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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晏先尝了口粥,味道偏咸,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又去吃了几口双皮奶,觉得非常好吃。
她见周铭已经开始吃他的盖浇饭,便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周铭放下筷子,想了想:“没有我想象中的糟。”
苏时晏笑起来,说:“我也这么觉得。”
毕竟在早些时候还是吃了点东西,她很快就把那份双皮奶吃得一点都不剩,但粥只是勉强喝到一半,就喝不下了。
苏时晏只好求助周铭:“怎么办,我吃不下了,要不我们打个包带走?”
周铭和苏宇哲很像,都不喜欢浪费。周铭是习惯使然,但苏宇哲是年轻的时候穷怕了,所以苏时晏很小的时候,苏宇哲就教育她不许浪费粮食。
苏时晏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自不量力点了太多,这半碗粥就算打包回去放冰箱,第二天早上兴许也不能再吃。
“不用了,我帮你吃掉吧。”周铭把她面前的粥托过来,换了个勺子,低头吃起来。
苏时晏不由自主地看着他喝粥。
苏宇哲也经常这样。有时候出去吃饭,她不小心点得太多,导致最后实在吃不完,如果苏宇哲不算很饱的话,就会帮她把剩下的东西全都吃掉。
每当这时,苏时晏都会觉得温暖幸福,因为苏宇哲让她体会到备受宠爱的感觉。
她想,周铭也一定很适合当一个哥哥。
第11章 答案
等周铭喝完粥,准备结账离开时,苏时晏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时晏,你快过来,你同桌喝大了,吵着要找你。”班长的声音中透露出焦急。
“怎么会这样呢,”苏时晏也开始着急起来,“我不都跟他说了让他少喝点吗?”
“唉,这帮男生之前在这儿拼酒呢,我们哪里拦得住,”班长叹了口气,“已经倒了好几个了。”
苏时晏不放心醉酒后的路景文留在KTV,看了一眼周铭,欲言又止。
周铭上了一天班,现在肯定累了,不能再劳烦他白当司机。
苏时晏只好撒了个谎:“周铭哥你先回家吧,我才想起来有东西落在KTV了,还得过去取。”
“那一起去,”周铭手指拎着车钥匙,没想太多,“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不太安全。”
“不用啦周铭哥,”苏时晏右手搓着衣角,“我想自己去。”
周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执意如此。
从这里到KTV开车五分钟就到了,而如果一个人坐公交车去还得绕远路。
一分钟后,苏时晏垂下头来,放弃挣扎:“好吧,我不是去拿东西,是因为路景文喝醉了,我想去看看。”
“是刚才那个男生?”周铭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你的同桌?”
苏时晏“嗯”了一声。
周铭是个讲求效率的人,在很多方面都不愿意浪费时间。
他并不觉得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喝醉酒后会出现严重的安全问题,但看苏时晏好像真的很着急,慌得都要哭了,周铭也不介意做做好事。
“我可以送你去,你也可以把你的同桌接过来,我开车送他回家,或者送他去医院。”周铭很快拟定了计划。
“真的可以吗?谢谢周铭哥!”苏时晏立马由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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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没有谈过,对于像调情、恋爱这类行为天生就缺乏敏感性。
大学期间,他不断地收到纷至沓来的情书,里面装着不同类型的女孩大胆的告白,叠在一起比他的奖状还要厚。
他也一直很有礼貌,收到情书后都一一回复,感谢她们的欣赏,婉言谢绝她们想要做他女朋友的请求。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苏宇哲认为他简直没救了,很有可能一辈子谈不成恋爱。
“你肯定缺根神经,缺少对爱情的渴望!像你这种人啊,就应该成为一条老光棍,把姑娘都留给别的兄弟们。”自称情场老手的苏宇哲这样总结道。
因此,周铭想不明白为什么苏时晏非要去接路景文。
在车上,他怕苏时晏误会他其实并不想再返回KTV一趟,便换了一种问法:“之前你说可能要谈一段恋爱,就是这个男生吧?”
停顿一下,周铭又问:“你很喜欢他吗?”
“喜欢啊。”苏时晏说。
可能是发现周铭居然比想象中的要更好说话,又不是她真正的监护人,苏时晏逐渐放下戒备,话匣子打开。
“我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我只能偷偷摸摸地暗恋,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很幸福。”
“为什么?”周铭问。
周铭看不懂苏时晏的开心,就如同他看不懂那些诉说着诚挚爱意的情书。
他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有时候太好奇了,还会去问苏宇哲为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又不喜欢了?
当时苏宇哲总觉得他是木头,根本没有办法开窍,颇为自傲地告诉他——“因为老子是情圣”。
但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后来日渐忙碌,周铭已经没有时间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好奇的时候,苏宇哲的妹妹却告诉了他为什么。
“因为喜欢就是喜欢了啊。”苏时晏眼睛里漾开笑意,偏头看着他。
“真的很喜欢的时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她回答说。
第12章 不重
他们开车路过近郊,远离繁华的闹市区,便一点外面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车厢内有一种沉闷的静谧,周铭习惯性地向右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没有拥挤的高楼林立,繁星铺在天空上,无声地闪烁着,倒也有几分可看的价值。
苏时晏的肤色偏向没有温度的冷白色,她有一双精致的眼睛,天生的柳叶眉,笑起来的时候没有攻击性,让她总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周铭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的时候无意中瞥见她的脸,之后就再没有关注过那些夜景。
又回到那间KTV楼下,附近不好停车,周铭只能在车内等着,让苏时晏上楼去找人。
正如事实中的那样,周铭刚才一路都没有传递出烦躁的情绪,但苏时晏就像是生怕他会生气似的,下车前很小声地跟他担保:“我很快就会下来的,周铭哥你耐心等等哦。”
周铭摇了摇头,说:“快去吧。”
苏时晏又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跑上楼。
周铭从包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需要消解某些负面情绪的时候,就会嚼一颗糖。
人可以有许多种负面的情绪,难过、悲伤、痛苦,程度有所不同,就像化学试剂中成分不一样,会呈现出不一样的颜色。
周铭现在体会到的可能是程度最轻的一种,只是有些闷闷的。
也许是天气的缘故。
过了一会儿,苏时晏扶着路景文下来了。
苏时晏的个子不算高挑,她把不省人事的路景文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显得有些吃力。
有城管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做手势示意他把车停到对面去。周铭只好打了个转,开到对面。
马路上车辆很多,也很拥挤。苏时晏几乎是拖着沉重的路景文在走,不断与飞驰的摩托和缓慢的三轮车擦肩而过,似乎用了吃奶的劲,表情有些痛苦。
周铭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下车去帮她。
苏时晏喜欢路景文,那么她现在一定很享受与路景文单独相处的时间。但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们自己过马路,又有可能发生危险。
后者的影响要比前者大得多。
可惜正当周铭打算有所动作时,苏时晏已经打开了车门。
“好累啊,”苏时晏笑着长舒一口气,“重死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路景文扶到了后座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坐到路景文身边,顺手把车门带上。
周铭看了一眼旁边的副座,苏时晏原先坐在这个位子,现在安全带乖巧地贴着空空荡荡的椅背。
他转动钥匙,挂档。
后座上苏时晏一直没有说话,很久之后,开到高速路上,周铭打破了沉默。
“去哪儿?”周铭看了一眼后视镜,路景文闭着眼睛,头枕在苏时晏的肩上,“把他送回家?”
“嘘,”苏时晏连忙轻声说,“他还在睡。”
周铭突然很想像旁边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一样,缺德地狂按喇叭。
苏时晏摸了摸路景文的额头,皱着眉说:“周铭哥,他好像发烧了。”
周铭想跟她说发烧是醉酒后正常的生理反应,就算路景文真的有病,也可以回家吃药。
谁知他又听见苏时晏说:“还是去医院吧。”
周铭什么话也没说,从前方路口驶下高速路,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到了医院停车场,苏时晏又和之前一样谨慎而又珍重地把路景文扶下了车,路景文还是没醒。
周铭锁好车之后,绕到另一边,从苏时晏手里接过路景文,垂头问苏时晏:“你不累?”
苏时晏看上去像是累坏了,额头上有些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只手伸到脸前扇风,给自己散热。
周铭拖着路景文向前走去:“跟上来。”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苏时晏追了上来,走到路景文旁边,好像自己犯了大错,很愧疚地对周铭道歉:“他是不是很重?周铭哥你忍一下。”
周铭被她幼稚的话给逗笑了,回答道:“我的力气还不至于小到这种程度。”
虽然不费力,但路景文也并不算轻,周铭接过他来的时候也有些吓了一跳,因为之前全是苏时晏一个人在扛着。
周铭不禁好奇,瘦小的苏时晏到底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
第13章 记得
路景文发了低烧,但并不严重,医生给他开了点药,甚至连针也不用打,就打发他们回去。
苏时晏原本还不愿意,非要让路景文再去做个检查。
医生哭笑不得地说:“小姑娘,你男朋友真的没事,这种程度可能不用吃药,过几天也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