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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哥,我好喜欢你哦。」我抬头,摸着他唇的地方,吻了过去。
「不行,别这样!」他呼吸急促,慌乱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白大哥是嫌弃我吗?也对,我又瞎又瘸,哪里配得上你。」
听我这样说,他生气了:「你胡说什么!」
片刻的安静后,他咬咬牙,捧着我头,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终于亲到我喜欢的人了,这一刻,我开心得想哭。
饶是有再多顾虑,这一刻,他也情难自禁,被我拉入了欲海……
……
这感觉意外地奇妙。
就是,很奇妙。
我累得大口喘气,趴在他胸膛上,休息够了,便咯咯地笑起来:「阿衡,你还说你不行。」
他轻喘着,愣了好久,才道:「你说什么?」
我得意地在他唇边亲了一下,道:「你以为我瞎了,就认不出你是谁了吗?你以为你变了声音,就能骗过我?阿衡,你的手,你的眉眼,我早就描画过千百遍,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惊了,许久,才声音沙哑,不可置信地问我:「望白,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那天在街上,你抱我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你知道吗?你抱人的手法,一点都没改变。」
我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阿衡,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一直在等你,你终于来找我了,可是,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呀,阿衡。」
我趴在他胸口,眼泪止不住地淌。
我真怕他又要推开我,又要跑掉,但这次他没有,他安静地躺着,轻叹着说:「你别哭了,别哭了。」
我抽噎着,问他:「阿衡,你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心丢下我呀?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差点要活不下去了!」
他沉默良久,自责又心疼地拍拍我的背:「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忘了我,遇到更好的人。可是我不知道蓝祁会这样对你,我不该把你交给他的,对不起。」
居然是这样的理由,意料之中,又戳得我心一抽一抽地疼。
「你真是个傻瓜,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
我吸吸鼻子,道:「我不怪你了,阿衡,只要你回来了就好,以前的事,我们就再也不提,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没说话。
我抽泣着,问他:「你会不会,会不会嫌弃我,又瞎又瘸……」
「别说这种话了!」
他抱紧我:「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好,我怎么会嫌弃你?」
「真的吗?那你娶我,好不好?」
他犹豫了:「望白,我是个,无能之人。」
「才不是呢!刚刚不是很好吗?」
「但你这一生,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要孩子做什么?有你就够了,阿衡,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许久,我听见他轻轻笑了一下,说:「好。」
这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一个字了。
这一年年末,我休弃了我的前夫蓝祁,然后转头和顾斯衡成了亲。
没过多久,皇兄便下旨,将遥川城赏赐给了顾斯衡,而我,则继续在香料店里,做调香师。
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在他们眼里,我只是平平无奇的城主夫人罢了。
我与顾斯衡成亲那日,蓝祁翻窗进了洞房,他背着包袱,向我拜别。
「长公主,属下要走了。」
「真的要走?」
「是,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不用,长公主和顾大人幸福,就是对蓝祁最大的赏赐。」
他跪拜了一次,跳出窗,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坐在喜床上,静静等候我的夫君。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顾斯衡没死的呢?很难说,毕竟,我从一开始就不太相信他死了。
真正确认,是在宫变那天,蓝祁带着青州私兵来的那天。
这世上,能调动青州私兵的只有我的手令,我并没有给过蓝祁,那就只能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偷了我的印章,伪造的手令。印章简单,但我的字,每一个都会写成梅花的形状,很难模仿,除了顾斯衡,没人能写得那么像。
当然,这本身只是一个猜想,我并不百分百确定,蓝祁还咬牙坚持,说是他自己临摹的。我只好把他关进暗阁,命令他当面临摹我的字帖。
结果他只尝试了一次就放弃了,然后和盘托出。
我的直觉果然是对的,蓝祁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顾斯衡在背后操纵。
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却也一直不肯露面,在那次宫变之后,他连蓝祁都没有再联系了。
为了逼他出来见我,我逃到遥川,一路上,腿断了,眼瞎了,他都始终没有出来。
直到蓝祁找到我,恰好这时候胡婆婆撮合我跟他,我便让他和我假成亲,逼顾斯衡出来。
结果他还是不肯露面。
后来我想了个招,让蓝祁扮作负心汉,百般欺负我,甚至当街打我,这才把顾斯衡骗了出来。
说起来,蓝祁还为了这个,被顾斯衡扭断了手。
挺对不起他的。
外面喧闹起来,伴郎们吵闹着,将新郎推进了门。
他笑着关了门,不给那些人热闹看。
然后走近我,挑开喜帕,笑吟吟地说:「夫人,我来晚了。」
「怎么会晚呢?」我摸索着,握住他的手笑。
什么时候都不晚,只要你来,就不晚。
……
【后记】
香料店的顾夫人,实在是个仙女一样的人物,温温柔柔的,脾气好极了,就算是遥川城里最调皮的男孩子也喜欢她。
这一天,顾夫人正在柜上调香,男孩坐在街对面偷看,只觉得她漂亮得让人心神荡漾。
虽然他只有十岁,却已经通过顾夫人,看见自己未来媳妇的模样了。
他坐了好久,看见顾夫人放下了那个雪白的瓷瓶,便蹑手蹑脚地,摸进了香料店。
男孩爱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大概是某种天性,这个小男孩也一样,谁知道为什么呢,他就是想偷走顾夫人刚刚放下的瓷瓶。
虽然知道顾夫人看不见,但还是有点紧张,他悄悄地,悄悄地靠近了,然后悄悄地伸出黑乎乎的手,抓住了那个瓷瓶。
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他的手就被顾夫人抓住了。
「哪里来的小野猫呀?」顾夫人笑眯眯的,眼神空洞,却依然透着温和的力量。
小男孩被抓了现行,脸红到了脖子根,急道:「我,我才不是小野猫呢!」
「哦……原来是个小男孩。」
顾夫人笑问他:「小朋友拿这个做什么?是想涂香香吗?」
他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想涂香香呢?他哼了一声,才要解释,只见顾夫人已经挖出来一块脂膏,轻柔地涂在了男孩的手腕上。
糟糕!他被涂香香了!
他可是个男孩子呀,这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放,放开!」
男孩面红耳赤地挣开,跑掉了。
唉,大失败,他想,顾夫人耳朵真好,他都那么小心了,还是被她听见了。
他跑了几步,又忍不住往回退了退,偷偷看顾夫人在做什么。
只见,顾夫人已经走回柜台,拿起了那个被他摸过的瓷瓶。
他的手可真脏,瓷瓶上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男孩有点高兴,像是某种恶作剧成功的胜利。
还没高兴多久,却见顾夫人拿出一条丝绢,仔细地擦掉了那个手印。
可是,顾夫人看不见呀,她怎么知道有个手印呢!
男孩震惊了,想了半天,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顾夫人的确是个仙女!就算眼睛坏了,也什么都知道!
刚刚仙女给他涂香香了耶!
男孩高兴得手舞足蹈,欢快地跑开了。
跑到小巷时,撞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男孩脚步停了下来,偷偷地观察。
是城主和胡婆婆。
说起城主,真气呀,仙女怎么会嫁给他呢?虽然,虽然,他确实长得好看……
他跟胡婆婆说什么呢?
男孩凑近了点,只见胡婆婆十分恭敬的样子,说着:「您放心就是,长公主到现在都没有怀疑,还以为您什么也不知道呢。」
城主问她:「账簿烧了吗?」
「烧了烧了,她不会知道这香料店的来由,更不会知道当初是您让我救她的。」
城主点了点头,道:「嗯,你就继续做她的胡婆婆,别露馅就行。」
胡婆婆应了一声,就要转身,男孩赶紧跑掉了。
什么长公主?什么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