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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将军出征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子……」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做女红,针从下往上穿的时候扎到了没躲开的食指,一滴殷红的血就那样滴在了刚绣的鸳鸯上。
一旁的秦柔凑了过来,看着我的绣品对我翻了个白眼:「将军又不是没告诉你这事,将军还没到呢,你戏就演起来了,白白糟蹋了这两只鸭子。」
我告诉她,这是鸳鸯,然后把她请出了府,决定跟她绝交两天。
陆敬炎的确先告诉了我,说他会带一个怀孕的女子回来,是战士的遗孀。但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毕竟战士都是从京都带出去的,战士的遗孀也应该在京都。
京都的战士惯来没有带夫人出征的道理。
这会儿真给我带了个孕妇回来,我信他个鬼的战士的遗孀。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闷,连平日里最聒噪的小弟莫离都只埋头扒饭。
我将筷子一放:「爹,给我退婚!」
我觉得我的声音跟平时一般无二,莫离的碗却直愣愣地掉在了地上,饭粒洒了一地。
他慌张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爹,急促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哎,看把这孩子吓的。
这事情今早就已经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晌午后才传到我耳朵里来,可见他们也是尽了力了。
我两年前在乞巧节逛花灯的时候看到了陆敬炎,当时他站在花灯下显得格外的玉树临风,再加上林煜那个狗东西一激,我就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最后成功地定下了婚约。
京都的民风并不十分开放,像我这样女子追求男子的暂时就我这一例。
也就难怪他们瞒着我,毕竟所有人都以为我非他不嫁。
这一切都要怪林煜那个狗东西。
说狗东西狗东西到,林煜提了一罐酒在我身旁坐下,头顶的月光衬得他俊美无双。
我看着他悠然地在檐上坐下,贵气十足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现在正坐在屋顶上,脚下的青瓦未发出一丝声响。
「你来看我笑话?」我夺过他手中的酒,对他咬牙切齿道。
林煜目光一闪,阻下了我灌酒的手,他凑到我耳边:「我那日便说了,你若是嫁不出去,我便委屈点儿将你娶了。」
我一脚将他从房顶踢了下去:「滚!」
两年前,他激我的便是这句话!
林煜十分悠然自得地落到了地上,仿佛并不是我踢他下去的,他眉毛轻挑了一下,笑着跟我说:「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害什么羞!」
我气得把鞋脱下来,直直朝他扔去:「快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屋顶下来的,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头疼,想来昨夜酒是喝得有些过头了。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我爹的雷厉风行,真的。
当年说要定婚约,我爹二话不说就跑到人家将军府上把订婚书一拍,左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我的婚事就定下了。
眼下说要退婚,我爹又是二话不说跑到人家将军府上把订婚书一拍,我还没睡醒呢,我的婚事就退了。
听到绿意说的时候,我插钗子的手一歪,戳得我的头皮发麻。
「你说今日京都贵女们的谈资是不是又全是我?」
绿意放下水盆,眼皮都不抬一下:「小姐您历来都是贵女圈子里经久不息的谈资,您不知道吗?」
我眼皮一跳,我觉得我可能要学学如何【创建和谐家园】丫鬟了。
2
秦柔来的时候,我依旧在做女红,她凑过来看着我手上的绣品,称赞道:「一日不见,觅觅的女红又长进不少啊!你看这蛾子,绣得惟妙惟肖!」
我抬眼看她:「这是蝴蝶。」
她可能不了解「绝交」二字为何意!
「都一样,都一样。」秦柔丝毫不受我目光的影响,在我身边坐下,「听说你爹一大早就去给你把婚事退了?」
我就知道,她做我闺中密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拿到我身上的第一手瓜。
因为林煜的关系,我一直都是一个瓜田。
「那你是不是要考虑煜王了?」秦柔一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我。
很好,我的食指又被扎了一下。
我把手上的针线往旁边一丢,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她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发生了这样的事,昨夜里他还巴巴地跑来笑话我!」
贵女们都在传我跟林煜怎么青梅竹马,怎么两小无猜,只有我自己知道林煜早已有了心上人,从未将我视为女子。
这是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如我所料,退婚的事又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已经盖过了陆敬炎带回来一个孕妇的风头。
想来这个孕妇应该是极其感谢我的。
这不,都上门感谢了。
我坐在院子里设的秋千上,从绿意端的盘子里拿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虽是有着身孕,一身紫纱罗裙还是将她的身段勾得婀娜多姿,我见犹怜。
那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着实眼熟得紧。
「我还没说话呢,你跪下作甚?」我轻笑了一声,将核吐在一旁的盘子里。
那女子柔柔一拜:「将军对小姐一往情深,退婚之事还请小姐三思啊。」
话里是劝我三思,语气却颇有咄咄逼人之势,差点把我气笑了。
我瞟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脚尖一点轻轻荡了一下秋千,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若三思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
那女子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来与我对视一眼:「小姐定不是那不能容人的气度。」
这回我真是被她气笑了,那张脸凑到我眼前,我瞬间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了。
这可不就是一年前被陆敬炎在街上救下来的女子吗?
我将秋千荡了回去,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将军说你是战士的遗孀,所以顺路将你带了回来。你说说,哪里轮得到我来容你呢?」
听到这话,女子震惊地看着我。
看这反应是不知道这套说辞的,陆敬炎简直就是渣男中的战斗机,中了种却不想认,还让人家顶着大肚子来为他求我。
若不是林煜,我怎会被猪油蒙了心,看上这等男子。
在我将林煜骂了一百八十遍的时候,那女子反手将我捉住,凑近我用只能我听见的声音柔声道:「的确不用小姐容我。」
我心下一凛,当即捉住了她要倒下去的身子,而后自己如落叶般坠到地上。
倒下的地方刚好一颗石头撞到腰上,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气,看着此刻站在那儿惊得不知所措的女子,我憋红了眼,用哭腔大声道:「我既已经为你腾了位置,你为何还这般对我,你们真当我们永昌侯府好欺负是不是?」
后来那女子便被赶上来的婆子、丫鬟扔了出去。
跟我多年的绿意不用我示意,便将此事添油加醋传遍了整个侯府。
不出半日,整个京都都知道了陆敬炎带回来的女子居然胆子大到跑到永昌侯府对侯府大小姐大打出手。
林煜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笑得花枝招展。
「秦柔说你捉弄那女子的时候把自己也给弄伤了,我还不信。你狡猾得跟个狐狸一样,怎会还把自己弄伤了?」林煜瞟了一眼正被绿意揉着的我的细腰,眼神一暗,半笑不笑道,「果然狐狸也是会遭天谴的。」
我将身下的枕头狠狠朝他扔过去,被他接了个正着。
我想林煜不喜欢我的原因可能就是知道我的真实面目,我时常想,若是他喜欢的女子在他面前也像我这般对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了。
显然林煜不知道我的想法,他将枕头放回了我的床上,无视了绿意皱着的眉头将她挤到一边,轻轻替我按了起来。
我知道绿意觉得我们这般不妥,可是有什么不妥呢?林煜从未当我是女子,便不存在男女大防。我倒是当他是男子,可我也当是饮鸩止渴了。
3
听说陆敬炎将那个女子纳进了府,但那女子福薄,进府第二日腹中的孩子便失足摔没了。
我捉着笔的手一顿,惊讶地看着秦柔:「她那肚子莫不是假的吧?那日她到我府上也想如此陷害我一番,定是想借我的手成一石二鸟之计。」
秦柔坐在一边,双手撑着头摇了摇:「不会,听说大夫成群结队地进将军府,都没救过来。」
她顿了顿,四下看了一眼,凑上前来轻声对我说:「那府上的人说,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人能活过来都是上天显灵了。」
我原还想取笑的心思瞬间就没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人摔一跤能摔成这样。
「哎,不说她了,觅觅,你怎的都不学女红了?」秦柔看了看我笔下的画,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小鸡啄米图画得甚好。」
过不了几日便是乞巧节了,秦柔约我去看花灯,我很是纠结了一番。
倒不是因为她眼神不好,只是我正站在谣言的风口浪尖处,若是乞巧节出了门,定是又有许多人盯着我的。
「觅觅,说得好似你往年的乞巧节,没站在谣言的风口浪尖处一般。」秦柔故作惊讶的样子让我真的想把她扔出去。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还能维系到现在。
最后我同意去看花灯了,她说的没错,我就没一日不处在谣言中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花灯那么好看,我为什么不去看呢?
当然,如果我事先知道林煜也一起的话,我就是死在府上也不会去的!
「我就说吧!莫小姐定是要跟煜王一起逛花灯的……」
「去年也是跟煜王啊,陆将军本来就是插足进来的……」
「去年跟煜王逛花灯,还有人说莫小姐水性杨花,我看是莫小姐早就看出来那个陆将军不可靠了……」
我一双手垂在身侧捏成了拳头,他们是不是没看见我旁边的秦柔!
为什么每年都选择性忽视我旁边的秦柔!
我看了看我右边的秦柔,又看了看我左边的林煜。虽然我平日里一直是以厚脸著称,但我此刻也不得不走到秦柔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