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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角色扮演是有灵魂的!-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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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疏陈看她眼睛没有焦点,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今天,被吓懵了?”

      邱季深突然说:“我不想卖棉花了。”

      高吟远:“什么?”

      “不想卖了。”邱季深说着很是酸涩,可又说不出具体缘由:“你招他们进来吧。再去租两间空的工坊,趁着雪停的空隙,招收城中的流民,让他们过来修缮一下。工钱没有,但是帮我们干活的,夜里都可以带家眷过来居住,一日两餐。再请个大夫,以免谁病了将病气传染出去。另外让工坊再加快速度,除了棉被外,再做一些棉衣,把能用的吉贝都用了。坊中做出来的东西,可以留给他们取暖。多余的被子,看谁需要,可以暂借出去,病的、小的、弱的,优先。其余的事情,都等天气转暖之后再说。”

      叶疏陈笑问:“你真不卖了?”

      邱季深用力“呸”道:“银子,算什么东西!”

      高吟远背过身,肩膀起伏了下,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告知他们。”

      他走到门口,停了下,快速回过身又快速转了回去,说道:“还是多谢。那些都是我结实的人,是我实在不忍心。”

      “我也不忍心啊!赚钱本就是为了济民,如今这样不是正好?”邱季深说,“我早说了,这也算你挣的银子,你有权可以决定。我们三个,都有手有脚,能怕到哪里去?还怕会变得更穷吗?”

      叶疏陈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笑道:“邱季深,我真没看错你,你真是讨人喜欢!”

      邱季深掰他的手,却发现他手臂的力气极大,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对方故意逗她玩儿似的,用下巴抵住她的头。

      “你不要动手动脚!”邱季深拍在他手背上,“我知道我是讨人喜欢,但也请你克制一下。”

      叶疏陈说:“我叶大公子的喜欢也是很值钱的,这样一算,你其实不亏啊。”

      邱季深都叫他给气笑了。

      “臭不要脸!”邱季深甩开他,哼道:“想得真美!”

      她理了理衣服,听到外面一阵是纷纷踏踏的脚步声,走过去开了门,发现是工坊的人过来了。他们应该之前就等在不远处,得了消息才过来道谢。

      工坊的工人邱季深其实没见过几面,因为都是高吟远在负责的,这些人对她而言相当陌生。

      他们脸庞冻得通红,唇齿间呼着白气,有的身形瘦弱枯黄,有的身体残疾,还有的手上抱着小孩儿。大多是不良于行的人。

      他们在为首一位瘸腿的中年男人带领下,生涩地向她行了一个拜礼。

      这一幕寂静无声。

      这些最不善言辞的人,什么也没说,如同来时那样沉默,深怀感激地离去。

      第59章正视

      三人围坐在炭盆边上, 盆里还放了些木柴,埋了俩鸡蛋。火星正噼里啪啦地作响。

      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串好的鸡肉跟菜叶, 在火上有节奏地翻转。

      “虽说欣慰是很欣慰,可是要包他们一日两餐……没有钱啊。”邱季深叹道,“无钱寸步难行。”

      叶疏陈失笑:“这才过了多久, 你好歹坚持过今夜吧?”

      邱季深吹了下手里的烤串,说:“我不是反悔, 只是不知道以后粮米价钱要涨到多少,朝廷总得要管才行。你说要是米价真上去了, 我就得先赚钱,那只能把棉被往高价卖吧, 可那赚的又多是普通百姓的钱。到时候转手卖来卖去, 伤的全是同一拨人,算什么事儿?”

      高吟远问:“陛下莫非不管?”

      “这要看是谁在卖米了。”邱季深想到唐平章的性格, 摇头说:“要是麻烦,我想陛下还真不乐意管。”

      她也好难说唐平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好像是有心求好的,所以几次三番让邱季深来帮他做事。心中也有志向,侃侃而谈的时候壮怀激烈。行事也足够谨慎,太后与国公两方都想讨好。可是真遇到了什么事,却又再□□复,左右为难,迟迟不下决断, 没有一点君王的气魄。最后不过是任由双方博弈, 而他跟着更强的那一方走。

      只做准备, 不做正事,你说这能叫努力吗?

      大约是吧,只是那努力看着累人。

      做皇帝这个位置,无能同样是个死罪啊。

      叶疏陈说:“陛下就是这样的性格。他虽是玉叶金柯,天下之主,曾经一路却也是步步艰辛,受尽欺辱,好难得才走到了今日,心中尽是后怕侥幸之情。学习治国之术晚矣,臣子又对他正颜厉色,多有指责,少有嘉奖,所以陛下亲政之后,总是妄自菲薄,喜欢瞻前顾后,许多事要有人附和才敢去做。可是偏偏立场又不够坚定,有时半道就衰竭泄气,不敢再行。”

      叶疏陈一脸他把我给整懵了的表情。当年做千牛卫,认清唐平章本性的时候,他的心情就非常复杂。

      邱季深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很能理解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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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吟远就是过于忧国忧民,心中装得太大,导致快把自己给气死了。

      “倒不至于如此,好好说,陛下是会听的。”叶疏陈说,“陛下只是怕犯错罢了,怕败了大梁的基业,也怕走了几位兄长的旧路。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邱季深深以为然地点头。

      按兵不动好过瞎几把乱动。谨慎会犯错,却犯不了大错。

      而且分析唐平章目前的状态,他似乎也在恼怒自己的无力,想慢慢改过。

      高吟远:“‘夫有生者不讳死,有国者不讳亡。讳死者不可以得生,讳亡者不可以得存。’,他若是只能听得进好话,要被人捧着哄着才能做事,好在哪里?”

      “好在……”叶疏陈眼睛眨了眨,举着烤串无辜道:“好在能哄着他的人是我爹?”

      邱季深掩面。

      简直无法反驳。

      “不要再谈陛下了。你我都不是他,也不能理解他。”邱季深叫停道,“齐身治国,本就是世上最无解的难题,若手上掌着万千性命,天下生死都在一念之间,换做你我,肯定也是要诚惶诚恐的。”

      叶疏陈点头:“确是此理。”

      “啊……”邱季深低头一看,惆怅道:“火灭了。都是你们口水太多,都给浇灭了。”

      高吟远同叶疏陈:“??”

      邱季深起身就跑:“去睡了!”

      ·

      “国公,大公子回来了。”

      管事亲自小跑着过来,在门外通报道。

      叶谦手抖了下,眼神中有了些神采。他马上站起来,问道:“在哪里?”

      “在这儿,我自己进来了。”叶疏陈从门口迈进来说,“你总不会要把我赶去客厅里等着吧。”

      国公当面看见他,又收敛了情绪,坐回位置,示意他也找个地方坐下。

      父子二人之间,还是如此生疏。

      国公端过桌上的茶杯,挡在脸前,借着遮掩,偷偷观察对方的神情。

      叶疏陈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悔意,进门后也是直接来找了他,不像是要回来住的意思。

      他放下手中东西,问道:“你是找我有事?”

      叶疏陈笑了出来,露出一口白牙:“是。我来找您借点粮食。”

      国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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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看了他许久,然后摇头道:“救不了那么多灾民。不同你所想。”

      “能救多少救多少。有几分力出几分。只要多活下来一个,就不枉自己的初心。”叶疏陈说,“父亲您最初做官,也是为了这一份意气吧?您是吃过苦的人,帐下多少将士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明白‘生’之一字的沉重。目睹如今的惨状,应当甚为痛心。”

      国公愕然,似是不认识他了。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国公说,“你以前不关心这些。”

      叶疏陈是个现实的人,从不会对他说父亲您该“痛心”这样的话语。

      “我也是从他人身上学到,突然有感而发。”叶疏陈说,“他喜欢不自量力,也可以说他是年少轻狂。可是他不无知,也不狂妄,只是晓得做自己能做的事。”

      国公心中五味杂陈。

      “我本来以为你很快就会来求我,你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国公看向他的手指,粗糙、红肿、布满伤痕。他习惯了养尊处优、处处优待的生活,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清贫呢?

      他该在磨砺中意识到国公公子的身份,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而那是自己给他的。

      “可是你都学着做了。无论是挑水洗衣,或是挨饿受冻,你都忍着,还明白了推己及人。只有我依旧认为你不懂事而已。”

      “你对我的怨怼,我从没有给过你解释。”国公低下头,显得有些局促:“我也不知该作何解释。我总想做很多的准备,总想把一切的事情安排好,我以为我可以,可是没有……没有。到了最后,一切都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你也不屑得再听我说一句。”

      “……是我错了。”

      “不想在您这里能听到这样的话。”叶疏陈扯了下衣服的下摆,说道:“不过说到底,我依旧是个有事只能来找您帮忙的人,并不如何高明。”

      国公问:“你何时回来?”

      “不。”叶疏陈坚决道,“不行!”

      他张了张嘴,想补充一个理由,可发现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好吧。”国公心中自是失望,却还是道:“你说的事,我会尽量安排。可是府中已没有多少粮食,朝廷的粮仓亦不充沛,形势还是严峻,你莫抱太大希望。”

      叶疏陈:“是。”

      ·

      最早的讨论是因为叶疏陈引出的。

      虽说国公家的长公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已是满朝上下公认的事。但府中二弟还在重伤修养,他就迫不及待搬出家门,与邱五郎及一帮商贩走卒混在一起,就未免太过分了,何止是世风日下?

      这样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于是他们稍稍调查了下邱季深,想知道她在做些什么。随后发现她在偷偷摸摸地经商。

      呵,哪有那么简单?

      本以为邱季深花大笔的银钱去收购未经处理的吉贝,还招收那么多妇孺来为自己做事,绝对会是一件赔本的买卖,没想到寒冬突至。

      与此同时工部渐渐有了一些关于棉被的传闻,那些人自然是交口称赞。

      此时众人还是不以为意的,想着毕竟是白得的东西,称两句也是应该。后来有机会亲自摸到实物,并打听到了售卖的价钱,才发觉真是不简单。

      他们没想到那些处理过的棉被竟可以如此柔软,更没想到这些保暖效果堪比蚕丝的材料,竟只需要那么低的本钱。

      看她最后给出的产量与订下的价格,想必其中的处理工序应该不会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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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确实算邱五郎的本事,竟能造得出这样的东西,他们无话可说。

      正眼红她可以借此大赚一笔的时候,她竟然又不卖了。反在城中大量招收流民,将被子都分发下去供他们取暖。

      你说,你说这是图什么呀?!

      朝中官员知道她的举动时,的确是震惊不已的。随后国公也将府中的存粮搬了过去,作为工坊日常所需的食物,显然是在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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