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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个年纪稍大几岁的护士立即训斥她:"小周,你瞎说什么呢?"
那个小周的护士听了,也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对一个陌生人了说起了龙天齐的隐私。她撇撇嘴,不说话了。
龙天齐是心外科医生,是怎么害死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而那几个护士也没有人再愿意搭理我。
回到简亦繁身边以后,我把这一天看到的奇怪现象与痛哭的鬼魂都告诉了他,并认真地与他探讨:"你说是什么情况。一个医师会把自己的家人给害死呢?医生对陌生人都是救死扶伤,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的亲人。"
简亦繁抬眉,伸手来搂我的肩膀。他说:"你自己去问问他不就好了?"
我答:"我看它们太伤心,一直蹲在那儿嚎哭,有点不好意思问。"
简亦繁说:"那你帮它们传了话,是不是表示它们愿意去冥间了?"
一说到这个,我又问:"黑白无常负责将刚死的鬼魂带回下面去,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鬼魂留在人间?它们工作这么失职,你为什么不处罚它们?"
简亦繁听了,认真回答:"在人界,每天死的人实在太多,新鲜的灵魂都抓不完。更何况这些想办法躲起来的野鬼呢。除非它们自己想通了,尘怨了了,愿意到冥界去轮回,才会自己出来等鬼差出现。"
原来如此。也的确是这样,在人类世界里,每天死于自然、死于灾害、死于意外的人实在太多太多。鬼差根本不可能一次性将这些鬼魂全部抓走。
我默默想着那几个哭泣的鬼魂,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找它们问个清楚。
还没得到答案,我看到陈梦拿着处方单走了出来。
她见我坐在外面,问:"电话打完了吗,我去拿药,下去吧。"
我跟上去,简亦繁也站起来跟着走。下电梯时,我顿悟地想,既然已经帮鬼魂传了话,就不要再浪费和简亦繁在一起的时间。
没想到的是,我陪陈梦拿完药,走出医院大门时,见到了两只熟悉的鬼魂。
龙天齐和郭海两人站在那里,一脸悲怆的望着我。而当它们见到我身边的简亦繁时,竟然没有吓得变脸色,好像就算马上被抓走,也不遗憾了一样。
简亦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两只鬼魂,说:"小勉,我晚上来找你。"
当着鬼魂的面,他不好和我亲热,只好拍拍我的肩膀,随即变成一道白光飞身离去了。
我和陈梦一起出去,那两只鬼魂就一直跟着我们。走到一颗无人的树下时,我叫住陈梦,让她等一会儿。
龙天齐的鬼魂走到我的面前,泪水涟涟地说:"谢谢你,帮我说了我的歉意。死了这么久,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母亲,可是现在,我要去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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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住这两只鬼魂,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故事?"
龙天齐泪水滴落到地上,一点一滴沾湿泥土。看得出来它很犹豫。片刻后却告诉我:"是我的罪孽。我是一名医生,为了考核职称,需要完成几例精准的心脏搭桥手术才能评级,我家有遗传性心脏病,我的父亲为了我的前程,选择让我给他和弟弟主刀。可是……手术却失败了……"
"手术本来就有风险啊?"我追问。
龙天齐哭泣不止,说:"其实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连简单的手术都做不好,进医院也是托了好多关系才进去的,我的父亲和弟弟原本可是活命的,都是我,都怪我……我在医科大学也没有认真学习过,就混了个毕业证也没有什么真本事……他们都是我害死的,所以……我也该死……"
这一席话听得我目瞪口呆。
我竟然没有想到,龙天齐的父亲与弟弟竟是他亲手做的手术,而他作为一名心外科医生,并没有扎实的功底,只为了评职称,而冒险给家人做手术,却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一旁的郭海听了也是泪流不止。
它哭着说:"人人都知道我是土木工程专业毕业,知道我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可是我进环宇公司设计的第一幢小楼就出了事故,我的父母去看我设计的房子,想用一生积蓄买一套给我结婚用,哪知道房子根基不稳,高层倒塌,我的父母都被活埋在了里面……我是个罪人……我那时候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做个合格的设计师?都是我的错……"
听了郭海的迹遇,我更是心潮翻滚难以平息。难怪郭海从头到脚都像是从土灰里爬出来的,原来它自己也被埋在了那栋小高层建筑里。
然而。给我震撼更大的,却不是它们死亡的方式,而是它们及其家人死亡的原因。
龙天齐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它葬送了家人的生命;
郭海不是一名合格的设计师,它的家人被活埋在了它设计的建筑里。
究其根底,只是因为它们生前在学校里学习时,并未投入到一百分的努力,才在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丧了命。
我想到了我自己,还有那些学了三年的专业课知识。
我何尝不是和它们一样,无心学业整天只知打渔晒网?而我这样的人,即使大学毕业了,又能做一点什么呢?
投身翻译界,去翻译我自己看不懂的英文?
好像就在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醍醐灌顶。也忽然觉得,我不能再这么生活下去。
两只鬼魂仍然是哭,不停地哭,好像泪水永远也流不尽似的。
它们冲我挥手告别,说它们要去冥间进入生死轮回再投胎了。
我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它们远去,不知不觉间,我的眼里也蓄满了泪水。
陈梦不知发生什么事,过来推我,问:"林勉,怎么突然就哭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对陈梦说:"没有,我突然想好好学习了,陈梦,你能不能帮我补补课?"
陈梦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就在一棵树下顿悟了,好像佛陀在菩提树下涅槃一样。但她还是热心地答:"当然好啊。只要你想补课,我随时帮你。"
我擦掉泪痕,和陈梦一起回了学校。
宿舍里,李小凡正在和宁浩然打电话,语气轻快活泼,甜蜜溢于言表。我看了看她,想到她也算是受我的影响,才在每天上课之时三心二意不为将来发愁。
等她挂了电话之后,我把她拉到阳台上去,把我的所见所闻全部讲了一遍给她听。
李小凡和我一样,从没有想过不好好学习专业,有可能在未来面临这样的窘境。我告诉她,我准备找陈梦帮我补课,问李小凡要不要一起。
她思考了一下,忽然笃定地抬头,答:"好,我们一起学习,我们要进步,现在大三,我们努力还来得及。"
过了很久以后,当我再想起我生而为人之时所遇见的那些魂魄,仍然对龙天齐和郭海这两只鬼魂充满了感激。
它们出现在正确的时候,与我相遇,然后给我迎头一棒,将我打醒。
我曾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于学习,于爱情。
可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好像从那一天开始,我才真正长大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肉被削的男生
从庄云飞的公司回去以后,我便认真投入到了学习里。
落下了两年多的课程想要补起来还有一点难度,所幸我的室友方婷和陈梦都是优等生,笔记本都记录得很详细,看起来一目了然。
我把她们的笔记本借过来,认真地誊抄在自己的本子上,并开始接受陈梦的建议,每天背二十个单词。
前面几天【创建和谐家园】劲十足,原本有底子,背二十个单词并不算什么。过了几天背新单词时。同时还要复习前面的单词,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陈梦一直鼓励我,说只要坚持,就没有什么事是我拿不下的。
李小凡对自己的要求低一点儿,她只要求自己繁天背十五个单词就好。
我们两人突然变得爱学习,让班上的同学觉得非常诧异。
大家纷纷来问,我和李小凡是不是遭受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所以突然变得用功了。
李小凡笑着答复他们:"最近没有啥好玩的项目,就看看学习能不能让人精神点儿。"
玩笑归玩笑,但我们确实是很少逃课了。而且再上课时。我们也能相互监督着不坐在最后一排三心二意走神【创建和谐家园】。
大学的专业课程其实不算多,每周的课程也有限,就这么学习了几天,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了立竿见影的进步。
这种感觉非常棒,所以当简亦繁来找我时,我便乐不可支地去告诉他我的喜悦。
简亦繁听了也是高兴,调侃我道:"小勉,你七窍突然就开了六窍了。"
我横眉冷对:"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有一窍不通?"
他搂着我,笑意盈盈。"看你这么努力,一定拿得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了。"
我哼笑了一下。答:"我的愿望可不光是这个呢。"
简亦繁接话:"那还有什么?是不是一毕业,就和我结婚?那我现在就去月老那里排队。"
我对他开玩笑:"不嫁了。"
他果然挑眉,不悦又委屈地说:"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在床上都答应我的求婚了。"
我:"……"
天气渐渐回暖,早春也来了。日子过得很平静,每天除了学习睡觉,就是等着和简亦繁约会。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看见鬼魂,戒指也没有亮起过。
庄云飞还是坚持发信息给我,而我一律不回。而方婷对庄云飞的感情越来越深,深得偶尔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我想,我的不掺和,就是对方婷最好的帮助。
本以为我会这么平淡无波地学习恋爱,但是生活的湖水还是被石头激起了一大朵浪花。
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室友李小凡去一间公共教室上选修课时,戒指倏地就闪起了白光。
我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一只鬼魂。但很肯定的是,鬼魂就在我的附近。
这一节课是选修课,有好多个不同班级的学生选修了这门课程之后,便被安排到了同一间教室。
我和李小凡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等着讲师进来。
锆银戒指上的白色一直在闪,不算特别明亮,但也绝不暗沉。依照我的经验,当有鬼魂出现的时候,总会闹出一点什么事来,我担心这只鬼魂心中积怨太深,会对教室的学生造成伤害,所以非常警惕地等着它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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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教室是阶梯状的座椅,教室很大。教授一般都需要借助麦克风才能讲课。
讲台上的投影仪已经放了下来,一旁的黑板也擦得很干净。女教授把自己的课件U盘插在电脑上,调出了今天要讲的内容。
她把麦克风对准自己的嘴,讲道:"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简易的欧洲文化发展史,我们都知道,欧洲的文化在其发展历程中,一直是--"
讲到这儿,麦克风忽然没有声音了。
女教授自己调整了一下,开关好几次。还是没有效果。教室里的大部分学生已经听不见它在讲什么,教授自己也很焦急。
她紧急地给教务处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走到大教室中间来,告诉我们先看看她的课件。
屏幕上。她的主讲内容正以幻灯片的形式而不断播放着。
教室里有些嗓音,但并不影响上课的氛围。麦克风坏掉,也不是一件特别稀奇的事情,并未引得大学注视。
可是,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好好的投影屏幕忽然闪了好几下,接着便直接黑掉了。就是停了电一样,忽然就没有了画面。
但大教室顶上的灯还是亮的,那就说明投影仪并不是停电而应该是出了故障。
女教授诧异极了,她走回讲台去,想检查一下原因,刚好教务处派来的技术员已经到了。
技术员进去一检查,疑惑地问:"徐教授,这里面的线路怎么被剪断了?"
我隔讲台不算太远,我看到技术员手里牵着一要被剪断的电线,一脸惊讶。教授低头去跟他说着什么,而学生们开始有些燥动起来。
麦克风和投影已坏,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复,眼下之计只有换一间公共教室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