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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言和》-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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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上!了!马!

      14.

      我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当即气血上涌,七窍生烟,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过去。

      勒停骏马,我居高临下地瞪着李慕言。想必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李慕言有一晃的愣神,竟忘了开口解释。我更是气急,跳下马就要去将赵明若拉下来。

      李慕言拦住了我:「方才我差点误伤了她,害她扭了脚。」

      我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那些人怒道:「她自己不是带了侍卫吗?为何你要去抱她!你是不是想纳侧妃了!」

      李慕言又是一愣,而后有些哭笑不得,低声对我道:「别人一碰她她就哭闹,我总不好把她丢在这儿吧。」

      赵明若泪痕未干,声音还有些哽咽:「太子妃莫要误会,明若只是有重要的事不得不与太子殿下商议,才会莽撞来此险些中了殿下的箭。」

      我冷着脸道:「那说完了吗?说完了你自己回去吧,难不成还想要我的夫君替你牵马?」

      赵明若不答也不动作。

      我翻了个白眼,正好徐子骞赶到,我便如约将猎到的梅花鹿赠与他,打发他将赵明若送回去,说我今日成人之美这一回,也不管徐子骞为难的表情和赵明若哀怨的模样,强硬地将他们推走了。

      李慕言静静地负手看着我闹腾完,敛秀十分有眼色地带着侍卫们站远了些,给我和他留了些空间。

      我并不想理他,重新翻身上马就要离开。李慕言见状,也不管他的汗血宝马了,挡住我的去路非要与我同乘一匹,还伸手要我拉他。

      我不肯,他就要给我牵马走回去。天色渐晚,我不想再同他纠缠,妥协了。他得逞后,直接伸手绕过我的腰牵过我手中的缰绳,将我圈进怀中。

      「真傻。」李慕言在我耳边说。

      我用手肘狠狠撞他,听他一声闷哼。

      「你可知,徐子骞并不喜欢赵明若。」

      「他喜欢的。小时候他偷偷摸摸藏了一支白玉簪子,被我发现了,他红着脸说要送给赵明若。」

      「那他为何故意趁你在之时说我的坏话?那种话,你以为他敢到处说吗?」

      我呆住了,怪不得他见我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我岂不是既打了他的人又伤了他的心?他也太惨了些。」

      李慕言笑道:「无碍,反正他一直觉得你喜欢我。」

      我气恼:「我才不喜欢你。」

      「是,」李慕言轻叹一声,「可我喜欢你。」

      他的薄唇离我的耳朵极近,呼吸间轻吐几个字却重重地撞在我的心上,顿时心跳如擂鼓。我绷紧了身体,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脸、耳根一直到脖颈都在发烫。

      「那……那我也喜欢你……」

      李慕言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握着缰绳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闷笑出声,将我抱紧了些,偏过头在我泛红的脸上亲了一下。

      「再叫声夫君听听。」

      我别过头去:「你怎么不喝酒也耍流氓。」

      已经远远看见营地的篝火了,夜色笼罩下竟有几分诡异的安静。

      李慕言没再闹我,他正色道:「明日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这段时日恐有一场硬仗要打。」

      「赵明若同你说的便是这事吧。」我叹道,「赵宰辅也是年纪大糊涂了,我见赵贵妃也无甚意愿,怕只有西境以西壞为首的几国假意支持他吧,他却看不清形势。」

      李慕言轻笑:「你倒是清楚得很。」

      我道:「那是,本郡主出身将门,自当巾帼不让须眉。」

      李慕言又在我的脸上烙下一吻,轻声道:「保护好自己,清和。」

      13.

      事情发生得比想象中要快,赵黔应当是知晓了赵明若得了赵贵妃的授意去找李慕言的事,他怕夜长梦多,第二日晚便起兵围了龙帐。

      他自以为擒贼先擒王,拿住了圣上其他便都好说,而他的外孙——二皇子李慕恒只需在宫中等一道禅位圣旨。

      然而当他走进龙帐,却发现里头坐的根本不是圣上,而是一直待在自己封地的圣上同父异母的亲弟安贤王,真正的圣上早在春猎一开始露完面后就回了宫。

      见形势不妙,赵黔的追随者替他杀出一条突围血路,叛兵与西壞人里应外合,掩护其撤退。我爹和李慕言带兵围剿,他们一路逃往西壞驻地。

      当年西境之乱后,我爹和外祖父发现了蹊跷之处,不过是以西壞为首几个小国,何来的实力与我朝大军周旋三年之久。进而他们察觉到,朝中似乎有其势力渗透,腹背受敌才至此。

      我坐在帐中沉思,怕不止一个赵宰辅吧,西壞野心勃勃,不会只押宝一人,该如何断其根基,也是一件难事。

      外面的声音逐渐平稳,天色也泛起了鱼肚白。浔安是这时走进来的,我问他:「敛秀呢?」

      突然身后多支冷箭穿过营帐,我反身躲避不及,一支箭划过我的手臂,浔安上前护我。我直觉箭上有药,一阵头晕,又感觉被人下重手劈了后脖颈,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时我还在营帐中,不过瞧这布置,像是西壞的异族风格。看样子我应该昏迷了很久。

      挺想不通的,你要是想绑人,你去绑太子啊。

      营帐中走进几个人,为首的打扮得挺华丽,见我醒了,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中原人的太子妃,长得确实美。」

      我回道:「您中原话说得不错,三王子。」

      索图罗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早听闻定远侯府的郡主不似一般女子,果真如此。」

      「哪里哪里,毕竟你们手长得都伸进侯府了,我再当废物也不太合适。」我提了声音,「是吧,沈浔安?」

      浔安从外面走进来,一言不发。

      索图罗道:「你连他是谁都知道了?」

      我想摆摆手,奈何被绑着不能动,只能扬了扬下巴:「西境带回去的遗孤,当然要查清身份才能留在身边,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索图罗眼中闪过杀意,手按上了身侧的腰刀:「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为何还要留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那看来,他是留不得了。」

      「哎,等等。」我打断他,「你们抓我来,是何用意?」

      「你是定远侯独女,又是太子妃,抓了你,在这场战争中自然是有益无害。」

      我望着帐顶有些无语:「赵黔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原本若是赵黔成了,十数座城池归我西壞,其余好处更是不在话下;赵黔败了,可做我西壞军师,助我一臂之力。」索图罗扯过绑我的绳子,「还有你,你本不该放下戒心——要知道以你的身份,哪怕不打这场仗,用你换几座城池想必也是可以的。」

      「从西壞王到你,同赵黔的交易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他一路高升官拜宰辅,许诺的可是一样都未曾实现。」我挣开他,「你竟然还信他?可笑。」

      「也无甚损失不是吗?」索图罗直起身子,「正如你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等大计,自然需要徐徐图之。」

      「好了,我不想废话了。」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你既然留我有用处,烦请现在给我弄些吃的来,还有,把沈浔安留着照顾我,其他人我不习惯。当然如果三殿下不放心,再找个人监视就是了,我看你身后那个美人儿就不错,长得好看,我喜欢。」

      战事吃紧,索图罗自然也不想再多与我废话。他身后的男人应是他的心腹,见我如此要求,也不再说什么,安排下去后就离开了。

      我让浔安将我身上的绳子松了,只绑了手,然后对那美人道:「我见过你,在明月楼。你眼角的痣很美。」

      美人笑起来差点晃了我的眼:「男扮女装让您撞见,见笑了。」

      「你听命于李慕言?」

      「羌吾当然也能听命于您。」他看向浔安,「毕竟,连五殿下都对您言听计从。」

      浔安微微皱眉,看上去对这个称呼很是不喜。

      我道:「他只是想带走他的母亲和妹妹,不再受西壞王庭要挟。」

      羌吾道:「这倒是不难。为了让他将您绑来,三殿下已经把巽夫人和公主带来了驻地,这是交换条件。」

      是的,浔安不是什么遗孤,他是西壞王的儿子。但他的母亲身份低微,是一个中原【创建和谐家园】,因为长得美被西壞王看上,生下一儿一女,却并不受待见。

      索图罗的母族却很强大,他有野心有实力也有手段。他见浔安生得一副中原人的模样,便以浔安母亲和刚出生的妹妹的性命胁迫,将年纪还非常小的浔安扔到我外祖父身边做探子。

      可惜,索图罗太过自负,不屑于去窥探人心,很多事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却仍以为志在必得。

      我问羌吾:「这里有多少你的人?」

      羌吾失笑道:「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几十人而已。」

      「够了,」我被绑着手,有些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红玉坠,「加上我父亲的人,完成一些小事并不难吧。」

      羌吾接过,笑而不语。

      我道:「礼尚往来而已。这一招,又不是只有他西壞会用。」

      14.

      西壞王上了年纪渐失实权,索图罗又过于激进,西壞看着实力日益雄厚,实则外强中干,早就为其只知东征西讨、扩张疆土所拖累。

      不过半月,西壞主军便节节败退,又因驻地粮草被烧、赵黔被杀,很快便祭出了我这张底牌。

      我被索图罗亲手压上了瞭望台,看着底下黑压压的肃杀军队,倒并不感觉很害怕。

      为首的是我爹和李慕言。

      还别说,李慕言穿着铠甲煞是好看,叫我忍不住多瞄几眼想看仔细些,直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索图罗道:「我倒真是小看了你!说!对你爹和你夫君说,带着大军撤退,让出五座城池!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我很想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一看他,奈何他站在我的背后,我动弹不得。于是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对着瞭望台下大喊:「爹!殿下!看到我脸上的字了吗!」

      一片寂静,我爹和李慕言无声地看着我所在的方向,连索图罗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忠肝义胆!为国捐躯!」

      趁着索图罗刹那间的愣神,我闪身劈手夺过他的剑,朝他的脖子抹去,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反应迅疾,我一击未中,堪堪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瞭望台上的两拨人开始厮杀,索图罗怒不可遏,也不再管其他,拿起手边的弓箭直接对准了我。瞭望台地方并不宽敞,我无处可躲,将手中的剑朝他掷去后,转身一跃而下。

      正想着用什么姿势才能护好脑袋,就见我爹和李慕言朝我冲了过来。李慕言方才就猜到了我的意图,比我爹快上一步,愣是用马背接住了我。

      战马受惊,扬起前蹄将我和他一齐甩了出去,李慕言紧紧抱住我护着我的头,连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我只感觉浑身如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不过倒是没残,胳膊和腿都能动。

      我推了推身上的李慕言,小声道:「我没事。」

      李慕言艰难道:「我有事。」

      「……」

      我爹赶紧派人将我和李慕言送回营地,李慕言被战马甩出去那一下将我护住,整个背部直接与地面相撞,伤得不轻,回营之后竟昏了过去。

      后来听闻我军原本就情绪高昂的将士们因太子妃的豪言壮举更是士气大涨,将西壞主军杀得片甲不留,拿了索图罗的人头直逼西壞王庭。

      西壞王不得已之下,尽数交出埋在我朝的爪牙名单,以换此战停歇。除了赵黔,其他那些虽难成大器,但终归是个隐患。圣上授意,穷寇莫追,我朝撤军,凯旋而归。

      李慕言醒来之后,除了怒极对我说了一句:「胡闹!」就再也没理过我。

      我只能低声细语地哄他。

      「你知道我有经验,不会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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