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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陆言岑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陆言岑,还有一个穿着病服的漂亮女人。向晚记得她见过这个漂亮女人,陆医生当时称呼她为方小姐,是个舞者。
见向晚进来,陆言岑点头打招呼,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跟贺寒川稍等一下。
向晚折腾了大半天,而且神经始终紧绷着,此时身心俱疲,直接走到椅子前坐下了。
贺寒川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她身旁,目光紧紧地黏在她身上。
他赶到撞车地点的时候,向晚已经不见了,而副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则由于失血过多,没等到救护车赶来就死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要是向晚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攥了攥拳,面上神色变幻。
向晚被他盯得不舒服,“旁边有椅子,你可以坐那儿。”
贺寒川瞥了眼椅子,将椅子搬到她身旁,坐下,然后继续盯着她。
“陆医生,”方小姐面上一片娇羞,“我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把腿给划破了,你看看我住几天院比较好?”
陆言岑将目光从向晚跟贺寒川身上收回,轻叹了口气,说道:“幸好你来得快。”
听此,方小姐脸上的娇羞瞬间变成了惊吓,“我……我的伤怎么样了?”
“要是你来得再晚一点儿啊,这伤口就愈合了。”陆言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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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以后没事还是别来医院了。”陆言岑面色有些冷淡,“现在不知道多少病人排队等着治病、住院,你这样是浪费医用资源!”
方小姐也就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看样子还像是学生,被他这么一训,羞臊得眼睛一红,泪水就吧嗒吧嗒往外掉。
“对……对不起。”她狼狈地道了个歉,抹着眼泪出去了。
向晚看着她跑离的身影,突然想起来她以前死缠烂打跟在贺寒川身后的样子。不过她脸皮厚,最后基本上都是贺寒川黑着脸答应她的要求,然后警告她是最后一次。
“向小姐最近腿怎么样?”陆言岑站起来,走到向晚跟前蹲下,去掀她的裙子。
贺寒川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下意识起身,然后又在向晚跟陆言岑的注视下,坐了下去。
“还好。”想到陆言岑刚刚跟那位方小姐说的话,向晚说道:“距离上次检查才过去五天,我记错了日子了。陆医生接待别的病人吧,我后天再来。”
她当时假装肺水肿复发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钱医生还有那几个过来抢救的护士也很生气,说她浪费医用资源。
向晚起身要走,又被陆言岑按了下去,“向小姐都已经来了,今天检查也可以。”
“这样会不会打乱陆医生的计划?”向晚问道。
陆言岑抬头冲她笑了笑,脸颊处酒窝深深,“不会。”
贺寒川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睫毛颤了几下,淡漠道:“陆医生觉得我女朋友的腿恢复得怎么样?”
看着陆言岑的手在向晚腿上摸过来摸过去,他手指落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几下。
“现在只是初步检查,还谈不上恢复。”跟他说话,陆言岑嘴角的弧度小了几分,“向小姐腿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要好。”
听此,向晚眸底升起一份光亮,她想问陆言岑这么说是不是代表她的腿可以痊愈,但最后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她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她的腿能痊愈吗?”贺寒川问道。
陆言岑放下向晚的裙子,站了起来,低头瞥了他一眼,说道:“要是贺总当时下手轻点,肯定没问题,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可不敢保证。”
向晚眼底的光亮散了几分。
“你刚刚说比你想象得好。”贺寒川眉头紧蹙。
陆言岑抬手抚了抚白大褂上面的褶皱,“从很糟糕变成糟糕,也算是比我想象得好吧?”
“不管情况怎样,麻烦陆医生尽全力。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给你。”贺寒川说道。
陆言岑看着他,嗤笑了一声,“贺总能给的,我凭自己也可以得到。”
四目相对,隐有刀剑相撞。
“今天用扎针吗?”向晚打破了沉默。
陆言岑这才收回目光,看了她的腿几眼,说道:“操之过急也不好,还是后天过来吧。”
“好的,谢谢陆医生。”向晚说道。她跟贺寒川一路沉默出了医院,路上因为他半湿的衬衫,引来了很多人诧异又直白的目光。
医院门口,宾利车头凹进去一大片。
向晚看了眼被刮掉一大片漆还坏了一个车灯跟后视镜的车子,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不是这辆车,前面。”贺寒川伸手拉住她,朝着前面走。
他的手很热,手心里有一层汗水,将向晚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挣扎了下,没挣开,便任他拉着朝前面走。
两人最后停在一辆加长林肯前。
司机跳下车,给两人打开车门,然后恭敬地站到了一旁。向晚先上了车,贺寒川跟在她身后上了车,坐在她身旁。
赵瑜也在里面,进到贺寒川的装束后,眼角微微上挑了一下,吩咐刚上车的司机,“去竹贤庄。”
“好的,夫人。”司机说道。
车子平稳启动。
赵瑜看向向晚,看着她的脸皱眉道:“这是谁打的?”
“不碍事。”向晚说道。
赵瑜皱着眉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除了脸,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没有。”向晚说道:“劳伯母挂心了。”
她想通过贺老爷子离开贺寒川失败,现在却被伯母关心,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赵瑜轻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这孩子,跟伯母客气什么。”
她又说了些其他的,才问道:“老爷子要把你送到监狱,这件事是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这个计划被裴少阴差阳错打乱了。”向晚也没细说,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贺老爷子应该不会有这个念头了。”
赵瑜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几次欲言又止后,问道:“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听此,向晚睫毛颤了几下,眼底闪过一抹纠结,还未想好是否说实话,手机震动声响起。
赵瑜接起电话,先是喂了一声,然后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阿宇为了晚晚,闹到老爷子那里去了?”
“!”向晚心里咯噔了一声,暗道坏了,从贺老爷子那里脱身后,她应该先跟哥哥打个电话报平安的!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朝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贺寒川伸手,“给我用下你手机。”
贺寒川这才回过神,默不作声地将手机递给她。
赵瑜挂了电话,揉着眉心吩咐司机,“回医院。”
“好的。”司机立刻调转车头。
向晚记得她哥的号码,但她给她哥打了三次电话,那边都提示的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好像贺寒川的手机号码被她哥给拉黑了。
她只能再跟赵瑜借手机,这次号码倒是拨通了,但是向宇一直没接电话。
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没多大一会儿便重新回到了医院门口。
向晚打开车门,急匆匆下了车,正要往医院里面冲的时候,突然被贺寒川从后面拽住,然后她摔进了他的怀里。
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她皱了皱眉,不悦道:“你……”
“你怀孕,这么跑过去会让爷爷怀疑。”贺寒川捂住她的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她的唇贴在他的掌心,软软的,他下意识在她唇瓣上摩挲了两下。
向晚整个身体都是僵的,猛地推开他,站直了身体,然后在唇瓣上擦了两下,用最快的速度朝医院内走去。
贺寒川抬手看了眼掌心,唇角扯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然后握住掌心,放进西装裤兜中,跟在她身后。
将两人所有的动作收在眼底,赵瑜轻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
这会儿等电梯的人不少,向晚三人等了将近十分钟才堪堪挤上电梯,就站在门口处,想要再往里面塞一个人都不能了。
贺寒川让向晚站在了靠近按键那边,他两手环着她,以免她被旁人碰到。可里面实在是太挤了,时不时会有人碰到他的身体,他脸色不大好看,但也没有说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正好认识,此时正在谈八卦新闻——
“那个叫林梓舒的老书法家,你们知道吧?他今天结婚,娶的那个女人才二十岁,比他外孙女还要小上几个月呢!”
“怎么不知道?今天新闻上全是他和那个叫林恬恬的新闻!还标榜什么老艺术家,我看是老流氓家才对!”
“都结婚了,说不定人家是真爱呢。”
“就算是真爱,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喜欢上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孩子,那也是个老变态!真是恶心!”
“两个人的结婚照片我都没看,实在是看着太变态了……亏他们林家说自己家风端正呢,看看办的这都是什么事!”
“别光说那个老头子了,那个叫林恬恬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未婚先孕,而且就是个鸡!新闻上不都报道了吗?婚礼上林恬恬的前未婚夫啊,把林恬恬跟其他男人的【创建和谐家园】视频都给……”
叮!
电梯到达。
向晚下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前,她听到那几个人还在说林恬恬婚礼当场打江清然的事情。
“婚礼上事情散的这么快,你找的人?”赵瑜问贺寒川。
向晚抿了抿唇,瞥了他一眼,然后快速朝贺老爷子病房那边走。
“不喜欢江、林两家的人,不只我。”贺寒川亦步亦趋地跟着向晚。他安排了一批记者,但是他们的稿子还没写好,这条新闻就已经出来了。
赵瑜若有所思,她停顿了一下,跟在两人身后。
向晚到了贺老爷子病房门口,发现除了她哥以外,她嫂子还有她爸妈都在,气氛很是僵持。
“贺老爷子,我也知道我这女儿不懂事,但您作为一个长辈,答应带她离开,却是要骗她进监狱,这件事……”向建国痛心疾首,哽了一下才说道:“这件事您做得未免太过分了些。”
向宇阴沉着脸,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一旁的林娜璐给拦住了。
于静韵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声音哽咽而沙哑,“您一个可以做晚晚爷爷的人,居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您怎么能狠得下心?”
“静韵……”向建国想制止她。
但于静韵一巴掌拍开了他,泪眼朦胧地说道:“以前寒川送晚晚进监狱,还能说是晚晚犯了错误,她现在只是想离开,您也答应了,现在怎么能骗她去监狱呢?”
“东郊监狱,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贺老爷子,你们贺家是家大业大,向氏集团比不上,我于家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