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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厉害的人物;那样一个朝堂上呼风唤雨,一语定乾坤的皇帝,此刻竟会笑得像个孩子。
「皇上过奖了……」我有些心虚。
司马彦已止住了笑,双手负在身后,天子的范儿十足。
「夜深了,泱泱早些歇息吧……未免你喜爱的珠宝再次遭贼人偷窃,朕将这府外两百御林军留下,保你明日平安入宫。」
爹爹不动声色地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老臣替小女谢主隆恩!」说完,朝我使个眼色。
我立马会意,跪下身去:「谢主隆恩!」
行吧,这下我想逃也没法子了。司马彦好手段啊!我还以为是我点背,选了有侍卫守着的那堵墙。不曾想,居然有两百御林军,怕是早把整个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司马彦走了,我和阿楠垂头丧气地回了屋。
「其实做皇后也挺好的。」我自我安慰,「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府的姜若兰巴不得当皇后呢!」
3.
进宫这天,司马彦差人抬了好多箱的金银珠宝往我屋里塞。
爹娘只道圣心难测,也没有太在意。
给我梳妆打扮的姑姑是宫里派来的,她绾发的手法很好,轻柔而利索。
「娘娘好福气啊!」她一边给我戴凤冠一边笑着说,「听孙公公说,昨日皇上来了黎府,知道娘娘喜欢珠宝首饰,连夜吩咐了人去办,这不,今日就抬了十几箱来。」
「呵呵呵,是啊。」我尴尬应着,委实不知司马彦此举何意。
我都是要进宫的人了,他放十几箱珠宝首饰在我房里,除了积灰,还能做什么?
接亲的阵仗很大,宫女仆从站成一条长龙,红红火火,见首不见尾。
锣鼓喧天,礼炮齐鸣,我坐在四平八稳的八抬大轿上,兴致高昂。
隐隐听到有百姓议论,说是当年先皇在世时,迎娶皇后都没有这么隆重,我很是欢喜,默默在心里给司马彦点了个赞。
册封礼仪繁琐,宣制官念了一堆文邹邹的东西,最后把凤印郑重其事地交到了我手里。
因着早膳我没吃多少,这会又在寒风中立了许久,差点接不住那沉甸甸的印章。
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左侧就上来了个人,扶了我一把。
我一看,这来人可不就是那个尊贵无比的天子,我的夫君吗?
我统共见过他三回,许是托了喜服的福,今日的他格外的丰神俊逸。
他唇角噙着一抹笑:「朕方才处理要事,来的晚了些,辛苦皇后了。」
我微微额首:「臣妾不辛苦。」
他没有再说话,只将扶着我胳膊的手掌往下滑去,找到我的手掌,十指相扣。
我心里一震,酥酥麻麻的,也不知是为什么。
聽
和皇帝大婚真是件折磨人的事,一堆繁琐的礼仪过后,我跟阿楠饿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司马彦是个英雄,一整天了,现下还在大宴群臣。
终于,在我跟阿楠饿得啃起婚房里的摆盘时,司马彦回来了。
他两颊绯红,步履略有些蹒跚,一双眼半眯着,迷离地望着我。
「朕来了。」他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走到我面前,抬手拿掉我嘴角露出的半粒红枣,然后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
埋头苦吃的阿楠抬起头:「嗯?」
与此同时,门外进来两个侍女,憋着笑一人一边把阿楠架了出去,
「唔,你们干什么?」阿楠满嘴的吃食,含糊不清的话语消失在关门声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朕要干什么?」司马彦嘴角勾起,手上紧了紧,就往床边走去。
我脸上一热,虽知道既然与他成了婚,总有这一刻,可心下却紧张起来。
出嫁前,母亲也教过我一些洞房的事宜,可纸上谈兵容易,要亲身实践却困难得很。
「皇上,我们不喝合卺酒吗?」我低低地问。
「自然是要喝的。」他说着将我放在床沿,又折回桌边去拿酒。
屋里点了许多烛火,明明灭灭的光线在他脸上晃动,他嘴角噙着笑走向我,我的心漏跳一拍。
何为「公子世无双」,这便是了。
照着礼制,喝完合卺酒,他幽幽地望着我:「泱泱,往后你便是朕的皇后了。」
我知道他嗓音好听,却不知他喊我名字竟是这般苏得撩人心魂,与我接触过的他判若两人。
「皇上,你是不是醉了?」
「有……有一点吧。」他轻叹一声,然后一把将我推倒,从身后抱住我,灼热的气息尽数吹在了我耳后。
我的脖颈和脸瞬间滚烫,口不择言道:「皇上,我我……我还小。」
「唔……」他低吟了一声,然后手至我腹部抚上来,停留在胸口处捏了捏,「不小啊……」
我整个人僵了一僵,右手不听使唤地狠狠给了他一肘子。
「啊!」他痛呼,「咳咳咳……泱泱……你……」
「对不起对不起,皇上饶命啊!」我迅速转身求饶,都快急哭了。
都怪平时蛮横惯了,我的手有了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受控制。
我在将军府的时候,练武勤快,自知给他的这一肘子力道很重,心里愧疚的很。
他眼中含泪与我对视,许久才轻轻道:「朕乏了。」
司马彦很快便入了眠,我却久久未能入睡。
唉,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姜若兰想当皇后想疯了,而我从未有过这想法的人却偏偏当了皇后。
实在不知道司马彦看中我什么,论姿色,朝阳城多的是比我美的女子;论才华……好吧,我并没有什么才华,我一向靠拳头讲道理。
也许,他就是看中了我这一身的功夫吧,兴许觉得,枕边人若武功高强,他也会安全一些,毕竟,皇帝这个位置并没有高枕无忧的一天。
聽
4.
翌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司马彦已经去上早朝了。
一个清瘦且眉清目秀的小宫女面带微笑地朝我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奴婢春意,是这凤梧宫的掌事宫女,以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喊奴婢便是。」
她身旁的的宫女圆圆的脸蛋上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她亦上来行礼:「奴婢夏荨,来伺候娘娘更衣。」
说着他们两个便上来给我更衣梳洗打扮。
黎府家风开放,主子与下人打成一片是常有的事,尤其是我屋里的丫鬟,在我的要求下皆以「我」自称。见她两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我实在是有些不太习惯。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是正儿八经的皇后了,母仪天下是我不得不拥有的风范。
我轻叹一声,在心里大骂一句司马彦个王八犊子!
若不是他,我如今还在黎府做着我潇洒快活的三小姐呢,被他看上可真是晦气!
春意惯懂得察言观色,见我这一声叹息,赶紧询问道:「娘娘何故叹气?可是奴婢们伺候不周?」
「伺候得挺好的……阿楠去哪里了?」
「奴婢将阿楠姑娘安置到了东厢房,昨日她睡的晚了些,这会子还没起来呢。」春意答道。
「行吧。我有些饿了,麻烦你们帮我去拿些早膳。」
「娘娘要先去凤宁宫跟太后请完安,才能用早膳。」春意一边给我系腰带一边善意提醒,「娘娘,自己宫里倒是不妨事,只是在外人面前,您还是要自称『本宫』较为妥帖。」说完她又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磕了个头:「奴婢方才逾矩,请娘娘责罚。」
「无妨,本宫恕你无罪。这皇宫我初来乍到,许多规矩都还不懂,你在一旁提点着,是好事,没有逾矩一说,起来吧,我们去凤宁宫。」
现下首要任务,是去凤宁宫请个安,至于我宫里这严肃的气氛,寻个时间我必然要整治一番的,不然长久住下来,不把人闷出毛病才怪。
行至凤宁宫门口,阿楠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小姐小姐,瞧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立马往我怀里塞了一包东西。
我展开一看,居然是只烤鸡腿,瞬间感动得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阿楠,还是你懂我!」
我也再顾不得什么,拿起鸡腿就啃了几口。
这可把春意着急坏了:「阿楠姑娘,往后再也不可称娘娘为『小姐』了,尊卑有序,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不知道要搅出什么风浪呢。」说着又看向我,「娘娘,快将鸡腿放下,这是在凤宁宫前,切记注意仪态啊。」
虽然春意语调都带着点哭腔了,可比起仪态,饿肚子的滋味更不好受啊。
「春意你别慌,我吃这个腿,很快。」说着我三下五除二就把鸡腿吃的干干净净,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这才把鸡骨头塞给阿楠。
「皇后怎么跑来凤宁宫啃鸡腿呢?」
身后的声音使得我身体一僵,完了完了,怎么偏偏被司马彦看到这窘迫一幕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转身,对上司马彦带着笑意的眼睛。
「皇皇皇上安好!」我吓得立马跪下去行了个大礼。
他上前一步扶住我:「皇后不必行此大礼。」然后又贴近我的耳朵,「泱泱,你为何如此怕朕,朕不吃人。」
我也不知道,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为什么见了司马彦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心里慌慌的。
「臣妾没有怕。」我暗暗咽下口水,强装镇定。
「那便好。」他说着握住我的手:「走,我们给母后请安去。」
聽
太后可真是个慈祥的小老太太,自打我跟皇帝入她宫内,她的嘴就乐得没合拢过。
又是跟我讲皇帝小时候的趣事,又是招呼我用点心。
可怜我虽对那造型精致的糕点垂涎三尺,却还是要收敛着轻轻咬一口,掩面咀嚼,以保持仪态端庄。
他们倒是母慈子孝,我只好陪笑点头喝茶吃糕,保持一个表情的脸都快抽筋了。
终于,司马彦以批阅奏折为由告退,我也站起来行了个礼打算一同出去。
太后却叫住我:「泱泱啊,彦儿政事繁忙,哀家也强留不得他,但哀家今日见你,十分欢喜,想留你下来用午膳,你可否赏脸啊?」
我心想早膳都没用上,就给我安排上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