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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跟着她走,我越来越惊异。
因为我看到,这截车厢明显是改装过的,里面全部是单人单座,大约只有十二个位置,呈六对六摆放着。每个座位前都有一张小桌子。而在车厢的尽头,竟然还摆放了一张手搓麻将桌。
里面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空位了。那位乘服员带我进去以后,走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面前停了下来。
我听到她说:"庄先生,那位乘客已经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那位庄先生抬起一张笑脸朝我看过来。却是对乘服员说:"好,你先走。辛苦你了。"
我脑子里涌上一个非常怪异的念头,那就是自己上了一条贼船。
在我目瞪口呆之际,这位庄先生对我说:"欢迎你,这一节车厢的票全部被我买下了,但为了找个人帮我们拍照或者凑牌角儿,所以我又退了一张,那边还有一个位置,去坐吧。"
他说话的样子很斯文,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温文尔雅的,并不像一个暴发户那么简单粗暴。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出手阔绰包下整截车厢,还提前改装了车厢里的位置呢?
我忽然觉得,有钱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懂啊。
庄先生所坐的这一排,六个位置已经全部坐满。在他的斜对面,还有一处空位。我提心吊胆慢慢地走了过去,心里暗自琢磨为何其他车厢买站票的人会那么多。
我还没坐下来,就听到有个男人恭维奉诚的声音。
他说:"云飞真是大手笔啊,毕业十年,就数云飞混得最好!不仅承包了这次同学聚会,连我们去中海的火车都给包好了!"
原来那位庄先生名字叫庄云飞。听起来倒确实是一副都市精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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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听到人夸赞,谦虚地说道:"不不不,是我委屈你们了。因为我恐高,没办法坐飞机,只好请你们坐火车,还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啊。"
这下其余的十个人都纷纷笑着表示。是庄云飞太热情太客气了。
因为坐在一堆陌生人里,环境又很空旷,我心里暗自有些害怕。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又因为是落单,所以总觉得非常诡异。
好在其他人年龄都不怎么大。看着都差不多三十出头,一个个都是衣香鬓影人中翘楚的样子。
我坐在那张改良过的椅子上,觉得身体非常舒服。于是,心情也跟着慢慢平静了下来。
夜幕已降临,玻璃窗外是漆漆流动的光。影影绰绰,忽近忽远。月亮高挂天际,云层慢慢漂移,时而遮住月亮的脸。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那位庄先生,他穿着一件低调的阿玛尼黑色大衣,里面配的是奢华定制款手工西装。脚上那双皮鞋我记不得牌子,但我也记得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它那令人咂舌的价格。
在我的印象里,有钱人总是嚣张跋扈颐神气指。
可是这位庄云飞先生却给人以另类的感觉。他看起来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应是受过极为良好的家庭与学校教育,才能有这么优雅的谈吐与气质。
他虽然有钱,但并不像土豪一样,以豪车钥匙或者趾高气扬来炫富。说起话来也是杉彬有礼,极尽温和。
这种男人放在人群里时,总是会格外受到女性的关注。若不是因为前有简亦繁,我或许都会被他的绅士儒雅给吸引。
有一位坐在我身边的女士一直试着与庄先生攀谈。她说:"庄云飞,咱们大学毕业都十年了,你怎么还没能成个家啊?"
庄先生闻言笑起来:"没遇上合适的。"
又有邻座的一位女士加入到谈话:"老庄啊,我看你就是--太理想化了。你说你,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非要讲什么……额精神共鸣,这不是哲学家才做的事儿么。"
庄先生默默听着她们的话,仍是以笑脸相迎。
紧接着,又有一个男人加入到他们的谈话里,他说:"唉,老庄,十多年了,是不是还忘不了高雅啊?"
一提到"高雅"这个名字,我立即捕捉到其他人的脸色全部变了变。包括庄云飞。就好像那人提及了不应该说起的话,惹触到了庄云飞的底线。
一看气氛微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立即出来打圆场:"哎,我觉得庄云飞啊,估计是忙着赚钱去了,什么情啊爱的,就抛到脑后去啦。"
"对,对!"有几个人忙跟着附和,想把这一茬赶紧揭过去。
我也从他们的话里听出,十年前。他们曾是大学同学,这一次因为庄云飞组织,一起到中海市去参加十周年同学聚会。
而除我之外的十一个人,全部都来自南施市,这也真是一个巧合。
但凡聚会,最有钱过得最好的那个,往往都是大家谈论的焦点与中心人物。
看起来,这位庄云飞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许是之前有人提到了"高雅"这个名字,车厢里的气氛骤然就变了。大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害怕再触及到那不能提起的过去。
那个戴眼镜打圆场的男人看起来精明瞭眼,他察觉到大家的不对劲,于是把话题转移到我身边来。
他说:"这位妹妹,你没有坐过这种改装火车吧?"
我抬起来,看他的脸,答:"没有。"
他又笑:"你是也是去终点站中海市么。"我点头称是。
眼镜男不依不饶:"看你的样子还是学生啊,是哪所大学的学生?"
我心直口快:"中海大学。"
这四个字一说,有几个男人立即起哄:"哟,碰到学妹了啊。我们是中海大学01届法律系的学生,05年大学毕业,如今都十年啦。这可真是巧啊,老庄,你退一张票,来了一个我们的小学妹呢!"
那位庄先生听闻,把饶有兴致地抬起眉眼,然后朝我看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巧遇校友
我听到庄先生问我:"小学妹,你是哪个专业的?"
他这一声"小学妹"听我和心尖直颤。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在外面遇上了自己同校的学长,而他还那么平易近人。
结识新朋友的愉悦很快在我的心里蔓延。我似乎因为和他们有了交集,才慢慢有了和他们交谈的勇气。
我说:"我是外语系的。"
庄云飞一听,眼睛里都含着笑意,说:"那江之晏老教授你认识吗?"
我答:"额……是我们院的副院长好像,没有带课,所以不是很熟悉。"
庄云飞又笑,脸上带着一种大哥哥一样的色彩。答:"对,他很多年没有执教了,而是转做了行政。"
他身边那个穿短袄的男子凑过来,说:"那个江副院长可是我们庄云飞的嫡亲舅舅呢。"
原来如此。
穿短袄的男人,就是之前对庄云飞奉承至极的那一个。好像只要他一说话,就是在不断恭维庄云飞。
因为找到共同认识的人,我和这一群人的距离好像瞬间就拉近了不少。又因为他们都还很年轻,我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问:"你们去学校参加同学聚会么?"
穿短袄的男人答:"对,都是老同学,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而此时。庄云飞就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杜彬,这样说起来,我记得十年前,你和石刚、马文军还有刘天海是住在同一间宿舍里吧?"
庄身边的短袄男原来叫杜彬。而其他被点到名的几个男人立即附和,"是啊,你那会儿住在校外,难得还记得我们宿舍这个人呢。"
我默默注视了一眼,将那几个名字对上了号。
之前提到"高雅"这个名字的男人叫石刚,而那个出来打圆场的。叫做刘天海。还有一个坐在最头上的男人,叫马文军。
我的记忆向来不错,所以很快便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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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旁边那位女士站起来,跺了几下脚,然后说:"咱们来拍几张照吧?正好活动一下。"
她身边的几个女人也同意地站起来,以身后的夜色为背景,站到了一起去摆姿势。而我身边那个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台拍立得相机,非常自然地递给了我,说:"帮我们拍一下吧?"
那语气,就好像我是他们请来的一个帮工,而不是一个正常买到票的乘客一样。
我心里略有不满,可是因为刚刚和他们结识,我也只得忍着这无名之火,接过了拍立得。
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成熟丰韵,又尚未完全失掉青春的活力与天真。所以在拍照的时候,她们不断地换着造型与动作,我一张接一张地拍着照,而那相机也就一张接一张地出着照片。
我把获得影像的照片放在桌上,等着油墨晾干,然后又去继续给她们拍。
有几个男人也加入了进来,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比出各种剪刀爱心手。
气氛很快就热闹了起来,就连一直安【创建和谐家园】着的庄云飞也忍不住迈步过来,想和他的老同学们一起合影留念。
拍了好多张之后,那个名字叫杜彬的男人(一直说奉承话的那位)忽然说:"哎,你们先拍着。我去上个厕所。"
车厢里有独立隔间的厕所,走几米便是。杜彬走了之后,大家的气氛依然不改,还是热情地摆着造型。
尤其是庄云飞加入了之后,那几位女士都抢着和他合影,庄云飞也都一一配合。
拍照差不多到尾声的时候,庄云飞忽然说:"哎,洪艳,来,你帮我和我这个小学妹照一张。"
之前一直坐在我身边的穿红袄的女人笑着接过拍立得。然后答:"好,来吧。"
我正【创建和谐家园】时,庄云飞已经大步走向了我的身边,然后一副温和可亲的样子看着镜头。我紧张地朝他看了一眼,不明白这位有钱人到底意欲为何。
正朝他看着。他却忽然转过头来,说:"小学妹,相识就是缘分,快把头转过去。"
我僵化地转头,看向拿相机的洪艳。洪艳看了看镜头,说:"隔得太远像仇人一样,走近一点怎么样?"
我还没有反应,庄云飞已经迈了一大步过来,为了显示他的绅士有礼,他还特意将头往我这边偏了一点儿。
咔擦一声,洪艳把相片拍好了。
我看着那张白色的相纸缓缓从相机里落了下来。庄云飞抢先一步拿到那张照片,笑着看了看,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捻在手里,在空中扇了扇,好让它尽快风干。
我也跟着凑过去看,却见到相片上我平静无波的脸,和他英俊完美的笑颜。
仿佛是一瞬间,我立即想到了简亦繁。
简亦繁是四界最英俊的男人,无论什么角度,皆称完美。而我身边这位庄云飞先生,却有着天生让人觉得暖心的笑容。
庄云飞把照片递过来,说:"小学妹,给,送给你留作纪念。"
说完,他又像想起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说:"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哇……"
旁边有两个男人开始起哄:"小学妹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啊?我们庄总现在还单身哦,这样的青年才俊。可是不可多得。"
我被他们调侃得面红心跳,刚想说我有简亦繁了,庄云飞却先开口:"去去去,说什么呢,别吓到小学妹。"
那几个人才一脸坏笑地住了嘴。
大家嘻闹得有些累了。于是各自回了座位。我拿着那张与庄云飞的合影,也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
夜色渐浓,虽然没到睡觉的时候,但看得出来,他们都有些累了。
我不敢当着庄云飞的面儿紧盯着那照片,所以等它风干之后,便把照片收进了包包里。
一抬头,赫然见到庄云飞旁边那个空位。
是那个穿短袄的男人杜彬的位子。已经过了快四十分钟,他一直没有回来。
坐在我身边的洪艳说:"咦,杜彬怎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