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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般说,陆华自然不好挽留,就放她去了。
饭馆就那么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遍。阿紫一到后厨,立马就有伙计朝她挤眉弄眼,好奇道:“阿紫,外面那位贵客是你什么人啊?你们是不是亲戚啊?”
“阿紫若有那般亲戚,也不会在咱们这里做工,早在家里享福了不是。”
“也是,那阿紫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几个伙计七嘴八舌的,阿紫被问得烦死了,但又不想得罪人,忍耐着解释一翻。
“哦,原来是这样啊……”一个伙计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要我看,那位贵人似乎对阿紫有意……”
阿紫脸上一红,“你们就会胡说。”
用餐高峰过去,来吃饭的人明显少了很多。阿紫他们开始搞卫生,搞完卫生才能吃饭。
“大家听我说啊,这一桌子菜几乎没动,一会撤下去你们几个分了罢,不要浪费。”掌柜指着陆华那一桌子菜,一脸可惜道。
有钱人真是浪费,这一桌子菜乡下人过年都吃不到。
伙计们一听都很高兴,干起活来都卖力许多。到吃饭的时候,大家一涌而上,很快将那一桌子菜扫光。
“咦,阿紫你怎么不吃菜呀?”
阿紫吞完最后一口米饭,扬起脸傻气道:“我忘了,光顾着吃米饭了。”
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下工了。阿紫换回自己的衣服往外走,听到有人叫她,就停了下来。
“阿紫,你往哪边走?”
叫住她的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也是在后厨帮工,与阿紫年龄相仿,偶尔能说上几句话。
“我往西边走。”阿紫弯起嘴角回答。
“正好我也往西边走,那就一起罢。”
在银色的月光下,两个人一左一右并排而行,男方不知说了句什么,逗的女方掩嘴而笑。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街角停着一辆马车。
陆华气得甩下帘布,转眼看到案上的茶水糕点,伸手将它们扫到地毯上。
小伍听到里面咣当的声响,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硬着头皮打起帘布钻进去。
“我的二爷,二公子,生气对身体不好,咱不气了好不好,小的知道附近有一处好玩的……”还未说完,就被陆华一脚踹到腰上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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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还要笑嘻嘻地爬到陆华面前,要他多踹几脚解气。
陆华的气似乎顺了点,叫他将地毯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阿紫回到家时,毛氏正在做饭。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屋里只有毛氏和毛蛋,没忍住问道:“娘,那个人今日来了吗?”
毛氏摇头说没有,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说话间,饭就做好了。
锅里烧的是青菜萝卜稀饭,毛氏解释道:“中午去菜市逛了一圈,捡了一些别人不要的青菜萝卜回来,洗洗干净抓点米一煮,就能吃上一顿。”
阿紫不禁响起中午在饭馆吃的米饭,心里一哽,“我再多努努力,争取让你们能吃上好的。”
听着她傻气的话,毛氏笑道:“那你要加油啊!”转眼见阿紫只盛了小半碗饭,二话不说拿起勺子往她碗里又添了一勺子。
“你干了一天的活,只吃这么点怎么行呢。”
阿紫正要说什么,从门外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门就被扣响了。阿紫放下碗,起身走到门后,从门缝往外看了看才开门。
“你们怎么来了?”
阿紫刚问完,就见陆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赶紧迎上去,将人请进屋里。
陆华在逼仄的小屋里找里一张椅子坐下,转眼瞧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便弯了弯嘴角,朝对方招手道:“到我这里来罢。”
小家伙有些怕人,闻言往毛氏怀里躲了躲。毛氏怕他误会,连忙道:“不好意思二公子,孩子胆小怕人。”
陆华摆了摆手,示意不打紧。随即转过头吩咐小伍去将车里的点心拿下来。
阿紫这时捧着一壶茶水上前,红着脸不好意思道:“二公子,家中粗鄙不堪,实在没有好茶招待,您将就些喝。”
阿紫口中虽不是什么好茶,但倒出来的茶汤呈碧绿色,空气中也弥漫着清雅的茶香,倒也不是登不了台面。
陆华好奇道:“你这茶从哪弄来的?”
阿紫抬起水润的眼睛,“是奴婢早春时从山上摘来的野茶。”
陆华仿佛被电了一下,不自然地端起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比起他喝过的那些茶,的确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慢慢喝下来,也不是不能入口,反倒另有一番滋味在舌尖流连不去。
就如同眼前这个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野丫头,却能在不自不觉中牵动着他的某根神经。
小伍这时提着几包点心走进来,伸手招呼毛蛋过去吃点心。毛蛋怕人不敢,阿紫就走过去牵起他的小手,将他领到点心前,柔声道:“不要怕,你想吃就吃罢,这些都是二公子专门给你带的。”
陆华面上一红,不自然地垂眸喝茶。
毛蛋在姐姐的鼓励下,慢慢伸出小手拿起一块点心,见没有人说他,转身扑进姐姐怀里。
陆华见时辰不早了,再坐下去会影响阿紫休息,就起身离开了。
阿紫一直将他送到街上才转身往回走。
突然一只麻袋从头罩下来,阿紫来不及呼救,脖子一痛,就被人敲晕扛走了。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远去的马车突然折返回来停在巷子口。小伍跳下马车走到阿紫家扣门,前来开门的是毛氏,见门外站着小伍却没阿紫,奇怪道:“阿紫呢?”
小伍一愣,探头往屋里瞅了瞅,“阿紫姑娘没有回来吗?”可他明明就看见人往回走了啊。
毛氏闻言开始慌了,“阿紫出去送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怎么回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而来,小伍没空和毛氏解释,转身飞奔去找二公子。
见小伍冒冒失失地钻进车内,陆华正要发作,却听道:“不好了二公子,阿紫姑娘不见了。”
第19章
陆华好半天……
陆华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不见了?”
“是阿紫姑娘不见了。”
小伍刚重复完,就见二公子迅速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阿紫才消失没多会,应该走不远。陆华身边没带什么随从,就只有小伍和车夫,人手着实少了点。
黄梅镇就这么点大,巷子不多,街更少,他们大街小巷找遍了,始终不见阿紫。
与此同时!
在西大街街尾的一间破房子里,阿紫被人从麻袋里倒出来,一盆井水泼到她脸上,令她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
待她幽幽转醒,眼睛里赫然映入一张地痞流氓的脸,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抱着胳膊往一旁挪了挪。
这时,小痞子拿过油灯往她脸上照了照,嘴上没个干净词,吓得阿紫直抖,眼泪更是不争气地往下掉。
下巴猛的被抬起来。
小痞子靠近她的脸,鼻尖快要挨上她的,嘴上的词更难听了,手上用着力,阿紫痛得说不出话。
难听的词似乎说够了,小痞子开始解@@裤子。阿紫余光瞥见旁边有块大石头,慢慢靠过去抓在手中藏在袖子下。
小痞子脱完了,扑过来撕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穿了好几年的,洗了又洗,根本经不起撕。
只一眨眼的功夫,阿紫就衣不(蔽)体了。乘小痞子在她的脖子上流连,她抓紧袖子下的石头,狠狠朝他脑袋上砸下去,顿时让他脑袋开花,血溅她一脸。
恰在这时,破败的门板被人用力从外面踹开,奔进来的人正是陆华。
当他目及地上时,眼睛瞬间就被灼痛了。
阿紫狠狠推开身上的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上腥热的血,抱着胳膊遮遮掩掩。
这时,外面又响起一阵脚步声。陆华反应过来迅速脱掉身上的外袍将她裹住。
来的人是小伍,在看到屋里情形后,忙问阿紫有没有受伤,见她缓缓摇头,顿时松了口气。只听二公子吩咐道:“过来看他死了没有。”
小伍走上前弯下腰去探小痞子的鼻息,随后收回手道:“没死,尚有一口气在。”
阿紫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下一瞬,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递到她面前,“你这个样子随时都有摔跤的可能,我扶着你走罢。”
阿紫着实吓得不轻,但还没有娇弱到不能走路需要人扶的地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然而陆华却是强硬地拉过她的胳膊,将她往外带。
阿紫不愿跟他走,硬是被拽上马车的。陆华就坐在她对面,沉着脸一言不发。阿紫这个时候也不想讲话,情绪很低落。
马车并未行驶,一直停留在巷尾,小伍与车夫远远地守着。
过了会,仍不见陆华吩咐车夫要走的意思,阿紫没忍住开口:“请问二公子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你确定要这个样子回家?”
阿紫懂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十分不妥,这样回去铁定瞒不住她娘。
阿紫不想叫她娘知道,皱着眉想了又想,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妥善的法子。
陆华这时将小伍叫过来,吩咐道:“想办法去给她弄一身衣服过来。”
她现在的衣服根本没法穿了。
这样的小破镇,裁缝店早早就闭门歇业了,小伍还真不知道一时半会去哪里弄衣服,一时竟被难住了。
看着他面有难色,阿紫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哑着嗓子道:“不必费神了,我娘那里应该是瞒不住的,我想回家了。”穿着不是出门的衣服回去,又得费神解释半天,不如就这样罢。
小伍小心翼翼地去看陆华,“二公子,您看这……”
陆华也想到了这一层,道:“就听她的罢。”
毛氏不放心将毛蛋独自留在家中,就没跟着出去找,可这都小半个时辰快过去了,始终不见阿紫回来,心都要急烂了。
她左等右等,又在一刻钟后,终于看见阿紫裹着男人的衣袍回来了。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闷得她快岔气了。
陆华将阿紫交给毛氏,解释:“她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晚上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毛氏不好当着他的面问什么,闻言只是难受地点点头,转身将阿紫扶进屋里,并插好门闩。
阿紫一进屋就将外袍脱了下来。
毛氏顿时抽了一口气,很快就红了眼眶,咬牙切齿道:“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