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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妈把手叠在一起,脸上神情略带严肃,说:“老老实实回答,不要撒谎啊。”
杜流洵看了一眼沈千鹤,无比坦然地回答,说:“自然是爱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爱上鹤鹤了,我想保护她一辈子。”
杜爸:“唔唔唔!!!”放开劳资的嘴!
杜妈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淡然道:“这种承诺可是不能轻易做的,你明白吗?”
杜流洵正色道:“当然。”
杜妈说:“好,伸出手来。”
杜流洵果真很听话将手放在桌面上,说时迟那时快,杜妈身后忽然银光一闪,一把铮亮的水果刀扎在了离他手几厘米的地方。杜妈脸色变得无比严肃冷酷,沈千鹤从眼前人的模样上一点也找不出杜妈平日里温婉的模样。
沈妈吓了一跳,劝道:“别凶啊,哪里来的刀,赶紧收回去。”
沈爸:“唔唔唔!!”放开那把刀,让我来!!
杜妈无比认真地凝视着杜流洵,说:“如果你敢对千鹤不好,我一定宰了你的手。别学你薄情寡义的老爸。”
杜流洵如一棵青松,岿然不动,飒飒秋风吹起他细碎的额发,露出他无比坚毅的脸庞。
“儿随母,我的心意,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变了。”
沈千鹤颇为感动,说:“……那能把刀收起来吗?”
杜妈霎时温柔,又恢复了之前温婉地模样,仿佛刚才的凶悍根本没有出现过。
沈妈嚯嚯笑着,把沈爸嘴里塞的馒头拿出来,顺便把人给解了。
沈爸青筋直冒,起身走到沈千鹤面前,沈千鹤吞了吞口水,忽然沈爸脸色一变,活活露出个欢天喜地的笑,他说:“这感情好啊!你们这对小cp都给我锁死了,不许分啊,谁敢分手我揍谁!”
他沈千鹤拉到一边,说:“沈鸟啊,想不到你挺厉害的啊,这么小就把人勾搭上了,以后好好对人家,什么破鞋理论,都给我删了!”
沈千鹤:“老沈……你没疯吧?”
沈妈走过来,说:“疯什么疯?不过就是在你们论坛磕了个寻鸟cp,这么大把年纪了,上次没磕到糖,还让我给他写。”
沈千鹤:“……”杜小公子有点牛逼哎。
然后沈爸把杜流洵拉过来说:“不过你们两现在不是时候谈恋爱哎,看看沈大鸟的成绩……以后可能是要去街口擦皮鞋的。”
杜伟人陷入沉思。
沈千鹤怒:“什么意思!看不起擦皮鞋的吗?总要有人擦皮鞋啊!你不擦,我不擦,好皮好鞋谁来擦?”
沈爸:“你成绩差你还有理了!你不知道不好好读书是犯法的吗?信不信我送你去感受一下铁窗泪!”
杜伟人看了看沈爸,看了看沈千鹤,这下总算是相信豌豆之父孟德尔的遗传学定律。
沈千鹤气得拧眉:“我不擦,我去借口卖艺总行吧!”
沈爸一口气差点没顺过去,“你你”说了半天,跟沈妈说:“快去把咱们家的媳妇儿茶端出来。”
杜妈疑惑:“什么茶?”
沈爸笑得痞帅痞帅的,说:“咱祖上留下来的,将来定亲娶媳妇儿都要喝一口的百年好茶。”
一听到这个沈千鹤脸色就变了,她拉了拉杜流洵,两个人对视都没有,在沈妈的大叫声中,一溜烟儿跑出了门。
两个人刚出门,就听见沈爸的怒吼声:“沈大鸟!!!老子的茶呢!!!”
干了坏事的两个人对视一笑,顺着梧桐街道慢慢往前走,沈千鹤觉得风都是甜的。
杜流洵侧着头,跟她说:“鹤鹤,以后卖艺吧。”
“??”沈千鹤满脸疑惑,随即怒道,“你是觉得我考不上大学吗?”
杜流洵把她揉进怀里,柔声道:“我想,你只卖艺给我一人看,让你在我的心里,肆意张狂。”
沈千鹤的脸霎时就红了,不就考大学吗……她考还不行吗?求求杜小公子别再说了,她已经快要软成一摊史莱姆了。
爱,让尖刺融化。
一片梧桐叶落到沈千鹤头顶,杜流洵为她拂去,跟她说:“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贪心的,大学也在一起。”
沈千鹤被他桃花眼迷惑,被他一眼望穿,甚至不能自己,她痴痴地望着他,说:“好的,小男友。”
杜流洵握住她的手,宠溺一笑:“嗯,小祖宗。”
————
杜妈已经回去了,沈爸看着沈妈,又看了看空空的客厅,叹了口气。
沈妈给他泡了杯金桔水。
沈爸如同喝酒一样一口闷,闷声不说话。
沈妈摸了摸他的老虎顶,把她揽进怀里,说:“沈小鸟已经长大啦,不再是以前那个奶娃娃了。”
沈爸哆嗦着嘴,说:“她明明还那么小,就巴掌那么大一点,明明还没有院门口的枣树高,我怎么感觉她才三岁?”
沈妈哑然失笑,把他头发揉乱,说:“你是没有长大啊。沈大鸟,可以一直扶摇直上,永不退缩。有个深爱她的人,一定可以点亮她的星空,这是一件多么甜蜜的事情,就像你当年爱上我一样,沈大鸟也一定在有爱的地方,天天天蓝。”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124.
沈千鹤开始变了。
最初,是饭桶发现这个问题的。
上一次沈千鹤虽然输了,可是在复活赛上却大显神通,成功把自己的耻辱史洗刷掉了。她以张狂的身姿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进入了省赛。
饭桶虽然落选,却承担起了帮助沈千鹤训练的重任。
比如,每天要监督沈千鹤练【创建和谐家园】,要监督沈千鹤扎马步。
在这个时候,沈千鹤总是偷偷递给饭桶一本书,说:“今天,你给我读《蜀道难》,昨天我背了好久都背不下来,今天要是还背不下来,我就放弃!”
饭桶认命接过语文课本,一边掐着秒表,一边用一口极其不正宗的□□道:“噫吁嚱,蜀道lan,lan于上qin天……”
终于在一天的摧残以后,沈千鹤受不了了。
不过这个受不了并不是指,她受不了饭桶的摧残,而是她有点想杜流洵了。
这是一种很神奇又让人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才刚刚分开,却又恨不得立刻黏上去。以前晚上的时候,都是杜流洵等着她,现在倒是换了过来,她有事没事就往门口跑,东看看西看看,逮着个人,就问:“看见我们家杜小公子了吗?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他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
好不容易看到杜流洵骑着自行车来了,沈千鹤又赶紧跟旁边的人,说:“看到没有,我们家杜小公子,他披着云彩来接我啦。”
路人:“……”啊啊啊啊,我的狗眼啊!
杜小公子仍旧是穿着校服,里头白色的领子翻出来,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帅气。他从半开的校服里面拿出仍旧是温暖的芋泥酥,说:“等久了吗?我听说今天东街那边新开了一家芋泥酥,给你买来,让你尝个鲜。”
以前沈千鹤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稀奇,但是现在觉得,甜得出蜜了。
她接过热气腾腾的芋泥酥,温热的芋泥酥温暖了快要冻僵的手指,她眼眸亮了一下,一口咬下去,霎时间暖到心坎里。
说不上来的甜,说不上来的满足。
浓得化不开的甜蜜蜜,都在口腔里炸裂开来,杜流洵看着他的女孩,然后侧着头,目光流转:“鹤鹤,喂我一口。”
然后沈千鹤尴尬地把空了的盒子展示给杜流洵看,说:“不好意思,有点小,我一口就吞了。”
杜流洵拧着剑眉:“你们女孩子吃东西不应该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吗?”
一句话,沈千鹤直接炸毛,温热手掌直接糊了杜流洵一脸,沈千鹤怒:“你可去死吧!!别的小姑娘有我这么可爱吗!!”
杜流洵赶紧投降:“没有没有,鹤鹤果然是天下第一可爱!”
“噗嗤——”刚才被沈千鹤强行拉过来的路人笑了出来。
沈千鹤拧着两条纤细的眉毛,两巴掌把杜流洵的脸盖住,对着路人恶狠狠:“看什么看,沈大鸟的,你也敢看!”
路人连连摇手:“你又没有盖戳,怎么能说是你的?”
沈千鹤圆溜溜眼睛瞪大,把杜流洵的脸从手掌下放出来,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上,这才非常骄傲地看向路人:“盖戳了,你还敢看?”
路人溜了溜了,感叹道,世风人下,人心不古!
沈千鹤还拧着杜流洵的胳膊,雄赳赳气昂昂坐上杜流洵后座,熟练抱住他的腰,说:“杜小公子,开车了。”
杜流洵宠溺地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问:“小祖宗抱紧点。”
环在他腰上的手一紧,沈千鹤身上淡淡的香味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沈千鹤说:“够紧了吗?”
杜流洵贪恋吞噬着她身上的香味,说:“还要紧一点。”
沈千鹤有点犹豫,手上的劲猛然蓄力,把杜流洵精瘦的腰狠狠一勒。杜流洵感觉自己差一点被拦腰阶段,当即求饶:“小祖宗,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啊。”
沈千鹤给他脊背一巴掌,说:“我明明是在杀猪好吗?”
两个人一路嬉戏玩闹,分开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那种心尖上泛酸的舍不得又在此刻冒了出来,搅得沈千鹤整个人都不太好。心里面觉得委屈,又觉得难受,有一个非常微妙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
她要……
125.
月黑风高夜。
杜流洵把最后的编程确认了一遍,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走到阳台上,看向沈千鹤的房间,不用说,小祖宗早就已经睡了。马上就要入冬了,杜流洵不知道沈千鹤是不是晚上盖得严实。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担忧的性子像个老妈子,但是遇上沈千鹤,就是什么事情都忍不住为她担心,生怕这位祖宗出去磕了碰了,大概是因为放在自己心尖,才会如此心疼。
确定沈千鹤已经睡着了,杜流洵对着寂静空虚的空气说了一句:“晚安,小祖宗。”
随后他便照常躺在了床上。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阳台的落地窗似乎被人打开了……
小偷?
杜流洵一下子清醒过来,却没有打草惊蛇,他并不确定对方是否带着武器,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几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杜流洵觉得静观其变比较好。
他默默关注着小偷的动向。
“碰——”这是磕到桌子了。
“妈耶——”这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
“哐当——”似乎又把桌上什么东西弄掉了。
杜流洵心中为这个小偷默哀,人蠢成这样,还挑了个如此不容易的工作来做,真的是看不起小偷这个职业啊。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没了动静,杜流洵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在视野中却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