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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偷的?!”
董鄂玥言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她。
外男厮混一事,她虽占了先机,却因为董鄂瑾能言善辩,无法再争论下去,恐怕再说下去,又会像上次那般,她也会被连累跪祠堂。如今,就只能说她败家一事了。
之前雅集的时候她略一想,觉得一年有个一百两的零花钱也属正常,可后来再一想,董鄂瑾没有亲娘护着,更不会捞府中的油水,哪来这么多钱?她当时分明是在诓骗她!
董鄂齐世也深深的盯着小女儿,偷窃跟厮混外男一样无德可耻。
他猛拍了下桌子,低沉粗霭的声音震天响:“说,钱哪儿来的!?”
董鄂瑾凉凉的冷嗤了声,眸光蔑视。
没了娘,爹不疼,渣母渣姐环伺……原主就是在这种豺狼虎豹的环境中生活的,那么弱的小丫头,难怪死了。
可如今遇上的是她董鄂瑾……
呵呵。
冷漠、睥睨、轻蔑,不羁又顽劣,她一寸寸的扫视着这些人的脸,而后凉薄道:“阿玛,您怀疑的确实没错,额娘虽对我好,可我如今十五岁了,却从未给过我银子,我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董鄂玥不禁欣喜的扬起嘴角。
她既是偷窃,定会被阿玛打得皮开肉绽,然后再跟她上次一样跪家祠跪到站不起来!
这回她可别想逃,她会紧紧的盯着她。
董鄂齐世听她这么说,暴怒不已,扬起手便要扇她——
第38章 演技
董鄂瑾冷冷的盯着他,那双眸子乌黑幽深,黑白分明,她虽面容顽劣,却透着股刚正之气,董鄂齐世的巴掌久久没能挥下来。
想到她之前也是这么凉薄的看着他,问他还是否记得她的生母,董鄂齐世的心软了半寸,决定给她个解释的机会。
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董鄂瑾拿出她当年以凄惨身世骗军火大佬的功底,酝酿了下,清冷的眸色中已覆了一层水雾,颇为凄凉:“额娘前几年走后,留下了不少首饰,我知道在何处,便给卖了。”
董鄂齐世刚放下的手又想要扬起。
董鄂瑾悲凉戚戚的看了他一眼,晶莹的泪珠蓄在眼眶中,却始终忍着没有流出来,那忍而不发的坚强神色让人心痛。
半响后,她幽幽道:“为了生活。”
刚睡醒就听到她这么卖力胡诌的系统君:【……】
根据资料,她讨生活的时候都很残暴好么?
没想到它的宿主居然还有这等神演技。
董鄂齐世看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心中一痛,有些对不起孩子。
之前都谁欺负过她,是笔糊涂账,不好调查,且他也不想耗费时间和资源去追查这种事,只能放下。
但她卖亡母嫁妆到底不对,董鄂齐世拧眉冷声道:“就算是没银子,你也不该将你额娘的东西给卖了!”
他董鄂齐世的女儿,怎能这般没骨气!?
董鄂瑾凉凉笑了声,“那阿玛应该是从未有过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她身上渐渐阴冷的几分,冷峭的脸上生出几分锐利的杀气,“被压到极点的人,连命都没有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董鄂齐世眉头深锁,很不喜女儿这副冷锐的样子。
几息之间,董鄂瑾回忆起了她之前的生活——每天都在战斗。不是被杀,就是杀人。冷漠、残忍、血腥,强的如把不世出的宝剑,无情无敌。
回神,再看眼前深宅内院中女人鸡毛蒜皮的小斗……心中便只剩下不屑了。
在生死面前,都是屁!
董鄂瑾就近坐下,姿态随意,潇洒无畏,不客气的拿起了桌上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啃着。
董鄂齐世看着女儿转瞬间便变了的姿态,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姚氏已然抓住机会,上前劈头盖脸的训斥:“瑾儿,你未免太放肆了些,我们这些长辈都站着呢,你岂能这么坐着?简直不成体统!”
王婉瑛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戏了,察觉到了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便跟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嫡女面前护着,当着老爷的面儿给小妾赔起笑脸来:“瑾儿不过是个孩子,又是在自己家里,你这么训她做什么。”
可她温柔慈和的脸却让董鄂齐世怒火中烧:“在家里都如此放肆,还不知道出去以后是什么样子呢!”
他猛的砸了个杯子,斥吼:“你给我站起来!!”
“把你额娘的东西都卖了,你还无半点儿羞愧!?”
董鄂瑾还不想跟老同志动手,却也没从善如流的站起身来,反倒凉笑,眼神格外讽刺:“我为何要羞愧?那些东西就算不是我卖,也会有人偷。额娘若地下有知,想必更愿意让那些东西被我卖掉,好歹能救我一命。”
第39章 管家
董鄂齐世剑眉一凛。
原本以为他们姐弟只是受欺负罢了,没想到竟还伤及性命!
王婉瑛听着,眼神微闪,慈善的面容满是不可置信,当即便上前握住了董鄂瑾的手,关切心疼道:“瑾儿,还有这等事?为何你从未跟额娘说过……”
“都怪额娘,是额娘太软弱大意了,才让你在额娘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这可让我怎么跟文茵交代啊……”
她说着说着,便悲戚的流下泪来。
富察文茵是董鄂瑾的生母,难产离世,在此之前跟王婉瑛是手帕交,关系甚好,王婉瑛一进府,便念旧情,对她的一双儿女无不关怀备至,府中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连董鄂齐世也是。
故此,那天女儿讽刺的说续弦是活菩萨,他心里不太信,因为在他眼里,续弦一直都是善良知理的,且秉性柔顺温婉,甚至老好人到容易被欺负。
见妻子哭得这般心痛,董鄂齐世搂住她的肩膀道:“这不怨你,是文茵命不好……”
要说此时此刻,本该是伤痛原配早逝的,可续弦哭得如此悲凉,在加上女儿这般刚硬,他便觉得续弦更可怜些,铁汉柔情,搂着她,低声的哄了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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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瑾看着这两人夫妇情深,心中冷笑。
明明是难产离去的人更悲惨,明明是她被人污蔑欺负了更可怜,可这些心酸和同情几句话的功夫便直接转到了一个以哭掩饰心虚的女人身上。
亏董鄂齐世还是个将军!她看他就是个瞎子!
她冰冷的声音穿透了那交织在一起的安抚声和哭泣声,突兀如刺般,将人瞬间扎醒:“额娘的确无能,既然管不好家,那就单纯的做个仁善的主母吧。”
姚氏见老爷和主母感怀过去的样子,以为董鄂瑾又要逃脱责罚了呢,听到她这么一句,当即便站出来,要给她扣个“不敬长辈、忤逆不孝”的罪名,可一口气刚提上来,又猛然想到……
这府里就她和主母两位夫人,若是主母没了掌家权……那能掌家的不就是她了吗!
她在主母手下漏点儿差事帮衬着,都能捞些油水,若是整个府都交给她来治理,哪怕是管一年呢,她也能捞座小宅子出来了!
于是便尽量掩饰着心中的贪意,委婉道:“这府中事务繁杂,有个疏漏也怪不得主母。尤其明岩还小,离不开额娘,不比妾身,玥儿已然长大了,不需要我再费心的照顾了,平时也是闲的很,不是看书便是抚琴……”
王婉瑛正在哭泣的声音顿了顿,那双温婉盈润的水眸看过去,透着几分的犀利。
却没搭她的话,反而朝着董鄂瑾看去,又是格外叹息的妥协道:“瑾儿说的对,我性子软,在家事上是无能了些,才总被那些刁奴钻了空子……”
“早前我就想,等你再大些,我教教你,便把管家的担子交给你。”
第40章 连击
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还小呢,纵使我想放权,也是有心无力。
姚氏的那点儿心思便直接被无视晾那儿了。
咬了咬牙,格外不甘。
可老爷也没表态,她纵使再想努力下,也无济于事。
只得恨恨的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这几十年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主母就是个面善心奸的老狐狸,说话办事儿无不妥帖,好名声满京城传得都是,可坏事儿也没少干,但都是撺掇着别人当枪使干的,跟她没一丁点儿关系。
坏事儿别人做,好名声都是她的。
简直可恶。
原本以为这府里就她一个难对付的,现在这娇弱的嫡小姐变成了母老虎,心又狠又冷,还毫不在乎颜面,比这只老狐狸更难对付!
姚氏憋了一肚子的气,想着回去以后定要和闺女好好商量商量,赶紧把纳兰公子抢到手,这样,她也能风光风光,狠狠的压主母一头!
董鄂瑾知道嫡母心机深沉,不是这么好收拾的,说要管家权也不过是试探试探她罢了,勾唇,淡淡道:“额娘去世以后,所有嫁妆都被您把持着,田产,店铺,奴仆的【创建和谐家园】契……”
她此言一出,王婉瑛便变了脸色。
她难道都要收回去不成?
还是想现在就管她要这些年的收益?
可那些银子她已经都散到外边去放利了,那么多的银两,她若是真要,她还真还不上。
王婉瑛紧张的盯着嫡女,想着对策。
董鄂瑾却忽然话锋一转:“这些东西,女儿年龄还小,便由额娘继续保管着吧。”
王婉瑛当即松了好大一口气,首次发自真心的笑道:“得你信任,额娘定会帮你好好保管,等你嫁人时,给你添嫁妆用。”
至于添多少,还不是她说了算。
董鄂瑾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却又道:“这些暂且不论,我记得额娘去世时,还有许多稀罕衣料在库房放着,原先我小,不懂审美,如今我也快到了成亲的年龄了,恳请额娘将库房的钥匙给我,我改日便去选选……”
王婉瑛刚笑开的脸变又僵硬了。
那些蜀锦、云锦、织金锦……都是上好的布料,有些更是价值千金,在她进府后,早就用来给儿子和自己做衣服了,一晃眼快五年过去了,哪儿还剩什么让她挑。
不过也好打发,到时候她去库房看到什么都没有,她便说是被刁奴们给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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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瑾防着她推卸责任呢,便又来了第三击:“还有那些首饰,自是被府中奴才偷了,那无论是私藏还是送人,还是典当卖了,都有迹可循,还请额娘念在和我生母的姐妹之情、更是念在这是我生母给我留下的念想的份儿上,帮我找回。”
王婉瑛被堵得一滞,不想应承,丢了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找回来的?这事儿要是接了便是里外不是人。
可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拒绝了便是残忍不善推卸责任无情无义……
第41章 奢靡败家的状元鸭
王婉瑛暗暗咬牙,可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儿,只得笑容满面的答应了。
又温柔慈善的握着董鄂瑾的手关心了一番,正厅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消失,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董鄂齐世也不愿意看到家宅不宁,故对两个女儿自己都说不清的事儿,不再追究,想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来人,布膳!”
董鄂玥极不甘心,好不容易又抓住了嫡妹的把柄,哪儿能让她这么容易就逃脱责罚?
“阿玛,就算瑾妹妹花的银子不是偷的,可也不能这么败家啊,咱们大清国一个奉恩将军的岁俸银也不过才110两,妹妹吃顿饭就100两,如此奢侈,免不了要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