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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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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无论如何,在人前的戏份还是得做足。

        来到院中,看着面前的惨状,秦镇眼角微微湿润,想到秦漪竟被大火活活烧死就心痛如绞,以致说话时一度有些哽咽。

        “我女儿的尸身……在何处?”

        小厮指了指周子濯的位置,道:“侯爷节哀,管家已派人去慈云寺请师父们过来做法事,逝者已矣,望侯爷珍重。”

        秦镇来到被白布遮盖的遗体跟前,才欲掀开却被周子濯止住。

        “岳父,绾梅一向爱美,想来定然不愿您见到她如今这般模样。”

        听到这番话,秦镇颤抖着收回手,眼角已有热泪流出。

        “我儿命苦,我儿命苦啊!”

        而赵氏早已拉着秦云扑倒下去,哭天喊地哀嚎不断,只是两人光打雷不下雨都未落下泪来。

        秦镇抬起袖子抹了把眼睛,无力问道:“可查明失火原因了?”

        周子濯垂着眼睛,语气低沉:“宋大人已带人来查,想来不多时便能寻到原因。”

        闻言,秦镇抬头看向站在废墟前的宋景然,前段日子京城里有关此人和秦漪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可他这个做父亲的压根不信,自己的女儿品性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可这件事到底叫他跟着失了面子,于是在宫里碰着时也未曾给宋景然好脸色。

        “宋大人,此事还望宋大人查个清楚。”秦镇来到他跟前拱手说道,语气诚恳而沧桑。

        “侯爷放心,这事我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宋景然坚定回答。

        这厢,府里的一个小厮在后头转来转去欲言又止,周福见后斥道:“你在这儿瞎晃什么?”

        小厮看了眼敛目垂首的周子濯,迟疑道:“福哥,适才我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个人,不知是不是趁乱逃跑了,我就想来禀告一声。”

        周福闻言眉头微皱,不耐地摆摆手: “去去去,没看见少爷正伤心着?不就丢个下人,没准是被火烧得骨头渣也没剩下,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一提。”

        小厮愣愣地摸摸脑袋,“既如此,那我退下了。”

        周子濯攥着尸体的手喃喃自语:“绾梅,我此生都不会再失去你了。”他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脸上神情令人心惊胆寒,“你还是我的妻,无人能从我这将你带走。”

        他将她手中紧攥的玉佩取下,用帕子轻轻擦拭,眸中逐渐流露出一种疯狂,“这辈子是我有愧于你,待我百年后自会去地下找你赔罪,你放心,到那时我会让人将我的尸骨与你埋在一起,此世生不能同寝,死后也会与你同穴。”

        太阳渐渐升起,门口看热闹的人都已散去,不多时,门口有人传唤一声:“慈云寺的师父们过来了!”

        院里的人纷纷看去,就见数十个素袍和尚合掌走来,各个满怀慈悲神情庄肃。

        但让人万没想到的是,观南法师竟也来了。

        寻常百姓只有在盛【创建和谐家园】会上才得见这佛子一面,如今日这等法事也多由寺里的其余和尚进行。

        他双手合十步履沉稳,清隽面容上似有一丝浅浅的怅然,或许是佛家悲天悯人的天性使之,又或是因见到此般悲怆场景而动容。

        无人知晓。

        道场布好,木鱼声渐渐响起,繁重的【创建和谐家园】在漫天残垣断壁不断回荡,召唤枉死的亡灵早日轮回,而活着的人,也在无形中被洗涤,唯有那怀罪之人,被这声声佛经束上一道又一道沉重枷锁。

        经幡随风飘摇,引磐声声清脆,观南合掌而立微阖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他从未想过,再见到秦漪时竟已阴阳两隔,如今她已离开人世,而他正站在她尸身前念诵往生咒,送她早日超度。

        所谓世事无常,大抵如此吧。

        法事做毕已近傍晚,除却“秦漪”的尸身,其余仆人皆被抬到院后头的荒地里埋葬。

        门外不远处的山坡上,两匹骏马停在那,跨坐马背上的正是苏家兄妹,他们眺望着眼前进进出出的人群,亲眼看着那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搬出来。

        饶是见惯了沙场厮杀的苏月遥也不禁生出恻隐之心,她攥紧缰绳,面色凝重,耳边不时响起路人对这场火灾的猜测。

        “月遥,你可知这火是谁人放的。”苏寒似笑非笑,眸中神色带着几许玩味。

        “哥哥这是何意?”苏月遥皱眉反问。

        “连不明真相的百姓都能猜到一二,你竟什么也未察觉?”

        苏月遥脸色一白,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猛然起适才一位老伯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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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即摇头否定:“你胡说!子濯断不会做出这等事!这火纯属意外,与任何人都无关!”

        苏寒沉着脸,既恼怒又无奈:“人心隔肚皮,周子濯此人表面风度翩翩,实则内心极其阴暗,把他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然而苏月遥对这些言论丝毫不信,甚至因别人诋毁自己的爱人而愤怒。

        “我不信!子濯又不爱她,他大可以直接将她送走,有什么必要多此一举!旁人倒也罢了,可你是我哥哥,你不能信口雌黄诬赖他!”

        “你当真是被他迷了心智!”苏寒冷哼一声,努力平复心绪耐心劝说,“我告诉你,凭我对他的了解,这厮一旦发起狠来,哪怕是他不想要的,他宁愿亲手将其毁掉也不会任其归别人所有。”

        听到这番话,苏月遥愣住,两眼瞪得又大又圆。

        “何况,秦小姐与他年少相识,又是拜堂夫妻,你怎么就知道他心里无她。”苏寒沉着脸低声道,“若你还是执意要嫁过去,保不齐你就是下一个被舍弃的,甚至可能还不如秦小姐,因为,你此生都没法比得过一个死人。”

        苏月遥猛地抽出腰间皮鞭,朝地上狠狠挥了一道,“你胡说!我不信!除非他亲口告诉我,否则,我至死也不会改变主意!”

        苏寒闻言险些被气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我们苏家就你一个姑娘,爹娘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凭白去送死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猛抽马背,马儿吃痛嘶吼一声,“驾!”

        一声令下,马儿立即飞奔出去,下了坡后恰好碰着刚要上马车的秦云,两人打了个照面,她未停留径直离去,可秦云却在身后扬声喊道:“月遥姐姐这回可如愿以偿了。”

        她浑身一僵,勒马回转俯望着秦云,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见到是她,站在旁边的秦镇一甩衣袖,从鼻子里哼了声。

        秦云故作不知,攥着帕子按了按眼角,道:“没什么,只是阿姐突然离世,我这做妹妹的太过伤心罢了,见到你便情不自禁想起我那可怜的姐姐来,对,还有我可怜的姐夫。”

        苏月遥嗤笑一声,“你姐夫何时需要你来可怜了?莫急,待我嫁过去后自会替你姐姐好生照看他!”

        丢下这句气话她便扬长而去,秦镇目眦欲裂,用力抚着胸口险些昏厥。

        赵氏朝那方呸了一口,趁机说道:“老爷,咱们漪姐儿嫁过去时可带了不少嫁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苏家闺女霸占去?”

        秦镇闻言怒意更甚,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就知道惦记着嫁妆,绾梅出此祸事,尔等有谁是真为她伤心!”

        他颤颤巍巍扶着马车,目光投向院里那道修长背影,声音冷沉。

        “我儿尸骨未寒,他周子濯若敢这么快就续弦,本侯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他斗到底!”

        这厢,慈云寺的和尚们做完法事也该回了,可他们出了府院门口后迟迟不见观南,释空便自觉提出去寻他。

        释空来到后院就见观南正站在那,只一道背影,便让人觉得天地间似乎全部安静下来,叫人感受到佛法无边的力量。

        “观南法师,该回了。”他轻声唤道。

        观南微侧身,应道:“你与其他师弟先行回去,我还有一事未毕。”

        释空不解,法事已然结束,还有何事要做?

        但他向来有眼色,今日晨时他便觉出观南似有心事,这般情境倒与寺中遇贼那次有些相似,他不禁感慨,怎么观南法师【创建和谐家园】沉郁都与这位秦施主有关,想到这他不再多问,合掌施礼退下。

        待他离去,观南驻足凝望片刻,不由的生出一股悲凉之感,那女施主的音容笑貌犹在跟前,还记得与她初次相见正值阳春,在那桃花盛开之地,她好似误闯人间的仙子。

        他不曾料到随手一捡的绢帕无形中成了与她之间的羁绊,更不知自己会像今日这般,听到某人去世的噩耗时心中会有丝丝波澜。

        他合掌捧着佛珠,对着满院荒芜微微躬身。

        愿所有亡魂都能安息,愿那女施主早日回归净土。

        暮色苍茫,月明星稀,观南踏着夜色往寺院走,林中小路格外寂寥,唯有鸦雀鸣啼声偶尔响起。

        今日他特意选了条稍远些的路,因他心有杂念愧对佛祖,只得静心后才敢回到寺中。

        神游间,他忽然听到一旁的草丛里有沙沙声,他只道是野物穿梭并未多想,抬脚离开时又听得一道粗重的呼吸声。

        他驻足,正迟疑着,一只瘦弱无力的手忽然伸出来攥住他衣摆。

        观南心头一骇,借着月色看清那草堆里躺着的竟是个大活人,不过此人浑身衣物破烂不堪,发丝亦是十分凌乱,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

        他蹲下身去,拨开草丛温声询问:“施主出了何事?为何躺在此处?”

        只见那人稍稍动了动,看起来似乎很是痛苦,出口声音沙哑而虚弱,却又万分熟悉。

        “救我……”

      24. 贰拾肆 他就这样在门口守了一夜

        慈云山被京城百姓奉为灵山, 此地风水甚好,世世代【创建和谐家园】育着一方儿女。

        而慈云寺正是因建在此山半山腰处得名,寺院后的一片丛林中有处废弃小院, 因年久失修院墙有些塌落,屋顶砖瓦都已被狂风暴雨掀去几角, 院中各处长满半人高的杂草,平日这里不会见着一个人影, 是以略显阴森和凄凉。

        皎洁月色下, 观南正在院中老井前打水, 这口井几近干涸, 他来回打了三四次才堪堪得到小半桶水。

        他提着渗水的木桶疾步走到房中,入目之处满是灰尘,角落里缠挂着厚重的蛛网, 偶尔还有黄鼠狼来回出没。

        借着即将燃灭的油灯, 他小心翼翼地将昏睡在干草堆上的人扶靠在墙壁,而后用手捧了一捧水送到她嘴前。

        “施主醒醒,贫僧找来水了。”

        一片混沌中,秦漪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呼唤,那声音如此熟悉,又让她格外心安。

        她未睁开眼睛,只凭着本能朝观南掌心里的清水舔舐几口, 干哑冒烟的喉咙总算得到舒解,她如被饿了许久的羔羊般拼命吮吸着, 直至最后一滴水也被饮尽才罢休。

        柔软舌尖在观南手心轻轻掠过, 【创建和谐家园】之感顿时涌遍全身,他半跪在那儿,四肢僵硬似木, 久久不能动弹。

        早在刚才在丛林中,他便已认出这人正是那“葬身火海”的周家二少夫人秦漪,他既惊讶又有几分欢喜,虽不知她是如何死里逃生,可到底性命无虞,如此便已足矣。

        他本想送她回去,可她即便陷入昏迷也对那句“周府”极其恐惧,趴在他背上时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口中不停喃喃着“救我”。

        回忆至此,他耳根猛地升起一片滚烫,心口也跳的越来越快。

        而她那受到惊吓的惊恐模样又叫他忍不住轻叹一声,他从袖中取出帕子,打湿后替她擦拭。

        “施主,贫僧失礼了。”

        只见她乌丝一缕一缕腻在脸颊上,与泥土枯草及烧焦的物什糅杂着,印象中那张白净的小脸蹭了不少灰尘,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巴,他动作轻柔缓慢,一遍不干净就再来第二遍,极有耐心。

        触到她右脸时原本昏睡的人忽然凄喊一声,观南举着油灯离近些查看,这才发觉那处竟被烧伤了,伤口又长又深,在昏暗的夜色下犹如一只猩红的蜈蚣在张牙舞爪。

        不知为何,他心底猛然涌起一股悲怆,身为僧医,他见惯人间生离死别,也深知世人皆苦,可这女施主小小年纪逢此遭遇,又在烈火中浴血重生,此番经历让他难以不动容。

        就在这时,秦漪缓缓醒来,她两眼扑闪几下才适应眼前的光亮。

        观南手持油灯往后退了些,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秦施主,你醒了。”

        秦漪浑身无力,强撑着坐直身子,在瞥见眼前人的真容后心头一跳,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观南法师……是您救了我?”

        她朦朦胧胧中只记得有人从草丛里将她扶起来背在后背,还有那若有若无浅浅的檀香,她还记得,那个人肩膀宽厚温热,步履沉稳有力,也正是那一刻,死里逃生精疲力尽的她总算松了口气。

        因她知道,她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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