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春意正给我梳妆,樊城公主一章推开我房门:「黎泱泱你给我出来!」
阿楠立马拦住她:「大胆!」
我抬眼看去,公主脸气得通红,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有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看着十分憔悴,看来是一从耳房逃离,便冲向了我的住处。
「你找我有事?」
她的鞭子「啪」一甩,在地面上惊起一层薄尘。
「昨夜,是不是你命人将我敲晕的?」
「咦,公主昨夜被人敲晕了吗?」
她一跺脚:「你别狡辩!在这皇宫内,我只与你一人结了怨,除了你还有谁会坏我好事?」
我拿起一支玉簪子,将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起身道:「如果你说的好事,是用下三滥的手段去算计别人的男人,那么我承认,确实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我就知道是你!」她气得五官都扭曲起来,抬手就是一鞭子过来。
我后退几步避开,然后从床边柜子里拿出我的鞭子——用上好的精铁淬炼的硬鞭。
鞭子是我自小玩到大的武器,也是最得心应手的兵器。手中这条是及笄那年,我爹不远千里寻了极好的寒铁打造,作为及笄之礼赠予我的。
我才将鞭子舒展开来,她又是一鞭子急急跟上。我一个侧身,甩出鞭子去,与她的缠在了一起。
庆幸的是繁琐的头饰还未佩戴上,我这内屋虽不算小,但多得是珍奇珠宝,珍惜摆设,可不能沦为我们的打斗牺牲品,于是我跑着将她拽去了外面。
我和樊城公主正式打了起来,我习武多年,想着打一个公主不算什么难事。可忽略了,昨夜我与司马彦春宵一刻,身子酸软不堪,手上也使不上大力气,再者我这皇后服饰的规制,实在复杂得有些碍事,所以一时间与她打得难分伯仲。
春意和夏荨一脸焦急,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番场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阿楠皱着眉头,我落下风时她紧张得双手握拳,准备随时冲上来帮我。我占上风时,她又掏出一把瓜子边磕边漫不经心地劝架:「娘娘、公主,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不要再打了啦!」
力不从心是一回事,真发起狠,樊城公主远不是我对手,我可是连馄饨摊大黄都敢打的人。
但毕竟她是和亲而来,我将她打得浑身是伤也不体面,于是我只是用鞭子卷住了她的腰,将她甩了出去。
她的脚没了着力点,直直飞了出去,落在我院子的草地上,啃了一嘴的草。
「呸呸呸!」她吐出嘴里的碎草,「黎泱泱,你!」
「公主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话说?」
我呼出一口气,然后看到司马彦急匆匆赶来。
他目光炯炯朝我快步走来,微皱着眉头,也帅气逼人,我不由地看呆了。
「有没有受伤?」他扶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我。
「我没事。」我笑笑,「你倒是来得快,哪里听到的消息。」
「整个凤梧宫都是听我话的人,你说呢。」他伸手自我发间取下一枚枯叶,「以后,打架这种事让我来。」
「若是个男子,我便让你来了,可她是一国公主,你与她打架于理不合。」我耐心解释。
「我不管男女,敢伤你,都该死。」
司马彦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到,樊城公主身子一颤,一脸委屈。
「司马彦,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嫁吗?你贵为一国之君,竟这般不顾礼数,看来是不打算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了?」
「前程。」司马彦冷哼了一声,却仍是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樊城公主,「我想做皇帝便做,我不想做便不做。我的前程,不是谁都可以掌控的。」顿了顿又说,「你想做皇后,也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之前,你需得向泱泱负荆请罪。」
「司马彦,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怎能这般辱我?」公主大吼。
「你算计我,便是你的错。你让我的皇后黎泱泱不开心,便是你的错。」司马彦淡然开口,便来揽住我,「外面风大,我们回屋里去吧。」
我望着他炽热的眼神点点头,心里温暖无比。原来,有一个满眼是我的夫君竟是件这么开心的事。好像世界上所有不好的事物都能被原谅。因为他一个人,就能抵得过世间万物。
13.
是夜,司马彦将我搂在怀里,我轻轻叹了口气。
几乎微不可闻,他却觉察到了,问我:「怎么了?」
「你白日里说,樊城公主想要做皇后也不是不可以,是什么意思?」
「今日与二弟商榷的是传位之事,我旨都拟好了,就差选一个良辰吉日将皇位传予二弟。」他语气寻常,像是在同我说生活琐事一般。
我虽想到过这一层,但经他的口说出来,我还是感动不已。
他宠我至此,都是真心实意,没有半分欺瞒。
我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叹息一声:「真的想好了?」
「嗯?」他低头看我,「只要你快乐,什么都不用想。」
「皇位诶,至高无上的的权利地位财富,人人都想得到,你却说不要就不要了?」自由自在确实不错,可万人之上的荣耀,随随便便就弃了,也实在可惜。
「我有你,就够了。」他朝我眨眼,「人生短短几十年,权利也好,财富也罢,皆是身外之物,唯有让自己过得快乐,才是最珍贵的。」
他感悟至此,与天性散漫爱自由的我极致贴合,我真是三生有幸,得此良人。
「只不过。」他话锋一转,「人的一生实在太短。」
「我们,可不止一生呢。」我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哄道:「我原是不信转世轮回的,但因为你,我愿意相信轮回,是真实存在的。」
「下一世,我们要早点相遇,好不好?」他的嗓音低迷起来,略带沙哑,直震我的心脏。
「好。」我应了一声,鬼使神差地将唇递了上去。
他的吻绵长而温柔,像是将我整个人缓缓嵌进了蓬松软糯的棉花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传至全身。
「我爱你,泱泱。」他轻咬着我的耳朵低声道。
「我也爱你。」我在铺天盖地袭来的酥麻里,听到自己颤着声喊他的名字,「司马彦。」
聽
翌日清晨,我与司马彦洗漱完毕正要用餐,那樊城公主背着一根荆条噘着嘴跑来了。
「我要与黎泱泱单独道歉,皇上能不能先回避?」她语气虽不再盛气凌人,可也带着几分倔强。
司马彦望着她,脸上没有表情,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偏头来看我,眼眸里的光一瞬间便柔和下来。
「我与二弟有约,我去御书房用早膳吧。」说着,他伸手替我理了理鬓角的发。
我了然地点点头,目送他出门远去。
「那个,对不起啊。」她将荆条从背上卸下,「你看,我连这玩意都背身上了,够诚意了吧?」
要让一个公主,尤其是她这种盛气凌人的,向他人负荆请罪,着实不容易。
我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接过那荆条递给身后的春意:「够了够了,公主用早膳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膳食,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下来:「你这儿早膳倒是丰盛,那本公主就将就着吃一些吧。」
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便示意夏荨去取了一套待客碗筷来。
「御膳房真是太欺负人了,我贵为一城公主,不配吃这些吗?怎么我那的吃食既没有你这的种类多,似乎也没有你这的好吃。」她一面吃一面嘟囔,「难怪你们朝阳城女子个个都想当皇后,想必皇后的吃穿用度总是独一份的好。」
没想到表面上嚣张跋扈的公主,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我掩面一笑:「平日里,我这与你那边的也没多大差别,不过是今日皇上在我宫里,御膳房自然是要尽心伺候的。」
她歪头一想:「说的也是。」说着又拿了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我同你道歉,是因着我们初次见面,我便来挑衅于你。后面嘛,你也知道我来和亲,事关两城邦交,若只是个小小的妃子,岂不是下了我樊城的面子?我打听过,你虽是皇上亲选的皇后,但一直不为太后所喜,我与皇上成婚取你而代之,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翻了个白眼,收回刚才觉得她可爱的想法。
「我嫁的人是司马彦,太后喜不喜欢我,与我何干。」我喝了一口桂花羹,「你喜欢司马彦吗?」
她有些吃惊:「你这样唤皇上的名字,不怕被杀头吗?」
「是皇上让我这么叫的。,我若是不叫,才是抗旨呢。」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碗:「我不喜欢他,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你。」
是啊,谁会喜欢一个眼里没有自己的人呢?
「可我,还是想当皇后。」她说。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她从小便被灌输作为公主,就要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思想,我表示理解。
我也庆幸,嫁给一个懂我爱我的男人,愿意为了我想要的自由而全力付出。
「你若成了皇后,往后两城能有永久的和平吗?」我问她。
她抬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答应让位给我了?永久和平不敢承诺,但起码我做皇后的这些年岁,绝不会有战争发生。倘若樊城出尔反尔,我便以身殉朝阳城。」
「皇后这个头衔,我向来不在意。你可以做皇后,但不是司马彦的皇后,我相信他会处理好。」
「你什么意思?」她一脸疑惑。
「再过些时日,你便知道了。」司马彦要退位的消息现在可还是个秘密,我可不能给透露了出去。以太后想要两国和亲的迫切希望来看,司马常承了皇位后,娶樊城公主为皇后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万一有什么变数呢?不如就让她自己去接受结果吧。
她见我如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将碗中的早膳吃了个精光,便起身告辞。
司马彦午膳时回到了凤梧宫,陪着我吃了一顿安稳的饭。
吃完后,他便摒退众人,带我去了御花园。
一路上司马彦像是魔怔了,牵着我的手,目光紧紧盯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
「夫君可是有什么悄悄话想告诉我?」我先开了口。
他这才点头:「泱泱,我们很快便自由了。」他的眼角眉梢皆染上了喜悦,「我方才与二弟交代好了一切事宜。我们随时可以找个时间出宫去,天高海阔的,去哪儿都行。」
「我大哥与二姐的婚事,可交代了?」
「我已经拟好旨,二弟自会挑个合适的时机宣旨。」
「还有个事儿。」我拉着他到前面凉亭坐下,「宫里的规矩,是宫女到了 25 岁才能出宫去,等真到了那时,再要嫁个好人家怕是难了。」
他摸着下巴思考:「夫人所言甚是,那依你所见?」
「不如就废了这条规矩,只要是正儿八经入宫的,出宫的年纪皆由她们自己决定。出宫前亦能以自己的工龄贴补数量可观的月钱。」
司马彦嘴角抿着笑:「可惜了,你也是块做贤惠皇后的料。」
「其实那樊城公主本心不坏,我相信她也会善待朝阳城百姓。」
「希望如此。」司马彦伸手将我揽到他怀里,「明日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明早便出宫去吧。」
聽
14.
第二日一早,我醒来天才微亮,可脑袋却很清醒。
司马彦一如既往地将我抱在胸口睡,我小心翼翼地挪开一点,然后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