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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角色扮演是有灵魂的!-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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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软软抓着他的手臂:“叫您失望了。我真是连死也做不好。”

      唐平章替她把碎发挽去而后,看她这般模样止不住地心疼:“不要说这样的话。楚楚,你不知我心中对你该如何愧疚。”

      “陛下。”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老身还有话与你说,先同我去后面细谈。皇后,麻烦照看着楚美人。”

      唐平章回过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手背上被楚歌轻轻拍了两下,最后还是低头安慰几句,然后将人平躺放下。

      太后见他反应,只觉得脑袋眩晕,用手扶了下额头,恼怒之余夹杂着可笑。

      男人,总以为女人天真,却不知道有些女人的算计,他们就是修炼多少年都无法窥破。

      太后转过身,带着唐平章去了后殿。

      皇后迟疑片刻,上前查看楚歌的伤势。

      这一撞确实不轻,她不忍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别着脸问:“你没事吧?”

      “没事。”楚歌低着头说,“我知道,后宫就是这样的。纵然受再多的宠爱,也不得不受一些委屈。就如今日这般,多年前的往事,罪责已经以命相偿。最伤最痛的人是我,最慌最气的却是别人。因为这不是能讲道理的事,他们才不在乎你心中如何难过。”

      皇后闻言不由看向她。

      楚歌抬手将快要流入眼睛的血液拭去,额头上留下一道猩红色的擦痕,叫她原本柔弱的面庞多了一丝明艳。

      楚歌笑了下,说:“不过,只要有陛下的宠爱,我就还能伸冤,能解释。在这个人人惊羡却冷漠残酷的后宫里,有一份可怜的自由。哪天陛下厌弃我,不喜欢我了,那才是真的委屈。无人再体会这一份委屈,一切都成了活该。”

      皇后木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出声。

      楚歌半依靠着柱子,说:“皇后殿下这样尊贵的身份,想必,不会明白我的可怜。”

      皇后心说自己明白,该是她不明白自己的可怜才是。这样一想,心中便是无比的悲怆。

      楚歌再可怜,还有唐平章为她抵抗太后,她相信那是因为真情。而自己落水时,唐平章可以为她说谎,却不能触怒太后。

      楚歌的可怜尚有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同情,自己的可怜,却从不会被人理解。连她自己都大为厌弃。

      怎会这样呢?

      皇后未失神太久,里面两人就出来了。

      看表情谈得并不愉快。

      “将她带走。”太后语气生硬,又瞪着楚歌不善道:“你莫以为就这样算了,若有一日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出格之举,别问我对你为何狠下死手!”

      皇后想将她扶起,楚歌虚手推却,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地朝太后行了一礼。

      “谢太后宽赦。妾当铭记太后恩情,今后谨言慎行,不叫太后为难。”

      唐平章又过来扶她,楚歌却推拒了下,用眼神示意太后,说:“陛下,妾无碍,撞得不严重,已经能自己走动了。”

      唐平章不信:“你这样的伤,如何能说不严重……你莫要强撑。”

      太后心里明白,楚歌是在同她玩把戏,这样的腌臜手段,她年轻时见过不少回,偏偏【创建和谐家园】有效。此事的关键早已不是楚歌,而是唐平章了,所以纵然她心中不快,也狠狠忍下。

      真是……多少年,不曾体会过这样憋屈的感觉。

      她嘴里的“滚”字也圆润地一圈,最后改成僵硬的“退下!”。

      唐平章带着楚歌缓缓离开,太后余怒难消。她一扭头,发现身侧皇后受惊般得缩了下脖子,然后又恢复了那副默不吭声的模样。

      当初觉得这姑娘娴静可人,配上唐平章内敛怯懦正好,如今看来,不就是没出息吗?

      “人人都要叫你一声皇后殿下,可你竟叫一个歌姬爬到你的头上去!你莫非真要跟她姐妹相称?”

      太后忍不住斥责道,“你来我这里多少日了,陛下可曾因为想念你而过来看过你?你可是后宫地位最尊贵的皇后,却是这般手段,今后该如何管理其他妃嫔?拿不出皇后该有的魄力来,谁人还会再听你的话?”

      皇后连声点头应是。

      太后:“如今陛下还念着你生育皇子,可若是那楚歌也留下子嗣要怎么办?皇后啊皇后,你是该反思了!”

      皇后眼眶发红,忍着点头。

      太后是真的怒其不争,重叹一声,将外面的宫人招进来,转身回去休息。

      ·

      邱季深听闻楚歌受伤,已是一个月之后了。毕竟是后宫的消息,能传出来的还是鲜少。受伤的确切缘由不知,宫中都传是被太后罚了。

      听闻时邱季深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担心楚歌会因为想要报仇而迷了心智,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可提心吊胆几个月,未听见什么奇怪传闻,楚歌就安静地待在后宫中,做一位恬静美人。仿佛之前的事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众人也当是一场闹剧很快略过,连闲谈都不想提及。

      楚歌能保持理性,邱季深自然欣慰。可是邱季深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风暴下蕴藏的平静,如果是,风暴又会在什么时候来?

      不过,邱季深的确闻到了一点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或许是她杞人忧天,但楚歌受伤的事,似乎撕破了帝王与太后多年来的虚假和平。那二人关系明显冰冷起来,最主要的利益矛盾,也渐渐显出端倪。

      唐平章甚至开始小心翼翼地以“寻常调动”为名,动太后扶持起来的外戚。虽然几次都是无足轻重的调任,还是惹了太后不快。

      邱季深试着与人委婉打探,众人皆是避之不及,这样的反应更叫她确定,自己的猜测多半为真。

      她不知道楚歌在里面贡献了多大的功劳,但推波助澜一定不少,不由感慨一句,耳边风的力量,实在是太伟大了。

      第68章解释(30号更新)

      对帝王与太后的这一段争锋, 朝臣们也很无奈。

      如果可以,他们还是希望二人能继续共处,毕竟太后得势多年, 在朝中根基稳固, 两人互生嫌隙绝不是家事那样可以轻松解决的局面,必然会生出一些变数来。

      他们能做的不多, 就是站队。

      既然是站队, 那当然是要讲道理的。

      楚歌的身份并未传开, 毕竟太后也不希望当年的事再引人注意, 所以众人只隐约地知道太后责罚了唐平章的一位美人, 猜测是因为那女子出身低微, 不得太后喜欢。

      若是如此, 他们实在很难帮太后说话。

      唐平章毕竟姓唐,大梁是他的天下, 如今他长大了, 众人自然是要偏向他的。于是对唐平章背后做的手脚,皆是默契地选择地无视。

      这一态度,无疑给唐平章增加了莫大的信心, 同时也令相关的几位官员异常恼火,连太后也受到迁怒。

      邱季深觉得, 唐平章如果是想维持这样的态度, 以达到慢慢蚕食的目的,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旦触及对方重要利益, 肯定免不了要碰上正面对上,他要是不事先做好准备,恐怕会挨痛击。

      可是到目前为止,没听说他联合了哪位握有实权的官员,更多都是在隔山观虎斗,静待时机。

      邱季深还在难得地忧国忧民,关心国政,不想这茶余饭后的谈话焦点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那是一个平静的……不大平静的早晨,一阵铜锣声敲到了他们家门前。

      邱季深跟叶疏陈昨夜因为要分析高吟远寄来的信件,顺道在院子里造作烧烤,睡得较晚,早上被锣鼓喧天给惊醒的时候,还躺在各自屋中。

      邱季深先是被子裹住脑袋,想等对方过去,结果声音越发响亮,仿佛就停在耳边,徘徊不去,邱季深忍受不住,终是起身披上外衣,出门查看情况。

      果然,一个百戏团就停在他们院前,热烈表演赚着吆喝。

      那演出的队伍长长排开,足有四五十人,甚至蔓延到了街口。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更是数不胜数,大早起来做生意的货郎们,直接簇拥到了这个人多的地方,说不出的喧嚷。

      一位领班模样的中年男人见她出来,从右手侧离队而出,一挥衣袖示意,唱谈的或耍把式的手艺人纷纷收声,等着听他开口。

      现场立马安静。

      中年男人笑着朝她一礼:“公子。”

      邱季深衣着简陋,却受到万众瞩目,半晌回不过神来。她心虚地捂着胸口道:“你们……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敢问是邱五郎,邱公子吗?”对方礼貌问道,“是在工部任职的那位郎君吧?”

      邱季深差点不敢应答,最后迟疑地点了下头。

      “那就是了。”男人脸上绽出更灿烂的笑容,说:“我们就是来找邱公子的,为邱公子讨个喜庆。”

      “何人让你们前来?”邱季深紧张道,“工钱结了吗?”

      该不会是哪人要害她?也太阴毒了罢!想掏空她的钱袋?罪不可恕!

      男人忙说:“公子放心,小人哪会向您要钱?”

      邱季深在心算了一遍,茫然道:“今儿不是什么黄道吉日,也不是我的生辰什么的……”

      “是因为商队昨日回的京城,所以就今日过来了。”中年男人说,“该不是打扰到了公子吧?”

      邱季深听他说商队,心中一喜。

      “高吟远!我知道了,是不是高吟远请你们过来的?”邱季深两手环胸沉思道,“怎么他出门一趟,脑子就不好使了?他花了多少银子请你们前来?”

      中年男人笑了下,抱拳道:“我等特意来此,是想为公子送上一块门匾。都是自愿,算给您衬个喜庆。只怕不够热闹,不能叫更多人知道。”

      邱季深抬头看了下。

      她这破门,哪里有能挂门匾的地方啊?

      如此不合适,挂了才要叫人贻笑大方。

      中年男人见她意欲推辞,先一步道:“邱公子为官清廉,不图享乐,想来是淡泊名利的。可送门匾是我等的心意,除此之外,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大义,希望公子不要推却才好。”

      他说着,身后两名壮汉便合力将牌匾抬了出来。木牌上蒙着红布,看着规格不小。

      中年男人说:“思来想去,还是为公子送上了这四个字。”

      他说着用力掀开红布,露出牌上用豪放字迹写着的“高山景行”。铜锣声再次响起,现场一片欢欣,看客配合着气氛,笑呵呵地鼓起掌来。

      “为什么?”

      邱季深上前摸了一把,入手光滑细腻,是上好的木材。

      “为何要送我这四字?我如何担得起?不能敢送,我也不敢收啊。”邱季深摆手推拒道,“我不过一小小工部官员,做不了什么,京城多得是恪尽职守的公卿,该送给他们才是。”

      “公子自然当收!”中年男人认真说,“先不说公子主张培植木棉,叫天下百姓免于寒冬之苦,单公子不谋私利,呕心沥血地改造纺车,又不取分文地四处推行,就是大善之举。更妄论,公子夙夜在公,心系于民,改良田中农具,请高兄四处奔走,广传于人,令江南农户大为收益,是救命之恩啊!”

      他说得话铿锵有力,清晰地传入人群,极具感染力地带动了众人情绪。

      看客们嘴里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看着邱季深的眼神越发明亮起来。

      中年男人说:“不仅如此,邱公子高节清风,临财不苟,将所有的获利,都拿出来印了书本,然后捐给书院,叫天下寒门子弟能有书可读。”

      邱季深着实愣了下。

      她问:“是高吟远说的?”

      中年男人颔首:“是,高掌柜说都是您的授意。您在京城时就经常帮着人抄写书册,借为传阅,时常感慨寒门之不易。既然您不肯收受银钱,他就照您的意思,都捐给了偏僻的书院。您此等宽广胸襟,真是叫我等自感汗颜。”

      看客们听着继续大力鼓掌。

      尤其是附近住客,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住着这般高风亮节之士,回忆她平日种种,越是觉得她从前寻常,便越是觉得她形象高伟。

      ——藏得真深啊!

      中年男人说:“邱公子与高掌柜虽可不计得失,我等受利之人,却不能不心怀感激。严某一路行商过来,同他人说起您的功绩,无不是交口称赞,正说明您担得这份荣誉。请您务必收下,不要推辞!”

      看客们跟着起哄:“收下!请这位公子收下吧!”

      “他们原道而来就为给你送这匾额,也是心意,岂有不收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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