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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谋娶臣妻》-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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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濯父亲不喜拘束,虽说行商,却总带着一身的江湖豪气,常念叨着要行侠仗义,扶危济贫。可惜的是他生前没能侠名远播,倒是在他死后,海上时常会有人提及他的名字,不过也如风蚀的残篇旧章,不可考究了。

        琴濯父亲当年在乡下买了一块地,盖了几间青瓦房,时不时就会来小住几日,让自己回归质朴的乡下生活,意在不忘本心。

        后来琴濯的外祖母从陈州过来,因为不惯城里的喧嚣,便干脆住在了乡下。琴濯父母若出海太久,因怕风险也不会带着她,便让她跟外祖母待在一块。

        琴濯父亲每次出海前都会给琴濯一块银元宝,哄她说等这银元宝变成两个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了。琴濯当时年幼,信以为真,看到外祖母在院子的菜田里种萝卜,每年都能有好多收成,她便把银子也种进去,如果银子能长出来好多个,那么她的爹娘应该会更快回来。

        琴濯自己也不会想到,儿时的游戏在时隔十几年后,倒成了她拮据时的救命稻草。头几年孟之微读书考学,琴濯只取了一些用作她考试时的费用,其他的还留在当初的废旧小院中。

        时如流水,又是几年,院子已经被荒草遮掩得快要看不见门了。

        琴濯熟悉小院的布局,依照记忆去了那块菜地,沿着篱笆挖了一圈,雪白的银元宝从泥里滚出来,让人打心底里有一种淘宝的乐趣。

        “幸而这地方偏僻,不然也等不到我们来挖了。”孟之微捡起胖乎乎的银元宝在衣襟上擦了擦土,丢进布袋子里,还能听到元宝磕碰之间当啷一响。

        “可见我当初也不全是外祖母说的瞎捣蛋。”琴濯抹了把额头,四下看着,“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一次性挖完算了。”

        “你不是说银子放手里存不住?不留些了?”

        “我拿回家换个地方埋。”

        孟之微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琴濯也是去小红庄的时候才想到这茬事,出来没拿称手的工具,只有废弃的房屋里有两根烧火棍,两人挖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算完。

        孟之微数了数袋子里的银子,足有一二百,已经够他一年的俸禄了,这也算得上意外之财。

        琴濯拿了个小些的揣在袖子里的,其余的让孟之微妥善地拴到了马鞍下用披风盖着。

        “把这个小的破开,一会儿我们去买好吃的!”

        孟之微笑笑,看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忙催促道:“我们也快进城吧,揣这么一包银子我都觉得没安全感。”

        两人紧赶慢赶,进城已是华灯初上。

        琴濯原本想去吃一碗热馄饨,可天冷又黑得快,老板今日也早早收了摊儿。

        这冬天的头一场雪后,众人好似都想在家躲躲懒,街上也没几个人。

        琴濯和孟之微从街头到街尾走了一圈,也没有特别中意的,不耐烦再走,看到一个摊子前还剩着最后两块雪花酥,便买了下来。

        雪花酥一直放在模子里,脱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许余热,捧在手上也暖呼呼的。

        琴濯咬了一口,满满的花生杏仁在糖浆里裹着,饱满鲜脆,糖在齿间嚼开的时候,似乎也带着一股热流,让人心里极大的满足。

        “要是能放点核桃就好了。”

        琴濯自己在家做时,在用料上都会变换一下,有时候是核桃,有时候则是榛子仁。孟之微吃惯了,就觉得核桃比花生的好。

        琴濯不禁笑道:“这才是正宗的雪花酥,我那都是自己瞎折腾了,你往后可别四处说了班门弄斧。”

        “我吃独食还来不及呢。” 孟之微说罢却又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现在吃独食的地位也不保了,都被皇上和杨大人给分了。”

        “偏心了不是?你怎么不把赵大人也算进来。”

        孟之微说得有理有据:“说起来文汐倒是很少来,还是我们三催四请,要是他哪天主动上门蹭饭,我可要惊讶好久。”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连皇上都引来了,到时候要是吃穷了,就让皇上开国库给你补去。”

        孟之微舔了舔牙床上的糖,故意道:“都说吃人嘴软,你说我要不跟皇上去要几千两银子的买菜钱算了。”

        琴濯抿起一个笑容,道:“你这不是当皇上脾气好,是根本就拿他当冤大头了吧。”

        这话也就两人开开玩笑,孟之微觉得皇上必然不会小气,可他敢给自己也不敢受。他入朝以来,受过最大的封赏也就当状元时的那栋宅子跟之后那顿大闸蟹了,这大小虽不能等同,却是能说得上名号的。

        薛岑一向赏罚分明,却也不是随意依着脾气乱赏一通,孟之微猜想自己下次受嘉奖应该就是军器所建成的时候了。

        “你说到时候我跟皇上要点什么好?”

        事情还没完,孟之微已经幻想上了,不过琴濯也没打击她,直言道:“当然还是要钱了,只有钱才是最实在的!”

        “这倒也是……我原来还想能不能让皇上开了御膳房的库房,到时候想吃什么自己取呢。”

        “出息!”琴濯拿肩膀推了她一下,“那你不如直接举荐我去御膳房当掌厨算了。”

        这个主意孟之微倒是想也不想就拒绝:“那吃独食的就成皇上了,我可没那么笨!”

        “也对,免得我哪天又看那条龙不顺眼了,给他在菜里加点巴豆,到时候我们琴、孟两家才是要绝后了。”

        琴濯幽幽的语气让孟之微头皮一麻,用雪花酥堵她,“你这樱桃小嘴能不能少说些这么骇人听闻的话!”

        “我只在你跟前说的,要是哪【创建和谐家园】上用这个拿捏我,那一定是你告密!”琴濯冲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跑远了。

        此夜过后,冬天的寒冷才真正开始。钱州的冬天很短,却远不比干燥的京城好挨。

        琴濯早就盼着打道回京了,只是军器所那边一直没动静,她只能趁着空闲时间将院子看好,让阿昭和灵溪他们搬了过去。

        先前租赁的房子都是一月一交租,这月剩了几天才到,琴濯也没计较那几钱银子,干脆搬到了小院。

        阿昭的伤势恢复得不错,虽说缺了一条腿,可身上加着丈夫和父亲的身份,也让他鼓足了干劲儿。他在绿溪村的时候就以竹编手艺见长,只是眼下的时节这生意不太做得开,灵溪便在家中做些绣鞋来卖。她的花样绣得好,色彩鲜艳跟城里大不同,加上都是寻常耐用的布料,卖得也实惠,只要没有大的开销,日常来说都够用。

        小院里其他吃穿用度也不缺,炭火也是琴濯早就买好的,足够应付一个冬日。琴濯要留银子,夫妻俩怎么都不肯要,琴濯只好在地窖里又备了些土豆、地瓜、葱头和白菜,还有各种米粮,日常买买菜倒也不会花费太多了。

        琴濯住过来以后,通揽了做饭的活儿,起先灵溪不肯依,后来吃着她做的菜,才知晓自己原来吃的是多么清汤寡水,每日便尽心给她帮厨。

        便是多一双手多剥一根葱,掌厨的人也会省事许多,琴濯觉得多两张嘴吃饭也不是多大事儿,就是孟之微来回比先前远了些,就连欣赏琴濯厨艺的杨大人也因为天冷路远不想动弹。

        琴濯听不到人夸她那般天花乱坠,觉得这做菜也失了几分味道。

        晌午一到,灶上的饭菜已经差不多准备停当,就等着人回来开锅了。

        听到房门响动,琴濯起身瞧了一眼,见阿昭去开了,便回厨房拿碗筷。

        “喳喳!喳喳!”

        孟之微一进门,叫得就跟枝头的麻雀,琴濯不得不赶紧出来应声:“怎么了怎么了?”

        “喳喳!”孟之微直冲到琴濯跟前,抓着她的手激动不已,“皇上准许我调职大理寺了!”

        “真的?”琴濯的眼神一下亮起来,比孟之微都高兴。

        之前孟之微去跟杨大人拿主意,后来就一直没提这事,琴濯未免她不能如愿而失落,也就一直没问。

        眼下事情有了一大步进展,两人不禁乐得原地转圈。

        阿昭和灵溪见了,虽不明白,不过看主人家这么高兴应该是有好事,也跟着乐。

        坐到饭桌前,孟之微的情绪还持续高涨,“皇上让我直接跟文汐一行,先去陈州调取案宗,之后再回京述职。”

        琴濯原以为回京之后才调职,不想薛岑金口一开这样急,问道:“去陈州要多少时日?”

        “在年关之前应该能回来。”

        事关她任职的大事,琴濯也没异议,正待说她不如也迟些回京,在此好跟灵溪做个伴,又听她道:“回京的事你也不必担心,皇上说他会安排好,届时你跟杨大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省得我也不放心。”

        琴濯听到薛岑安排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大张旗鼓了,转而听到有杨大人在,方才神色自然,“既然如此,我便跟杨大人一起回京。你什么时候走?我也好给你准备几件冬衣。”

        “后日启程,有两三样替换就行了,如果事情顺利,我大概赶你后脚就能回京城。”

        “说是这样说,冬日天寒,准备齐全一些也别让自己受了罪。”琴濯说罢,饭也没顾上吃就往房里去了。

        孟之微仍旧心潮澎湃,对着天在心里把薛岑夸了一万遍。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开始了,动手了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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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濯和孟之微打从出生起就是邻居了, 琴濯娘亲和孟夫人原本还想着啾恃洸若是两家生一男一女,正好可以做娃娃亲,不过后来两个闺女成了要好的朋友, 两家大人也是乐见其成的。

        除了偶尔跟父母出海,琴濯几乎从未跟孟之微分开超过一天以上。孟之微入朝以后, 琴濯又时时担心她的身份, 这次她去陈州,两人要分开月余,她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赵文汐见琴濯一脸担忧, 二人又似依依不舍,再三保证会把孟之微看好,一根头发丝都不缺。

        琴濯对赵文汐还是相当信任的,但也是基于他是孟之微的同僚。他们有不可说的原因, 琴濯只能偷偷叮嘱孟之微, 让她千万警醒。

        送走孟之微约莫两日后,琴濯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走的时候琴濯百般推辞, 阿昭和灵溪还是坚持要送她到码头。正说话间,门外有人敲响,琴濯开门看到笑眯眯的黄鹤风,还有些不解。

        “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来接夫人的,船已经安排好了,正午就启程。”

        黄鹤风是薛岑的得力近侍,大内的总管,朝臣眼中的大红人, 他来差不多就等同于薛岑亲自来了,琴濯着实有些受惊, 但为了不再劳动阿昭他们,便顺势道:“有劳公公了。”

        黄鹤风忙称不敢,见院内还有人,也不催促,只在一旁候着。

        琴濯转身同灵溪道:“这不就人来了,你们夫妻啊就别出去了,天寒地冻的,带着孩子小心着凉。”

        阿昭和灵溪见状,便拿着她的包袱将她送到门外。

        路边已有一辆轿子停着,黄鹤风将琴濯的包袱接过,忙又赶上前将轿帘掀起,“夫人请。”

        劳动皇上的近侍对自己如此礼遇,琴濯实在有些不敢受用,连谢不停。

        黄鹤风只是客气地笑:“夫人多礼了,状元爷在外面给皇上办事,皇上特意吩咐了,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家眷,免得状元爷有后顾之忧。”

        这话听着没错,琴濯摇摇头抛开那一瞬的胡思乱想,上了轿子。

        冬日的码头也不似先前那么人来人往的,好些货船都已经停运了,唯有几艘客船载着来往回乡准备过年的人。

        薛岑是微服出宫,加上钱州还有些隐患,他的身边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杨大人,不过为了避免龙蛇混杂,薛岑还是单独租了一条船,船舱内宽敞些但条件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个结论在琴濯上船之后才明白。

        琴濯一直觉得他经常大摇大摆地出宫不带侍卫挺任性,倒是没想到他能入乡随俗到跟人一起吃大锅饭。

        眼下已经是腊月了,都是着急回乡的人,上等的船只精致归精致,普通人出不起这个价钱,船家也不会将就普通人开设船舱,所以只有一些普通的载客船只还在通行。

        他们租的这条船正好是两兄弟经营,兄弟负责开船,两个妯娌则负责内务。

        船家妯娌没什么讲究,做的也是寻常饭菜,倒也不至于入不了口,只是琴濯觉得这妯娌大概是典型的陈州人,做菜的口味极为清淡,加上船上的菜蔬补给又少,每日除了萝卜炒白菜,就是豆腐炖白菜。

        众人起先都没作声,琴濯觉得自己一手厨艺没道理在吃上凑合将就,终于受不了自己上阵。

        菜蔬水果不容易存放,他们都是在沿途的镇上补给,眼下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厨房里能用的东西十分有限,琴濯鼓捣了一中午,勉强凑出来个四菜一汤。

        虽然还没尝到味道,杨大人已经乐得翘起了胡子,“吃了两天白菜豆腐、萝卜白菜,老夫这嘴巴都快淡得没味了,还是得大侄女出手!”

        “厨房里能做的东西有限,菜也没多少变化,只不过我变换了一下调味,可能比较适合我们。”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琴濯自己倒可以将就,不过也不想让众人期望过高,所以提前给他们打了个底。

        在杨大人眼里,她便是清炒个大白菜那跟别人都不一样,在薛岑眼里亦如是。

        “今天还有豆皮,不错不错。”杨大人终于看到除了白菜豆腐以外的东西,率先就朝那盘豆皮下筷子。

        “这是酱焖豆皮,颜色不是太好看,不过味道还行。”琴濯怕薛岑看不上这个菜的长相,推了下碟子解释,后来一想他大锅饭都不嫌弃了,没道理自己的菜他会吃不下。

        她用水提前将豆皮焯过,去除了豆腥味,豆皮微煮之后十分软嫩,只用青蒜和大葱、辣椒一炒,加上酱油即可,炒出来的豆皮咸香微辣,最是下饭。

        吃了两日的清汤寡水,众人对这道酱焖豆皮是一致好评,就连桌上的醋溜白菜都没剩下。

        众人都不想再吃回白菜炖豆腐的寡淡日子,可大小风不敢开这个口,薛岑又不想劳动她,他本来是想让人舒舒服服地一路回到京城,没道理上了船却让人做厨娘,虽然他很想念她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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