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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平白无故邀请那个人?”周子濯冷声问道。
“那个人?”苏月遥嗤笑一声,“你不是日日夜夜想去见她?我不忍你饱受相思之苦,特替你将她请到府上来,你不该感激我吗?”
“你还要任性妄为到什么时候!”周子濯大步走到她面前,心中的愤怒快要将他吞噬,“你还嫌周家闹得笑话不够多吗!”
“姑爷,小姐她……”眼看他怒不可遏,玉英忙插了一嘴,却被苏月遥冷冷打断。
“闭嘴!”她侧头低斥一声,转过身时眸中已盈满泪光,“周子濯,我如今才算明白我哥说的那句话是何意思。”
“自从去年那场大火,你整个人都变了!你以前信誓旦旦告诉我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可秦漪死后你就像魔怔了一样!”
“你嘴上不肯承认,可这府里的人谁看不出来,你早就爱上了她!你像个疯子一样让人到处找她的侍女,不也因为她们是跟秦漪最亲近的人,你恨不得把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绑在自己身边,可惜啊,你这番深情终究没被她看见!”
苏月遥倔强地抹去眼角泪水,因为动怒小腹不断抽痛着,“如今可好,她又活了过来,你一听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去见她,你还敢说你心里没有她!”
一番话毕,她早已心如刀绞,本以为自己期待许久的婚姻该是万般幸福的,可她如何也没想到,郎心早已不似曾经。
周子濯垂下眼帘,满身力气像被突然抽离一样,他缓缓坐倒在地,痛苦地抱住脑袋。
“是,我承认,我心里有她。”
良久,他低喃一声,“是我发觉的太晚了。”
晚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晚到他不得不伤害一个又一个人,他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可他不愿就此罢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垂眸轻声开口:“月遥,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一句辜负就能了事吗?”苏月遥冷笑道,“我为了你丢尽脸面,甚至不惜搭上我爹的名声,结果到头来就换个这样的结果,周子濯,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周子濯浑身一僵,这声质问何其熟悉,犹记得去年的时候,秦漪也曾这样哭着问过他。
他也曾问过自己究竟为何这般对她。
也许是因为,他将两家父母强行定下婚事这一过错都算在了她的身上,或许是因为,他怨恨她让自己和月遥不能相守,可到后来又变成,他怪她眼里有了别的男人,曾经口口声声此生不负君心的她,竟要不顾一切与他和离。
他害怕,害怕自己再次被抛弃,就如月遥几年前说走就走,丝毫未给他任何挽留的余地一样。
那苏月遥呢?他又为何这般对她?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他还不曾想过,就像秦漪还在他身边时他只知道自己内心挣扎痛苦却不愿细想原因一样。
但他知道,她们都没有错,是他错了,错的离谱,他还知道自己已无法回头,一切,都太迟了。
周子濯颓废地坐在那儿,苏月遥满目苍凉,耳边只剩下他那句承认的话语,她扶着玉英的手走出门外,心底最后一丝挣扎也在刚才那一刻荡然无存。
她看着梅苑的方向,手心触向隐隐作痛的小腹,低声问道:“我让你派人给豫王送的信可送到了?”
“回小姐,已经送到了。”玉英应道。
“好!”她眸色阴郁满含疯狂,唇角不断上扬,“死而复活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几条命!”
50. 伍拾 你可愿嫁我为妻
晌午, 秦漪带乌木娅去往国公府赴宴,去时路上乌木娅兴致盎然,于她而言, 只要能出去玩耍就是件开心事。
马车停稳后,乌木娅不用侍女搀扶, 自己一个蹦子便跳了下去。
“云凰姐姐,这就是国公府啊?”
她指着气派的府院好奇问道, 伸着脑袋朝里张望, 只是那厚重的影壁挡了视线, 并未窥见里头的景致。
秦漪站在周府门口久久凝视, 阔别一载重归此地,若说她心中毫无波澜自是不真实的。
犹记得被八抬大轿抬进这座府院时,她满心欢喜万般期待, 那时的她如何也没想到, 这场婚嫁竟险些送她进地狱。
过往云烟犹如大梦一场,被她攥紧的衣袖重又松开,她缓缓心神淡淡一笑:“是啊,正是风光无二的国公府。”
二人正要进去,一对中年夫妇前后走来,待看清来者真容,秦漪唇角微勾, 该来的终究来了。
“老爷,夫人。”
门口家丁恭敬唤了声, 周常明似有心事只低着头走路, 倒是魏氏先留意到门口的几个姑娘。
秦漪抬眸与她四目相对,魏氏驻足不前,脸上的表情在一刹那变换数种, 可谓是精彩至极。
而周常明亦愣住了,不过他双目所及之处却是乌木娅,秦漪迅速捕捉到他眸中闪过的震惊和慌乱,不禁心生疑惑。
他似是透过乌木娅在看另一个人。
“这位就是,自北越来的云凰姑娘?”
饶是提前听说了坊间的传闻,当正儿八经亲眼看到她时,魏氏仍然惊住了。
“见过国公爷,国公夫人。”
秦漪盈盈福身笑不露齿,魏氏愣愣地看着她,一时半会儿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这位姑娘是?”
沉默良久,周常明总算开口说了句,只不过仍是冲着乌木娅说的。
“我是云凰姐姐的朋友,我叫乌木娅。”
听到此话,周常明脸色大变,四人就这般僵持不下,魏氏向来心思重,察觉出异样后拽了拽周常明的衣袖。
“老爷,咱们还要赶时间。”
“嗯。”
周常明淡淡应了声,临走之际又深深看了眼乌木娅,这回连乌木娅都感觉出来了。
“难道我的名声都传到你们西临了?”
“兴许是吧。”秦漪笑道,心里却暗暗记下了此事,“走吧。”
两人随周府下人走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地方,秦漪停下脚步遥望片刻,眼前仍是那处花香四溢的观景亭,不过如今站在那儿的女主人换成了苏月遥,而她只是赴宴的客人。
犹记去年这个时候,她还与子莹一起无忧无虑地赏着牡丹,那时候啊,真是一段好时光。
“云凰姑娘,别来无恙。”
见到她后,苏月遥扬声唤了句,秦漪淡淡应道:“周少夫人,别来无恙。”
她留意到苏月遥如今似有些不大一样了,她腰间的皮鞭被卸下,身上的衣着不似曾经那般明艳,发髻也与西临城中的夫人们无异。
莫名的,有几分像初嫁入周府时的她。
亭中的小姐们瞧见她后神色各异,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定为眼前这场好戏而暗自激动。
与苏月遥并肩而立的周子濯目色深沉薄唇紧抿,秦漪目光在他身上掠过便移向了别处,携着乌木娅在人少之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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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苏月遥开口,站在一旁的玉英阻止道:“我们少夫人有身孕了,吃不得凉的。”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下来纷纷望向苏月遥,后者故作不悦,斥道:“就你多嘴。”
诸小姐忙贺喜一番,倒是周子濯神色微变,沉着脸未曾言语。
“原本想着过段时日再告诉诸位这个好消息,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嘴快。”
苏月遥抬手挽住周子濯的胳膊,唇边浮出一抹笑,声音越发温柔,“阿濯,你要当父亲了。”
周子濯浑身一僵,下意识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秦漪,却一眼瞥见她脖颈处的红痕。
那抹香艳耐人寻味,他心头霎时涌上万般滋味,垂在身侧的手渐握成拳。
她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可如今转身就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他放不下,他不愿放。
“豫王驾到!”
随着一声通报,一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遥遥走来,秦漪随意瞥了眼便收回视线,宫里的人她并不想多结识。
“豫王殿下。”众人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莫要因为本王扫了诸位的雅兴。”
豫王眉飞色舞,丝毫不似承德帝那般沉稳,可他是当今皇后所出,若无意外,此人应会被立为储君。
亭中重新活络起来,人声嘈杂让人心烦意乱,乌木娅又是个坐不住的,偏闹着要去池边喂足鱼,秦漪便随她一同离开了。
豫王和周子濯寒暄几句,后者借故离开,苏月遥盯着站在池边的秦漪目露杀气。
“豫王殿下,那位就是北越来的美人儿,佳人难得,殿下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豫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见那抹倩影百般娇媚,让他流连忘返不舍挪开视线。
“披着秦小姐的美人皮,却生了副叫人心痒难耐的媚骨,真是甚合本王心意,少夫人,这可真是多谢你了。”
“殿下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苏月遥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语气冷漠而凶狠,“我要她,身败名裂!”
她与秦漪的种种过往豫王也早有耳闻,是以见怪不怪,如今他二人之间达成协议,那便更是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本王与少夫人倒是难得同病相怜,自从皇兄回到父皇身边,这满朝文武再也见不到本王半分好,真是让本王心寒呐。”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脸上分明是笑着的,可又充满戾气和狠毒,“可惜本王向来脾气倔强,一件事认准了哪能轻易放弃。”
“那皇位,本王要,这美人,本王更要。”
他眯着眼紧紧盯着秦漪的背影,声音越发笃定,忽而勾唇一笑,“本王煞费苦心为皇兄备上这么一份大礼,也不知皇兄该如何回报于我。”
苏月遥向来了解他秉性,此人贪欲甚重,素来又好在民间搜刮美人,等新鲜劲过去了又随意抛弃,若是落到他手里,秦漪下场如何不难想象。
她弯了弯唇,端茶致意,“那妾身便祝殿下早日心想事成。”
……
时近黄昏,乌木娅早已没了兴致,便一直嚷嚷着要回去,秦漪料想中的鸿门宴直到此时也无事发生,她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正打算带乌木娅离开时,一侍女忽然来到她面前。
“姑娘,我们小姐想见您一面。”
秦漪认出她来,这是周子莹的贴身侍女玉兰。
原本今日过来也是存了看看周子莹的心思,可周府下人说她病得厉害不能见客,秦漪虽心中担忧却也无可奈何。
“木娅,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周小姐。”她站起身来,扭头嘱咐跟来的两个侍女,“你们护送木娅姑娘回去,莫要出差错。”
目送乌木娅离开,秦漪便随玉兰来到周子莹的住处。
孟夏之际已十分暖和,可这门上还挂着厚重的毡帘,玉兰挑起帘子,她甫一走进屋内便闻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而四周的窗子都关的严严实实,难怪这味道散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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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相见时她分明还活蹦乱跳,不过一载未见,如何就变成了这样。
周子莹眼窝深陷,眸中盈满泪水,有气无力地动了动唇,紧接着一只胳膊递了过来。
她适才是用唇语唤了声“嫂嫂”,秦漪心头滞涩,鼻尖不断发酸,握住她冰凉的手坐在一旁。
也是这个时候,她留意到窗外似有人在偷窥,她心神一凛,登时敛下脸上的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