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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不住的叹息,先帝爷对太后一往而情深,却骗了太后数十年,让她误以为柳铭禄被辅国公亲手杀死,对辅国公日日怨恨;柳铭禄与太后于那年的桃花树下,莲池玉阶旁一见钟情,却在最后选择了家国大义,任太后在深宫中枯坐,先帝爷的这道圣旨怕是早就与柳家大公子默契在心了;而辅国公,身为太后的亲弟弟,却对姐姐的心上人赶尽杀绝,毫不留手,却在最后给了柳家一丝生路。
她又默默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而太后,对柳家大公子深情,却又对先帝爷绝情,不侍寝,不生子,更与辅国公断绝了姐弟血脉渊源,到头来,太后以为的欺骗却有丝丝的温情,太后以为的信任却是有着隐瞒,连她林苏看了都苦在心头,悲从中来。
林苏站在台阶上凝视着皇宫的一草一木,她陪着德懿太后数十年,见证了太多的无奈和怨怼,这纷纷扰扰,谁对谁错,又有谁能分得清,要怪,只能怪这世道了。她也曾想过,太后会不会后悔当日的相见,但是,她想,太后心中大抵是不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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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沈贺眼眶微红,他哽咽的说道:“哥。”
柳铭禄全身包裹在一起,脸上也是蒙着面容,唯有一双细长的眼睛明亮不已,他拍了拍沈贺的肩膀:“阿鹤,你长大了,不知不觉,你外孙都已经出世了,可惜这些年,我都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沈贺急切的抓住他的手:“哥,你为什么不肯再现世,现在世家勋贵已灭,陛下一定会给爹爹翻案,你为什么还要回波斯,为什么不留在大梁,还有,锦儿姐姐......”
柳铭禄双手背在身后,看向皇城的方向:“阿鹤,柳家有你在京便已足够,爹爹与我,名头太盛,当年你还小,又体弱,被爹爹和我养在后院,要知道,当年爹爹亲手栽培的学子都已经在地方落地生根,发展壮大了,如若这个时候我出现,他们感念当年父亲的提携之恩聚在我身边,对未来的陛下来说就是权臣结党,哪怕初衷是好的,最后也会让陛下如鲠在喉;又如果他们并未聚集,以柳家与皇室这么复杂的关系来看,陛下又未必会满意,我在波斯呆了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又何必再跳出来,给大家找不自在,柳家与皇室,到这,足够了。”
沈贺不禁脱口而出:“那锦儿姐姐怎么办?”
柳铭禄顿了顿:“锦儿......”柳铭禄的眼中泛起雾意:“就让锦儿以为我死了吧,也许这样,她能好过些。”
沈贺分外不解:“沈家二哥告诉我,先帝留了一份空白圣旨给锦儿姐姐,这道旨意定是让锦儿姐姐出宫找你的。”
柳铭禄叹了一声:“先帝......”柳铭禄勾了勾嘴角:“阿鹤,你不必再劝,就如同皇室跟柳家,到这已经足够,那我与锦儿,到这也已经足够。就算锦儿能出宫,我又该以何面目对她,她又该以何面目对我,这样,便好了。”
沈贺愣了愣:“大哥,你是不是?”
柳铭禄摇了摇头:“我从未怨过锦儿,当年的事是父亲与我和辅国公的博弈,父亲想用自己的死也来震醒已经退缩的厚文帝,辅国公也想用父亲的死来警告厚文帝,先帝,阿霁和锦儿都是被迫入局,我们三人如果都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那锦儿才是一点都不知情,锦儿才是最无辜的人。”
“当年父亲持政,已经动摇了辅国公的地位,阿霁为了自己的权位,默默的隐瞒了锦儿,先帝为了自己的皇权,也选择默不作声,而我,我太懂父亲了,锦儿知道与否,不会左右局面的,又何苦让她忧心。只是后面的局势变化太快,父亲的安排还未全部到位就出现了变化,导致柳家一败再败,这是我的过错,说起来,是我对不起柳家的满门,我以为我能稳住局势,却自负了,辜负了父亲的信任。阿鹤,这才是我不能再呆在大梁的原因。阿鹤,我是柳家的罪人。”
“哥!”
柳铭禄盯着皇城的方向不再言语,锦儿,我从未后悔与你的相遇,桃花树下,莲池玉阶,那一回眸一转身,便已印刻在我的心中,锦儿......
章节目录 番外(成安帝)
成安帝和沈之音的马车走走停停, 两人沿路逛遍了各个小镇,成安帝见着百姓脸上满足的笑容,心情激荡不已, 这些年的废寝忘食,总算没有白费。
两人行至月港,看到镇国公在港口笑眯眯的看着他俩, 沈之音愣了愣:“爹爹,你怎么来了?”
沈贺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戏谑:“瑞儿说, 唯恐陛下和娘娘在大海上迷了路, 让老臣这个常常往返波斯的人来给陛下领路。”
“瑞儿?”沈之音呆了呆,拍了拍额头,她就说他们这一路怎么这么顺畅, 瑞儿没派人来追,也没有其他阻拦,感情都在这等着他们。
成安帝却是面色难看,突然眼前一黑,摔倒了下来。
成安帝恍恍惚惚间,仿佛又回到了皇宫, 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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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陛下。”皇后沈之晴穿着华贵的凤袍, 神色凌然。
成安帝却脸色泛黄, 一副不太康健的样子,他眼神幽深:“何事?”
皇后却避过了这个问题,直勾勾的盯着成安帝, 她用手扶了扶凤冠:“陛下可曾后悔?”
不等成安帝回答,皇后便神经质的大笑出声:“后宫这么多美人,陛下却独独爱上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陛下,现在人没了,可曾后悔?”
“你下的手?”
皇后的眼里充满的萧瑟,明明应该是个雍容的贵妇人,延伸却仿佛老妪一样,沧桑而绝望:“如果臣妾知道她是柳家女,会有一天甚至连累到沈家,连累到臣妾,臣妾一定早早的杀了她,而不是让她活到现在。”
成安迪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朕猜也不是你。”
皇后笑了笑,只看眉眼,似是有着曾经少女时依稀的影子,但嘴角的讽意却是怎么遮也遮不住:“陛下此时倒是信任臣妾了。”
皇后定定的看着养心殿的烛火明明灭灭 ,叹道:“陛下,这怕是臣妾最后一日与您说说话了,辅国公应该给臣妾选好了位置,皇家寺庙,了此残生。”
成安迪略显消瘦的脸上,露出了难言之意,这是她的发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两人交心过,怨恨过,可到头来,能陪他肆无忌惮的说说话的也只有这个发妻了。
皇后喃喃道:“陛下你护了沈之音这么久,她却依然被人暗算,现在臣妾也不在了,安平又该去往何处?不若就让安平一起陪臣妾去礼佛吧,远离后宫,总能得一安稳之地。”
皇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曾恨过陛下,恨过沈之音,恨过后宫的所有人,她的骄傲让她费尽心思保住权势,就是为了让陛下瞧瞧,她沈之晴,没了他,依然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可是安平......
安平的模样像极了沈之音,初见她时怯生生的,就想沈之音刚到她身边时一样,不争不抢,看上去柔弱可欺,却心里亮堂的很,什么争,什么不争清楚的很。到后来,她已经不想去折腾沈之音了,就像是棉花,怎么揉搓都无碍。
可是她是真的喜欢安平,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一个孩子,当安平怯生生喊她母后的时候,她的心也仿佛变软了。
成安帝心口有些痛,他用手轻轻揉了揉:“辅国公找过你,你为什么没答应他?”
皇后扯了扯嘴角:“沈之音在的时候臣妾恨她,可她走了,臣妾却仿佛连恨都没有方向了。陛下,去寺庙是臣妾自己选的,臣妾知道,陛下未必没有腹案,但是臣妾累了,也该去菩萨那,赎罪了。”
成安帝目送着皇后的车架远去,他知道这是皇后留在宫里的最后一晚,安平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她小心翼翼的替着成安帝揉着胸口:“父皇,母后以后不在宫里了吗?”
成安帝却避而不答,晃了晃安平腰间的小银铃。安平喜静,常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要不是他偶然发现,都不知道伺候安平的宫女常常偷懒,自沈氏去世,安平常常缺衣少食,也是他的疏忽,他不敢讲安平交给任何妃嫔抚养,却也苦了她。
他就在安平的腰间放了小银铃,将她带到了养心殿,以免他看不到她,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勋贵势大,已经快要撕破脸皮,连他自己都是行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是失败。
他想了想,温柔的问道:“安平,你想不想出宫看看,就是父皇之前教你的那首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地方。有着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景,你母妃生前常常和你说江南,要是不想去大漠,江南也可以,还可以出港去看看,说不得跟大梁完全不同。”
安平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皇是不想要安平了吗?”成安帝的心中有些酸涩,看到安平这模样就想到了沈之音,她也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又怕惹了麻烦,总让他打心眼里怜惜。
成安帝将安平抱在自己腿上,将她有些松散的小辫重新打理了一下,温声说着:“父皇怎么会不要安宁,只是你母妃生前常常想出宫看看,可惜一直没能出行,父皇就想安平当父皇和你母妃的眼睛,代替我们去瞧瞧。”
安平垂着小脑袋思量了一番,抬起头,眼睛中星光点点:“既然是父皇母妃的愿望,安平愿意去的,去父皇想去的大漠,也去母妃想回到的江南。”
成安帝的喉头有些哽咽,安平一直都是这么乖巧体贴,可是他更想他心爱的公主能够张扬跋扈,有的时候他常常回想,绵延了祖孙三代的布局,真的牺牲了太多,有太多的人因此而不能幸福,他如是,皇后如是,沈之音亦如是。他只希望所有的一切能在他在为的时候终止,所有的一切,到这便已足够。
翌日,成安帝送走了皇后,也送走了安平公主,身处养心殿的他捂着胸口绞痛不已,而自沈妃去后就被调到养心殿侍候的小康子忧心不已,陛下早起便吐了血,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等成安帝的眉目终于舒展了一些,他虚弱的叹了口气:“小康子,辅国公可到了?”
小康子张了张嘴,回到:“国公爷和各位大人都在殿外等候。”
成安帝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的睁开:“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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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港,成安帝猛的惊醒,额头鬓角全是汗珠,这个梦太过真实和压抑,仿佛他也能感受到他现在的胸口在阵阵绞痛,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沈之音一脸惊喜,成安帝身体经太医调养,早已康健了许多,突然晕倒,连日不醒,连沈贺都惊得不行,八百里加急,让京中尽快派太医前来,更不用说瑞儿和长安了,要不是瑞儿有治国重任,怕是早就像长安一样快马加鞭,一路跑死了好多马,到月港的时候人都消瘦了很多。
长安一头撞进成安帝的胸膛,紧紧抱住他:“父皇,你吓死长安了!”
成安帝却喃喃自语:“安平?”梦与现实交叠,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沈之音却猛的顿住。
安平是她上辈子小公主的封号,安平刚出生时瘦瘦小小,成安帝便取了安平的名号,想要小公主平安喜乐,可是这么多年来,世事变化,她也早已习惯了现在的成安帝,她不由的咬了咬唇瓣,她都重生了,万一是上辈子的陛下回来了又该如何?
长安却不满的翘起了嘴巴:“父皇,安平是谁,父皇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长宁姐姐,一个便是我,安平是哪来的,本公主怎么不知道。”
成安帝回过神,仔细盯着长安飞扬的眉眼,腰间的鞭子,进门时甩下的双刀,他笑了笑:“是父皇糊涂了。”
长安瘪了瘪嘴,看了成安帝和沈之音一眼,转了转眼珠:“那儿臣便不打搅父皇母妃了。”
沈之音到了此时却有些踌躇,不知是该上前还是......成安帝率先开口:“娇娇,朕做了一个梦,梦里朕失去了你。”
成安帝示意沈之音走到面前,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你还在朕的身边,真好。”
沈之音眼中翻起雾气,她直觉成安帝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但是这样便好,陪在他身边的是她,陪在她身边的亦是他。
沈之音抱紧了成安帝,成安帝也仿佛感受到了沈之音的心境,任由他抱的死死的。
泽瑞却一声不吭的推门而入,倚在门边,双手交叉举在胸前:“儿臣迫切的想要一个皇弟来为儿臣分忧解难,瞧着父皇母妃如此恩爱,儿臣觉得,儿臣的皇弟倒是不远了。”
成安帝沈之音哑然,毕竟他们是偷偷溜出宫,临出海还出了这么一个事情,连成安帝都有些讪讪:“瑞儿,你不是该在京城?”
泽瑞吹了吹因连日赶路散乱在嘴边的发丝:“左右两丞相就差拍着胸脯儿臣保证,政务乱不了,就指望儿臣将父皇您带回宫中,太医院院使也向儿臣用命保证,只要父皇回转宫中,父皇绝对能够寿终正寝,安享天年。”
沈之音轻轻咳了一声:“瑞儿,怎么跟你父皇说话的。”
泽瑞斜睨着眼睛:“不若父皇母妃给儿臣生个皇弟,父皇母妃想去哪儿臣绝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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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尽皆默然。
成安帝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甚好。
章节目录 番外(长安)
“母妃, 瑞瑞,你们在看什么?”长安也到了要挑选夫婿的时候。
泽瑞面无表情,他与长安乃是双生, 长安长的与他极为相像,现在为长安挑夫婿,莫名有些心潮涌动。
泽瑞摆着兄长的架子:“安安, 你也老大不小了,没看你皇兄我与母妃正在给你挑夫婿,虽说安安你是大梁成安一朝有名的彪悍公主, 但你这样莽莽撞撞的, 说出去都是丢我和母妃还有父皇的人。”
长宁在门外冷不丁的听到瑞儿这番话,一个按捺不住,轻轻笑出了声:“瑞儿弟弟说的没错。”
沈之音瞧见长宁的身影, 脸上忍笑的表情也铺散开来:“长宁,你来了,快进来坐,让小冒儿进来给我瞧瞧,都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也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
长宁公主与严琦的儿子严冒一板一眼的端正行礼:“冒儿见过皇祖母, 见过舅舅和姨母。”泽瑞和长安的脸上同时满意极了, 要知道小冒儿的脸活脱脱是刑部尚书那脸黑老头的翻版, 他俩在刑部尚书那吃的亏没要回来,莫名在小冒儿身上得到的满足。至于皇祖母的称谓,她们谁都没有当回事, 要不是母妃不欲麻烦,母妃升位皇后也是父皇一句话的事。
长安也不管之前夫婿的话题了,清了清嗓子:“小冒儿,姨母问你,三字经学的如何了?姨母来考考你,答不出,可是要打板子的。”
严冒皱着小眉头,那愁眉哭脸的样子看的长安和泽瑞心里就是一阵舒爽,沈之音刚想解围,严冒却冷不丁冒了一句话:“姨母,可是祖父常说让冒儿不要像姨母一样连三字经都背不下来。”
长安的脸一阵阵的泛黑,泽瑞带头哄堂大笑,连素来雅致的长宁也捂着嘴偷偷笑着,如果说泽瑞是偷懒才被抓包的话,长安就是不爱学习的典型,不知道六部多少大人见了长安就头疼。偏偏成安帝不信邪,非要把长安培养成文武全才,不信自己的女儿是肌肉疙瘩,真真是笑死个人。
长安脸上挂不住,脸一板就回了自己的宫殿。严冒有些失措,泽瑞一把举起他:“小冒儿,干的不错。”
长安气鼓鼓的冲到自己房间,小花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随着泽瑞渐渐年长,有了他自己的伴读,自然是太监更为方便,小花便成了长安专门的姑姑。
长安冷哼了一声,她又不是真不想学,但是哪知道每每学到四书五经,她就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恨透了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反倒是拿起兵器,如有神助,不管是什么兵器,到她手里都能耍的虎虎生威,连大元帅都说,要不是错了性别,保证是一员虎将。
她撅了噘嘴,她也想跟母妃和长宁姐姐一样,一勾眼,一挑手,皆是风情,但是这些动作由她做起来,按瑞瑞的说法,就是在抽搐,想想就觉得丧气。
小花瞄了瞄长安脸上的表情,轻飘飘的说道:“殿下,许公子刚差人送来了图纸,听说是昔年诸葛氏的木牛流马,还说了公主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镇北将军府瞧一瞧。”
“木牛流马?”长安猛地来了兴趣,这可是已经失传的图纸,传闻诸葛氏可是用这个运送军粮的。
“我们走。”小花在她背后摇了摇头。
而在广阳宫的诸人接到了小花遣人来报的消息,泽瑞掀了掀眼皮:“母妃,我们还不动身?”
长宁抱着左看看右看看的严冒,也一脸兴味:“母妃?”
沈之音抿了一口茶,向小康子使了个颜色:“去,跟陛下说一声。长安就是个榆木脑袋,人家许家公子这些年日追夜追的,碰到长安这个半点不懂的,本宫都替他急。”
长宁有些不能确定:“母妃,长安要是还不能领会您的意思又该如何?”
沈之音站起身,示意众人一起出行,也让宫女给严冒套了个小披风:“知女莫若母,就长安的直脑袋,看到陪她一起玩木牛流马的许君昊,再想到咱们今天说的话,她定会把许家公子定下,这些年的这些个公子,也就许家小郎君惯着她,还流星锤,哼,要不是本宫让陛下去工部的藏库里挑了这图纸,就许家小郎君的架势,怕是还戳不透这层窗户纸。”
长宁掩着嘴,偷笑起来,长安常常羡慕她温柔的做派,熟不知她才是常常羡慕长安的人,大抵大梁的历史上,就没有比长安更肆意的公主了,父皇母妃惯着她,夫家怕是也会惯着她,小姑子还是与她从小长到大的伴读,许大公子又常在边疆,连个妯娌问题都没有。真是期待,长安的表现。
大梁成安一朝的皇室人员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一起出发,去往镇北将军府附近的角楼,这可是一个好位置,在长安不知道的时候,她们可是看了好多场戏,连成安帝处理完朝政有时也会来瞧瞧。
长安托着腮,看着许君昊一点点的组装木牛流马,少见的走了神,要说这些年见到的公子哥儿也不少,但是能陪她玩这么久的也只有这个眼前的许君昊,说到夫婿,她第一个反应是要找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她又不像母妃也不像长宁姐姐,瑞瑞常说才没有婆家喜欢她。
许君昊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往常长安可不会这样盯着他,往常长安总是已经等不及,已经亲自上手组装了,难道他的小公主已经开窍了?
而在角楼上的泽瑞甩了一锭银子,撑着下巴,闲散至极:“开盘,谁先主动。是长安还是许君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