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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住的方婷和陈梦听到我们的叫声,赶紧从旁边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然而,她们也一眼见到了恐怖的女鬼,刹时也吓得惊叫起来。
那只女鬼快得如同影子一样从我身边掠过,四目相对之间,我鼓起勇气咬牙看了它一眼,却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秒,捕捉到了它幽绿色眼里那抹惊讶的神色。
我听到它空灵悠长的声音拂过我的耳畔。它说:"是你?"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它便蓦然地凭空消失。如一道青烟一样飞速不见了。
听到走廊上传来四个女生的尖叫声,宁浩然和宁斐然两兄弟迅速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我清楚地看到,住在204的,真的是宁斐然。
宁浩然最先跑过来。搂住李小凡,然后声音焦急地问:"小凡,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小凡哭叫着扑到宁浩然怀里,说:"有鬼啊!有鬼啊!"
宁斐然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变,但还是大步走了过来。
走廊上有暖气,而宁斐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打底衫和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我打量了他几眼,却骤然发现他的脖子上有几道尖锐的指甲印,掩映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不算很明显,但我仍然注意到了。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肯定,之前从宁斐然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属于他和那只女鬼!
宁浩然赶紧安慰几个女生:"不会啊,你们看错了吧?哪里有鬼?我们家这栋房子快一百年了,从来没有闹过鬼。也一直安静得很啊。"
陈梦和方婷听了,抬起头来面面相觑,似乎在思考宁浩然这句话。
可是李小凡似乎被吓坏了,又因赵秀莲鬼老太的事儿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一直躲在宁浩然怀里发抖。
宁斐然开口说:"大家都回去睡吧,我们家真的不会闹鬼。如果有事,随时叫我们。"
我趁机又看了一眼宁斐然,只觉得他神色过于镇定,好像对于闹鬼的事情,早就了然于心了。
两兄弟一起安慰了一下我们,最后我们几个女生才决定各自回房去睡觉。
女鬼已经离开,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虚惊一场。经过了深深的恐惧之后,李小凡终于倒在床上睡着了。
而我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想起那只女鬼在看见我时,惊讶地说出"是你"这样的话。
听这语气,它应该是认识我。
可是,我是一个人,它是一只鬼,怎么会认识的呢?况且,在我之前遇上的那些鬼魂里。我确认没有它。
我觉得莫名其妙。在这样一间陌生又寒冷的老房子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忽然有些内急,于是去房间里自带的小卫生间上厕所。
起来时,透过窗外皎洁的月光,我看到李小凡在熟睡,嘴唇微嘟,似乎还在回味和宁浩然的亲吻。
我穿着拖鞋慢慢走到小卫生间去,上完厕所然后出来洗手。
夜色迷离清朗,我睡意朦胧地打开火龙头,把手伸了过去。
一抬头,我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眼对眼地近距离看着,与平时并无两样。可是因为实在太困,我也懒得去看自己的脸,擦了手就往房间的床边走。
可是,才走到床沿边,我忽然灵光一闪,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个小卫生间里,哪有什么镜子?
那……刚才那个与我眼对眼的人,是谁?
如此一想,我吓得睡意全无,背后开始阵阵发凉。
然而,紧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我。一转身,果然看到了那张狰狞恐惧的脸,正向我走来……
我吓得瘫坐在床沿上,看着那只鬼魂靠近我。
而此时,锆银戒指已经泛起来白色的光。
"你要做什么?"我声音发抖地问它。而面前这个女鬼却一步步靠近我,伸出手来指向了我的脖子。
它还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如旧时的女人一样,以浓烈色彩为美。
我以为它要来掐我的脖子,赶紧往墙边退去。
女鬼忽然笑起来,双眼里满是愤恨,然而片刻之后,它却私自唱起歌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
昏暗的夜幕里,一只来自民间的鬼魂,竟然对我唱起了歌。歌声虽动听温婉,可是鬼魂的脸却是惨白如纸,如一只幽灵鬼魂一般缠着我。
它又慢慢靠近我,这一次,它开口说话了:"若舒,投胎之后的这一世,过得可好?"
第七十五章 前世我曾负他
若舒?
那是谁的名字,为什么女鬼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在距离我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女鬼停了下来。
我死死地捂住嘴,不想把李小凡吵醒,担心她看到鬼后又像之前一样惊慌害怕。
"若舒,"女鬼又轻启朱唇,一双幽灵般的眼里,泛着阵阵绿光,"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还认得我?"
我肩膀轻颤,捂着眼看它,答:"我……我不认识你……"
女鬼一听。竟然轻轻笑起来,那笑声凄楚又凌厉。它说:"看来你记性不好啊若舒,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九三六年,你是怎么勾引我蓝玉儿的男人的?"
被它这么莫名指控,我觉得心头激漾,透过捂着脸的手指缝,我喃喃地回答它:"我不认识你啊……也不知道什么蓝玉儿……你找错人了……你不要缠着我……"
女鬼伸出手来,枯木一般的手臂拂过我的肩膀,然后一把掌住我的后脑勺,厉声说:"若舒,是你。一定是你……你的样子,八十多年来……分毫未变……"
我被它的话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精神分裂的鬼魂,可是我又不知要如何应付它。
女鬼继续靠近我,一双眼几乎与我的咫尺相对。它深深的瞳仁里涌现着幽暗的光,如地狱之火,恨不得将我灼烧。
它幽怨狠毒地看我一眼,迅速伸出一只手来用力握住我的两边脸颊,我的脸被它捏得生疼,只好轻轻张开了嘴。
而这时候,我看到它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粒白色的颗粒物,速度极快地塞进我的嘴里。它用另一只手在我的后颈部用力一拍,那颗药丸一样的东西就顺着我的喉咙滑了下去。
"唔……是什么……"我惊恐地问它。
女鬼又轻轻笑起来。说:"好东西啊……能让你升仙的好东西……"
还来不及追问,它忽然快速地飞身一跃,直直地朝我冲撞了过来。
我被它撞得头靠墙壁,下一秒,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那时间停滞的一秒,我整个人都麻木凝滞了。
女鬼上了我的身。
我拼命集中自己的意识,问它:"你想做什么!"
而女鬼迅速占领了我的身体和大脑,说:"若舒,这是你欠我的。记得……是你欠我的……"
意识迷离间,我迈开步子,慢慢地朝房门口走去。
我抬起目光呆滞的眼,看着那道长长的幽暗的走廊。这具身躯已经被女鬼控制,而我拼命地集中精神时,才能出来与它对话。
我像一只深夜的鬼魅一样,行走于午夜寂静无声的走廊里。
走到一间房门口,我停了下来。转头一看,是206房间。李小凡的男朋友宁浩然,就睡在这里面。
我从精神世界里分脱,拼命地问操纵了我身体的女鬼:"你到底想做什么?"
它笑得凌厉,答:"你不是喜欢抢别人的男人?顾清让就是这样被你抢走,你忘记了?"
我不明白它的话,也不知道顾清让是谁,可是下一秒,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抬起了手,敲了敲宁浩然的房门。
隔了一小会儿,宁浩然才来开门。他睡眼朦胧,看到门外的我,问:"林勉,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小凡怎么了?"
我靠过脸去,对着宁浩然的脸吹了一口气,那白色的雾气迅速在宁浩然的脸部弥漫,不过少顷,他不再说话,而是把房门打开,将我迎了进去。随后又关上了门。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女鬼究竟有什么意图。
然而,我却觉得体内开始燥热了起来。女鬼也明显感觉到了,它对我:"药效发挥得还挺快……若舒,明天早上,你的朋友如果发现你在她男人的床上,会有什么反应?这个男人阳气太重,我一直近不了他的身,现在可好了……"
我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它喂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也能想清楚,为什么这只女鬼在这里,却总是缠着宁斐然。却从来不会靠近宁浩然。
我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宁浩然就站在我的面前,目光无神地看着我。我走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慢慢踮起了脚尖。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我已经知道了女鬼想做什么。虽然仍不明白它的目的,也不清楚它说的"若舒"究竟是谁。但是我知道,我体内的药效已经愈发强烈了。
那一瞬,我听我的身体里,有鬼魂在笑。像嘲弄,像不屑,又像恶作剧后的得意与报复。
我慢慢地靠近宁浩然,我和他的唇已近在咫尺。他没有什么反应,目光依然呆滞,任由我搂他的脖子。
我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无限膨胀放大,又像有一个千钧重的铁球被一线牵引。在靠近宁浩然嘴唇的那一秒,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去镇压那只猖獗的女鬼,在心里迅速默念:简亦繁简亦繁简亦繁……
几乎是风驰电掣的一秒,灰暗的房间里,一道闪亮的白光蓦然一闪,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被简亦繁迅速拉开,而见到我不断变幻神色的双眼时,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简亦繁把我拉到一边,快速地伸手置于我的头顶,蓝光乍现间,我听到他用力又沉厚的声音:孤魂野鬼,出!
那只女鬼抵抗不住简亦繁巨大的力量,它挣扎不过两秒,不得不从我的身体里跑出来,许是忌惮简亦繁法力高强,女鬼迅速夺门而去。
而我被女鬼上了身,全身已经开始发软,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简亦繁搂着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傻站在那里的宁浩然,伸手用气流将他一推,后者便默默走到床上去睡觉了。
然而,我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热,热得受不了。即使是冬天,也开始冒出厚厚的汗来。
简亦繁发现了我的反常之处,迅速搂着我走出了宁浩然的房间。
每个房间都有人,无奈之下,简亦繁把我扶到了洗浴室。
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像天边的火烧云了。却还不忘问他:"简亦繁,我上辈子,到底做过什么?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告诉我啊……"
简亦繁用凉水去敷我的脸,企图让我稍微清醒一点。
这几天明明是简亦繁的休养时间,可是我再一次打扰了他。就着光线,我看向简亦繁的脸。他的脸色算不得太好。眉心紧拧,满脸担忧。
"小勉,"简亦繁叫我的名字,"来不及了,我来帮你,好不好?"
我像条没有骨头的蛇的一样,全身歪扭地挂在简亦繁身上。身体里的炽热像炭火一样,灼烤着我身上的每一条神经。
简亦繁把我抱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我尚有一丝残存的意识,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可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他:"简亦繁你告诉我,我上辈子,是不是负了你?是不是……抛弃了你?"
简亦繁终于不再隐忍,捉住我的腰身,慢慢靠过来,却是咬牙切齿地说:"上一世,我的心曾被你用钝刀凌迟,一次又一次,直到我死。"
说完这句话,他却不肯再多说,而是迅速去脱自己的衣服。而我听到他这样绝决的话,亦是心头猛颤,一颗心随着炽热的身体无限疲倦酸楚。
冬日的夜幕里,宁家老房子的洗浴室。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在这里进行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羞耻,可是身体的热度却在他进入我的时候,慢慢开始降温。这一次,简亦繁不像从前那样温柔待我,像是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冲撞着我的身体。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又像只过了几秒钟一样,我疲倦地依偎在简亦繁身上,汗流满面。
他终于心疼地说:"小勉,你这么不会保护自己,叫我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