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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季深一刹那明白了对方所想。
那应该是原身做的。原身最怕同“邱季深”的旧友相交,所以故意保持距离,以防被看出破绽,就更别说与曾经定过亲的女子了。
但会做到这种地步,恐怕是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裁月说了什么叫原身极其忌讳的话,让她误以为对方是在试探,所以短期内连见都不敢见。
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邱季深毫无负担,铿锵有力地甩锅,说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把信交给谁了?我没有见过。不信的话,你跟我回去同他对峙!唉,这些仆人,真是越发胆大了。”
叶疏陈暗笑。还挺像这么一回事。
叶裁月显然不也想信了她的瞎话。
邱季深石破天惊道:“你如果是不满这桩婚事,其实可以直接跟我说的。我的确愿意同你商量。”
叶裁月一惊:“当真?”
叶疏陈同受惊:“你当真?!”
邱季深无视了叶疏陈那颗不停争抢注意力的脑袋,对叶裁月说:“我骗你做什么?我也没有卑劣到非逼着一个不愿意的女人嫁给我。这不是互相折磨吗?”
叶裁月先是惊喜,后又开始忐忑。猜测他会不会是想稳住自己,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等过了今天,不,只出了这条街,就不算数了呢?
他们男人从来都喜欢骗人,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想法?
“是真的。”邱季深再次语出惊人,“如果你真的喜欢项兄的话,我就同你去跟他解释清楚,叫他不要误以为你是个轻薄的人。你放心,我不是为了劝你回去。”
叶裁月仿佛内心被窥破,已完全没了头绪,断断续续道:“表……表哥?你、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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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季深挥开他的手,对着叶裁月满腔深情说:“如果要我们两个都迷惘痛苦,我希望起码你能过得好。只要你觉得这样可以,我就为你去做。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你的将来,一定不会如你想的那么糟糕。表妹,表哥一定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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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陈呆滞片刻,缓缓退了一步。
邱季深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朝着叶裁月鼓励点头。
我绿我自己。
这样就可以成了她宽仁大度的美名,之后也可以因为情伤不愈、难忘佳人,去推托各种姻缘说亲。还能叫项信先觉得有愧于她,这样的老实人,一定会一辈子都记得她的恩情。往后爬的越高,欠的人情回报率就越大。
难怪古代大佬们拉拢小弟,都喜欢送没人。切身处地地想一想,确实是很有道理啊。
还有比枕边人更亲密的关系吗?
你睡着我的女人,想的却是……呸呸呸!
邱季深说:“不要再站着了,我们走吧。”
这等关头叶裁月却开始心生退意,她说道:“我不过一时冲动,还是下次再说吧。我仔细想想,此举实在不妥,有违礼数,表哥你不要放在心上,全当我胡言乱语。表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邱季深哪能放过她?
这女人她娶又不能娶,害又狠不下心害。现在不帮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啊!
她一把抓住叶裁月的衣袖说:“不,做好的决定,就不要推脱,下次不定就没有机会了。说是冲动,不如说是勇气呢?表妹,信我,既是想做的事情那就去做,一无所获也比追悔莫及好!”
叶裁月心中纠结:“不用了。这过于唐突,这、这大错特错!”
邱季深:“那就我来帮你说。你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都不责怪你,又有谁能说你错?你只告诉我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又喜不喜欢项信先?”
叶裁月羞于回答:“我……”
邱季深深沉点头:“我明白了。”说罢大步朝前走去。
叶裁月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还回头看了眼叶疏陈,指望他能说句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好叫她知道不止她一个人觉得荒诞。
然而叶疏陈已经游离在外,脑子里装的全是震惊,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
·
项信先果然如他们所料,刚从大理寺散值回来。他听人通传,快速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出门过来相见。
项信先见到他二人,是有些惊讶,但还是彬彬有礼道:“邱兄是找我有事吗?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喝杯茶?”
邱季深直接将香包递给他。
项信先不解接过,在手中翻转了一下,问道:“为何要送我这个?”
邱季深说:“这是我表妹送给你的。我今日来就是帮她问问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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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信先顿时手脚慌乱,对着邱季深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与叶姑娘清清白白!”
邱季深坚持说:“我知道,我没有误会。你不要激动。”
“你一定是误会了!”项信先郑重其事道。
他烫手似的将香包递回去,可是邱季深跟叶裁月都不肯接,他无措了,直接放到地上,然后退开一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是万万不会做那样的事的!邱兄你不要误会!”
邱季深情真意切道:“这不叫夺人所爱。旧时的婚约不过是多年前的误会而已,当初我二人都不懂事,姑且就定着了。如今她能寻得良人,你二人郎才女貌,我看着高兴才是,怎会难过呢?”
项信先急得面红耳赤说:“可婚约就是婚约!哪是轻易一句,说了就了了的?何况我与叶姑娘真是清清白白。不知你二人怎会有这样的误会!”
叶裁月原本是期待项信先的回答的,可如今见他如此推诿,分明无意,面色不由惨白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邱季深急了,说道:“项兄,我说的是实话!”
项信先:“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叶裁月:“你是说我自作多情,还是赖上你项公子所以不要脸面了?”
项信先忙对她说:“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多谢叶姑娘垂青,但你怕是……”
邱季深说:“你其实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不会责备你。”
项信先又对邱季深道:“君子不……”
叶裁月:“你当初明明说是有意,我亲耳听见的!我一直拿你是真心,原来你不过是与他人玩笑?可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人!”
“所以我才说是误会,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叶姑娘,我没有轻视你,可也没有抢他人所爱的举动!”项信先看着要捶足顿胸了,不停对邱季深道:“邱兄?邱兄你一定要听我说!”
叶裁月信念崩塌还被冷落,捂着胸口重重喘气。
项信先艰难组织语言,试图将它捋顺:“邱兄,我那时是因为高郎的事……”
都这时候了还邱兄邱兄地叫,以为队友会给你回应吗?
“我想你两个可能应付不来,不如一个一个来。这样,你先同我表妹讲清楚,然后再跟我说。总之你放心,我是一个宽容的人,绝对不会因此事对他人说一句你的不是。先告辞。”
邱季深抬手一抱拳,然后匆匆逃开。
项信先气极:“邱季深!邱季深我要先同你说清楚!”
第19章 谣传
叶疏陈坐在不远处的小摊,点了个胡饼,又了点碗清汤,正在悠闲地吃着。
邱季深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说道:“你刚才竟然没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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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邱季深一个人出来,他都能想象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如果方才他在的话,场面或许就没那么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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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你到后面,还不是乐在其中?”叶疏陈舀了勺汤,挤眉弄眼道:“你说,我该信了你是情根深种,还是觉得你别有用心?”
邱季深一眼两眼,朝他的碗里飘去。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门吃肉!
邱季深叹说:“她已经出此下策,甚至不惜自毁声誉也要如此,显然是势在必得,我就算不同意又能怎样?她这般胆大的女子,一定会闹到天翻地覆,到时候结果是一样的,我还要多得罪几个人,何必呢?早识时务,还能得个清净。”
叶疏陈吃干净手里的胡饼,拍了拍手道:“我只是觉得,你就该让她自己去,不要在中间几番传话,到时候两边都落不得好。”
“本就是复杂的事情,若是做不好,项信先会觉得你是在羞辱质问,你表妹会觉得你在中间恶意挑唆。到时候即便你有心放手,他二人未成佳眷,也会将错怪到你的头上。这是多倒霉的一件事?”
叶疏陈笑说,“不过你反应真快,装得也像。我都要信了。”
邱季深说:“我希望她好还真是实话。”
叶疏陈一脸你莫蒙我的表情。
邱季深又问:“你如此笃定项信先不会喜欢我表妹?我表妹可是个美人啊!”
“哈哈哈!”叶疏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要是真有这份贼心,我还能敬他一分,可是他根本不可能有啊!他这样的人,要走什么路,他父亲早就给他定好了,而项信先的父亲,对面子看着比命还重,抢别人定亲的表妹,这样的事明面上他是死都不会认同的。成亲哪是单单两个人的事情,更别说退亲了。”
叶疏陈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说:“京城里有多少女子都肖想着梦中情郎能爱慕自己,为她们做出些冲动的事情,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项信先这人,不解风情,脑子里装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还能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
不过叶疏陈有点失望,这么大好的机会,竟然没打起来。
果然跟项信先这种人谈事情,一点都不有趣。
他抬起手,又向店家叫了一碗羊肉汤,还有一个胡饼。
空气里飘着的全是麻油的香味。
在植物榨油的工艺得到大幅提升,且发现了上好的榨油材料之后,普通百姓就爱上了油炸的味道。有时候从市肆的一头走到另外一头,那混着面香的油炸味,一刻也没断过。
有谁会不喜欢油炸的味道呢?!
邱季深现在整个人都萎靡了。
她不想跟吃独食的人坐在一起。
叶疏陈说:“你不觉得,项信先此人太不讲公道?归根究底,他还是抢了你的女人。”
邱季深:“男欢女爱的事情,哪有什么公道不公道?只能说,我与她并无缘分。好了,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你可不要惹是生非,免得结亲不成,还要结仇。”
叶疏陈点头:“好嘛好嘛。”
邱季深也不知道他这个“好嘛好嘛”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出了明显的敷衍。于是又说了一句:“强求不来的。”
店家很快将东西端了上来。
叶疏陈拿着胡饼,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着,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强求哪个人。我只是有点儿好奇。”
邱季深:“好奇什么?”
叶疏陈两手环胸,看着头上的屋梁道:“好奇项信先那样的正人君子应该要怎么办?你说他会不会自折颜面,真娶了你表妹?这种夺妻之举,可不符合他往日对外的文人风采。”
邱季深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的表妹,那才子佳人的,能折什么颜面?”
要娶就赶紧娶吧,她真的是求之不得啊。以后还能日日祈福,感谢项信先为她扫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