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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让小孩子进来,要是闹出事来,都是麻烦。
江鹤川听了心里不舒服,却不知道那丝不悦从何而来,他压了压唇,细长微勾的眼尾看着疏懒淡漠。
她才多大,就来逛成人世界的午夜场了吗?
她哥哥安亦周知道吗?
进包厢前,江鹤川停下来,对王凯吩咐道:“刚才进来个女孩,长发,白T恤牛仔裤,你去看看。”
江鹤川三言两语描述出安楚楚的穿着,担心王凯认错人,又语调平平地补充了一句:“眼睛大,皮肤白,素颜。”
桃花幛的午夜场,来往的人大都身着明艳,多得是低胸短裙,香肩外露,穿着T恤配牛仔的却少见,以至于王凯一到那,四周看了一遍,便锁定了目标人物。
女主长发倾泻,皮肤莹白胜雪,宽大的白色T恤套在身上,浅色休闲牛仔裤,显得愈发纤瘦单薄。
与周围格格不入,却反而引人注目,别具一格。
找到了人,王凯也不敢上去打扰,女孩似乎跟朋友在一起,而江少只跟他说去看看,王凯心领神会,于是坐在舞池边上的软沙发,偶尔有女人举着酒杯过来搭讪,都被他面无表情地拒绝。
安楚楚扶着烂醉如泥的黎漾,看向她面前摆放的一排空酒瓶,惊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黎漾这次是伤心惨了,要不然也不会想不开来这找小白脸。
面前的人完好无损,安楚楚悬着的心收回胸腔,赶来的路上,她深怕黎漾动作迅速,已经拉着小白脸去开房了。
她向服务员要了杯水,递给黎漾,温声说:“阿漾,把这杯水喝了我送你回家。”
黎漾抬起醉意熏熏的脸,一双眼睛红通通,肿得像桃子,脸上的泪痕未干,看到安楚楚的脸,顿时更难过了。
安楚楚心塞,哥哥对谁都温文尔雅,唯独对黎漾,似乎从来没有温柔过。
黎漾抽抽搭搭地哭,抹着眼泪,一开口就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楚楚,你哥好没人性哦,我追他这么久,他拒绝我108次。”
“我真有那么差吗?连他的女秘书都能嘲笑我呜呜呜。”
一提到安亦周身边的那个女秘书,黎漾哭得更伤心了,“她居然讽刺本小姐的胸没她的大!”
安楚楚听了哭笑不得,安慰了黎漾几句,扶着她回家。
周围是震得人心口发颤的摇滚乐,闪耀暧昧的光影旋转着落在两人身上,安楚楚架着黎漾,支撑着好友全部的重量走出混乱的舞池,远远看上去,单薄瘦削的身形像是随时都能被压垮。
两个女孩前脚刚走,不远处的几个年轻小伙相视一眼,不怀好意地跟上去,王凯眉心一皱,忙不迭地也跟过去。
一到走廊,黎漾便嚷嚷着胃里难受,安楚楚扶着人去卫生间,黎漾就算醉了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看,让楚楚在外面等着。
安楚楚靠着身后的冰凉墙壁,拨出安亦周的号码,结果还是关机,她刚收了手机,便见眼前出现五六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姿伟岸笔挺的男人,带着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从她面前经过。
与其说是带着,但那些看着像保镖人物的男人更像是一种强势的“胁迫”。
安楚楚疑惑地皱了皱眉,没多想,随即去了卫生间看黎漾。
王凯出手早,还没等那三个混混靠近她,一通电话叫来六个保镖将人直接送出去,以后他们也只会出现在桃花幛的黑名单上。
一场不算风波的风波,没有一丝波澜的销声匿迹。
见女孩带着朋友进了电梯,王凯收到江少发来的短信。
安楚楚和黎漾到了一楼大堂,餐厅的门口一道身影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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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明星也逛夜场?
安楚楚扶着黎漾先坐在大堂的皮质沙发上,她摸出手机准备叫家里的司机,忽的,头顶上方盖下一道暗影,眼前出现一双漆黑锃亮的男士皮鞋。
款式有点眼熟,系带方式独一无二,目光触及鞋面的一瞬间,安楚楚身形一顿,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它主人的样子。
她抬眸,撞进那双深邃沉寂的眼眸里。
面前的男子清冷清隽,眼窝深邃,幽暗的眼底似乎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金碧辉煌地大堂灯光耀眼,江鹤川五官的轮廓也清晰地映在光线里。
他的神态与刚才略有不同,尤其这样的俯视,让他看起来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江鹤川似笑非笑地站在她面前,上身熨帖精良的白色衬衫,比刚才多了条银色的领带。
不知怎的,这人明明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可安楚楚总觉得“斯文/败类”这个词更贴合他。
与她对视一眼,江鹤川看透了女孩眼底潜藏的情绪,装作不知道,他薄唇微掀,微沉疏懒的声音开腔道:“小孩,你哥让我送你回家。”
又见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江鹤川失笑,语气难得温和地解释:“你亲哥哥,安亦周。”
说到底,眼前的人就是个小孩,既然是安亦周的妹妹,那自然也算他的妹妹。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江鹤川已经忘了他对林萱禾的避之不及。
从这人嘴里听到哥哥的名字,安楚楚奇怪的皱紧了眉心,依旧五分狐疑五分戒备。
她对江鹤川的印象不好,要是能给一个人打分,仅有的两次见面,这人在她心里处于负分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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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齿不清,含含糊糊,江鹤川倒是没听见。
黎漾这会也注意到面前多出来的男人,眼睛一眯,笑嘻嘻道:“这不是江骚骚吗?”
一提到这个私底下被别人传地外号,黎漾没理会某人黑了一度的脸,不怕死地笑开了。
江骚骚这个外号还是很多年前安亦周起的,他刚玩赛车那会,为了炫技,邀了一群朋友观赛,结果赛场上被一个前辈360度无死角碾压,输了以后,江鹤川对着赛车轮胎就是一脚,结果把自个弄骨折,单腿跳了大半个月。
安楚楚眨巴了下眼睛,显然也听到了,她扶黎漾起来,看了江鹤川一眼,软软的少女音听着疏离又冷淡,“不用了,已经有人来接我们了。”
江鹤川没想到她会拒绝,倒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狭长幽暗的眼眸静默地看不出情绪。
安楚楚以为这人妥协了,没走几步,却被他塞了个手机,他微扬下巴,示意她接电话。
安楚楚盯着他,电话那头传来哥哥安亦周的声音。
大致意思是他在国外,刚下飞机,家里的司机去接林晚渝了,江鹤川是他朋友,让他送她和黎漾回家,他也放心。
挂了电话,安楚楚静了片刻,一旁的黎漾许是听到了安亦周的声音,迷迷糊糊又有了意识,还在纠结胸大胸小地问题,她靠着楚楚,目光炯炯地盯着女孩的挺/翘的小山丘,忽然咬字无比清晰,一本正经的开口:“那个秘书什么眼光,她要是见了你的胸,肯定觉得我的胸一点也不小!”
......
江鹤川也是一愣,听着黎漾铿锵有力的话,依言看过去,便看到女孩嫣红欲滴的脸,小刷子似的眼睫动了动,她抬眸,有些恼他居然真的盯着她看。
安楚楚轻哼一声,明媚晶亮的杏眼很快瞥他一眼,像是在瞪他。
江鹤川垂下眼,舌尖舔了舔上颚,啧出声轻笑。
“走吧,你可得听哥哥的话。”
安楚楚眨巴着眼看他,那双明媚灵动的鹿眼像是会说话。
这人一语双关,这声哥哥也不知是指他自己还是安亦周。
江鹤川朝身后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王凯连忙走过来,对安楚楚微微点头,帮她扶着黎漾。
手上一松,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就这样架着阿漾走了,安楚楚急忙跟上去,虽然知道哥哥的朋友肯肯定没问题,可她就是觉得这个江鹤川,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四人上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王凯当司机。
江鹤川没坐副驾驶,而是看着安楚楚上车后,紧跟着上了后座。
三个人坐一块,两人的距离便又近了些。
男子的气息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强势地进入她的鼻腔。
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带着很强的个人气场,比之前带了些浅淡却绵延的酒味,安楚楚抿唇,两道眉皱了皱。
却不想,身旁的人将窗户开到一半,夏夜的晚风随之灌进来,江鹤川侧目看向她,声音温和清冽:“不喜欢酒味?”
安楚楚不说话了,安静地看他,像只潜藏着草丛里的猫科动物,藏着不够尖锐的爪牙,暗戳戳地观察敌人。
如何让一只警惕性极高,又易炸毛的小奶猫,心甘情愿地让他撸两下?
江鹤川挑眉,唇角不自觉勾起抹浅浅的笑痕,他摸了摸口袋,才记起来,今天出门压根没带薄荷糖,看女孩蹙着眉心,脸上的嫌疑显而易见,他自顾自笑着点头,“行,下次哥哥注意。”
作者有话说: 江鹤川:兄弟的亲妹妹就是我的(情)妹妹,认真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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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黎漾送到家,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江鹤川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女孩,远远地坐在另一边,几乎贴着车门,此时偏着脑袋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光影斑驳,像是笼在她身上的一层轻纱,女孩纤细修长的天鹅颈白皙得仿佛透明。
江鹤川本来还想跟她说几句话,但显然,这小孩对他的不待见都写在脸上,他敛眉,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角,收回目光。
前面不远处就是安宅,安楚楚神经紧绷了一路,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她的目光悄悄移向一旁的江鹤川,终于愿意看他一眼。
这人的脸颊偏瘦,面皮白皙干净,眼窝深陷,侧脸的轮廓凌厉却立体。
这是和哥哥安亦周完全不同的长相,习惯了温润如玉,这人却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性。
相貌跟他的性格还挺符合的。
江鹤川恰好回头,捕捉到女孩炯炯的视线,他眸光微顿,眼底的笑意四散开,唇角勾着:“你是不是....偷看我啊?”
被人当场抓包,安楚楚微怔,许是心虚,瓷白的脸颊蓦地浮上抹粉晕,微带窘迫。
静如死水的湖面终于因一丝风有了波澜。
江鹤川莞尔,像是找到了机会,这会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安楚楚,锁住她的视线,眼尾懒洋洋地轻挑,就想听她回答是或不是。
安楚楚抿唇,迎上他的目光不避不躲,软糯干净的嗓音应得坦荡,“是又怎么了......”
许是不喜欢这人吊儿郎当,危险痞坏的眼神,安楚楚微恼,有些气闷地皱了皱鼻尖。
女孩说得理直气壮,可红透的耳朵尖却出卖了她。
江鹤川歪了歪脑袋,漆黑的眸子像是染了墨,几秒后他哑声笑起来。
“哥哥长得帅又不是不给你看。”
闻言,安楚楚的脸蓦地一热,这是一种生/理/性/反应,根本不受她控制。
这人不仅爱耍流氓,而且脸皮也厚。
驾驶座上的王助理将车稳稳地停靠,自然听到少爷玩笑似的调侃,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愉悦,这却是他出院以后第一次心情好转。
安楚楚深知不是这人的对手,于是避开这个话题,乖巧又礼貌地跟人说了句谢谢便下车。
她关上车门,另一边的江鹤川也跟着下来,她歪着脑袋,奇怪地盯着他看。
江鹤川垂眸看了眼时间,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领带,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带着抹笑,问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他想着,都到人家门口了,这小孩要想感谢他,或许可以请他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