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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请以余生作赔于知希顾止戈-第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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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声音乘着风,钻入于知希的耳中,她过回神来,起身趴到了顾止戈的背上。

        他的背宽阔而结实,充满安全感,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她的体内。

        时隔七年,于知希终于又感受到了这熟悉的温度。

        刚刚觉得凉透了的心,瞬间回温。

        这个人不管在以前还是现在,都有一种让她安心的力量。

        她放任自己密密实实地趴在他的背上,依赖地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控制不住地笑了,眼泪却一颗颗砸了下来。

        她和颜如玉说过的。

        顾止戈只有一个,他还是他。

        对他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温柔,她根本抗拒不了。

        夏季的衬衫很薄,感觉到肩上的衣服湿了一小块,顾止戈脚步微微一顿,以为是她太疼了,想出声安慰她却笨拙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加快了脚步,往山下走去。

        她虽然很瘦,可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下山的路崎岖不平,需要走得很小心才行。

        顾止戈把她背下山,连大气都没喘,只额角微微出了一点点汗,顺着脸颊下颌线流下,耳际的短发被沾湿,凌乱地贴在耳后。

        路灯昏黄的灯光下,于知希侧过头,视线刚好落在他耳后的疤痕上。

        疤痕的印记很浅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于知希一直盯着那块疤,盯着盯着慢慢闭上了眼,呼吸渐变得有规律,没有支点的脑袋慢慢往下,最后落在了他的颈窝。

        唇,刚好贴在他耳下的皮肤,温热的呼吸清清浅浅的,一下一下轻柔地在他颈边轻抚。

        氛围无端变得暧昧,顾止戈心头漫上燥热,搭在她腿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手下的皮肤光滑。

        又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却并不让人讨厌。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因她而躁动,一半又比这深沉的夜还要平静。

        ……

        走到家门口,他想了想,也没叫醒背上的人,略艰难地掏出刚刚在爷爷那拿来的钥匙,只手开了门。

        迈过高高的门槛,进了院子,直接把人给背回了房间。

        直到开了小灯,把人放到了床上,她也没醒,依旧还闭着眼睛继续安心地睡着。

        她有这么累吗?

        顾止戈看着她眼下明显的黑眼圈想着,忍不住眉头紧皱。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衬托之下,她手臂上被枝条划伤的红色痕迹就特别的刺眼,右脚脚踝处的皮肤也明显的红了一片。

        盯着她脚踝那处看了一会儿,顾止戈转身出了房间,靠在走廊上给皮特打了个电话。

        正和几位老人搓麻将搓得起劲的皮特听到属于Boss的专属【创建和谐家园】,吓得差点没把麻将给丢出去。

        他条件反射性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拿起电话起身,脸上表情控制不住的紧张,就像被班主任抓住上课打游戏的后排学生。

        “Boss?”

        “去买云南白药。”

        皮特:“???”

        what?

        ……

        挂了电话后,顾止戈再次进了于知希的房间,目光在房间四周环视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向床边,停留在床头柜前。

        爷爷说她的房间里有,让他自己找。

        而她的房间小巧,干净整洁,除了衣柜,能放东西的就只有床头柜了……

        他半蹲着随便打开了一个抽屉,往里看了看,并没看到爷爷说的小箱子,只看到一抽屉的照片和A4纸,出于礼貌,他并没有抽出来看。

        一连打开了几个抽屉,都没有找到,直到最后一个,他才看到。

        伸手拖出小箱子,却发现箱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倒了下来,圆滚滚的瓶子咕噜咕噜地往前面滚了过来,停在他的眼前。

        这瓶子他曾经一度很熟悉。

        安眠药。

        拿起一看,这瓶已经空了,他又蹲下往里瞅了瞅,发现抽屉的最里面摆了一排,瓶身一模一样。

        他拿着空瓶子起身,看向床中间熟睡着的人,眼底情绪复杂。

        安眠药是处方药,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的,所以她看了什么医生?

        夏毓上山的时候婆婆妈妈地和他说了很多,他都没怎么注意听,现在想想,他说的是真的。

        “顾止戈,你是不是觉这几年你很不好过?”

        “你失去了很多,觉得不公平,所以你就用你那一张死人脸对着扣扣妹子?凭什么!”

        “顾止戈,你错了,这几年,我们谁都没能好过,你失踪了之后,扣扣失去了你,我也差点失去颜颜。”

        “你爸妈去世后,扣扣一个姑娘,一个人撑起了两个家,她本来是可以去她最喜欢的学校继续深造的,可是她没去。”

        “她的公司在帝都,可是人在宿迁,她有梦想,也有能力,可你知道她为了照顾两位老人失去了多少机会吗?”

        ……

        “扣扣才是最不好过的,现在你回来了却忘了以前的事,她就连找你,都要打电话给你助理,怎么?还要预约吗?”

        “顾止戈,你对扣扣好点。”

        ……

        顾止戈确实觉得不公平。

        失踪的这七年,他有将近一半时间是在医院过的,浑浑噩噩,日夜不分。

        雪崩意外发生时他救了老威廉,自己却受伤严重,所以老威廉找来了世界上最有权威的专家,想尽办法救醒他。

        偶尔清醒的时候,他看到眼前全是穿着白衣服的人,拿着纸笔对他指指点点。

        四周雪白,他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很多管子,连动一下都不行。

        虽然知道这些人是在想办法拯救他的生命,可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实验里的小白鼠。

        连身体都不能由自己掌控。

        有时候,他睁开眼睛,甚至能看到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那刀在他身体里割……

        浑身痛的麻木,他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可那个时候,他连话都说不了,渐渐的,他就没了说话的欲望。

        ……

        出院后,老威廉把他当接班人培养,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能在自己去世后照顾好薇薇安--威廉唯一的亲生女儿。

        老威廉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他的时间只有几年,他必须要在这短短几年掌握很多很多知识,所以他几乎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时候就开始日夜不停地学习。

        ……

        老威廉去世之后,他用雷霆手段震住了一群狼子野心的股东,全部心思全都用来与威廉家族的其他人勾心斗角,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

        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是残缺的,时常会觉得自己是异类。

        因为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他是个资深失眠患者,被遗忘的过去和医院的那段痛苦的时光反反复复折磨着他,深夜一闭上眼,就是沾着鲜血的手术刀。

        他只能靠工作麻痹自己,累到不能再累的时候才敢睡。

        可眼前的这个姑娘,靠安眠药。

        谁也不比谁好过,他还有什么好怪的……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侧躺着,可能是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伤口了,她拧着秀气的眉头,轻嘤了一声,却没醒。

        顾止戈回神,打开箱子拿出药,蹲在床边,动作生涩地轻轻地给她涂上。

        也不是没想过把她叫醒,可是在看到空了瓶子的安眠药的那一瞬间,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失眠的难熬,他懂。

        ……

        上完药后,顾止戈出了一层的汗,比刚刚背她下山还要多。

        他刚把东西归位,那只叫年年的白猫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跑到他脚边用毛绒绒的小脑袋一下一下的轻蹭他的脚。

        顾止戈低头冷冷地看了它一眼,没理会它,转身就打算离开于知希的房间。

      ¡¡¡¡¹À¼ÆÊDz»ÒÀ¹ËÖ¹¸êÀäÄ®µÄ¶Ô´ý£¬°×èŲ×ÅС¶ÌÍÈÓÖ²äÁËÉÏÈ¥£¬Ñö×ÅСÄÔ´ü³¯Ëû¡°ß÷ÎØ¡¢ß÷ÎØ¡±µÄ½Ð¸ö²»Í£¡£

        顾止戈不耐,可是又怕它吵醒床上的人,弯腰就捏着白猫的后颈子,把猫给拎了出去。

        ……

      ¡¡¡¡»Øµ½·¿¼äºó£¬¹ËÖ¹¸ê¾Ã¾Ã²»ÄÜÈë˯£¬½ñÌì·¢ÉúµÄʾÍÏñ·ÅµçÓ°Ò»ÑùÔÚÄÔ×ÓÀï·Å£¬³³³³àìàìµÄ¡£

        夏毓虽然性格有点跳脱,可他并不是很排斥,相处起来很容易让人放松。

        他对夏毓有种莫名的放心和信任。

        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可夏毓好像也并没有对他特殊对待,完全把他当作处了很多年的好朋友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就骂,想怼就怼。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他觉得自在。

        回家这几天,感觉其实比想象中好得多……

        早上,顾止戈是被白猫年年给痒醒的,这小家伙昨天晚上死活要趴在他的枕头山睡,扒都扒不开。

        大清早的也不安生,一直用尾巴扫他的脸,他被痒醒,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白里透红的猫【创建和谐家园】 。

        顾止戈:“……”

        洗漱好之后,他抱着年年下楼,在大厅里便听到了厨房里有动静,隐隐还有股食物的香味,他放下年年,信步走向了厨房,年年就跟在他的后面。

        厨房很宽敞,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白色的地板上,窗外植着一排芭蕉,影子斜斜地被拉的很长。

        一个带着蓝色围裙的纤细身影正拿着铲子,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煤气炉冒着蓝色的火焰,上面放着的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热气蒸腾。

        这抹有着娇小瘦弱身影的晨光竟莫名让他身心舒畅,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舒服。

        突然,于知希动了,她往旁边挪了几步,想拿放在案板边的大盘子,顾止戈情不自禁地把视线放在了她一瘸一拐的腿上。

        动作先于脑子,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于知希的身边,一手替她拿过大盘子,一手夺过她手上的铲子,低头问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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