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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谋夫笔记:小侍卫你别想逃》-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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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您接受与否,属下都是您的侍卫,您的奴仆。」

      蓝祁深深地望着我,说:「我的命是顾大人给的,顾大人的嘱托,我必须完成。长公主,蓝祁在此向您起誓,我将献出永世的忠诚,供您驱使,万死不辞。」

      14

      没人能代替顾斯衡。

      我试图赶走蓝祁,但这个人固执得要命,京城连下了三天雨,他就淋着雨,在府外站了三天,直到发烧不止,晕在外头。

      我知道,若我还是不肯让他进来,他怕是要死在外面,没办法,我只能让人把他扶进来。

      他苍白着脸谢恩,我一眼都不敢看,扭头离开了。

      我见不得那张像极了顾斯衡的脸,见不得他受苦。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糊涂一些,傻一些,真把蓝祁当做顾斯衡,也许那些伤心的回忆能能慢慢变淡。

      可我偏偏做不到,我清醒地知道,蓝祁是蓝祁,顾斯衡是顾斯衡,不是长得像,谁就能代替谁。

      何况那些伤心,都是顾斯衡留给我的,我不想让它变淡。

      伤心折磨人,可没了伤心的折磨,做人也没意思了。

      蓝祁不愧是顾斯衡亲手带出来的人,他件件差事都办得很漂亮,很有顾斯衡的影子。

      他对我的喜好知道得一清二楚,桩桩件件,周周到到,总是让我产生错觉,就像顾斯衡回来了一样。

      但我总是清醒得很快,不让自己在错觉里沉沦太久,刻意躲避着蓝祁,不和他说话,能不见他就不见。

      可是蓝祁就像察觉不到我的抗拒的一样,总是那样热忱,我便也渐渐麻木了。

      不仅仅是对蓝祁麻木,我对一切都很麻木,生活就像一块嚼得没了汁水的甘蔗,无味,嚼着还累。

      乌力罕出征一个月后,前线传来军报,说凉国大皇子亲征,死在了战场上,没几日,凉国的军队就全由李重厌指挥了。

      那大皇子怎么死的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必定有李重厌的手笔。

      他真是个妖怪,我却没有太为乌力罕担心,大概是因为盲目地相信他。

      但就算是神,也会有遇劫的时候。

      冬至那天,有急报传来说,乌力罕孤军深入,已经失踪五日了。

      与此同时,蓝祁来禀报,说太子那边有异动。

      两个消息一结合,又想起从前种种,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或许应该做些什么,反抗一下,但我放弃了,我以前以为自己能够承受亲密之人向我插刀,但现在看来,我不能。

      我撕掉密信,让心腹将乌力罕留下来保护我的三千精锐带往前线,去营救他。

      随后用一颗蜜枣,迷晕蓝祁。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和颜悦色,他接过去的时候,表情沉静,但呼吸却有几分乱,耳朵红得要滴血。

      这样的他分外可爱,让我想起了顾斯衡,他也总是这样,表面装得冷静,心里其实早就乱了。

      所以不能连累他。

      倘若不这样做,他必定会为了保护我而死战,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为我而死了。

      药效发作,蓝祁察觉到不对劲,却已经来不及,他强撑眼皮,茫然地看向我,扑通倒在地上,嘴里还喃喃唤着:「长公主……」

      「蓝祁,对不起了。」

      我命人背起他秘密离开,随后,将府里所有下人都关在了后院,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前院正房的门廊下等着。

      天很冷,北风呼啸着,把一地的枯枝烂叶卷得满天飞,热闹极了,像是演给我一个人看的一场戏。

      太阳将落山时,我的府邸被包围了。

      其实大门就只象征性地插上了一道门闩而已,但他们还是用了很多人来撞,一下就撞开了,有人还摔在了地上,挺滑稽的。

      几个士兵冲进来,押住我,献宝一样地拖到了院中。

      时珩穿着盔甲进来,面色肃穆,发现整个府邸只有我一个人时,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我一个人。」

      「你的精锐呢?」

      我望着他,说:「我的精锐,都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有一个算一个。」

      他怔住了。

      背后的士兵一动不动,只有一个人握着剑走向前方,是胡丞相,胡唯用。

      我瞳孔一缩,想起了许多事,只觉得心里越发苍凉。

      但大概是顾斯衡死后我哭得太多,现在干涩得一滴眼泪也没有了,反倒笑了起来:「而我最亲爱的侄子,却在这个时候,和人联手杀我。」

      时珩眼神复杂,有震惊,也有一丝不知所措,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束手就擒。

      胡丞相握着剑,狠声道:「殿下,同这妖女废话什么?您不肯动,便由老臣亲自取她人头!」

      「慢着!」时珩喝道,瞧了我一眼,说:「丞相,不要伤她性命。」

      胡丞相一震,又急又怒:「殿下!这妖女残杀太子妃,惑乱朝纲,万死不足惜!若不杀她,来日她东山再起,后患无穷啊!」

      说着,胡丞相便拔出剑向我走来:「如今乌力罕已除,我看谁还能保她!」

      「胡唯用!」

      时珩将手中的剑向前一掷,打落了胡丞相手中的剑,遏制着怒意道:「她是长公主,她的生杀,该由父皇定夺。」

      胡丞相的手都被震麻了,握着拳道:「妖女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就是先斩后奏,皇上又能说什么!」

      「胡唯用,你这是蔑视皇权。」时珩瞧着他,面色阴沉得要结冰。

      「太子殿下!」

      胡唯用咬牙切齿地瞪我一眼,随后狠狠地叹了口气:「唉!妇人之仁!」

      他气冲冲地捡起佩剑走了,临走时,还踹翻了一个挡路的小兵。

      胡丞相的态度十分恶劣,因为他是时珩的舅舅,更是太子集团的主心骨,他有这样的底气。

      「来人,将长公主关入房中,除本宫以外,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15

      我被关了起来,房中没有留下任何人伺候。

      那天半夜,时珩来看我,当时我正卧在榻上闭目养神。

      时珩知道我没睡着,坐在榻边,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姐姐。」

      我连眼睛也没睁开,冷冷道:「别摸我,恶心。」

      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后,突然扑上来,恶狠狠地压住我,低头狂吻。

      「别碰我!」我拼命挣扎,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他喘着气,抓住我两只手压在床上,停下了动作,没再进犯,求道:「你乖一点,我保证会让你活下来的,好不好?」

      我鼻头酸涩,只好咬着牙笑,把眼泪憋回去:「时珩,你觉得,我还在乎这条命吗?你害死了阿衡,再多我一个又算什么呢!」

      他怔住,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时珩,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崩溃了,抽泣起来:「时珩,我今天看见胡唯用,就什么都知道了,当初我去欢楼看李重厌的时候,遇到了他,那时候我没多想,我现在才明白,你们和李重厌早就有接触了。

      「你们早就知道李重厌的计划了,是不是?你知道宫宴结束那天,李重厌会逃离京城,所以你让你的属下调走御林军,去追那个你自己派出去的盗贼,为李重厌掩护,帮他逃走,是不是?

      「或者说,你甚至和李重厌做过交易,你们交换什么?你放他逃走,他帮你除掉乌力罕,是不是!」

      「姐姐,我,我没想害他。」时珩喉头动了动,脸色瞬间苍白,无力瞧着我,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他不可怜,可怜的是我,是顾斯衡,是乌力罕。

      我恨他,我真想杀了他,可我做不到。

      我想起他小时候,乖乖的样子,乖乖地牵着我的手叫我姑姑,我惹了事,皇兄责备我时,他抱住我哭,还骂皇兄:「你凭什么打姑姑!不准打她!坏人,不准打她!」

      多好的时珩啊,我只要想到他当初的模样,心就痛得像是被挖了一块肉。

      「阿衡为什么坠崖?也是因为他发现你的秘密,是不是?」

      时珩痛苦地看着我,无力辩解,眼睛里像是落了一场大雨,眼泪随之掉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在我脸上:「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滚啊!」

      我将时珩踹了下去,用手边拿得到的一切东西砸他,一个花瓶砸了过去,时珩没躲,额角淌下鲜血。

      「时珩,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不是你去死啊!」

      我失去了理智,疯狂砸东西,直到时珩被人扶着离开,我仍然在喊着,我恨你。

      我被绑了起来,水米不进,一心求死。

      两天后,时珩又来看我,他脸色憔悴,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胡唯用几乎每天都在逼他杀我,他留我到现在,已经顶着很大的压力了。

      「姐姐,吃点东西吧。」

      他端着一碗粥,哀求我。

      我早就没力气了,看着他这副样子,骂也骂不出来,冷笑道:「时珩,胡唯用早晚杀我,你若真后悔,不如喂我一瓶鹤顶红,让我少吃点苦头。」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默默搅着碗里的粥,舀了一勺,说:「来,吃一口。」

      我嫌恶地扭过头。

      下一刻,他忽然掰过我的脸,撬开嘴,强行给我灌了下去。

      我被迫吞咽,呛得眼泪直掉,咳了一会儿,咯咯笑起来:

      「时珩,你有什么本事保住我?嗯?你制衡得了胡唯用?你不能,你的命脉全在他手里。

      「为了对付我和乌力罕,你找了个更难对付的人合作,你清楚吧?等你登基以后,也会一直活在胡唯用的掌控下,被我压制,和被胡唯用掌控,有什么分别呢?」

      他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我的嘴角,道:「虎口夺食,和与虎谋皮,我总要选一样的。」

      「原来在你心里我也是虎啊?时珩,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他紧锁着眉头,思绪复杂,许久,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说:「明日带你进宫,你乖一些好不好?就说你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乌力罕逼迫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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