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学校里人来人往,不时有人看向这边。两个人都是舞蹈系学霸,还是出了名的系花,知名度很高。
向晚紧珉着唇,顶着一脸口香糖,脚步没停,比平时都要快一些,略显狼狈。
场景一换,到了向家别墅前。
夜晚笼罩大地,可美轮美奂的建筑中却灯火通明,窗户上倒映着觥筹交错的身影。
向晚坐在她哥送她的红色超跑中,额头、后背,还有握着方向盘上的手上全都是冷汗。
ËýÑÛµ×Ⱦ×ÅÒ»²ãë³ëµ£¬µÚÎÞÊý´ÎÓþ¡È«Á¦È¥²Èɲ³µ¡ª¡ª
没用!
还是没用!
惶恐占据了心房,她手脚发软,唇瓣止不住颤抖,冷汗不要命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还有很多心愿没完成,不想就这么去死!
嘟——
嘟——
这时,手机震动声骤然响起。
向晚颤抖着手用蓝牙耳机接通电话,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哥……救我……救救我,我就在外……外面,车……车不……”
话还没说完时,别墅中突然走出一个人。
白色短款小礼服勾勒出江清然凹凸有致的腰身,她披肩长发梳了起来,显得知性而优雅。而此时,她正笔直地朝跑车走来。
向晚瞳孔皱缩,刀光火石之间,她根本来不及考虑太多,直接降下车窗,不顾个人安危地探出半个车子,冲江清然撕心裂肺吼道,“别过来,车子刹车坏了!!!”
“风太大了听不清,晚晚,你快再说一遍,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了?车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向宇担忧的声音在耳机那端响起。
江清然没停,好似没听到她那些话一般,匀速朝跑车走来。
“别过来,你他么听到了吗?!”跑车速度太快,风吹得向晚脸疼,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我车坏了,别过来!!!”
依旧没停。
砰!
跑车撞上人的前一秒,向晚看到江清然脸上绽放一抹浅浅的笑容,似莲花层层展开,美得惊心动魄,却让她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江清然,似乎是故意撞上来的……
“是她故意撞上来的,不是我,我没想杀人!”向晚尖叫一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她最开始以为,江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争吵失态,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
可在监狱那两年枯燥而艰难的生活中,她才明白,江清然在公共场合跟她发生争吵,不过是给她后来‘想要撞死’对方做个铺垫而已。
天边泛起鱼肚白,正是黑暗和光明交接的时候。她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只觉得四肢一片酸软,恍若跑了一场半马。
向宇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鸡窝似的头发下,是他写满了痛苦和愤怒的俊脸,“你梦到什么了?姓贺的欺负你?”
他说得极慢,声音中带着刚醒的沙哑,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昨晚喝酒,今天头疼醒了?”向晚避开他的目光,垂着眸子问道。
向宇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由于蹲太久,腿脚已经麻了。
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从嗓眼中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噩梦?”
“你平时不喝酒,昨晚喝了那么多,应该会头疼。”睡眠时间太短,向晚头痛欲裂,“这有牛奶柚子和香蕉,你随便挑一样吃,会好受点。”
向宇紧攥着拳头,呼吸略有些粗重,“晚晚。”
“哥,你昨天折腾了大半宿,我有点累,想再休息会儿。”向晚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无法遮掩的疲惫。
见此,向宇眼底满是心疼,“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了被子,向来粗心大意的男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向晚是真的累,躺下没多大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不可避免地又做了一场噩梦,她尖叫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日头挂在正南方。
赵瑜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而向宇顶着鸡窝头坐在陪护床上,身旁放着两家外卖,正瞪着站在赵瑜身旁的贺寒川。
“伯母,贺总。”向晚瞳孔微缩,双手撑在床上,用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
不知道伯母和贺寒川在这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刚刚做恶梦的时候,有没有胡言乱语什么。
而且……向晚瞥了眼向宇,眉头紧蹙,昨晚她的谎言算是不攻自破了,不知道贺寒川会不会为难哥哥。
贺寒川轻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有些起皮的唇瓣,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
“都快一点了,是不是饿醒了?”向宇狠狠瞪了贺寒川一眼,拎着两个外卖走到向晚身前,“都是你喜欢吃的,就是有些凉了,你先吃个一两口填填肚子,我再给订几分热乎的。”
赵瑜笑了笑,“都说阿宇疼老婆疼妹妹,实至名归啊。”
“谢谢向先生,”余光扫到贺寒川,一声哥含在舌尖许久,向晚最终还是改了口,“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这些了。”
向宇被她这句向先生喊得一脸懵,把手里两个外卖袋往旁边一扔,问道:“不喜欢吃这些了?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订,要是他们家没外卖,我就去他们店里给你买了打包回来吃!”
“不用了,谢谢向先生。”向晚抬头,给向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多说。
将两人间的小动作,还有向晚对贺寒川的忌惮收在眼底,赵瑜将碎发撩到耳后,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
换做两年前,向宇也就忍了。
可愤怒和愧疚在心底压抑了两年,早已占据了主导地位,在向晚委曲求全的情况下,几乎立刻压过了所谓的理智。
“不用怕他!”向宇紧攥着拳头,脖子上青筋拧起,面色异常狰狞,“老子也不是向家人了,姓贺的别他么再想用向氏集团的那些利益胁迫老子!”
他将护在身后,目光直刺贺寒川,“晚晚别怕,以后哥哥再也不会抛下你不管了!”
眼角发酸,泪水几乎在瞬间夺眶而出。
向晚颤抖着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拽了拽向晚的衣角,冲他用力摇了摇头,可喉咙就像是堵了海绵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兄妹情深,实在让人感动。”贺寒川扯了扯唇,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
向晚挣扎着下了地,走到贺寒川跟前跪下,声音沙哑异常,“我出狱后,这是我第一次见我哥,刚好被你撞见了。”
贺寒川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底晦暗不明,“这么喜欢给人下跪?”
“你疯了?!”向宇嘶吼出声,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伸手去拉她,“给老子起来!”
赵瑜难得变了脸色,起身去拉向晚,“晚晚,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
“伯母,哥哥,你们要是真的对我好,就让我跪着吧。”向晚冲他们摇了摇头,依旧跪在地上。
赵瑜松开她,目光落到了贺寒川身上,“寒川,你让晚晚起来。”
“既然她这么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吧。”贺寒川说得漫不经心,随手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向宇俊脸一片铁青,他死死拽着向晚的手,“起来!我他么让你起来,你聋了?!”
向晚任他拽着一只手,牢牢跪在地上,举手发誓,脸上满是恳求,“贺总,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跟我哥哥见面,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她珉珉唇,唇瓣微抖,“要是我再跟我哥有来往,就让……”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我出门被车撞雨天被雷劈,不得好死!”
贺寒川低头看着她,唇瓣动了动,却没出声。
静。
病房里静得落针可闻。
“艹,以后老子他么就当没你这个妹妹!”向宇把两个外卖扔到了地上,重重踩了几脚,红着眼睛冲了出去。
砰!
门被重重摔上了。
向晚喉咙发紧眼角发涩,用尽全身力气,才足以维持跪着的姿势。
哥哥生气了吧?
应该生气了,他一直讨厌那种怂包一样只会忍的人,而她现在刚好是这种人。
这样也好,她不用再耗费心思去阻拦哥哥跟她来往了。
可从此以后,大概这个世上……不再有人会关心她了……
“起来吧。”贺寒川扫了她一眼,别开头,坐到了陪护床上,手指哒哒哒轻扣着桌子。
赵瑜拉住向晚的手,轻声道:“你腿上还有伤,快起来吧。”
向晚跪在地上没动,执拗地看着贺寒川,“贺总,这次能放过我哥哥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门突然被撞开,向宇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毫无预兆地跪在贺寒川身前,砰砰砰磕头。
他用的力气着实不小,才磕了没几下,额头上便已经血红一片,隐隐有血迹渗出。
“别磕了——”他每磕一次,向晚的心就跟着疼一次,她颤抖着手去扶他。
向宇一把甩开她的手,压抑着愤怒仰头看着贺寒川,第一次跟人求饶,“贺寒川,你打断我的腿、送我去监狱、让我去梦会所跪着……你想怎么样都行,求你放过我妹妹。”
血迹顺着额头流入他眼中,刺得他眼疼,泪水混合着血水往外流,“我妹才二十岁,她以后的路还长,不能就这么一辈子交代在梦会所!”
向晚喉咙发紧,声带似是突然出了毛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哥哥他……
“求你了!”向宇重重磕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病房里安静异常,只剩下贺寒川叩动桌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发慌。
“阿宇,晚晚,你们两个都起来。有我在,寒川他不敢做什么。”半晌后,赵瑜出声,去扶兄妹两人。
向晚不敢起,贺寒川是个孝子,但也不是事事听伯母的,她不敢动。
向宇也没动,头还磕在地上,血迹顺着他的额头在地上蜿蜒而流。淡淡的血腥味和病房中的消毒水混杂在一起,古怪的气味让病房气氛更显压抑。
“寒川。”赵瑜瞥了贺寒川一眼,“你跟我一起把他们两个扶起来。”
贺寒川目光扫了兄妹两人一下,最后停顿在向晚身上,眸光闪了闪,淡淡嗯了一声,起身去扶向晚。
他的手很温热,让人觉得很舒适的范围,可向晚却觉得被他抓着的手腕处滚烫惊人,烫得她觉得折磨。
她不知道该不该起来,因为他还没说会不会原谅哥哥这一次。
“不起?”贺寒川松开她,淡淡道:“想让我抱你起来?”
向晚脸上蓦地血色全无,“不敢。”
她赶紧扶着地面站起来,由于跪着的时间太长,腿发麻,她踉跄了一下,但被贺寒川扶了一把腰,很快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