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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庆嘿嘿的笑了起来:“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因为娘娘并未在麓锦院多久,就还是回到了宁安堂,奴才的干爹是东宫的老人了,并未跟着皇后娘娘去了坤宁宫,而是在东宫守着,偶尔打扫打扫麓锦院,要不是他醉酒后偶然提起,奴才可也不知道。”
沈之音瞧着门上麓锦院三个大字,却总是有着一股亲切之感,她笑了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不可否认,她到了麓锦院,总是骨子里觉得轻快。
透过窗外,还能看到假山和莲花池,莲花池里还有一阶阶的玉阶,像极了父亲置办的一个避暑院子,每当酷暑难忍,她总喜欢让连翘和白术在玉阶铺上轻柔的丝绸,赤着双脚拍打着水花,妹妹们也总会往来戏水,当然也会招来母亲的训斥。
她看到这,甚至不需要去看她的房间就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她眼中闪出点点星光:“皇后娘娘也是姑苏人?”这种设计是江南士绅最为推崇的设计,有着一股名士自风流的意境。
祥庆摇了摇头:“昭训,您说笑了,皇后娘娘可是京城人士,从未出过京。”
沈之音便也放下了好奇心,也许设计这院子的人,恰巧也喜欢这种风格而已。姜进忠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做了个揖:“音主子,这麓锦院您瞧着如何,要是有什么不满的,您就跟奴才讲,也不用跟奴才客气。”
祥庆偷偷撇了撇嘴,音主子,叫的倒是亲热,反过来他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他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么叫,不仅能拉近与昭训的距离,还能淡化昭训的位分低,要不说人家是大总管,祥庆暗暗的记下。
沈之音一脸喜意,嘴角高高的扬起:“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有劳大总管了。”
姜进忠乐呵呵的说道:“殿下吩咐的西府海棠和垂丝海棠奴才已经跟上林苑预定了,稍等些日子就能移栽,奴才这就去向殿下回禀,您有事啊,找祥庆就行!”
祥庆不住地点头:“音主子,有事您吩咐,奴才一定给您安排好。”
沈之音抿起了嘴轻笑起来,果真,得宠了就是不一样,如果有可能,她要一直得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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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身子虚,可别站在窗前了。”安嬷嬷怜惜的对着太子妃劝说道,将药碗放到了太子妃的手中。“您快趁热把药喝了,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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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鼻头一酸,她们早早的就将太子妃身体有恙的消息送到了崇德堂,但是太子无动于衷不说,还给沈之音安排了麓锦院,麓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后娘娘小住过的地方,让太子妃知道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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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胡太医已经失踪了,你说殿下是不是猜疑我了?”太子妃幽幽的问道:“要不然殿下又怎么会一直不来看我。”
“嬷嬷,你说,我儿会不会怨我?他有个狠心的母亲,为了她自己,硬生生的绝了他的生命。”太子妃放下药碗,再一次走到了佛前,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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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容忽然惊喜道:“殿下!”
太子妃忽的转过头,一脸希冀,她快走了两步又犹豫起来。
“见过殿下。”
太子点了点头,转身坐下,两人相顾无言,他一早就收到了宁安堂的口讯,但是他不知该以何面目来面对他的结发妻子。他余光瞥到了太子妃未曾遮掩的佛像,他随口问道:“学佛了?”
太子妃眼眶微红:“妾身时常想起自己苦命的孩儿,所以想时常上上香,给孩儿祈福。”
祈福?太子的脸色更冷了,他只是不想东宫失衡被他人抓住机会,才来看看太子妃,没想到
太子一如往常淡漠的说道:“你既然小产了,就好好歇着。”
太子妃不知太子为何脸色更冷了,她着急的解释:“殿下,没保住孩儿是妾身的失职,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会早日调养好身体的,一定能为殿下产下健康的嫡子,还有沈昭训和阮良媛,一定会有小殿下的。”
太子听到这已经不想听了,他站了起来:“你早些歇息。”
“殿下?”太子妃忙想站起来,但太子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宁安堂。
太子越走越急,苏盛紧闭着嘴小跑着跟在太子的身后。苏盛心下暗叹,太子妃总是说些不中听的话,祈福?对知道真相的太子来讲,这简直就是讽刺。当今天下,世家重臣插手皇权,现在更是插手东宫子嗣,怕是主子总有一天
太子一路疾走,突然在挂着两盏七宝玲珑灯的院前停下,苏盛瞅了一眼,突然抖了个机灵,他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音主子会越来越得宠了。
宠妾
太子低沉的问道:“查的如何?”
苏盛回道:“还未,暗卫来报,右相府的四老爷好像已经出海了好一阵,一直不在姑苏。”
“出海?这个季节?”
苏海垂着头:“许是有急事。”
太子深深锁着眉头:“罢了,回崇德堂吧,明日一早还要进宫。”苏盛看了看麓锦院的门头,躬身应是。
而在屋里的沈之音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太子到了门口又回去了?”她思虑了片刻,想着也许是太子在太子妃那受了气,所以不想看到跟太子妃为堂姐妹的她。她放弃了追出去的打算,虽说太子常说她没脸没皮,但是这种没脸没皮也只能用在太子心情不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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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音更加疑惑:“秋季出海,年节说不定都不能回到姑苏,爹爹怎么放心娘亲一个人?”她心理不由得起了几分羡慕:“往常爹爹来往波斯,我总是央着他带我一起去,没想到,我没赶上,二妹三妹倒是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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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娘办事”沈之音轻笑出声,东宫果然没有秘密,她这才搬进麓锦院,二夫人的贺礼就到了她的面前。“嬷嬷,你说这命运奇妙不奇妙,在相府,除了祖父,二伯父是爬的最高的,二夫人也是三位夫人中家世谋略最上层的,但是偏偏是大房的女儿当了太子妃,而在相府最得宠的还是三房,二夫人,二夫人,她怕是恨极了这个二字。”
“谁说不是呢。二夫人还说了,她有个族弟在明州市舶司任职,如若老爷行商回来,她会第一时间给您来信的。”云嬷嬷补充道。
沈之音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唔,到了这麓锦院,仿佛就到了家里,连骨头都变懒了,白术那丫头不是还给我安排了任务,今儿就早些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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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殿下让我以昭训身份入主麓锦院本就不合规矩,还如此张扬,定有他的用意。此次太子妃江良娣双双滑胎,本就是左右两相的博弈,左相在东宫后院已经失利,殿下捧起了我,反而可以让右相府左右为难。太子妃短时间内再难有孕,是继续扶持根基深厚的太子妃,还是在我这个宠妾身上加码?反正都是姓沈,相府大概观望的可能居多,更何况,二夫人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不会想要继续扶持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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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音挑了挑微暗的灯花,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她悠悠的说道:“祖父年事已高,余荫只可能笼罩一人,大伯,二伯纵然是一家人,但是大夫人二夫人现在怕是两看生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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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太子一脸烦躁的走向坤宁宫。虽然这样千篇一律的早朝他已经经历了五年,但是他已经越来越不能忍耐。
整整一个早朝,永远是在扯皮,该下决定的左右两相,六部尚书,一个个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任由下面的人如同菜市场一样争执。军方就不用提了,以镇国将军为首的军方早上就是在闭目养神。而父皇也习以为常,常常穿着一身道袍就能上朝。
他叹了口气,跟随坤宁宫的大宫女林苏进了坤宁宫的正殿:“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高高坐在雕刻着瑞兽的鎏金椅上,大红色凤袍,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头上戴着镶玉琉璃金冠,表情平和而严肃。
皇后淡淡道了一声起:“本宫早与你说过,每日你可以先去永福宫,给你母妃请安,用过早膳再来坤宁宫也无碍。”
太子笑了笑:“陪母后用早膳也是一样的,母妃常说,让儿臣多陪陪母后。”
皇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淑妃有心了。”
林苏带着坤宁宫的宫女陆陆续续的上了早膳,食不言寝不语,这偌大的宫殿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用过早膳,皇后看向太子:“早朝可是不顺?”
“并无。”
皇后示意林苏上了杏仁露,这是她每日的习惯,饭后不喝茶水,却极喜欢喝一碗杏仁露:“那便是后院,你想废了江良娣?”
“当年左相广撒网,本宫便问过你,纳与不纳权在你,本宫当初便建议你,既然有了右相的孙女为太子妃,再纳一世家女为良娣也无妨。且世家虽说大不如前,但毕竟源远流长,世家女更知道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左右两相虽然权柄在手,但毕竟家族历史短暂,而此次你的后院失火便是如此。”
“但你当日受了你母妃的影响,打定主意要纳,本宫便也没有反对,顺意给你赐了婚。事已至此,左相这老狐狸会继续保持中立,魏王燕王来势汹汹,太子可有腹案?”
太子一直都知道,皇后跟他的母妃不一样,在这他终于能走进坤宁宫的五年里,皇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教导他,他有时甚至觉得,这个他称之为母后的女子,仿佛比他的父皇更懂得朝堂。他尊敬的说道:“还请母后赐教。”
“有一项提案,不知你敢不敢做。”
“自成祖末期,吏治败坏,先帝曾想大力整顿,本已有了进展,但柳相被刺。”皇后的声音停了停,继续说道:“柳相被刺,柳家被抄,到了本朝,已是千疮百孔。朝廷官员向国库借银之事屡禁不止,不止重臣,宗亲,世家,皆有人涉入其中,此次朝议是为救灾,晋地大旱,但国库却已亏空,拿不出赈灾银两。”
太子了然:“母后是想让我揽了这差事?”
皇后仿佛倦了挥了挥手:“揽与不揽,太子自行决定。”
等太子走出了坤宁宫,林苏轻轻的说道:“娘娘今日”
皇后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眼光微暗:“陛下”她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谁当太子又有什么关系,左右本宫都是圣母皇太后。”
林苏扶着她走到了妆奁前,给皇后卸下了钗环,林苏安慰道:“当年毕竟陛下开了口,让娘娘您亲自教导太子殿下。”
皇后怔忡了片刻:“是啊,陛下”
太子一路紧紧抿着嘴唇,他不傻,旁人都认为是皇后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才联合了淑妃推他上位,但是他知道并不是,皇后待人疏离,可却出人意料的推他为太子,总是不经意的指点他,能让皇后转变的只有父皇,他其实并不担心他的位置不稳,但是皇权在相权、重臣和世家的压制下,力量并不足以压制全局,这几年唯有努力积蓄,甚至故意依赖朝廷重臣才能麻痹众人的视线。
他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到了永福宫,淑妃早已等在了门口,她一脸喜意:“弈儿,你来了。”太子心平气和的道了一声母妃,他知道,每当他母妃这样的时候,定是有事求他。
“弈儿。”淑妃拉着他进了内殿,一如往常的给他上了杯热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弈儿,你舅舅可是帮你做了一件大事。”
太子不动声色,淑妃却是喜形于色:“你舅舅亲自去了左相府替你说和,左相府对你舅舅礼遇有加,还说是他们教女无方,弈儿,你不用担忧了。”
“只是”淑妃偷偷看着太子的脸色,想到她哥哥难得的嘱托,咬了咬牙就说道:“只是,我也想不出能给你舅舅什么,真儿在你府上一直是良媛”
太子紧了紧手中的茶盏,茶水沾了沾唇:“知道了,母妃,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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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盛哀叹,太子这心情怕是好不了了,他们这些在东宫伺候的人,哪个不是盼着能出现一个让太子觉得愉快的人。
直到他看到了在崇德堂必经之路上等待着的沈昭训,瞧瞧这锦衣华服,瞧瞧这浩浩荡荡的阵仗,怕是麓锦院的宫女太监出动了大半了吧。
乍一看,他还以为出现了一只花孔雀,罪过罪过,怎么能这么念叨音主子。
高调
太子神色冷淡,意味不明的走了过去,直勾勾的盯着沈之音。
沈之音被这么盯着也有些心慌了,虽然她笃定太子是想让她与太子妃唱对台戏,更何况这个时机是最好的时机,父亲远在海外,带走了二妹三妹,只有母亲一人在苏州,更妙的是,大夫人二夫人现在正在别苗头,她越是得宠,二夫人会越是坚定,母亲自然不会有事,但是太子这眼神怎么让她看的瘆得慌,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柔声行了一礼:“参见殿下。”
太子也不喊起,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沈之音,只见她难得的披了一件猩红色的绸缎披肩,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的【创建和谐家园】如玉,身后的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分列成两排,好像生怕东宫诸人不知道她是个宠妾。
太子突然轻笑了一声:“起吧。”世人皆知,长相清丽的女子往往不能适应浓妆艳抹,没想到沈之音却是难得的适合,如果说之前沈之音像是清雅的舞妃莲,亭亭玉立却又在雅致中带着惑人的风情;那此时难得用明艳的红色装点自己的她,却是像极了艳丽醉人的芙蓉花,这麓锦院,当真是赐对了。
沈之音听到了太子的轻笑声,偷偷舒了一口气,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在她看来,太子的心思才是难猜,她眉眼带着笑意,如同往常一样紧紧抱着太子的胳膊,半个身子仿若无骨一样半倚着太子:“殿下。”
太子望了望不远处的崇德堂,慢斯条理的就着沈之音的步伐往崇德堂而去,淡淡的问道:“何事?”
沈之音声音娇柔,细声细气,一脸不满:“殿下,昨日明明到了麓锦院,却过门而不入。”
太子一边走一边想着他其实在去坤宁宫之前就已经见了父皇,接下了差事,父皇也准备收网了,这网经由他们父子二人先先后后数十年的布置,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这么多年的忍耐,也算是到头了。听到沈之音的抱怨,他难得的起了调笑的心思:“娇娇不是一直没脸没皮,怎么昨天就躲屋子里了。”
沈之音张了张嘴,万万没有想到太子会来这么一句,这是什么,怪她没有出门拉客?她顺着太子的话一脸埋怨:“还不是怕殿下烦了妾身,这不,今天一早妾身就在这等您了。”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她上辈子被锁在宁安堂,万事不知,但是刚刚明显太子的心情变好了。不过,外面发生了何事,跟她沈之音又有何关系,她从上辈子太子登基后得宠的妃子中得出了一条讯息,但凡只要谨守宫规,不踩着太子殿下的底线,哪怕妃嫔稍显娇蛮,任性,太子都会庇护一二。
而现在东宫的姬妾,怕是早就犯了太子的忌讳,所以自她入东宫来,从未想过对太子的子嗣下手,甚至太子妃有危机时,哪怕自己重伤她都会去救太子妃,除了情不自禁,也有投合太子心思的意思。所以,到现在,纵然她同姓沈,太子也没厌弃她。
她其实上辈子冷眼旁观的时候就为太子妃感到可惜,作为一个最早站在太子身边的女人,太子妃却从来没懂过太子,往往与太子背道而驰。也许太子妃是懂的,但是她可能始终认为家族才是她最终的依靠。所以越走越偏,最终害人害己。
太子捏了捏沈之音的耳垂,轻轻拍了拍沈之音细嫩的脸颊,一言不发,却抓住了沈之音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带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