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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诱师入怀[重生]》-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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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琳琅,一贯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苏婵闭目倚坐在马车里,双手交叠于身前,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眉心轻觑,心中暗暗琢磨着如今的形势。

        曹文修考核作弊已是板上钉钉,严羽自戕,顶多能暂时压下舞弊案的风头,算一算,那位爱子如命的曹尚书应该要到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外面的青音掀起车帘,“姑娘,曹尚书进去了。”

        摇扇子的动作便停住,苏婵睁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那蔡丞相也该到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有车轱辘轧过青石路的声音打旁边而过,苏婵挑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见那挂着“蔡”字灯笼的马车停在了国子监的正门前,方才抽回手。

        “让云知这几日辛苦些,别让陈荣吕和出事。”

        苏婵把团扇搁置在旁,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可以回去了。”

        ……

        回到家中时,封府的官兵已经撤了大半。

        苏婵从偏门进到府中,正打算去母亲的别院同她说此事,苏夫人身边的丫鬟就着急地找到她:“姑娘,赵家又上门来说亲了,夫人在偏厅,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赵琳琅的生母郭氏是个性子泼的,又生了张伶牙俐齿的巧嘴,而苏夫人是个脾性温和的,又重体面。

        苏婵神色有些凝重,唯恐母亲受欺凌,立刻加快了步伐去往偏厅。

        当年,她刚嫁到赵家的时候,苏家正在危难时,赵琳琅又刚入朝围观俸禄微薄,两家匆忙定下婚事后简单走了个流程,苏婵就稀里糊涂地进了赵家的后院。

        在赵家的那几年,她面对郭氏的时间,远比面对赵琳琅的时间要长。

        而她的眼睛……

        苏婵紧了紧双手,大约是想起了那段不堪的过往,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眼。

        她的眼睛,便是在嫁入赵家不到三个月的时候,被郭氏用墨给泼坏的。

        “母亲。”

        苏婵踏入偏厅后,恭顺行礼,余光瞥见和苏夫人并排而坐的赵母,脸色微微发白。

        面儿上却保持着从容,平静告知:“父亲那边已无大碍,大约再过两日,他便能回来家中了。”

        “怎么可能!”

        苏夫人还没来得及应声,郭氏便惊叫着站起,声音尖锐,引得偏厅一众人皱起眉头望过去。

        郭氏这才回过神,干咳着坐回原位,“老身的意思是,苏先生他……毕竟牵扯的是弄虚作假的大案,这么快就撇清关系了?”

        苏夫人掩唇,压下心中的厌恶。

        这郭氏到底是个乡下妇人,虽然努力作着样子,可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实在叫人头疼,她想着苏婵那性子,将来若真得了赵家,定是要受委屈的。

        做母亲的自然受不得女儿委屈,苏夫人正琢磨着要回绝郭氏,便见刚坐下没半刻的郭氏又站起身。

        苏婵看到郭氏正慢慢靠近自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明知故问:“母亲,这位是?”

        又不等苏夫人开口,郭氏便嘿嘿笑了两声,“苏姑娘,我是琳琅的母亲。噢,就是今年的探花郎,你爹那个学生,你们应该见过。”

        “赵夫人,”苏夫人坐不住了,起身逐客,“时候不早了,舍下便不留赵夫人用饭了。”

        “苏夫人好生小气,老身上你家这样久,连杯像样的茶水都没讨着,”郭氏嗔了几句,“如今连午饭也不给吃了?”

        苏夫人神色不悦,心想着这郭氏真是个奇人,门帖也不递地上了她家大门,反客为主也就罢,如今竟还想着留在她家吃饭。

        这样的母亲,能教出什么像样的儿子来?

        便也不愿再同她多说废话,直截了当:“请你出去。”

        “我苏家不接无由来的客人,请赵夫人还给自己和令公子留几分体面,趁早出去,否则,”苏夫人一字一句:“我便要请人将夫人赶出去了!”

        郭氏笑容僵住,就连苏婵也着实一愣。

        “苏夫人,你这……”

        “出去!”

        苏夫人厉声喝道,视线扫过身后站着的小厮。

        眼看着一群人就要上前驱逐自己,郭氏也懒得装了,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你以为你女儿是个多金贵的宝贝吗?你苏家犯了事儿,指不定哪天就吃不上热乎饭了呢!别人巴不得躲远些,也就我们家琳琅顾念着旧情好心来帮忙,没成想你们竟这般不识好人心,真是我们家琳琅瞎了眼!我呸!”

        苏夫人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正要上前驳斥,一直没说话的苏婵拉住了她。

        “赵夫人,”苏婵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极清浅却又来者不善,“有空在我们家撒泼,不若回家备些银两替令公子打点仕途吧。”

        她故意顿了顿,“若再晚些,令公子恐怕只能去偏远的州府一展宏图了。”

        郭氏哪里懂官场的事情?只是听着苏婵说赵琳琅可能会被发配去外地,一下子便慌了神。

        苏夫人很适时地问了句:“韫玉,怎么回事?今日你不是去听你爹的案子吗?”

        “是的,母亲,”苏婵语气不紧不慢,“舞弊案的始作俑者是曹家那位小公子,今日公审时,赵公子替曹小公子说了几句好话,还——”

        她看了郭氏一眼,补完后半句:“伙同诬告是陆世子【创建和谐家园】,如今魏王府、吏部的人都赶到国子监了,约摸不过午时便能有结果。”

        听了这话,郭氏往后一个踉跄站不稳,奈何苏家的人对她厌恶得很,竟是没一个上前扶的,眼睁睁看她跌坐在地。

        苏夫人见郭氏这般,方觉心中痛快些,又问:“那,诬告世子的人都如何了?”

        “诬告世子的人啊,”苏婵垂眸摇了摇头,似是惋惜,“死了一个。”

        话音落,郭氏竟是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

        用过午膳后,苏夫人回房歇息去了,苏婵也领着两个丫头回到自己的院子。

        憋了一路的云知终于忍不住小跑上前,小声同青音说:“青音姐,我现在觉着特别痛快!”

        “怎么说?”

        “就方才那个郭氏啊,她被咱家的人扔出去后,在一个又脏又臭的墙底下躺了半天才醒过来,然后你猜怎么着?”

        青音按捺不住好奇,看了眼前面不远的苏婵,停了脚步低声问:“然后怎么着?你快别卖关子。”

        “然后,哈!”

        云知忍不住大笑两声,“她突然就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连话也说不明白,逢人就问她儿子是不是死了。”

        青音听了,也忍不住要笑,只觉那妇人真是活该,好端端的,惹她家姑娘做什么。

        “你们也别笑话她了。”

        两人说话间,前面的苏婵突然回头说了句,吓得两人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转而却见姑娘侧身站在廊间碧色的木梁下,脸上挂着清淡而明媚的笑意。

        “这事我得谢谢她。”

        苏婵将垂落的发捋到耳后,侧身看着远处天边渐渐张开的云,眉心展开,“多亏她闹这么一出,日后赵家的人再也不会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母:我儿子死了呜呜呜呜呜……

        赵琳琅:我觉得我还可以救一下。

        作者:不救,葬了吧。

        陆暄:非常同意!!!

        赵琳琅:……

      第10章 噩梦

        赵家这事儿告吹之后,青音和云知自然也是高兴的,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指不定那赵琳琅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青音给坐在妆镜前的苏婵梳着发,瞧着镜中生得如玉一般美好的女子。

        似她打小服侍苏婵,到如今也不知多少个年头了,每每替她梳妆,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于是高兴之余又多了几分担忧,青音一边握着梳子,一边叹息:“真是不知,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儿郎才配得上我们家姑娘。”

        苏婵本在闭目沉思,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睁眼。

        又听得青音道:“咱们姑娘才貌双绝,诗书琴画样样精通,也不知得是什么样的神仙才入得了姑娘的眼。”

        苏婵笑了一声,并未接青音的话,而后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便敛了几分。

        ……

        午间,苏婵倚在软榻上看书等消息,一不留神竟睡了去。

        还做了个梦。

        梦里看不见人,只耳边余了杂音和路人不耐烦的吆喝,很吵,她穿着不太合身的麻衣,拼了命在人群熙攘的青石路上横冲直撞,有时不留神撞了人,连一句抱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跑得累了,停在不知何处,周遭似乎安静下来,那被压抑了许久的痛楚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苏婵终是忍不住缓缓跪在地上,膝盖磕得脆响,却半点感觉不到疼。

        雨水打在身上,那一阵阵的寒凉如昨日般,头发混着水渍糊在脸上,她眼前灰蒙蒙的,什么也瞧不见。

        是了,她想起来了。

        这一年她十七岁,双眼被那刁钻的婆母失手泼坏,天气阴沉时只能隐约看见人影,她吃了几个月的药,味觉和嗅觉都损伤了,却仍旧没有好转。

        才知,赵琳琅和他母亲给她吃的,压根就不是治眼睛的药,而是婆母从乡下一个熟识的婆子那里求来的能让她怀上儿子的“灵药”。

        苏婵打小身子不太好,经过这般摧残,更是落下了病根。

        但真正彻底击溃她的,并不是夫家这般对待。

        而是父亲已经故去数月,她却今日才得知。

        方觉,原来这几个月来赵琳琅对她的哄劝和隐忍,都是骗她的。

        也正因为如此,身为苏世诚唯一的孩子,他下葬时,她竟连看都不曾去看过一眼。

        “姑娘,”有人唤她,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担忧,“姑娘,你怎么哭了?”

        苏婵睁开眼,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眼里有几分茫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无事,”她坐起身,拿帕子擦去脸上的泪,“噩梦罢了。”

        青音还有些担心,觉得姑娘这几天似乎老做噩梦,就连午歇这么一会儿,也哭湿了枕巾。

        但青音也没多问,毕竟这几日的事情是有些糟心,姑娘挂记着也是人之常情,便替苏婵换了枕巾,又问:“还歇会儿吗?”

        “不了,”苏婵看青音拿来了沉香,沉思片刻,“以后我房里的香,都用崖柏吧。”

        “崖柏?”

        “嗯,崖柏更能让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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