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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言不想再同我废话,直接上手扯开了我裹在身上的被子,我惊叫出声:「李慕言你要干什么!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就算你是太子,我、我也不会,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慕言倾身吻住了我。
7.
别问。
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李慕言已经离开了。我想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发现不管挑哪个问候都是大不敬之罪,突然我灵光一闪,他爹——当今圣上排行老大,于是我亲切问候了他不存在的大爷。
「李慕言你大爷的!」
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我只能挣扎着坐起来拖着酸软的身子去找水喝。
掀开幔帐,我与衣冠楚楚坐在桌边的李慕言四目相对。
我又放下幔帐滚回了床上。
李慕言给我倒了水,坐在床边看着我闷头喝完,才斟酌着开口道:「昨夜是我不对。」
一派冷静自持的模样。
我脱口而出:「还有下次?」
李慕言愣了一下,似乎说有也不是,说没有也不是。他的耳尖红了。
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把他怎么了。
我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什么样吧?」
李慕言沉默了。良久,他才道:「我从未喝过那么多酒。」
我:「……」
他继续道:「昨日的宴席上,你爹平日里走动比较多的几个同僚串通好了给我灌酒,扬言要将我灌趴下入不了洞房。若不是你大闹一番让我能提前离席,或许到最后我会被抬着回来。」
换言之,我跟我爹联手把我自己坑了。
我好气!
我又不能拿自己出气,我爹又不在,我只能对着李慕言撒气:「灌你你就喝?你可是太子,你不愿意喝谁能强迫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李慕言反问:「我为何要故意这么做?」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
太憋屈了。
我气得在床上撒泼打滚,身上的衣服本就没有好好穿,这下更是被我弄得乱七八糟,手臂和肩膀露出一大片,上面暧昧的红痕暴露无遗。
李慕言看着那些痕迹,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沉声道:「别闹了。」
我道:「我不!你都这么欺负我了还不让我闹,你太过分了!盖什么被子,我不盖!你昨日扯得干脆利落,现在心虚什么!你还骗我说你会轻一点儿,结果你,你……」
某些不和谐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我指着李慕言,旖旎的场景和暧昧的低语频频闪过,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我有罪,请让老天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此时此刻流下鼻血。
……杀了我吧,就现在。
李慕言抿了抿嘴,给我递了一方帕子,又去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
我拿起枕头砸在他身上:「笑什么笑,你给我出去!」
李慕言从善如流,放好枕头就离开了。没一会儿,敛秀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她看着我,扭扭捏捏道:「郡主,昨夜休息得可好?」
我道:「……你正常一点。」
敛秀笑道:「如今后宫之中赵贵妃代掌凤印,倒是给郡主省了请安的麻烦。太子殿下说,郡主今日可以好好休息,东宫一应事务,明日开始由郑嬷嬷教与郡主。」
是了,自李慕言的生母孝仪皇后因难产而逝世后,后位便一直空悬。如今后宫中位分最高的便是赵贵妃,她是赵宰辅的女儿,前朝许多人请奏立其为继后,但圣上不为所动。甚至她八年前诞下皇子,圣上也只是允她代掌凤印。
个中缘由,怕是只有圣上自己知晓。
我有气无力道:「我不能继续当废物点心了么?」
敛秀幸灾乐祸道:「是的呢,太子妃。」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慕言开始忙了起来,除了回门那日,我几乎很少见到他,夜里他也是宿在自己的寝殿。
虽然我爹对他还是冷脸相待,但是我娘,一个与我一样只看脸的女子,已经被李慕言哄得喜笑颜开,催促我快点让她抱上外孙。
我真想把她拉来东宫看看我每日都在干些什么。在郑嬷嬷的悉心教导与棍棒威压下,我已然乖巧得像个小鸡崽子,勤勤恳恳地学习应付一切杂务,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因我大婚胡闹而耿耿于怀的郑嬷嬷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郑嬷嬷是孝仪皇后身边的旧人,自皇后逝世以后,她便留在东宫照顾李慕言至今。她年纪大了,我也不敢再惹她生气。
敛秀又是感动又是敬佩,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乖巧可人的郡主,您为了太子殿下真是能屈能伸。」
我忍无可忍,手中的朱笔丢出去,她躲闪不及,裙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郑嬷嬷在一旁轻声呵斥:「太子妃!」
这么些天我也摸准了她的性子——一个吃软不吃硬的老太太,于是我撒娇道:「嬷嬷,我好累啊,我看了好几天账本了,眼睛都快看坏了。」
郑嬷嬷果然软了下来,她轻咳一声道:「明日老奴会出宫采买些东西,太子妃可以歇息一日。」
我眼睛一亮:「那你给我带些鸿运酒楼的桃花酿回来好不好?我最爱喝那个了。」
郑嬷嬷道:「太子妃倒是与殿下不同,爱喝酒。」
我道:「那是因为他喝多了会耍酒疯。」
郑嬷嬷替我收拾了账本,闻言失笑道:「殿下那般性子,如何会耍酒疯?他向来克制,喝酒也不贪杯——殿下喝多了,只会比平时话多些、坦诚些,身为储君,他自认为这是大忌。也就是大婚那日,听闻殿下一时高兴,来者不拒,险些将自己给喝趴下。」
我沉默了,原来坦诚的李慕言竟是个登徒子。
敛秀听我说完结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毫不在意道:「明日郑嬷嬷一离开,我的『家宅不宁』大计便可以重新实行。」
「……郡主你又想做什么?」
我猥琐一笑:「这东宫里的人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甚是沉闷无趣。既然郑嬷嬷不在,我身为太子妃,应当给大家找点乐子。」
「……」
8.
一开始我在庭院内支棱好赌桌的时候,除了照顾我饮食起居的几个小丫鬟,其他人只敢远远看着。
我也不会许多花样,想来想去,也就整了个揺【创建和谐家园】压大小。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敛秀和几个小丫鬟陪我玩了几局,我将钱袋摇得哗哗作响,一个小丫鬟手气好,上来就赢了我三局,忍不住欢呼出声。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在我「出了事全由本宫负责」的保证下,有几个小太监也加入进来。平日里安静的庭院一下子嘈杂起来,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将小小的桌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连小厨房里的厨子都闻讯赶来凑热闹。
我很满意,但是我不开心。
除了一开始赢过敛秀两局,我之后竟一路连败,眼看着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瘪了下去,到最后一文不剩,我无力地摆了摆手:「你们玩吧,我去给你们放风。」
我在寝殿大门口踢石子,琢磨着待会儿得跟敛秀借些银两,把输掉的钱赢点回来,作为本场赌局的发起者,我总不能血本无归吧。
不过很快我就开心起来,因为我远远望见下了朝的李慕言回来了。他身着朝服,衬得身姿越发挺拔,头戴玉冠,一丝不苟地束着墨发,显得更加丰神俊朗。
似乎是看见了扭捏作态又欢呼雀跃的我,原本要去书房的他改变了路线朝我走来。
我按捺不住心中喜悦,上前两步迎接:「殿下你回来啦?累不累,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李慕言盯着我瞧了一会儿,才无奈道:「你又作什么妖了?」
没等我回答,院中传来一阵欢呼和一阵哀嚎,还有银两首饰相碰撞的清脆声响,李慕言越过我朝门里看了一眼,脸顿时就黑了下去。
他不满意,我就满意了。
我又喊了两声:「殿下,殿下。」
李慕言黑着脸看向我。
我在胸口比划了一圈,朝他露出灿烂的笑:「不忘初心。」
李慕言怒极反笑:「太子妃怎么不去一起玩儿,不会是特意在此等孤吧?」
我的笑容僵硬了一些,道:「你这儿风水不对,害得我输光了。此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过两日,再过两日我定能赢回来。」
「不必,」李慕言攥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了院中,「孤今日就替你赢回来。」
众人一见作为他们靠山的我被太子殿下拎了进去,吓得纷纷要下跪,我大喝一声:「不许跪!说了有事本宫担着!」
赌上我丹阳郡主兼太子妃的尊严,我捏紧李慕言的手,不让他发作。
「殿下不是说要将我输的钱赢回来么?」
李慕言低头看着我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另一只手一挥,让他的贴身侍卫瞿风取了银两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虽然接下来的赌局众人瑟瑟发抖不敢吱声,但是太子殿下依然输了个精光。
我在李慕言身后嘲笑道:「我就说吧,你这儿风水不对,你还不如我呢。」
李慕言沉默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局也没赢过。
敛秀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将太子面前的银两收进自己的钱袋,一溜烟儿全跑了。
我拍了拍手绕到李慕言面前:「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文成武就、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竟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哎呀呀,别难过嘛,凡事总有第一次。」
想来李慕言是见不惯我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的,他双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抱坐在桌子上,将我卡在他与桌子之间。
这个姿势着实不太妙,我抵住他的胸膛:「你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李慕言凑近我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我的耳朵上,我感觉十分的痒,耳朵也烫红了一片。他轻声道:「我不会乱来的,有郑嬷嬷回来收拾你。」
我脸色一变:「你又要乱告状!」
李慕言不置可否,轻佻地勾了勾我的下巴,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但却能换个人用。我马不停蹄地跑去了御书房,在圣上面前痛心疾首道:「父皇,太子殿下他不务正业,在东宫聚众赌博,还输了个精光。」
圣上勃然大怒,将李慕言叫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在一旁喝茶吃点心,自己跟自己下棋,好不惬意。
吃得差不多了,便分出耳朵去听他们说话。
我听到圣上说:「皇家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居然一局都没赢!」
我:「?」
李慕言道:「儿臣知罪。」
圣上又说:「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努努力,赶紧给朕造个小皇孙玩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