楠上前摸了摸猪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自信点,把『吧』字去掉。」
也就只有单纯至此的姜若兰才会信那个奸商的话,等养上一段时间,小猪的毛重新长出来,自然就能为它正名了。
聽
司马彦那天收到的密函,是关于边境战事的。
樊城屡次来犯,使得边境百姓叫苦不迭。偏偏又赶上十年难遇的大旱,农耕停止,商贩骤减,边境将士的所需物资供应便有了短缺,一时间天灾【创建和谐家园】,整个边境乱成了一锅粥。
「你父亲已率五十万大军压境,若是明日前线战报不乐观,我便御驾亲征,杀得樊城片甲不留。」司马彦在黑暗里抱住了我,将下巴抵在了我的额头。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从小的梦想,便是跟着我爹行军打仗,可惜我是女儿身……」
司马彦的手抚上我的脸:「在这种时刻,你只需要躲在我身后,看我为你杀出一片盛世安宁便好了。」
「好。」我安心闭上眼,将脑袋往他脖颈间蹭了蹭。
「睡吧。」他此时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钻入耳朵,使得我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我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眼皮合上的前一秒闪过一个念头:「司马彦为什么还不跟我洞房?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聽
翌日,边境传来的战报大快人心,樊城守军节节败退,不得已举了白旗投降,为表诚意提出和亲止战,我军使者代表竟欣然同意。
恰逢司马彦在御书房作画,而我正在一旁尝着各色糕点。司马彦手捏着那张捷报,一脸阴郁沉出声:「给我查这个使者,是谁的人。」
底下传信的人应了一声,便急急退出去。
「怎么了?」我将桂花糕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又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
司马彦双手紧握,望向我的眼神却如一汪春水:「和亲止战,我军使者同意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又不是傻子,我能不知道吗?方才偷偷瞄那捷报的时候,心里就堵得很,只不过此刻他这般说出口,看来此事几乎没有逆转的可能,于是心里的无名火忽的冒了起来。
「除了太后不会有别人了!」我起身拍了一下桌子,连我自己都吓一跳,「气死我了……」说到最后,我几乎带着哭腔,手太疼了!
司马彦慌忙绕过桌子过来,抬起我看起来像是冻僵了的手关切问道:「手怎么样?」
「疼……」
他低下头仔细翻看着我的手:「手掌都红了。」说着,小心翼翼地给我吹着气。
他真的好帅啊,这个角度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有黑密的睫毛随着眨眼而上下扇动,鼻梁挺翘,薄唇微撅。
不行,这么好的他,我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
「和亲这个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我问他。
他停下了动作,愣了几秒,随后摇摇头:「特地瞒着我让樊城公主与使臣提早出发,现下他们已在途中,三日后抵达朝阳城。」
「三日后……我记得恰好是苏子衡祖母的生辰。」
「是……我早已应承了苏御史,届时会前往赴宴。到时候,樊城公主早已入皇城,我想要将他们拦截在外也再不能了,母后可真是用心良苦。」司马彦苦笑了一下,「不过泱泱,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嗯。」我表面故作轻松,心里却酸得很,「只要你不对她动心,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敢看轻我。」他似笑非笑,然后伸手就来挠我腰间,「还敢不敢,敢不敢?」
我笑着去躲,可还是没能躲过,一边「咯咯」笑一边求饶:「我不敢了,不敢了,放过我吧,夫君!」
他顿时停下了动作,顺势揽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
「泱泱。」他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你这样叫我,我很欢喜。」
我微微抬头,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心里泛起一阵酥麻,不由地又柔声唤了一声:「夫君!」
他另一只手即刻伸过来抬起我的下巴,径直吻了下来,闭上眼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他越来越近的眸子里,仿若装满了星辰。
他吻得很深,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可又舍不得推开他,想在这份属于彼此的幸福中无休止地沉沦下去。
一声通报打断了我们的亲吻:「皇上,属下已查明和亲使臣之事。」
司马彦放开我,板起一张脸对着门口冷冷道:「进来吧。」
使臣果然是太后安排的,为的就是在司马彦后宫塞进一个女人。
她深知,若是在朝阳城的女子中选秀,司马彦有一百种方法拒绝,可这个远道而来和亲的公主是樊城的人。和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纳妃,也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国家的事。
我不知道,太后是不是与樊城达成了协议,亦或者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才非要放一个女人在司马彦身边,使得我心里不爽快。可此事,似乎真的再也没了转圜的余地,我心里免不得有些失落。
聽
这两日司马彦忙了起来,也不知道怎的,大臣们的奏折突然多了起来,他批改奏折批得昏天暗地,我待在凤梧宫无所事事,于是拉了阿楠和我舞枪弄棒。
几个回合下来,阿楠见打不过我,只好举双手投降:「娘娘,我认输。」他倒是记住了春意的话,再也不喊我「小姐」了。
我是不在意,但真被那太后抓住了把柄,阿楠免不得受点皮肉之苦,现下她能记住也是好事。
我的枪尖停在离阿楠下巴一寸之处:「阿楠,你这样好没意思,能不能拿出点实力跟我好好打一场。」
阿楠推开我的枪尖:「娘娘,明日是苏家祖母的生辰,贺礼你可准备了?」
我一惊:「我怎么全然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于是急忙把那枪往阿楠怀里一塞就跑去我放嫁妆的礼物翻箱倒柜,企图找出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给苏家老太太去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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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翻遍了我所有陪嫁的箱子,里面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华贵的首饰布匹,丝毫没有新意。我黎泱泱一向不喜送人俗物,于是便跑去找司马彦,看看他有什么好主意没。
此时已经黄昏,御书房的侍卫见了我很是恭敬,并低声告诉我:「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折,需要小的去通报一声吗?」
「不必。」我轻轻一挥手,又吩咐身后的人,「阿楠,你在门口等我,其他人先回去吧!」
春意看着我欲言又止,随后领着一众婢女行礼:「奴婢告退。」
我一向自由惯了,当了皇后之后,去哪儿都跟着一群人,着实不习惯。好在,相处了一段时间,春意她们也了解了我的秉性,若非必要,她们不会再强行跟着了。
我蹑手蹑脚进去,只见司马彦伏在案上睡着了,右手还握着笔,那笔尖抵在了脸上划出了一道黑痕。我觉得既好笑,又心疼。
做皇帝,实在是辛苦,且司马彦又是个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伺候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少的脆弱与疲惫被他深深藏了起来。
我轻轻拿开他手中的笔,他的睫毛颤了颤,又轻轻皱起了眉头,像是做了难过的梦。
瞧着他脸上那道黑痕横在精致白皙的脸上,我玩心四起,提笔围绕那道痕画了个乌龟。
添上尾巴最后一笔收尾,收回手那一瞬,司马彦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用的力道不轻,我低低「嘶」了一声。
他睁开眼,猩红的双眼满是防备,只一瞬目光便柔和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也没了。
他似是叹了口气:「泱泱,你来了。」
我的心却像是被一枚尖锐的刺扎了一下。这个皇帝,他真的,当得好辛苦。生在皇家,是幸,亦是不幸。若不能时时保持警惕,也许会随时没命。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多久呢,才会潜意识就露出那种冰冷而带有杀意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嗯,明日是苏家祖母的生辰,我还没有想好送她什么贺寿,所以想来问问你这可有什么珍宝。」
他起身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已经备好了,我们夫妇一体,你便不用再费神了。」
我好奇:「是什么?」
他起身,从身后书架的暗格里拿出一幅画卷。
「苏家祖母家乡是玫州,而玫州有『刺绣甲天下』美誉,许久之前我便寻了玫州的绣娘准备了这幅玫州山水刺绣画,希望苏家祖母会喜欢。」他说着展开画卷。
这画卷足有两米长,绣线中掺了金丝线,使得这山水画华丽无比。
玫州离都城路途遥远,苏家祖母应是许久没有回过家乡了,这刺绣着实是个好贺礼。
「夫君,你真是心思细腻。」
「我原想着早些告诉你,只是这几日着实繁忙,将此事忘了。」他哀叹一声,「泱泱,宫内的生活你适应了一些吗?」
我原先想着,成了皇后便要跟后宫的女人阴谋阳谋的斗,确实不是我所能适应的生活,谁曾想整个后宫居然只有我一个女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细细一想,居然还有些寂寞呢。
「比起黎府,自然是差远了,但也已经适应七七八八了。」毕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来跟我抢男人,唯一认真宫斗的太后,只是想让我做她的眼线,好找时机把司马彦拉下皇位。
可如今她知道我并不是个能被随意诓骗的人后,也不爱搭理我了。这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樊城送了个樊城公主过来和亲。
「泱泱,待处理完这些琐事,我便寻个时机将皇位让给二弟,到时,我们二人便去浪迹江湖,行侠仗义。若是累了,就寻个景致瑰丽的村庄住下,隐姓埋名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我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阵狂喜:「好,我等着。」
他与我都是想要自由的人,地位名声财富之于我们,都是过眼云烟。我很庆幸,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懂我的内心,也始终与我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