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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然咬了咬唇,搭在轮椅上的手不自觉收拢。
“寒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震惊又愤怒地说道:“向晚差点撞死清然,你居然邀请她来参加生日宴会?”
向建国直盯盯地看着贺寒川,若有所思。
贺寒川嘴角挑起一抹极小的弧度,似笑非笑,“我妈生日宴会都邀谁,林阿姨也要管?你们江家人的手可真长。”
“你别误会,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即便他只是个小辈,江母也不怎么敢摆长辈的谱,“阿姨只是觉得……”
“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就好。”贺寒川淡漠地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
他睨着还站在原地的向晚,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还不跟上?”
“先告辞了。”向晚低低说了一声,抬脚欲走,但刚抬起来,她又放下了。
她拽了拽身上的礼服,扫了眼众人,讥讽道:“哦,对了,我这件礼服是贺夫人准备的,不是陪睡得来的。麻烦江小姐江夫人以后说话讲证据,要是换个人,恐怕要告你们诽谤了。”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讪讪。
江父江母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如调色盘般精彩。
“抱歉,误会你了。”江清然双手垂放在膝盖上,诚恳道歉,“我也只是担心你误入歧途,还请你别介意。”
“如果我说介意,怕是又要被一些人说恩将仇报了。”向晚瞥了眼面色涨红的向建国,担心贺寒川会等得不耐烦,赶紧追了上去。
江清然瞳孔中倒映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眸光闪了闪。
“以后见了向晚记得绕路走,要是我们不在你身边,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江父面色严肃地叮嘱。
江清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爸,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我背都能背下来了。”
“都能背下来了还不听?”江母戳了戳她额头,转身跟向建国于静韵说道:“我说老向,静韵,你们当父母的是不是也得好好管管自己女儿?”
不等两人开口,她接着说:“我先说句不好听的,要是那个杀人犯再伤害我女儿,我铁定要【创建和谐家园】她,让她在监狱里蹲一辈子!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也不用再继续了!”
“我们没把她教好,让她给你们家添了这么多麻烦,这是我们的错,我道歉。”
向建国自觉理亏,腰板都直不起来,“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家早就跟她断绝了关系,我想管她也是有心无力,还希望你们能谅解。”
江母还想再说什么,江父先一步说道:“行了,这事也怪不得老向他们。老向,之前我们说的那个新材料公司老总也来了,一起去见见吧。”
向建国连声应好。
“阿峰,你也跟着去吧。”江父说道。
三人离开后,于静韵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清然,寒川他怎么回事?”周围没别的人了,江母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向晚差点害死你,他怎么能邀请她来参加宴会?”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伯母一直很喜欢向晚,不太喜欢我,可能是她邀请向晚来的吧。”江清然笑了笑,轻声说道。
“不管到底是谁邀请的吧,刚刚寒川那样子不就是在给向晚撑腰吗?”江母眉头紧皱,“寒川不会对向晚有意思吧?”
“您想多了。”江清然柔声说着,可心里也有几分不肯定。
江母蹲下身子,和她平视,“还真不一定是我想多了。要是寒川对向晚没意思,怎么两年过去了,他还不跟你订婚?”
江清然咬了咬唇,眸色黯然。
“清然,你别嫌我念叨。这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一定得把寒川看好了,别他什么时候被小狐狸精勾走了,你还在跟小狐狸精称姐妹呢!”江母念念叨叨。
“寒川哥不是那种人,他跟爸不一样。”江清然说出口便后悔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妈——”
“你的那些小姐妹也来了,跟她们玩去吧,我去找你几个伯母阿姨。”江母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难堪,起身离开了。
江清然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叹息声几不可闻。
另一边,旋转楼梯上。
向晚跟在贺寒川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谢谢,怕他说她自作多情,想问他的伤怎么样,又不敢开口。
“还跟着我做什么?”贺寒川突然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问道。
向晚险险停下脚步,才没有撞到他身上。和他距离这么近让她觉得压抑,她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才说道:“刚才……谢谢。”
“你以为我在帮你?”贺寒川轻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我只是不想我妈的生日宴会被你毁了。”
两人距离很近,他的瞳孔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向晚垂下眸子,压下心头升起的情愫,“不管您刚刚说那些话的原因是什么,现实都是您帮我解了围,我该跟您说一声谢谢。”
“要是知道会帮你解了围,我就不说了。”两年前的她眼里只有狂热和爱慕,可现在只剩下沧桑和疲惫。
贺寒川莫名觉得不舒服,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松开了她的下巴。
几乎在同一时间,赵瑜戏谑的声音响起,“我过来的时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您误会了。”换做两年前,这样的误会都让向晚觉得甜蜜。
可现在,她再也不敢痴心妄想,只想撇清关系,以免贺寒川因此认定她居心叵测。
贺寒川似是没注意到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您今天是寿星,做什么都合适。”
“你这孩子。”赵瑜笑了笑,将碎发撩到耳后,问向晚,“礼服还合身吗?”
向晚抿了抿唇,偏头看了贺寒川一眼。
“我问你,你看他做什么?”赵瑜乐了。
贺寒川随意地倚在栏杆上,声音淡淡,“或许因为我比较好看?”
“怎么这么自恋?”赵瑜无奈地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向晚几眼,说道:“礼服上面怎么跟之前不大一样?”
向晚有些不大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脸上隐隐有些发烫,“我胸变小了,礼服往下掉,他们给我动了下。”
贺寒川视线在她身前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下,随后挪开目光,神色恢复如常。
“这样啊。”赵瑜若有所思,“其实也不用改,胸变小了,穿个厚点的胸托就可以了。”
向晚僵硬地扯了扯唇,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别伤心了,寒川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赵瑜拉住她的手,拍了几下,笑问贺寒川,“是吧?”
贺寒川似笑非笑,并未出声,只是垂眸看向比他低两个台阶的向晚。
“伯母,您真的误会了,贺总心里已经有江小姐了,我也不会跟以前一样痴心妄想了。”听此,向晚脸上倏地血色全无,说话时比平时稍显急促。
贺寒川眸底闪过一抹暗色,声音里的温度降了些,“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上去换件衣服。”
向晚喉咙发紧,他果然以为她还在肖想他,动怒了。
“寒川喜欢谁,可能他自己心里都没数。”赵瑜瞥了眼贺寒川的背影,“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人来得也差不多了,你陪我下去转转吧。”
向晚有自知之明,不想给她添麻烦,“伯母,我……”
“你怎样,我心里有数,嘴长在别人身上,谁也管不了,别想太多。”赵瑜笑了笑,拉着她往下走,“走吧。”
向晚跟在她身旁,心中似是被打翻的调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两人刚下楼,便遇到了于静韵。
“贺夫人,我想跟晚晚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见两人手拉着手一起下来,于静韵有些惊讶。
赵瑜笑了笑,“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得先问一句:以妈妈的身份呢,还是以向夫人这个身份呢?”
于静韵拧了拧秀气的柳眉,十分为难。
“伯母,您先去陪客人吧,我一会儿就过去。”知道妈是个软性子,向晚终究还是不忍心为难她。
“也好。”赵瑜冲于静韵点了下头,离开了。
于静韵四处看了看,小声说道:“晚晚,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这里人太多了。
这是嫌她丢人吗?那为什么还要来找她呢?向晚心里钝钝地疼,但还是答应了。
两人换了个相对僻静些的地方,于静韵担忧地问道:“晚晚,他们说你为了钱……”她哽了一下,“出【创建和谐家园】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不是。”向晚低垂着眸子,敛去了眼底的苦涩。
于静韵犹豫了一下,才踌躇着问道:“那你为什么在梦会所那种地方上班?”
向晚眼角有些酸涩,她抬起头,眼底带着一层雾气,“所以还是不相信我,对吗?”
为什么?因为被贺寒川用向家逼的啊!
“我不是不相信你。”于静韵躲避着她的目光,“就是,你以后别在那种地方上班了,换个正经工作。”
她打开钱包,拿出一张卡,塞到了向晚手里,“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五十多万,够你花一阵子了。你要是钱不够花可以跟我说,我再给你打。”
“不用了。”向晚看了眼银行卡,没接,“我不会换工作的。”
贺寒川不会同意的。
“晚晚,你……”于静韵手里拿着银行卡,一脸不可置信。
向晚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酸涩,“妈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就先去找伯母了。”
“你实话跟妈妈说,去梦会所那种地方工作,是不是因为……你还想过以前那种生活?”于静韵实在说不出傍大款、钓金龟婿这样的字眼儿,痛心疾首地问道。
向晚眼眸睁大,一滴泪顺着右眼角滑下。她擦了下眼角,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找伯母了。”
“晚晚,晚晚!”于静韵在身后焦急地喊她。
向晚脚步没停,浑浑噩噩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别人可以那么想她,可妈怎么也这么想她?
“于阿姨猜对了,你觉得无言以对吗?”江戚峰从后面扣住了她的手腕,他来找妹妹,结果人没找到,反倒看了一场好戏。
向晚用力挣脱他的手,嗤笑,“江先生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
“回答我!”江戚峰拔高了声音,眸底乌压压一片。
“我似乎没有回答您问题的义务。”向晚心情糟糕极了,转身就走。她以前跟江家兄妹关系有多好,现在就有多讨厌见到他们。
江戚峰几步走到她身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得咬牙切齿,“就算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过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是吗?”
宴会上到处都是人,已经有人看了过来。
“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向晚烦透了他这种管东管西的样子,她想挣脱他的禁锢,可怎么都挣不开,“你别忘了宋乔是你女朋友,她也在宴会上,你就不怕她看到会误会?”
“我在问你话!”江戚峰紧扣着她不松手,他知道他不该再关心她的任何事情,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向晚偏头,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然后趁着他吃痛松手的时候,小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