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人呢?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爷点的菜都快凉了!”
“是啊,莫不是你们酒楼故意扯谎骗我们过来花银子的!”
“诸位稍安勿躁,我们东家马上就到。”汪掌柜及时走来安抚道。
没多久,几个白衣姑娘从后头出来,走在最后面的女子身着一袭朱红罗纱衣裙,行走间正如传闻中那般翩然若仙,步步生莲,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施以粉黛,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挪不开眼。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她大大方方站在众人面前,原本喧哗的厅堂忽而寂静无声,大半的人呆若木鸡,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有人开口打破僵局。
“这不是……这不是秦家大小姐吗!”
此话一出,此起彼伏的声音复又响起。
¡¡¡¡¡°²»¶Ô£¬ÇØ´óС½ã¶¼ËÀÕâô¾ÃÁË£¬ÈëéçʱÎÒ»¹È¥¿´ÁËÄØ£¡¡±
“可……分明就跟秦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秦小姐,那是周家二少夫人。”
“像,真是太像了,这世上怎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个不停,秦漪莞尔一笑,媚眼如丝,“诸位认错人了,我从北越而来,名为云凰,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少夫人。”
她眸色微冷,笑意不达眼底,“日后可莫再拿个死人跟我做比较了,多晦气。”
¡¡¡¡×øÔÚ¶þÂ¥²è×ùµÄÎÚÔòîÚµÍÉùһЦ£¬Ëû΢̧ÊÖ£¬°ÍèÏÁ¢¼´¸½Éí¹ýÀ´¡£
“时候刚刚好,去吧。”
“是,少主。”
这厢,众人尚在惊愕中,秦漪抬手指向头顶上的匾额,“今日,醉香楼正式更名为栖凤居,望诸位周知,还请各位日后多多捧场,云凰在此谢过大家。”
话音落罢,屋里屋外大红长布从匾额上落下来,“栖凤居”三个字格外醒目,这满含诗意的名字一改先前的风格,瞬间变得雅致起来。
不同于街上的热闹,周府一如既往的安静,书房里,周子濯正垂首提笔画着画像,仔细看去,那轮廓正与此刻正站在栖凤居里的秦漪有几分相似。
“少爷,少爷,这【创建和谐家园】的真是活见鬼了!”
周府惊慌的声音传来,他连滚带爬闯了进来,惊得周子濯笔下一顿,宣纸上立时晕出一团墨渍。
“究竟何事如此慌张?”周子濯冷声道。
“醉香楼!”周福指着门外,脸色苍白神色紧张,显然被什么事吓得不轻,“不对,它改名叫栖凤居了,那里的新任东家,就是从北越来的那个叫云凰的女子,她居然跟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话若换作寻常人听了恐还以为他说的是苏月遥,毕竟,秦漪逝世这么久,又哪里还有人记得她呢。
可周子濯脑海里立即蹦出来前几日才见过的那道身影,那个从北越来的蒙面女子。
“你可是亲眼所见?”
周福立即点头如捣蒜,“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原本也不大相信,想着可能只是有几分相似,可外头传得神乎其神,我就放在了心上,适才亲自过去看了看,没成想……”
他吞了下口水,艰难说道:“没成想竟然一模一样,少夫人的容貌在京城数一数二,小的如何也不能记错,那鼻子眼睛分明就是同一个人,不过……”
“不过什么?”他说半句留半句的直叫人心急,周子濯紧拧着眉,声音不自觉加重几分,“快说!”
被这一吼,周福缩了缩脖子,忙又说道:“不过那通身的气质又完全不像,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少爷不妨亲自去瞧瞧!”
话已至此,周子濯浑身出了一层冷汗,他木着身子坐回椅上,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
上回见着那北越女子时他便觉得那人的身形与秦漪十足相似,没成想,竟连长相也一模一样。
他如何也不相信这会是巧合。
“少爷?您怎么了?”
见他久未说话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周福不免有些担心。
良久,周子濯回过神来,抬手从朱漆匣子里取出一枚玉佩,正是从那场大火里被烧焦的尸体上取下来的那枚。
他举起来细细端详着,将这段时日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思索一遍,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一个念头飞快闪过,让他惊得心跳加速。
他重又站起身来,攥紧手里的玉佩冷声嘱咐道:“快去备马!”
45. 肆拾伍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不过几个时辰, “北越女子和死去的秦大小姐容貌一模一样”这一消息传遍大街小巷,这些人说什么的都有,传到后面甚至扯上了鬼神。
宝宁街上人来人往, 林立两旁的店肆生意正火热,其中尤以栖凤居最热闹, 店小二周到的迎来迎往,客人吃饭时都要频频往二楼一雅间的方向望去。
华美精致的房内正有人在抚琴, 透过珠帘, 隐隐看见帘内一道清丽倩影, 袅袅琴音伴着暗香从里间泄出, 如泣如诉令人沉醉。
抚罢一曲,秦漪一手支着下巴望向窗外兀自出神,远处石桥上站着几个卖货郎, 三两姑娘正嬉笑着挑拣头花。
桥下, 一只乌篷船缓缓驶在河面上,渔夫翘着腿仰睡,斗笠歪歪扭扭扣在脸上,船头坐着个半大的小姑娘,两脚赤着在水里荡来荡去,悠然自在。
向来人间烟火最惹人心,秦漪幽叹一声将目光转向城西, 那里是去往宣平侯府的方向。
回京大半月,她还未见过秦家的人。
忽而脚下一片柔软, 垂眸看去, 阿欢正卧在地上不断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裙摆。
“阿欢,你可是想家了?”她笑道。
阿欢朝着门口低呜几声,想来应是不愿被困在这小小的房中。
恰在这时, 宝珍挑起珠帘,宝画端着茶点进来,两人脸上都有几分忧思。
“何事愁眉苦脸?”
俩丫头对视一眼,宝画弯腰将香炉挪到一旁,换了时果放上,迟疑半晌才开口说道:“小姐,奴婢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周……周家的人寻来怎么办?”
她们主仆三人心照不宣,对周子濯这个名字闭口不言,秦漪捡起一枚桃酥送进口中,细嚼慢咽罢又抿了几口茶,细长眼尾轻轻上挑,漫不经心说道:“若无人寻来我这出戏岂不白唱了?”
“适才我瞧见周福了,奴婢猜测,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赶来。”
“怕什么。”染红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纹路,她唇畔勾出一抹冷笑,“该来的总会来,何况,他若不来我如何查明真相。”
话音才落,汪掌柜火急火燎赶来,躬身禀道:“东家,晋王殿下过来了。”
这称谓让秦漪微怔住,转而才想起,观南已被封王,是为最尊贵的晋王殿下。
宝珍捂嘴笑道:“小姐才说罢殿下就来了,这可是正应了刚才那句话,该来的总要来,拦也拦不住。”
闻言,秦漪抿唇淡笑,起身抚袖之时观南已走到门口,她携众人盈盈行礼,道了声“见过殿下”。
观南微颌首,如今他虽恢复皇子身份,可待人接物时仍如曾经那般平和淡然,于他而言今日与往昔的不同,只在于换了个住处。
若再往俗处讲,那便是他能更好的守护自己珍爱的人。
秦漪抬手遣退下人,既无奈又欣喜:“你怎么过来了?前日不是才答应我的不上这来。”
观南牵过她手坐在软榻上,清隽面容浮出浅浅笑意:“你命人将醉香楼更名为栖凤居,我若不来这酒楼岂非名不副实?”
他这话暗含打趣,秦漪脸上微热,压下心头的羞涩抬手勾住他脖颈,浅笑间眼波流转,吐气如兰。
“那殿下今日前来可是要凤求凰?”
这一套用在观南身上屡试不爽,一语话毕,但见他两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来。
“云凰。”他轻笑一声,“你可是不愿我做正人君子?”
秦漪还未开口,他瞥见她身上削薄的衣衫时眉头微蹙,“如今尚未暖和,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好。”
她未多想,随意应道:“且放心吧,我命硬着呢。”
四月的天确实还有几分凉意,他不提倒也罢,这会儿刚说完她就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对上他上扬的唇角,秦漪顿生郁闷之感,这人莫非真是神仙不成,说什么灵什么。
观南起身从黄花梨木打制的木椸上取下一件披帛,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肩上,忽而又想起什么,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晋王府邸已收拾妥当,云凰,若你想去持此物件便可随时进入,无人拦你。”
秦漪抬眸,那通身莹润的白玉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上头篆刻了代表他身份的字迹,只是,下面坠的罗缨和碎珠又是女子样式。
见此物者如见亲王,这般贵重的东西,他竟就这样送给了她。
“不,此物非同寻常,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好生保管着。”
观南抿着唇没有接话,俯身弯腰将玉佩挂在她腰间,手指轻轻拨动,环佩玎珰作响清脆悦耳。
“我不喜佩戴这些,你替我保管就是。”
秦漪又恍然想起在慈云寺后山上时,他也曾像今日这般,将自己全身上下最宝贵的东西交给她。
门虚掩着,屋里人影幢幢,汪掌柜硬着头皮在门上叩了叩,得到秦漪的回应后才说道:“东家,国公府上的二公子来了,说是想要见您一面。”
听到那熟悉的称呼,秦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又下意识看了眼观南,但见他脸上神情无异,一双明净的眼睛注视着她,其间夹杂着些许复杂情绪。
“若你不愿见便不必理会,我已将那件事托付给大理寺卿蔡大人,想来不日便会提案。”
秦漪眸光闪动,笑道:“我以为,你不愿我去见他是出于私心。”
良久,他攥住她手心轻叹口气,似有几分无奈:“又如何不是呢。”
话音刚落,屋外一阵嘈杂,只听见汪掌柜劝拦的声音响起。
“周公子您不能进去,我们东家正招待贵客,您……”
“让开!”
周子濯冷声斥了句,才要上前却被几个侍卫给拦住。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婉转温柔的声音,“无妨,让他进来就是。”
这声音太过熟悉,前几日他才在西郊湖畔听到过,这一瞬,他的种种冲动又忽然起了退缩之意,他尚不清楚该如何面对门后的那个人。
深吸一口气,他抬手缓缓将门推开,掀起珠帘走到里间,一眼便看见站在窗前的女子,她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时,他呼吸瞬间停了下来。
这已不是相似二字能够形容的,那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她倚在窗前嘴角噙笑明艳动人,一如大婚那晚,红烛纱帐前,盖头取下后那温婉可人的模样,只是那时的她总不敢正眼瞧他,无论何时都带着一抹小女子的娇羞。
直到后来,他再也看不到那抹羞涩的笑容,她厌烦他,厌烦到数次提出和离,厌烦到要与他断发绝情,厌烦到死里逃生后也不愿再回到他身边。
“绾梅……”
周子濯情不自禁低唤一声,这张脸曾数次入梦,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在纸上勾勒出她的模样。
¡¡¡¡Ç§ÕæÍòÈ·£¬Ëý¾ÍÊÇçºÃ·¡£
“这位公子,上回见时我就说过,你认错人了。”秦漪勾唇浅笑,眸中却盈满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