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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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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濯神情一敛眉头紧皱,声音冷肃:“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念月扭扭捏捏凑到跟前,声音温柔似水:“少爷,奴这两日有些不适,小腹总时不时地抽疼,奴怕......”

        话未说完,周子濯冷声打断:“念月,莫在我跟前耍这些把戏,你私自倒掉避子汤一事我还未与你追究,如今若不安分着好生养胎,莫怪我心狠将你扔出周府。”

        念月脸上一白,手心登时满是冷汗,急忙应道:“奴记着了。”而后脚下生风般退出房外。

        待她走后,周子濯盯着案几上的碗盅有些失神。

        大婚第二日,他知道秦漪被念月的模样气着了,初时本恼她随意动手处置他的人,便想借她来责问时将她教训一番,可万没想到,那丫头见着他后既没哭闹也没多问,平静地就好似什么也未发生一样。

        他有意冷着她,却未曾想她会亲手作羹汤来寻他,相识多年,他清楚她是何脾性,外人都以为她性子软好说话,实则她骨子里是最骄傲的,可她还是主动低头了。

        连他也知道,那事并非她的过错。

        恍然间他又想起今日从她口中说出的和离二字,他抬手按按眉心,不知怎的,心头莫名又是一阵烦闷。

        *

        次日晨时,周福在屋外头等了半天也未见少爷出来,眼瞅着上早朝的时间就要错过,他忙去南边厢房寻念月,入门便见她懒懒倚在美人榻上,两个婢子替她捏肩捶背,稍有不对的地方就换来她一顿臭骂。

        “仔细点,力气这么大,要是伤着我肚里孩儿怎么办!”

        那嘴脸活像新贵家里豢养的外室,周福撇嘴摇头,实在不明白少爷为何会看上这等女子。

        “念月,少爷怎么还未起来?”

        倚在迎枕上的念月从银碟中捏起几粒瓜子,斜斜瞥他一眼才道:“我如何知道?这等小事也来问我,就没旁的丫鬟了?”

        周福被噎了通,虽有不悦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这位主怀了他们周家骨肉。

        他愤愤来到主屋,迟疑半晌才叩响房门,等了许久没听着动静不由的担心起来,最后顾不得许多径直推门而入。

        来至里间,榻上帷幔垂落在地上,里头依稀可见一道白色人影,他走近两步唤道:“少爷,时候不早,该起了。”

        听着声音,周子濯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又一阵冷一阵热,喉咙亦是干哑无比。

        “什么时辰了?”

        觉出异样,周福忙问:“少爷可是身体不适?”

        周子濯撑着床榻缓缓坐起来,又觉眼前忽明忽暗,抬手揉揉眉心,道:“许是这两日着了风寒,无碍的。”

        才欲下榻,顿感头昏目眩,无奈遂又坐回去,“罢了,遣人替我去宫中通报一声,今日身子抱恙,歇息一日。”

        “是,我这就去让人寻大夫。”

        周子濯躺回榻上,约摸半个钟头后,周福携大夫去而复返,把脉后告知他患了温病。

        为免母亲担忧,周子濯不许下人张扬出去,喝罢药后便歇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他醒来时就见屋内空无一人,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身上刺痛叫他心生烦躁,朝外扬声唤道:“来人。”

        侍奉在外间的周福忙赶进来,见他嘴唇发干立即会意,忙斟茶递过去。

        一盏茶尽数饮罢总算稍微舒适些,外头格外安静,他迟疑半晌才问道:“少夫人在何处?”

        周福恭声答道:“今日天放晴了,少夫人随三姑娘一块出府听小曲了。”他看了看窗外,此时正值黄昏,晚霞热烈如火焰,这般好晴天已有多日不曾有过了,“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闻言,周子濯眉头紧蹙,似有些诧异:“听小曲?”

        “是啊,京城新开了家戏班子,几位角儿都是师从大家,那戏班子热闹着呢,京城里的公子小姐们都爱上那儿去。”

        周子濯心底闪过一丝异样,冷声问:“她不知我病了?”

        周福愣住:“不是少爷嘱咐的,莫要把您患病一事声张出去?”

      16. 拾陆 少夫人被接走了,同行的还有宋家……

        黄昏的最后一点余光渐渐逝去,周子濯屏声立于窗前,几个侍女捧着填漆捧盒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外间桌上摆满饭菜。

        “少爷,该用晚膳了。”

        “知道了,下去吧。”

        周子濯头也未回只看着窗外,院里灯笼纷纷点燃,瞥着那抹光亮他心中越发烦躁。

        周福进来时就见自家少爷还站在那,便催了声:“少爷,菜要凉了,”

        “少夫人还未回来?”

        “还不曾。”

        听到这话,周子濯捞起外衫穿戴好朝外走去,快至垂花门时,远远的有女子笑声传来,驻足站定,打眼就见秦漪与周子莹被侍女拥着从外头进来,几人有说有笑十分欢快。

        “还知道回来。”他冷哼一声。

        秦漪循声看去,待瞧清是他后脸上笑意淡了些,虽隔着几步远,可周子濯还是注意到她这点细小变化。

        又见她遍身绫罗擦脂抹粉,皎洁月色下衬得越加清丽美艳,那纤纤细腰盈盈一握,如盛开在碧水云天下的一株海棠。

        秦漪朝他微微福身,又对周子莹笑道:“今日累了一天,赶快回去歇着吧。”

        她携宝珍宝画径直走开,擦肩而过时,一股淡淡的花香钻入周子濯鼻尖。

        他转身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莫名一阵失落,而后攥紧手指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苑,在她迈进门槛时,周子濯低咳几声,侍在一侧的周福适时说道:“少爷快上屋里吧,大夫才说了,您这病就得多发汗才行,莫再着了凉。”

        秦漪停下,周子濯瞥了眼周福,斥道:“多嘴。”

        她垂眸回身,语气温婉而疏离:“待会儿妾身叫人把药汤送过去,望夫君早日安康。”说罢进了厢房。

        身影消失在槅扇门后,周子濯站在原处,目光久未挪开。

        恍然间意识到,她当真是要离开周府,离开他了。

        府中下人发现,少爷和少夫人之间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他二人瞧着相敬如宾,可任谁看了都能觉出,这俩人在闹别扭。

        而这下可苦了周福,少爷时常将他唤到跟前,左右就那么两个问题,不是少夫人去了何处就是少夫人在做些什么,正如此刻这般。

        “她又出府了?”

        周子濯脱下朝服搭在架子上,周福忙将备好的衣裳递过去,一五一十回道:“听说少夫人近日得了个玩伴,今日便被邀去府上做客了。”

        “哪家小姐?”

        “好像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

        周子濯闻言眉头蹙起,“宋姑娘与子莹差不多大,怎会邀她去府上做客。”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府里丫头们说,适才宋姑娘亲自过来接的少夫人,同行的还有宋家公子。”

        听到这句话他瞳孔猛缩,放在腰间的两手霎时僵住,“宋景然?”

        周福不明白少爷为何这么大的反应,挠挠后脑勺附和道:“是啊,小的听着后也有些诧异。”

        周子濯沉默下来,旁人或许不知,可他与宋景然同朝为官,此前又是同窗旧友,那厮对秦漪有何念想他再清楚不过。

        “去备马车。”

        ……

        宋府宅院粉墙绿柳,雅致古朴,入门便是曲折游廊,两边是鹅卵石子漫成的甬路,周子濯随着仆人来到一处楼阁,上头隐隐能听着嬉笑声。

        “周公子,令夫人就在上面了。”

        “嗯,有劳。”他未做迟疑,抬脚迈了进去。

        这厢,秦漪倚栏坐在石桌前,一旁便是宋家小姐宋语柔,而与秦漪相对而坐的便是那宋景然,此时二人正在对弈。

        秦漪从碗中捏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脸上神情淡然自若,而宋景然略显迟疑,指尖黑子刚落下便听自家妹妹不留情面地嘲笑道:“哥哥,你这回可莫再输给秦姐姐了,传出去太过丢脸了些。”

        被如此戏谑宋景然没有半点窘意,爽朗笑道:“秦妹棋艺精湛,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声音与本人一样清越,又比年少时更显沉稳,秦漪莞尔:“宋公子过奖,适才那一局也多亏你让着我。”

        这声宋公子叫宋景然有些怔忡,犹记那年元宵花灯夜,各家公子小姐相约泛舟西岭湖上,彼时,他随同窗刚要上船,忽闻身后一道温软细语。

        循声望去,只这一眼便成了惊鸿一瞥,岸上姑娘肤如凝脂顾盼生辉,端的是仙姿玉色,娇美不可方物。

        少年蛰伏的心在那一瞬怦然而动,却得知她便是周子濯的未婚妻,虽有怅然若失之感,却也再未生过非分之想,那时她还未出阁,便如其他姑娘那般唤他一声景然哥哥,断不是今日这般生分。

        白驹过隙,以往种种恍若隔世,面对佳人,如今他只能称一声“周少夫人” 。

        神游间,一道熟悉声音响起。

        “我道你今日缘何推却李少卿的邀约,原是在家中招待客人。”

        桌前三人皆循声望去,周子濯匆匆走来,待与秦漪目光相接时才慢下脚步。

        宋景然神色微变,起身笑道:“周兄冤枉,你知我素来不爱花天酒地,那醉香楼实在嘈杂,故而推辞未去。”

        周子濯哼了声,似笑非笑:“未料客人竟是内子。”

        这话他是冲着秦漪说的,虽不解他为何突然过来,可凭着以往了解,她觉出他面色不悦。

        察觉出有些不对,宋语柔忙打圆场:“周哥哥误会了,今日是我约秦姐姐过来的,我知秦姐姐棋艺甚好,便央求哥哥对弈一番,刚才我们还打赌,若哥哥输了就得带我去连云山庄游玩,这不,多亏了秦姐姐,我总算能出趟门了!”

        周子濯微颌首,脸色稍缓:“原来如此,不过府中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置,待忙完这阵子再叫你秦姐姐陪你玩耍可好?”

        宋语柔欢快应下,站在一侧的宋景然心中苦笑,外人都传周家二少爷新婚不合,可秦漪才出来不过半个时辰周子濯便跟了过来,看得这般紧,又哪里是不合呢。

        “走吧。”周子濯凝视着秦漪说道。

        他神色倨傲语气强硬,秦漪无端生出几分不适,可又怕府中确实有事找她,只得起身与宋语柔道别。

        从身旁经过时,周子濯抬手将她手腕攥住,瞬时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

        直到上马车时他才将她松开,亲手撩开帘子将她搀扶上去,二人并肩而坐各怀心思,快抵达周府时,周子濯冷声开口:“还未和离便找好下家了?”

        闻言,秦漪惊愕地看向他,不敢置信他竟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见她眸中隐忍着泪光,贝齿紧咬朱唇,姣好容颜霎时惨白,周子濯顿生懊恼。

        他撇开眼,低声道:“宋景然不合适。”待下马车时又补充道,“你无需担忧,我自会亲自替你寻个称心如意的英年才俊,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秦漪努力压制心头愤怒,扬起下巴瞪向他:“你来便是为了羞辱我?”

        伸向帘子的手僵在半空,周子濯垂着眼,半晌叹了口气:“不是。”

        丢下简短二字他走下马车快步离去,目睹这一切的宝画宝珍错愕不已。

        “姑爷这是何意?”

        亲自去接小姐回来,又莫名摆脸色,这般忽冷忽热叫人难以捉摸。

        秦漪抚了抚胸口,幽幽道:“不必理会。”

        无论是何意都与她无关了,她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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