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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贵妃的自我修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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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是他结发十年的太子妃,他登基后却只封我为贵妃,我是他的白月光,而今他却是有了朱砂痣了。

      在封后圣旨传遍六宫的前一天,齐昭握着我的手问:「云儿,你不会怨我的,对吗?」

      齐昭眉目疏朗,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有些晃神。

      我的手被他握在手中,虽然他掌心温热,可我的指尖还是泛起了凉意。

      「不怨。」我压下心底的疼意,含笑说:「皇上想做什么,云儿就陪着皇上做什么。」

      这是我十五岁那年嫁入东宫时,新婚当夜同他说的话。

      那天齐昭拉着我的手,兴致冲冲地避开旁人,踏着一地月色,带我去看了他为我种下的百棵杏花。

      在东宫南苑的满苑杏花中,齐昭说他要同我濡沫白首,将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我面前来,那时我便说:「日后殿下想做什么,云儿就陪着殿下做什么。」

      当时齐昭还是太子,自挑开我的红盖头起,他的眼中就只剩了我一个人。

      我是征西大将军的【创建和谐家园】,他是皇后嫡出的独子,他为了我不纳姬妾,与我许下白首之约,同我举案齐眉。

      这般羡煞旁人的好光景持续良久,直到第四年才骤然碎裂。

      那年我的父兄相继战死沙场,惊闻噩耗的我从东宫的阶石上径直摔了下去。

      这一摔摔没了我腹中五个月大的胎儿,也让太医断言我此生无法再有孕。

      齐昭为我请遍名医,也怕我被接二连三的伤心事击垮,所以日日抱着我颤声安慰,说只要有他在,旁人就欺负不了我。

      我知晓齐昭话里的意思,也知晓皇后娘娘已经隐约有了要太子废弃我的念头。

      一个身后没有家族支撑,日后也无法有孕的女子,担不起太子正妃的位置,更担不起将来的皇后之位。

      曾经光耀京都的征西将军府一朝落败,齐昭为了我从中斡旋,心力交瘁,最终保全了我的正妃之位。

      而为了皇家子嗣,由皇后亲自挑选的美人也流水似的送进了东宫,我看着那些俏生生的面孔,惊觉自己也才十九岁而已。

      她们都是千挑万选的,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女儿家,每次见了都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晨昏定省一次不落,让我省了不少心。

      齐昭说,美人再多,他心尖上放的也仍旧是我。

      我亦明白他身为太子,不可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实在不能强求太多。

      我还是齐昭的妻,他一如往常陪我对弈,为我描眉,我亦强撑着身体替他打点好东宫上下。

      在那条通向九五至尊的路上,我已经帮不了他了,我能做的,就只有珍藏好我与齐昭的情分,做一个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太子妃。

      南苑的杏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年复一年。

      东宫里的美人们就像春日里的繁花,有人开了一阵子就落败了,也有人结出了果,在东宫站稳了脚跟。

      自膝下有了孩子后,齐昭就愈发稳重了,他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与二皇子齐晔论政相争。

      齐晔的事务越来越繁忙,许多次,他都是直接宿在了书房里。

      后来皇后薨逝,皇帝病重,太子领旨主政,那一年齐昭离皇位就只剩下半步的距离,也是那一年,他遇见了孟丹卿。

      ——太子太傅的小侄女,父亲刚调任进京做了尚书,而她也在进京的第一天,就在太傅府中遇见了齐昭。

      孟丹卿像是一滴朱砂,突然滴进了黑白水墨中,让齐昭那双因权利倾轧勾心斗角而日渐沉郁的眼睛又明亮了起来。

      我听着齐晔无数次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比他小八岁,比我小六岁的孟丹卿,说她是如何鲜活,如何与这京都的高门贵女不一样。

      说起这些时,齐昭眼神清亮,全然不似年近而立,反而像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年。

      只有在提及孟丹卿时,他才会这样。

      孟丹卿喜着红衣,像三月里艳丽的桃花。

      孟丹卿会骑马,马术不逊于男儿。

      孟丹卿还精通箭术,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像是话本子里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一样。

      这些都是我不会的,也是东宫里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美人们不会的。

      纵然我的父兄都是驰骋疆场的将军,可我自幼被娇宠着养在深闺,在及笄不久后就嫁给了齐昭。

      我这一生好似都是顺遂的,前有父兄庇佑,后有齐昭爱护,我像是一颗被人放在匣中,一直妥善保存着的珠子。

      可孟丹卿不一样。

      哪怕我没有亲眼见过她,也从齐昭的口中知道了她不是京都里扶风的弱柳,而是旷野中生出的鲜妍明丽的花,让人瞧一眼就再忘不掉了。

      齐昭的心在须臾间就被孟丹卿占满了。

      他带着孟丹卿去马场纵马,亲自为她描摹作画,赠她举世难寻的珍宝,甚至还在登基后,选择册封她为皇后。

      孟氏根基深厚,出了数位大儒,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甚有名望,于皇权无威胁,又能压住其他世家。

      这般门第中出一个皇后,是常事。

      孟太傅是齐昭的老师,更于他有恩,皇子党争时,先皇与皇后离心,偏宠二皇子齐晔,齐昭能坐稳太子的位置,多亏了孟太傅从中处处周旋维护。

      如今孟太傅孑然一身没有妻儿,最偏爱的就是自己这个侄女。

      而孟丹卿的父亲时任刑部尚书,兄长也在去年高中榜眼,前途无量。

      更何况,齐昭爱她。

      至于我,曾经的太子嫡妻庄书云,只是一个家道中落,膝下无所出,于新帝也没有助益的东宫旧人罢了。

      说来也有趣,我身为将门之女,却净学了些琴棋书画,而孟家世代书香,偏生养出了一个孟丹卿。

      齐昭顾念情谊,封我做了贵妃,满后宫里除了帝后,我便是地位最尊崇的那个人了。

      行皇后册封大礼那天,我本应去观礼,可我不慎崴了脚,从筑兰宫的台阶上摔了下去,直接磕破了额头。

      齐昭抛下一切急急忙忙来看我,看着我额上刚上完药的伤口,说起当年我也是如此,跌下台阶,失去了腹中胎儿。

      提及旧事时齐昭的眉头紧锁在一起,目光中也溢上了一缕悲楚。

      那是我与他的第一个的孩子,也是我与他的最后一个孩子。

      我同他也曾在深夜兴致勃勃地替孩子取名,在画纸上小心翼翼地描画孩子的模样。

      齐昭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让我安心歇息,封后大典就不必去了。

      我垂下眼睑谢了恩,在齐昭的准许下没有起身行礼,只躺在床榻之上目送他离开。

      没过多久,封后大典的礼乐声就漫过层层宫墙,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怔怔听了许久,最后忍不住挣扎着起身,走出了内殿。

      周遭的宫人对着我行礼,复又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地不敢说话,只安安静静盯着地面,仿佛要把砖地盯出一个洞。

      我看着红墙飞檐,听着鼓乐喧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阶前。

      「娘娘当心脚下。」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是一道清越的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后知后觉地低头,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阶边,而刚刚出声提醒我的人是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面生小内侍,就跪在我的左手边。

      我低头看他时,他也正抬头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这张清秀干净的脸,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我宫里的谁。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才方其安,是刚被调进筑兰宫,负责外殿杂物的。」

      方其安,这个名字我倒是耳熟,我的贴身婢女青蕴前几天就常提起这个名字,说是宫里新来了个小太监,叫方其安,平日里大家都叫他小安子。

      清蕴说他会刻木人,再枯朽的木头到了他手里,刻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栩栩如生的。

      那时清蕴说起方其安,我只当听了个闲话,左耳进右耳出,未曾放在心上,如今见到人才算对上了名字。

      方其安是个胆子大的,见我没说话,竟然再度出声提醒我这台阶太滑,请我再向后一步。

      难得遇见这般胆大的内侍,我轻笑了一声,想着这礼乐听多了也是无趣,便打算转身回内殿了。

      一旁的清蕴见我转身,便麻利地起身扶住了我。

      我与方其安目光相接又错开,在跨进殿门前我突然止住了脚步,垂首望向方其安,说:

      「日后你就进内殿伺候吧。」

      2.

      我这次摔得不轻,太医说额上的伤一定要好生养着,日日涂药,一点辛辣的也不能吃,否则日后是会留疤的。

      听了太医的话,青蕴生怕我脸上落疤,日日不忘给我上药,还总念念叨叨地数落我总是这般不小心,伤了自己,也惹得她心疼。

      青隐比我大一岁,同我一起长大,我八岁的时候她就进了我的院子,这些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唯有青蕴始终陪着我。

      她念叨我,我也不气,只仰起头任她轻手轻脚地给我上药。

      那天我随口将方其安刚调进内殿后,他就不似一开始那么大胆了,处处都显得拘束了许多,青蕴给我涂药时,他就微弓着腰站在旁边,帮青蕴端着药盘。

      这伤我是不觉着有多疼,只是看起来吓人了些。

      但也因为这伤,齐昭免去了我的问安,让我先不必去皇后的宁阳宫了,一切都待养好伤了再说,倒让我落了个清闲。

      其他的妃嫔不能废礼,去向皇后请完安后,偶尔会来我的筑兰宫坐坐,但也都不敢提及皇后二字。

      在东宫时,她们就个顶个的乖觉,如今成了后妃,竟更加谨小慎微了。

      在她们之中,我与仪妃相识最早,因着她生下了大皇子,所以齐昭也都是厚待着她。

      如今大皇子仲珏已经五岁了,和齐昭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子也聪明伶俐,我实在喜欢他。

      仪妃来我宫中的次数最多,她曾悄悄和我说,这后宫比东宫还要憋闷许多,之前好歹还能偶尔见皇上一面,如今皇后的册封大典都过去小半个月了,皇上日日宿在宁阳宫,除了来过我这里陪我用了几次膳,其他的宫门,他是正眼也没赏一个。

      帝后恩爱,该是一桩佳话才是。

      我压住心里翻涌而上的酸涩,差人去取了些精巧的木雕给仪妃,让她带回去给仲珏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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