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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走过你的四季》-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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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恋爱嘛,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火花,”苏宇哲昧着良心说出自己年轻时都不会相信的话,“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这样才合适。”

        “我听说……那小子家境不是很好吧?”苏宇哲眼神飘忽不定地望向窗外。

        苏时晏看苏宇哲那个傲慢的样子,有点想提醒他当年他自己的家境比现在的路景文还要糟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宇哲现在一点都听不得苏时晏为路景文说一句好话,“但评判一个人最重要的标准是他的内在。”

        “路景文这畜生就是不行。”他下了结论。

      第16章 苦心

        又过了几天,苏宇哲不知用什么方法居然弄到了大猫乐队演唱会的门票,还是第一排的VIP座位。他命令苏时晏邀请周铭一起去看。

        “我记得你和周铭都是大猫乐队的粉丝,”苏宇哲振振有词,“一起去正好。”

        大猫乐队在国内的名声很响,大到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小到还没上小学的小屁孩,都有大猫乐队的狂热粉丝。

        这次演唱会门票的设计也非常有特点,底面是黑色的,撒上金箔,上面还画有一只带着墨绿色眼睛的波斯猫。

        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苏时晏有些犹豫。

        “如果你想要得到这张票,你就必须带上周铭一起去,”苏宇哲说出他的附加条件,“不然就换作我来陪周铭去看。”

        “那不管怎样周铭哥都有一张票。”苏时晏很羡慕。

        “当然了,”苏宇哲说,“周医生救死扶伤,在我们家地位是不同的。”

        苏时晏不甘地张了张嘴,想问苏宇哲怎么周铭已经变成我们家的了,但还是没问出口。

        现在她还不敢花太多精力去想周铭。

        苏宇哲还在啰里啰唆地说一些一点用都没有的废话,但苏时晏已经听不到了。

        她眼前又开始自动播放那天晚上的记忆。她像个流.氓一样爬到了周铭身上去,不仅勾.引周铭让他吻她,还去脱他的衣服。

        一副很饥.渴的样子。

        苏时晏想了一会儿,默默捂住了脸。

        苏宇哲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苏时晏忍痛把票递还给苏宇哲。她好舍不得,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感兴趣。”

        “是吗?”苏宇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脸色骤变,一把捂住了心口,艰难地喊道,“快叫救护车。”

        -

        医院离家里很近,苏时晏自己开车紧急把苏宇哲送到了医院。

        苏宇哲的脸色倒没有很苍白,只是一直捂着自己胸口喊痛,把自身的全部重量都倚在苏时晏身上,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

        “哥哥,你哪里痛,你跟我说啊。”苏时晏急得想哭,然而苏宇哲又太重,她费力地扶着他走了一会儿就没有任何力气了。

        医院门口近在眼前,但苏宇哲却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坐在地上,气若游丝地说:“快……快打电话叫周铭。”

        苏时晏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给周铭打电话,哪里还会顾及到之前自己对周铭做过的那些事。

        电话接通后,她带着哭腔道:“周铭哥,你快下来,我在医院门口,我哥好像很不舒服。”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依稀听见周铭在电话那头温和地对她说“别急”,“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苏时晏蹲下去查看苏宇哲。

        苏宇哲现在看上去比先前要好受了一点,没有再喊过一声痛,原本放在胸口的手也垂了下来。

        等待了几分钟之后,他自顾自地理了理刚刚用力捏出来的衬衫褶皱,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站了起来。

        “没事了,”苏宇哲说,“我一点也不痛了。”

        “……”苏时晏也站起身,感觉受到了欺骗,眯了眯眼睛,想好好质问一下苏宇哲演这一出戏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是在跟我装病吗?”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怎么会有这种恶趣味!”

        苏时晏开始怀疑人生。

        她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了一个杂乱的迷宫,通道会随着时间改变,也许她所处的世界也会发生变化。

        苏宇哲以前是一个不善言辞的监护人,很会赚钱,但不擅长关心苏时晏。

        但自从她失恋以后,苏宇哲就变成了一个诡计多端而又婆婆妈妈的人。

        苏宇哲似乎认为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将苏时晏在路景文那里缺失的东西全部弥补回来,并且为之不嫌麻烦地找了一个替代角色。

        那个人就是周铭。

        苏时晏听见苏宇哲一本正经地叫她“苏时晏”,对她说:“你最好明白我的苦心。”

      第17章 尴尬

        天空是浅薄的蓝色,有一架飞机低空飞过,发出隆隆的轰鸣声。

        苏时晏抬头看天,心想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不仅被苏宇哲骗,还得被迫面对从医院走出来的周铭。

        周铭的头发比上次见面时剪短了一点,穿着和天空颜色一样的衬衫,外面罩一件宽松的白大褂,口袋旁边夹着一支蓝色水性笔。

        他比苏宇哲还要高一点,过来的时候随便拍了拍苏宇哲的肩膀。

        苏时晏在同一时间转了过去。

        她听见周铭在她身后问苏宇哲:“你哪里不舒服?”

        苏宇哲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周医生你看看呗,我感觉现在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苏时晏听见周铭泛着凉意的声音响起来,这回距离近了些,可能是周铭又走近了几步。

        “我看你好得很,”周铭对苏宇哲说,“下次你实在无聊自己过来就行,不然时晏该打你了。”

        苏宇哲用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语调嘿嘿笑了笑。

        “我们晏晏脾气最好了,不舍得打我的。”他讨好般地称赞,“又有礼貌又有涵养。”

        苏宇哲提高了音量,在身后叫她:“晏晏,你听到了没有啊?”

        苏时晏敷衍地“嗯”了一声,心想如果苏宇哲知道她喝醉酒那天晚上对周铭做的那些出格的事,还说不说得出口这种话。

        周铭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苏时晏能感觉他就站在自己身后,站在苏宇哲旁边。

        苏宇哲还在后面不厌其烦地追问,问她怎么不转过来,抬着头在看什么,脖子不酸吗?

        “不酸。”苏时晏用有点闷且很小的声音回答,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

        “你周铭哥都过来了,”苏宇哲又催促,“怎么不过来打招呼?”他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这丫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尴尬。

        苏时晏在心里说,因为我不懂事,亵.渎了一个之前很敬重的长辈,我觉得很尴尬,而且对他不起,还没想好用什么方式来面对他。

        但这些话她当然不能说出口,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忍着脖子的酸痛抬头装作欣赏风景,把背影留给苏宇哲妄自揣测。

        苏宇哲以为她还在想路景文,脸色一沉,喝令道:“晏晏,你在耍什么脾气?”

        过了一会儿,苏宇哲又说:“你再这样,我明天就找人闹到你们学校去,把路景文那小子干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都看清那小子的真面目!”

        苏时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在这里和苏宇哲僵持下去的想法,极为缓慢地转过身来。

        因为今天苏宇哲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也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苏时晏不怎么想看见他,便只能把视线投到周铭身上。

        于是她又看见了周铭和天空颜色一样的衬衫,以及比这种颜色稍浅一点的白大褂。

        苏时晏的视线上移,逐渐转移到周铭的下巴、鼻子、以及黑色瞳仁往上的那薄薄的眼皮。

        那些地方,那天晚上她都亲过。

        只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怎么记得了。

      第18章 见你

        苏时晏记得,她爱路景文最热烈的那段时间,苏宇哲曾经满腹怀疑地问过她一次,路景文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她当时答的是,我的全部。

        “除了你之外,哥哥,路景文就是我的全部了。”她说。

        分手之后苏时晏每天都在家里休息,苏宇哲又过来问了她一次,现在呢,那个畜生在你心里又算什么,除了我之外,他还是你的全部吗?

        “不算,”这回苏时晏带着笃定,用确凿的语气说,“路景文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全部了。”

        她是这样说的,在她发现错爱了一个人很多年之后。

        但人的心就像一个面积固定的房间,塞满了许多甜蜜或者酸涩的回忆,塞满了一些人,恨的人、爱的人都在。苏时晏习惯把自己的房间填的满满当当的,不留一点空隙。

        如今她把路景文拿了出来,却没有再放其他东西进去,浪费了原本房间里那么多专为路景文留出来的容量,所以每天都感觉空荡荡的。

        这种空虚的感觉,就算她每天都拼命喝很多酒把自己灌醉,每天都去和周铭接吻,都没办法解决。

        既然都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苏时晏就让苏宇哲去挂号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我只有确定你真的很健康,才能防止以后你再装病的时候,不会被骗。”面对苏宇哲的百般推拒,苏时晏的态度很坚定。

        周铭把他们带到挂号的地方之后就先走了,说自己还有一些工作,但晚上会跟他们一起吃饭。

        “不过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就得待到很晚,到时候看你们还愿不愿意等了。”他想了想,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

        “好的周铭哥,”苏时晏这才终于和他说了将近半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我们会等你的。”

        周铭笑了笑,低声说:“随你。”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苏时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恍惚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错觉吧,她总感觉周铭离开之前的那声“随你”听上去总有几分暧昧的感觉。

        跟以前周铭跟她说话的方式有些不一样。

        不过苏时晏也没想太多,和苏宇哲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等待叫号。

        就算快到下班时间,医院里面还是非同一般地忙碌。时不时有戴口罩的护士推着一车的药剂路过,他们还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自己用双手转动转轮,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苏时晏旁边坐着苏宇哲,他很感动地说了一句:“你看,医生多伟大啊。”

        苏宇哲从始至终都在心里把医生作为最崇高的职业,要不是当年他急着赶紧赚钱还清家里的债务,可能他早就学医去了。

        苏时晏和苏宇哲的父母当年是因为车祸过世的,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仅仅一个喝醉酒的司机就夺走了两条人命和破坏了一个家庭。

        事故发生的时候苏时晏还只有五岁,所以见证了这一切、并且将所有事情处理好的只有苏宇哲一个人。

        苏宇哲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崇拜起医生,崇拜到几乎偏执的程度,每年都会向医院无偿赠与大笔的资金。

        苏时晏没有参与这一切,但她仍然十分确定,父母去世的那天晚上在医院,一定是受到一些因素的影响,苏宇哲才被改变了。

        可能是浓烈得让人鼻子发酸的消毒水味,可能是紧闭的手术室门上还亮着的红色信号灯,或是惨白的墙壁以及火葬场熊熊升起的不真切的烈焰。

        也许只是,回家后仍旧哭闹个不停的,五岁的苏时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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