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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有些心虚地咳了几声,“夫、夫君,好巧啊。”
“……”容绥盯着她看,她的一举一动都与脑海里的模样重合。
两人静默了片刻。
容绥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开口却是一句,“冷吗?”
谢悠正想着如何解释,已经准备好了回答他的疑惑,“夫君,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什么?”后知后觉他其实在问她冷不冷。
“冷不冷?”说着,他解下身后的披风,罩在她身上,“小心着凉了。”
“……”谢悠咽喉微微泛酸,“不冷。”
见他愈发苍白的脸,嘴唇发紫,谢悠皱起眉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容绥也不问,直接把药丸吞下,没多久毒药的药性似乎被压制了。
他道:“我们回去。”
“好。”
第39章 娇娇要抱着走(21) 本王知道了……
军营笼罩着阴沉的氛围。
容绥义无反顾的决定在轩辕军眼里无比鲁莽, 但凡他有丝毫差错,甚至丧命于北戎军中。
那么他身后的轩辕军就成了无人率领的无头苍蝇,丧失获胜的信心和勇敢的活力, 如今众人都在军营里等待最后的判决。
灰蒙蒙的天边爬上一抹不起眼的白, 纷扬的飘雪很快将其覆盖,让人看不出已经到了天明。
士兵给望风台的火炬添上裹着新油的麻布,明火在雪天里烧得更加旺盛, 添完后爬下阶梯与驻守的士兵对视一眼,闲聊了几句。
两人的眼里有着相同的绝望和挣扎,话音落下后便麻木地各做各的, 仿佛游魂一般。
忽然, 驻守的士兵拉住准备要下去的添油士兵,指着某个方向,“你快看那!”
添油士兵顺着他的指尖看了过去,下雪时视野可见度不高, 隐隐约约见到有两道靠在一起的人影冒着雪朝军营走来。
人影越走越近, 两位士兵也逐渐看清楚,那是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和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人。
男人穿着他轩辕军将领的战甲,面上有一道标志性的疤痕,他一手搭在身侧之人的肩上,依靠他人的搀扶缓缓地走着。
士兵登时睁大眼睛, “那是, 那是王爷!王爷他回来了!”士兵的神色兴奋不已, 忙转身朝着军营内大喊,“王爷回来了!”
这条消息如同砸入死寂湖面的巨石,让军营内的人顿时沸腾,他们整装奔向军营大门, 开门的巨响好似在欢呼,他们期待地望向门外。
只见一片白雪皑皑里,两个人的走了过来,一个是他们担忧了一整夜的容绥,另一个身穿漆黑的衣袍,戴着面具,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他们不在意后者,只知道自家王爷回来了,分散如沙的军心在这一刻又有了坚实的砥柱。
“王爷!”副将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激动地朝容绥走过去,“您,您回来了!来我扶着您!”
副将伸出手要接过容绥,结果被容绥手一挥,拒绝了。
“进去再说吧,他受了伤,需要侍医处理伤口。”谢悠压低声音道。
副将一顿,视线忍不住在谢悠身上打量,虽然好奇她的身份,但容绥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眼下容绥的伤要紧。
“快,速速去请侍医。”副将往回走,“这位……小公子,请随我来。”
两个时辰后,侍医处理好容绥身上的伤口,并未检查出中毒,仅是皮肉伤,容绥先是诧异,随后想起谢悠给他吃下的药丸,竟是有此等奇效。
侍医退下,一旁的官员想要上前去慰问几句,容绥视线落在角落站着的娇小身影上,“你们都出去。”
“这……”官员们的话堵在喉咙,容绥发话他们不能反驳,只好关切地看了他几眼,施礼道,“诺。”
然后一齐退了出去。
副将跟在最后头,发现站在角落的谢悠,“小兄弟你还在这儿作甚,王爷要休息,快随我们出去。”正好出去问问她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悠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动。
副将见人不理他,怕这小兄弟冒犯惹怒了王爷,于是伸手要去拉她的衣袖,想把人拉出去。
手刚要触碰到她的衣袖,一块小玉佩飞了过来将他的手打偏,副将“嘶”地倒吸一口气,回头看见容绥正沉着脸盯着他看,好似在防备什么。
副将:“……?”
他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小兄弟的衣袖,愣是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突然间他恍悟,试探问道,“王爷想留下这位小兄弟?”
容绥赤着上半身坐起,绷带缠在他的胸膛,肩膀,和小臂,他的视线凌然,紧盯着角落的身影。
他对副将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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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脚底抹了油溜出去,帐门合上,帐内只剩下容绥与谢悠两人,谢悠低着头没看容绥,正思索着如何缓和她与他的尴尬境况,动作透着几分心虚。
容绥见谢悠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脸愈发沉,他还没说什么呢,她便开始疏远他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谢悠抬眼看过去,男人半盖着被子,上身肌理线条明显,绷带以外的肌肤零碎地散布细微的伤口。
看得她指尖忍不住蜷曲,压下心底的异动,这男人就连在受伤的时候,也无意识散发着他若有若无的气概。
他的眼眸凝视着她,没有意想之中被欺瞒的恼怒,而是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埋怨。
埋怨……?
在谢悠怔愣的间隙,容绥发现她走神了,眉头一皱,再次启唇道,“还不过来?”
“啊。”谢悠回过神应声,走到床边自上而下地俯视他。
“坐。”
谢悠坐在床边,没敢离他太近,看着他的脸又忍不住走神,迄今为止还没收到系统通知好感度降低,她很想知道容绥现在是如何看待她的,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
早在容府决定威胁老皇帝的时候她就做好所有情况的预想,最坏的预想也有,她可以跟容绥解释,但不能说出她快穿者的身份以及她的攻略任务,除此之外她想要怎么瞎编都可以。
可真正面对容绥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反倒有了欺瞒对方的负罪感,她曾说过两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告诉他她有这样一面。
是她有错在先。
她深呼吸,沉重地道,“对不……”
“可有受伤?”容绥也在同一时间说出口。
他将她拉了过来,距离自己更紧一些,盯着她心虚又愧疚的眼睛,抬手将覆在她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令他牵肠挂肚的脸。
“什么?”谢悠懵住,随后摇头道,“没受伤,他们还不配伤到我。”
“……”
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容绥用一种谢悠读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没有责怪和嫌弃,他比她想象中加更加淡定,至少没有指着她的脸问她是谁。
谢悠迟疑道:“你不怪我吗?”
“本王知道了。”
谢悠:“?”你知道什么了?
“本王都知道了。”容绥抚上她的脸颊,像往常一样捏了捏,“你给本王透过底,是本王未发现。”
谢悠:“??”
她暴露了吗?那为什么系统现在没有预警?为什么没有通知任务失败?为什么没强制脱离位面?
既然没有,那就说明容绥想歪了……
谢悠想钻进他的脑袋里看看他在想什么,不用她解释居然自己想明白了?
第40章 娇娇要抱着走(完) 悠悠,我们明日下……
谢悠一头雾水, “我……”
“不论你是谁,本王心里的人都是你,你不必担忧暴露之后被本王厌弃, 本王更不是那类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的人。”容绥把她拥进怀里, “本王知道你在犹豫些什么,无非是事实太过超乎想象,你无法向本王解释, 但本王懂你。”
谢悠:“?”
容绥的一番话让谢悠觉得她暴露了快穿者的身份,又好像没暴露,就在一线之隔的边缘疯狂试探。
既然如此, 那她是不是可以顺着他的思路走?虽然不知他究竟脑补出了什么, 但至少不用她再给自己圆话。
谢悠选择沉默,提前准备好的各种解释,全吞进肚子里。
可她实在好奇他给她找了什么理由,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从他受伤的胸膛仰起头看他, 顺着他的话试探道, “王爷是何时发现的?”
容绥眼里无责怪之意,低头看她时,漆黑眼瞳里的阴沉化开,点了点她的额头,“笨, 你暗示得如此明显, 本王也只是稍微联系一下你说过的话, 便找到了原因所在,你身上发生的转变也有了合适的缘由,比如你为何如此确定自己不会只有十年寿命,再比如你从北戎人手里救下本王, 在此之前本王无法想象是你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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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眨了眨眼,所以呢?她究竟给了他什么暗示?她为何不知道?
“事实是你做到了。”容绥撩开她鬓角垂下的一绺青丝,“你曾同本王说的话本里的内容,书生与妖相恋的故事,你让本王代入书生,那么你便是……”
谢悠顿时瞪大眼,瞬间明白了容绥的脑回路,他这是把她当做妖了?
当时她不过刚好觉得那本书写的实在狗血又憋屈,才忍不住向容绥吐槽,没想到他把内容放在了心上,如今自行找了借口为她圆谎。
她不打算为此辩解,也不能辩解,“那王爷不怕我?”
“为何要怕?”容绥反问。
“……”
“相比这个,本王更怕你受伤。”
谢悠与他对视,他的眼神极为认真,丝毫别样的意味也没有,原本该纠结混乱的人是他,眼下反倒是他安慰起她来了,而纠结混乱的人成了她。
“既然话都说开了,本王能否问你几个问题?”他话里带着些许谨慎,生怕她介意。
谢悠心又揪了起来,有些紧张,不知他要问什么,却也颔首答应。
“你……是何时来的?”他愈发收紧的手暴露他此刻也很不安。
他在问她是什么时候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妖与人不同,妖魂若是想要以人的形态活下去,就必须找一个合适的躯壳,且躯壳的主人自愿让出躯体的使用权,亦或者躯壳的主人阳寿短,易逝世。
谢悠想着,“成婚那日,在花轿上。”
在原主即将摔死之前穿到了她身上。
话音刚落,谢悠感觉到容绥松了一口气,两人之间沉重的氛围随着对话逐渐消散,容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是你便好。”
谢悠的心怦怦跳动,他对她毫无保留地信任,更不介意她可能非人的身份,她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绪。
被人义无反顾信任的感觉,她莫名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儿熟悉。
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曾像这样无比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