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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角色扮演是有灵魂的!-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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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聚集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踩破门槛。

      几位先生特意受邀而来,自然是讲珠算。既然是珠算,那你来听课,总得要买个算盘吧?

      叶疏陈的算盘价格低,但成本更低。能不低吗,他买的木材就是便宜货,做出的成品也未经好好打磨,模样堪称丑陋。

      不过没关系,此时重要的哪是算盘的外貌?好听……不是,好用就行。

      此等手段,其余木商根本无法模仿。即便他们能把算盘做出花来,也没有办法。

      你能请得到,像他们家这样地位的先生吗?

      这也叫京城其余商家纷纷咬牙切齿起来。嫉妒过后,却是无碍跟酸涩。

      至于吗?

      来的几位先生莫不是闻名之辈,怎的此时那股子恃才傲物就不见了?

      以及,请这群人过来,却只为卖算盘,掌柜脑子里装的得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几位先生肯来,不仅是因为叶疏陈是国公公子的身份,更多是欣赏他们三人在京城雪灾时急公好义、广济灾民的品行,所以愿意帮携他们一把。

      做过的事情,即使不去宣扬,还是会有人记得的。何况他们感受过那股在严冬中融化冰雪的暖意。

      加之,如今叶疏陈找上门,已经言明,会将最后的收益,抽一部分出来,捐献出去。众人一听,自然欣然前往。连带着对叶疏陈的看法,都是高了三分。

      ——叶大公子虽然做事随性,可比之那些巧伪趋利的伪善之辈,不知好上多少。不愧国公长子。

      是啊,他只是不喜欢做官罢了,不算什么。

      几位先生私下叨叨。

      这算盘是真的好用。那伙人的心思,怎么就那么灵巧呢?

      ·

      叶疏陈生意是做得红火,温饱得以保障,但也不算赚到什么大钱。因为收益都照他当初允诺的,给捐了出去。

      卖过一阵之后,他的热情消退,就停止了生意。也不能总请几位先生过来授课,那时间长了,味道就不一样了。

      可即便如此,他……他还是比邱季深有钱了。稍稍试水就有这样的成就,可见他脑子的确是聪明。

      叶疏陈找了个大陶罐,用来装那些零散的铜币,没事就悄悄摸出一个,上街给邱季深买饼吃。对比起国公府的银钱,尤为喜欢自己的小铜片,觉得怎么看都带着圆润的可爱。

      邱季深还能说什么呢?就是笑啊。

      第62章罢朝

      不过, 叶疏陈紧跟着找到了人生的方向,邱季深却陷入了新时期的迷惘。

      最近系统一直没有剧情载入,反而让邱季深变得草木皆兵。毕竟将人打个措手不及是系统一贯的尿性。

      虽说只是因为闲得蛋疼, 邱季深还是将整个主线剧情都梳理了一遍。

      最中心的剧情内容是“我是谁?”。里面是一成串关于“邱季深”这个身份跟动机的疑问。

      目前已经得解一部分。

      原身冒充并且致力于升官是想做什么,应当是想报仇的。

      而真正的邱季深如今已经做了和尚,正在努力适应佛门生活。跟自己是亲戚关系。

      没毛病。

      那尚未攻克的难关就只剩下, 原身的具体身份,跟所谓的仇恨究竟是什么了。

      如果能联系到和恩, 或许他可以直接告诉自己通关的关键点, 可系统显然不会允许那么好的事情发生。

      这个年代送信是一件保密度不高的事情,邱季深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只要自己敢动,系统就敢把它整成死亡选项。

      邱季深叫了几声系统,想从它这里得一些提示。好歹可以知道下一次的剧情会在多久之后展开。

      系统没有立即给她回应。但是到晚上的时候, 邱季深久违地梦见了一段回忆。

      她梦见自己躺在一架雕花的大床上, 睁着眼睛木木地盯着床顶。

      这地方叫她有些熟悉。四周的景色带着朦胧的雾气, 像被什么掩盖,应该是因为年代久远, 已经记不大清楚细节。

      随后房门推开,进来一位十多岁的小姑娘, 趴在她的床边低声唤她起来。

      那女孩儿笑得很甜,一双眉眼弯弯地勾起,眼睛中有着会发光的神采。不过小姑娘穿着的是仆人的那种宽□□服, 应该是一位侍奉她的婢女。

      邱季深坐了起来。对方拿过梳子给她梳头, 然后又开始整理屋子。

      邱季深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 房间里只有这个姑娘的形象是最为清晰的,可见原身有多喜欢这个温柔的姐姐。

      对方将一件件小衣服都叠好,仔细地放进柜子里。回过身来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对她说了什么,然后梦就醒了。

      邱季深也睁开眼。

      不同于第一次梦到自己被一个女人险些掐死的惊恐,这一次在梦中的感觉只是温暖中带着一丝遗憾。那种温暖让她颇为眷恋,甚至不想醒来。

      她慢慢坐起来,揉了把额头。

      原身的家族应当是没落了,甚至是遭难了。连原身都过上了那样的生活,那跟在身边的婢女呢?

      在这个年代,长得漂亮,却又身份低微的人,日子未必可以过得好。如果她还不幸被旧事牵连,那就更可怜了。

      邱季深思考着这个梦代表着的意义,是希望她能找到那个姑娘,了却原身的遗憾,还是说当年的家族剧变,就跟那个女孩儿有关系?

      应该不会是后者,那姑娘还太小了。

      邱季深喊了两句,问道:“怎么这次没有任务跟提示?”

      系统只给了她两个标红的字。

      【预告】

      邱季深:“……”

      谢谢您啊,还这么有人性化呢。

      邱季深问:“这是多久以后的预告?”

      【敬请期待】

      邱季深:“……”

      得了吧,你最好永远别来。

      说预告,还真的是很提前的预告。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过去。邱季深在工部安稳地做自己的咸鱼,并没遇上什么奇事。

      高吟远起初来了几封信,到后面越来越少,应该是因为路途遥远给寄丢了。

      他的信并没什么稀奇的,大多是自己的见闻。不过时不时会感慨一下自己以前的见识浅薄,竟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闭塞之地,难以想象。

      还在途中发现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画在信中告诉她,告诉她可以尝试。

      他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似乎是到了江南。因为一直在移动,邱季深也没法给他回寄。

      不过看他这赶路的速度,哪里是在行商?分明是在逃命吧?也忒快了。

      希望他历练够了早点回家。

      ·

      时至秋月,天高气清。总算到了一年中最为舒爽的时节。

      作为新晋优等生,邱季深在上级领导的夸奖下,坚守住了技术工的咸鱼岗位。叶疏陈显得无聊,偶尔出山赚些银子补贴家用。虽然他们还住在原先的狭小院落中,可日子过得已比以前富庶太多。

      就算是想天天吃肉,也不是不行。

      每次这样放肆挥霍银钱的时候,就会让邱季深产生回归现代社会的错觉。

      对邱季深来说,日子是平淡而闲适的。可是对唐平章来说,或许就不那么快乐了。

      引线大概是在去年雪灾时开始埋下。之后国库又几次拨款、减征,加固大坝、修建管道等等,几番重大举措,导致账面严重赤字。好不容易坚持到了现在,各部申请资金的奏折已经能把桌面压塌。

      这样一看,之前施行的几项利民的工程,竟然全成了负累。能不能顺利完成也无法得到保证,一旦再发生什么变故,怕是会反应不及,真是一团糟糕。

      一句话来说的话,都是穷惹的祸。

      一旦国家陷入了贫乏,所有的小事就成了问题。官员福利得不到保障,所有人只能盯着剩下的那点银两,朝中气氛自然急转直下。

      虽然各部说得都有道理,但此时哪边都不好开罪,唐平章坚持一一驳回。

      于是唐平章的一举一动,被不满的朝臣注意到。但凡他花销大一些,就会受到官员提醒。

      大约是憋闷得太久,唐平章终于发脾气了。

      因为邱季深是小品阶官员,无缘得见那样的盛况,只能道听途说。随后矛盾升级,唐平章被惹恼,连罢了两天^朝,才终于闹到连邱季深也知道的地步。

      皇帝不上朝,那还了得?官员们都懵了。历史经验告诉他们,罢朝就跟断更一样,是会上瘾的。

      虽说唐平章之前不是个多果决机敏,吏事精明的帝王,但起码勤勉好学,谦虚有礼。如今这番转变,总要有个原因吧?

      他们找来找去,最后一位宦官出来说,唐平章最近一直与一位新入宫的美人呆在一起,对她非常喜爱。

      这不就是一篇现实版的“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历史虽然迟到,但从未缺席!

      ……啊呸!

      “臭不要脸!”邱季深骂道,“怎么又怪女人?这跟女人有什么关系?传出这种风声的人,不怕叫人取笑吗?”

      “不到不可收拾需要遮掩的地步,哪个官员会真把错怪到女人的身上?都是玩的把戏而已,不用当真。”叶疏陈叹说,“可怕是女人,可悲也是女人。”

      确是此理。

      都是男人,真相是什么想必心中还是有点数的。即便嘴上不承认,也不至于不要脸面地出去传扬。

      这样的消息都可以从后宫传出来,真是司马昭之心。

      邱季深两手环胸:“不过,这次陛下收的那位美人究竟是谁?什么身份?竟叫人这样记恨?”

      “陛下收的美人多了去了。臣子送的,外邦送的,新入宫的婢女,再有太后指婚的适龄女子。”叶疏陈扭头问,“你指哪个?”

      邱季深:“……”

      她干巴巴地笑道:“不想,陛下还是个风流人士啊?”

      “几个男人不风流?所以痴情才是一项品格啊。陛下只是多情罢了。”叶疏陈回忆说,“这么多年来,没见陛下因沉溺女色而乱了分寸,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应该觉得欣慰吗?

      ·

      虽说叶疏陈说得有理,可陛下不早朝,总归是一件大事。哪怕只有两天,也不可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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