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角色扮演是有灵魂的!-第66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邱季深说:“楚姐姐,这几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不要问我,二郎,我不想同你说这些,叫你讨厌我。”楚歌摇头,又望着她说:“我想到我前几日看见的项氏公子的模样,再想到你如今的处境,便是如何也忿忿不平。你本该是无忧无虑,同他一般光彩夺目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有两个孩子,一家和乐了。可如今你……何时才能是个头啊!你岂能继续过这样的生活。”

      邱季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知道她在可惜什么,却并不惋惜地说:“可我不羡慕那样的生活,我现在就好。你不觉得我现在多了两分潇洒跟自由吗?”

      “不要自欺欺人,我就是个女人,我能不明白吗?”楚歌挽起她的手,上面是粗糙的老茧,以及尚未好全的几条伤疤:“看看你如今住的地方,再想想你如今的生活。这本不是你该受的。再看看那项公子,他父亲的【创建和谐家园】,为他博来了今日!”

      邱季深说:“项信先吗?他其实不是一个坏人。”

      楚歌放开她,问道:“他是你的朋友吗?”

      邱季深迟疑了下,点头道:“算是。”

      “你不要和他做朋友。”楚歌说,“你若知道他是什么人,一定也会痛恨他的。他不是个坏人又怎样?天下间有多少人是大恶之徒?他今日的地位,享受过的生活,他活着的每一日,得到过的每一件东西,都跟他父亲有脱不开干系。既然如此,他好与坏又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不无辜啊!”

      邱季深听出了她话中的涛涛恨意,问道:“姐姐,那你是打算怎样做?”

      “自然是报仇。”楚歌说,“为老爷为夫人,为您,还有我那过往不堪入目的十几年。不能这样过去!”

      “报仇这两个字真的好可怕。”邱季深半真半假地说道,“整日念着报仇,母亲甚至险些掐死我。若真要报仇,要死多少人呢?这究竟算是错呢,还是不是?我一细想,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歌说:“二郎,你不明白。天下间的事就是如此。你居于弱势,别人就可以对你任打任杀。就算你不报仇,他们也要对你赶尽杀绝。你没有旁的办法。”

      邱季深心绪复杂,知道她说得是对的,是无可奈何,也是走投无路。

      “等太后知道我是谁,她是一定要杀我的。而若是你露了风声,只会比我危险百倍,你对她心软,她会对你心软吗?”楚歌垂下眼眸说,“陛下也救不了你,他们就是能如此轻易地伤害你。害怕是毫无用处的,我受够了,宁愿叫他人来怕我。这就是世道啊。”

      邱季深讷讷道:“我能明白,能明白你……”

      “那个人呢?”楚歌又问,“他还活着吗?”

      邱季深告诉她道:“他……活着,参悟大道去了。”

      “求道去了?”楚歌嗤笑一声,“他自己的大道悟清楚了吗?装作若无其事,不负责任地离开,求的是什么道?苟延残喘之道?”

      邱季深不得不说:“我苛责不了他,若是只能在逃避与满手血腥上选,我也选逃避。”

      “可他从未选过!他甚至从未去拼过!他早早就做了抉择,逃了。”楚歌激动说,“一切是因他们而起啊,他怎能袖手旁观呢?他怎能如此?”

      楚歌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活路也没有,死路也没有,强撑到了今日,他怎么能这样呢?我不同意!”

      邱季深只能抱住她,给她些许安慰。

      “楚姐姐,你既然知道内情,那请你告诉我,父亲母亲,究竟是否如昭告的罪名那般,起了图谋之心?”

      “二郎你该相信他们,老爷夫人是无辜的!”楚歌说着撇过头,“楚家根深叶茂,人丁兴盛,楚贵妃就是旁系的人。就是他们做错了事,怎能算到老爷的头上?”

      邱季深追问:“譬如是做错什么事?”

      ´°»§½ÐÈËÇÃÁËÏ£¬ËƺõÊÇʯͷµ¯ÔÚ´°èÑÉÏ¡£

      楚歌慌忙说:“二郎,时间不多,我要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来见你。其余的事你不要阻我,我心意已决。但你要相信我,我会叫你活下去的。”

      Ëý˵×Å´÷ÉÏÃÝÀ飬Óð×É´ÕÚסÁ³£¬¾¶Ö±×ßµ½Ãűߡ£

      邱季深跟在她身后,送她出去。直到她拐过小巷,不见了踪迹,才回到院中。

      抬起头,见叶疏陈就坐在墙头。

      叶疏陈手里抛着一块细碎的石子,目光落在巷道深处,说了一句:

      “她很危险。”

      第67章坦诚(30号更新)

      什么危不危险, 邱季深差点就能听到了,只给叶疏陈坏了事。

      她跺了下脚,抬手指向墙头那人。

      叶疏陈轻巧跳下, 一字一板道:“邱季深, 我且问你。你若真要报仇,要找谁去报仇?假使一切尽如楚歌所说, 你双亲是被迁怒的, 是被冤枉的, 项古山忘恩负义, 是罪魁祸首, 然后呢?你要杀他吗?”

      “我没有这样说。”邱季深避开他的目光, “但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 我也只能说他一句活该。”

      叶疏陈紧盯着她:“若真是如此,他是活该, 可你们要报仇, 不能只杀一个,因为当年作乱的,不独独是他。背后怂恿他的人, 从旁协助他的人,他们不会允许你去杀他。你要报仇, 只能连他们一起杀。楚歌有一个道理说得没错, 有些事遇上了, 就是不死不休, 届时纵然你想喊停, 他们也会赶尽杀绝。”

      邱季深轻叹一气:“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明白。要说道理,人人都懂得,只是不一定会依道理行事罢了。”

      “我不是故意要说她坏话。”叶疏陈先行声明说,“但是楚歌这般肯定不行,她心中苦涩,只想着发泄,如今一无所有,可以全然不顾。你最好不要离她太近,受她影响。”

      邱季深拽着自己的衣袖,闷闷往屋里走,小声说道:“你是觉得我分辨不了是非,还是觉得我会因为冲动而意气用事?都没有,我只是想求个明白罢了。”

      “我是觉得你会折磨自己。”

      邱季深回过头。

      叶疏陈面露一丝怅然:“我太懂你了,邱季深,我太明白如今这样的感受。”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曾每日都想报仇,却又明白不可以,所以不停说服自己克制。时间长了,我已记不得我母亲的模样,也不记得她曾经对我的疼爱,唯有那股恨意跟无奈刻骨铭心,一旦听见她的名字,那恨便不断滋生,叫嚣着要让我失控,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乐趣,他人的关心、求好、妥协,我都看不进眼里,我只想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自私是本能,可圣人却要我克己复礼,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悔恨。”

      邱季深说:“你已经很好了。你分明是个很好的人啊!”

      “不要像我这样。”叶疏陈摇头,“许多事不去问不去追,不一定就是坏事。”

      邱季深低下头沉吟片刻,说:“如果我哪天真的遇事想不明白了,我一定告诉你。”

      ·

      楚歌险些刺杀项信先的闹剧,并未传出去。项父那边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说明项信先保守了秘密,并未告知项父。至于他私下有没有在调查案件,就无从得知了。

      唐平章闲暇时还是会来楚歌这里坐坐,绝口不提她当日表现得出的异常,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只是偶尔言语间会委婉地宽慰她,并送她一些赏赐,可见他心中并未怪罪楚歌,反而对她颇为理解。

      这一举动叫后宫众人眼红记恨,因为唐平章从未宠幸哪位妃子到这样失了分寸的地步,他在“礼”这一方面向来是循规蹈矩的,对太后的指令暗示也会如履薄冰地听从,唯独在楚歌的事上变得尤为任性,不听劝告,连那点门面都不屑于维持。

      众人暗酸,心说不愧是歌坊出身的女人,在魅惑的手段上自是大家闺秀不可比拟。

      但众人不知,他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并未有太多的旖旎风光,更多仅是寻常话谈。唐平章像是找到了一个能认真听他倾诉的知己,仅此而已。

      一个能引为挚友的人,对帝王来说太难得了。何况他还是一位年轻的帝王,他害怕孤独。

      不同与邱季深的疏离与敬畏,楚歌会谅解他、宽慰他、陪伴他。会温顺地依偎在他身边,同他一起伤怀。只要只言片语,就能说中他最隐晦的心事,让他觉得拥有那些寻常的情感,也不必觉得羞耻。

      和风细雨的相伴,给他带来一种久违的放松。

      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任谁也是讨厌不起来的。

      后宫的妃嫔都想着靠美色靠权势博取欢心,却忘记了,即便是一国君主,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越是用利益去牵引他,时间久了,他越会觉得厌恶。反倒是点点的真情,弥足珍贵。

      日子不平不淡地推进着,楚歌等待着那股能掀起波澜的清风。她相信一定有人会来打破这份平静,一如他们当初所做的。

      不过这一日,唐平章没来。楚歌捏着针【创建和谐家园】在殿中刺绣,绿色的丝线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慢慢勾勒出一株翠竹的轮廓。

      随后表情古板的宫人来报,说是太后请她过去一叙。

      楚歌将针线小心放下,半是强迫半是自愿地被他们带走。

      前往太后寝宫的这段路,楚歌时常走动。虽然每次请见太后,都看不到好脸色,可礼数却不得懈怠。

      太后喜静,又爱花,这一片大约就是宫中最艳丽又最清净的地方。远远便可以闻到几缕熟悉的清香。

      但因为讨厌那人,连带着这股花香都叫她生厌。

      宫人半途停在殿外,弯腰示意她独自进去。楚歌扫了一圈,见门口围绕着的一大群宫婢,里面的宫人应该是都被遣散了出来。

      只有在谈要事时才会是这般阵仗。

      楚歌竟不觉得害怕,反有了种等候许久终于落下的踏实感。她深吸一口气,走进殿中。

      空气中燃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楚歌抬起头,发现唐平章在。皇后先前被太后强留在殿中暂住,此时也坐在一旁。

      楚歌盈盈一礼,分别向几人问候。

      太后不做应答,她只能那样低着头继续屈膝站着。

      唐平章笑了下,说:“太后,何必再将她叫来?缘由孩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早向我坦白过,并无所谓欺瞒的事。若真要追究,该是孩儿有意隐瞒才是。主要是怕太后受不必要的惊吓。”

      “陛下担忧老身会受惊吓,说明陛下心中其实知道不妥。”太后微阖着眼,不温不火道:“楚氏当年可是犯了谋逆之罪,先帝亲令从严惩处,所有亲信一律斩杀。虽说已过多年,故人已逝,可陛下也不能忘记先帝口训。楚歌如此来历,岂能留在宫中?”

      唐平章说:“太后也说那已是陈年旧事,她当初尚且年幼不说,还只是一位婢女,与楚氏一案又有多大关联?十多年漂泊在外,已经是受够了她的惩罚。太后向来宽仁慈悲,想来不会追究她这样一个小姑娘的错处。”

      太后:“只要是为我大梁安稳,老身愿做这残暴之人。毕竟人心险恶,疏忽不得。”

      唐平章:“何劳太后操心?孩儿心中谨记。”

      二人对话的针对意味愈浓,殿中四人都察觉到了各自情绪正在缓慢失控。

      皇后用力攥着手指,紧张地与楚歌对视了一眼。楚歌垂下眼皮,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唐平章与太后又争辩了两句,皆是不肯想让。

      太后不由严厉起来,怒道:“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你为何非要维护这样一个出身低贱的歌姬?”

      唐平章说:“太后这话说得不在理。天下百姓更是万万,难道我想杀谁就可以杀谁吗?大梁自然是按律法行事的,楚歌无罪之有,孩儿自然帮她说话。”

      太后厉声道:“危我大梁社稷之人,你说是该何罪?”

      唐平章:“何来证据!楚歌不过一柔弱女子而已,真有那本事危及我大梁江山,我大梁又如何存至今日?”

      太后愤而站起来:“陛下!”

      “陛下!”

      楚歌突然出声,将几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她深埋着头,语气决绝道:“妾不知该如何自证清白,可若要叫陛下为难,唯有以死明志!”

      唐平章还未对她的话回过味来,那道身影已经朝着最近的一根柱子飞奔而去。然后便是一声巨响,楚歌被撞击的力道冲击,后倒在地,连侍卫都阻止不及。

      “楚歌!”

      唐平章脸色瞬间煞白,快步过去查看。

      太后终于有了一丝慌乱,喊道:“宣太医,快命人去宣太医!”

      皇后连忙跑出门去,令宫人宣召太医,然后回来,将大门紧闭。

      太后自然不是因为担忧楚歌的性命,只是如果楚歌今时因她逼迫而死,那她与唐平章之间,就真成了死结,再无转圜余地了。这不是她的本意。

      只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这样的代价太不值得。

      唐平章用胳膊垫在楚歌的脖子后方,将她小心护在自己怀中,低声叫唤她的名字。

      楚歌睫毛微颤,然后睁开了眼睛,只是视线迷离,眼中蒙着一层水雾,不知在看向哪里。

      她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陛下……”

      “是我。”唐平章声音干哑道,“你先休息,不要说话。”

      楚歌软软抓着他的手臂:“叫您失望了。我真是连死也做不好。”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