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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看了看,他的眼神很温柔,是带着疼惜的温柔,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嗯。」我往他怀里钻了钻,「叔叔今晚和我一起睡吗?」
「嗯。」
「不会半夜走了?」
「不走,叔叔抱着你。」
他语气低低的,溢满温柔,从前他偶尔也会和我睡觉,但只是抱一会儿就走了,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陪我一整夜。
我沉默片刻,而后抬起头问他:「叔叔,你抱着我的时候,会梦见你的星星吗?」
他自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你抱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娘吗?
他怔了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背,道:「我怀里抱的是小公主,梦见的当然也只有小公主了。」
睡觉吧,小公主,星星在天上,你在叔叔心里。
5
这天过后我连着好几日都会去校场看乌力罕,还亲手做了糕点凉饮送过去,前所未有地殷勤。
不过看乌力罕的样子,就算我不做这些,他也会认真训兵的。
大周的将士在他的教导下有了些凶悍的模样,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与雇佣军匹敌了。
但这还不够,我需要在乌力罕看不见的地方训练更多的士兵,即便比不上他亲自教导的那些也没关系,有总比没有好。
和顾斯衡商议过后,选定了地方,人和粮都充足,就是没有马匹。我们大周有自己的马场,只不过在时珩手里。
顾斯衡问道:「需要多少钱,臣去筹备。」
笑死,时珩的东西直接索要就是了,哪有给钱的道理,钱要花在刀刃上。
打定了主意,我翌日便去了东宫寻他,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里,神色阴冷,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地上跪着一人,瑟瑟发抖,哭得涕泗横流,像是被吓得不轻。
瞧见我,时珩神色没多大变化,只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把地上的人拖出去。
等到屋里没人了,我一边走过去一边问他:「弟弟在生什么气?」
「小事,不值一提。」
他瞧着我,好整以暇地扬起下巴,问道:「姐姐这么忙,怎么还有空来东宫呢?」
「想你呀,再忙也得抽空来看看我的好弟弟。」
「切。」他冷笑一声,道:「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这样甜言蜜语的,怕不是又要问我要东西。」
「弟弟真懂我。」我坐在扶手上,笑道:「我确实是想跟你要点东西。」
他扫了我一眼,悠悠道:「说吧,什么东西?」
「想要你的马场。」
「马场?」他眸光微闪,嗤笑道:「姐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凭什么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
「就凭弟弟通情达理还疼姐姐呀。」
我撒着娇,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求他:「好弟弟,反正你攒手里也是养肥了吃肉,不如就给我吧,将来会还给你的,真的,你什么时候不高兴了,要回去就是,我绝不耍赖。」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要,我若不给你又怎么办?跪下来求我?」
「也不是不行,可弟弟真舍得让我跪下来?」
他笑着,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些微欲色:「有什么舍不得的?跪床上,好不好?」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眉头一横,将手伸到他的腰间,揪住一块肉狠狠一拧。
「额……」他吃了痛,低低叫了一声,连忙抓住我的手:「轻点。」
「给不给?」
「不给。」
我抬起另一只手揪住他胳膊上的肉使劲一拧。
「姐姐,疼!」他蹙着眉,疼得眼睛里泛起了水雾,又急忙捉住我的另一只手,求道:「别掐了。」
我两只手都被他抓着,没了作案工具,只能低下头去吻他,一边吻一边求他:「好弟弟,你就给我吧?好不好?」
「唔……嗯……不,不给。」
他被我吻得呼吸急促,情难自已,却仍然不肯松口。
「那就算了。」
我突然停了来,推开他跳到了地上。
正是紧要时刻,我突然撂下他不管,他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看着我:「姐姐?」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既然你不肯,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天色已晚,我该回去陪叔叔吃饭了。」
「别走!」
他连忙把我拉回怀里,想要亲我:「姐姐别走,天色还早,再待一会儿吧。」
「放开,我才不要和小气鬼待在一起呢,要这么点东西都不给,罢了,我回去求叔叔,他们鞑靼有的是马匹。」
我推拒着他,侧开头不给他亲,终于把他惹急了,喊道:「不许去找他!」
他抱住我翻了个身,将我按在了椅子上,蛮横极了,我完全挣不开。
这节骨眼上,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求着:「不许去求乌力罕,你别走,给你,什么都给你。」
我得了他的话,便不再挣扎,任由狂风暴雨落在我身上。
骤雨将歇之时,他喟叹一声,微张着嘴,好像失水的鱼儿。
事毕,我和他都已经滚落在地上,躺在散乱铺着的衣服上。
他紧紧抱着我,痴迷留恋地亲亲我,小声道:「姐姐今晚歇在东宫好不好?想抱着你睡觉。」
我轻笑:「真的只是抱着吗?我可不信你的鬼话。」
他眼睛红红的,水雾氤氲,像是落了一场雨,可怜兮兮地舔舔我的唇:「真的只是抱着,什么也不做,我也是血肉之躯,哪有那么多力气呢,你信我。」
我抬起手,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不骗你。」
他抓起我的手指,含在嘴里轻咬:「骗你是小狗。」
他此刻的模样很乖,他久没有这么乖过了。
不过,以前更乖。
以前的时珩,还没有同我厮混的时候,真真就像只小狗狗一样,姑姑长,姑姑短地叫我,每回见面,总是很高兴,总是爱跟着我到处跑。
那时候我以为,他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喜欢我,后来才知道,他还真是,从小就「喜欢」我。
我被乌力罕找到,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的日子,每天都迷茫又颓废。
甚至堕落。
我自暴自弃地想,我身体里流的蛮夷的血,当然要干蛮夷的事了。
我越发疯癫,越发出格,甚至大摇大摆跑进南风馆喝酒,点了小倌伺候。
那时候,时珩冲进房间,赶走了其他人,抱着醉醺醺的我,可怜巴巴地舔吻我的唇,说:「姑姑,我陪你好不好,外头的人,太脏。」
我哪里还有理智,我想,同自己的亲人厮混,这不也是蛮夷会干的事吗?
我就是蛮夷,我怕什么?于是反吻,同他在南风馆度了一整夜。
醒来以后,听任他抱着我,唤我姑姑,却又实打实地恶心到了,虽然知道我与他并非血亲,还是恶心。
「别叫我姑姑。」我蹙眉,想要推开他。
「那我叫你姐姐,好不好?姐姐。」
时珩紧紧抱着我,生怕我走似的。
我未置可否,但心里总算好过了一点。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同他会纠缠至今,从单纯的厮混,到互相利用,暗中博弈。
6
在东宫待到半夜,趁时珩睡着以后,我赶紧溜了出去。
乌力罕最近本就不大满意我总来这里过夜,再让他抓住一回,小命怕是要没了。
乌力罕把东宫盯得那么紧,自然知道我又进去过,只不过回去以后,我每天觍着老脸哄他,他也不好发什么脾气。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半个月,临近中秋之际,凉国派了使团来京,原本定的大皇子,不知道为什么,换成了二皇子。
据说二皇子风流俊美,在凉国就极受女子追捧,我十分好奇他长什么样。
只可惜他们入皇宫朝见时,我让别的事绊住了,没能见着,因此心里总是有些痒痒。
过了几天,听顾斯衡说这位二皇子出现在了京城里有名的青楼时,我便按捺不住换上男装,进去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因为早有线报,我一进去便找到了他的位置,他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头,透过珠帘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身影。
这烟花地我来得不多,倒也没几个人认出我,只当我是谁家的小公子,不过有顾斯衡在,前来招客的姑娘们便都只使劲往他身上贴,倒冷落我了。
我也不生气,好奇地四处转悠,想找个好位置坐坐。
这么转一圈却发现了个老熟人,他埋在美人堆里却还是叫我发现了,我兴奋得直跺脚。
「阿衡!阿衡!」
他推开那些姑娘,不明所以地低下头来听我说话。
我两眼放光地指给他看,「快快快看是胡丞相!你快派人去相府通知胡夫人,告诉她胡丞相喝花酒来了!」
顾斯衡看了一眼,偷偷笑了笑,道:「这不好吧,公子?就通知一声吗?咱们把胡夫人接过来吧?」
「对对对,阿衡想得好周到,快去快去!」
这老狐狸以惧内闻名,一天天表现得自己多清高似的,有事没事就参我一本说我道德败坏,我可算找到机会搞他了,这回他还不得让胡夫人挠花脸了!
胡夫人来得很快,风风火火地,提着把菜刀进来,揪着胡大人的耳朵出去。
我躲在一旁看热闹,肩膀却被人拍了一拍,一回头,却是凉国二皇子,李重厌。
果然是风流俊美,若非我府中有顾斯衡养眼,怕是也会被他摄了心魄。
「小公子,请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