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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风在吹,风吹动树叶,树叶沙沙作响,也在飘来荡去。
腻了好一阵,贺祁第才松开孟之舟,放她去休息。
夜色越来越沉静,房间被床头的夜灯熏染成淡淡的暖黄色。
孟之舟侧躺在沙发,已睡去,发出轻细且均匀的呼吸声。
贺祁第偏过脸,一瞬不瞬地盯她看,觉得她的一呼一吸,都像细雨,洒在他心上,把他的心都浸润了。
他痴痴地看,痴痴地看。不知过了多久,他拿起床头的手机,拨给小熊:“明天你去警局,跟进对肇事者的处理进度。”前一秒还无限温柔的眼眸,刹那间变得像窗外的夜色般幽暗,“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
翌日,贺祁第转了医院,离幼儿园只有不到二十分钟车程,方便孟之舟来回。
在新医院住了不到一周,出院,回家继续休养。
医院住久了,觉得家里可真好,尽管这个家因为一段时间没住人,弥漫着些许尘灰味。
贺祁第瘫在沙发,腿搭在一张木椅上,仰头看墙上的黑色挂钟,才四点,梦梦还没下班。
小熊推开窗,也顺便打开空气循环系统,开始打扫卫生。
二百多平的大平层,打扫起来,还是很耗费力气的。
等他清洁完,人瘫倒。
“你应该找个保姆。”他喘着粗气嘟囔。
贺祁第淡声道:“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不自在。”
“那你以后买房子,可以考虑买个小点的房子。”
贺祁第没说话,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未来要买什么样房子……
这估计得取决于孟之舟。
正想这个问题时,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起,是孟之舟打来的。
她说自己快到了。
贺祁第让小熊下楼接她。
小熊接到孟之舟,把她送上楼,便功成身退,离开。
“我买了排骨,炖汤给你喝。”孟之舟拎着食材,直奔厨房。
贺祁第的头枕在沙发,脸上笑意甚浓:“我正想喝你炖的汤呢。我们又不谋而合。”
“用不用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孟之舟探出脑袋,问。
“不用,我这么坐着,挺好。”
“行,你有事叫我。”孟之舟退回厨房,打开柜子,取出那只久没用的珐琅铸铁锅。
正清洗时,她不禁愣神。去年买这锅,还跑到沙漠找贺祁第,是以为他骨折,准备炖骨头汤给他补骨头的。没想到,当时没补成,现在却用上。
不过,她更希望,永远也用不上。
收起思绪,她把锅洗净,一通忙碌后,汤用小火炖上,走出,到沙发旁坐下,跟贺祁第聊了会儿天。而后又回到厨房,开始做晚饭。
饭做好,汤也差不多炖好了。
端上餐桌,再去把贺祁第搀过来,两人开始吃饭。
贺祁第左手用不好筷子,没法夹菜,还是孟之舟喂他。
孟之舟的接吻技术没甚长进,但喂饭技术越来越娴熟,细心且耐心。
贺祁第忍不住笑:“怎么有种我成了小孩子的感觉,得每天让孟老师喂。”
“你快点好,好了,我就不用再喂。”
贺祁第心道,那我情愿慢点好。
孟之舟夹起一块牛肉,喂给贺祁第:“孩子们都很担心你,一直问我你怎么样了?”
贺祁第咽下,道:“等我恢复,抽个时间过去看他们。”
“真的?”
“这还能有假。反正现在我们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以后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你同框,不用再藏着掖着了。”贺祁第懒洋洋地靠向椅背,“对了,现在还有记者围堵你吗?”
“有,不过比前段时间减少许多。”孟之舟盛了勺汤,吹一吹,送到贺祁第口边。
贺祁第喝下,道:“需不需要配个司机,专门接送你,可以帮你挡掉不少麻烦。”
“不不不。”孟之舟赶忙拒绝,“我上个班,还要专门的司机接送,未免太夸张。”她知道贺祁第这是在担心自己,又道,“我已经开始有点习惯了,你不用担心。”
她继续喂贺祁第,贺祁第吃饱后,她才开始吃。
贺祁第侧过脸来,看她吃。
孟之舟低着头,尽量忽视他的视线,否则她会紧张到消化不良。
用尽量快的速度吃完,她放下了筷子。
贺祁第俯身,靠近她,指尖轻柔柔地,为她拂去唇边的汤汁:“饱了?”
“嗯。”
“那走吧,帮我洗澡。”他语气平常地道。
第五十四章 洗澡
孟之舟如果嘴里有东西, 肯定会被呛到。
“啊?”她半张开口,露出惊讶,但也确信自己没听错, 贺祁第是让她帮他洗澡。
可贺祁第语气未免太稀松平常, 仿佛在说一件类似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
她的脸爬上红霞,低垂下去, 眼睛飘飘地落在他打石膏的腿,“你的伤……能洗澡吗?”
贺祁第笑了, 悠缓撩人的声音道:“我自己当然没法洗,所以需要你帮我。”
孟之舟知道他一个人没法洗, 她刚才那句话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是不是还不能洗澡。万一水进到石膏里, 感染伤口怎么办。要不, 过段时间拆了石膏再洗?”
“我查过,可以洗,保护好伤口就行。”贺祁第桃花眼勾住孟之舟, 向上挑了挑,轻轻推她一下, “你去厨房,拿保鲜膜过来。”
贺祁第的眼眸和声音,像有操控人的能力。
孟之舟回神,人已经拿着保鲜膜,站在贺祁第面前。
贺祁第朝她勾唇而笑, 手掌在椅背,支撑住自己,站起。
看到这一幕,孟之舟全身心也只剩下怕他摔倒这个念头, 赶紧扶住他。
片刻后,两人已置身于浴间。
贺祁第家的浴间宽敞豪华,面积甚至超过孟之舟的阁楼小窝。偌大的落地窗,框着一方灯火辉煌的城市。
窗旁摆放着一个圆形双人浴缸,浴缸的瓷面,映照着窗外的灯火,有种梦幻感。
孟之舟太紧张,视线无处可放,便去看那浴缸上闪烁的光。
贺祁第注意到她的视线,俯身,在她耳边道:“这次可能没办法在浴缸里洗,下次吧。”
“嗯?什,什么下次。”孟之舟的脸被贺祁第的呼吸熏成熟透的苹果,垂下头,把贺祁第往淋浴隔间扶。
走进浴间后,她愣住,有种手足无措之感。
“要洗澡,第一步,是不是该脱衣服?”贺祁第带着玩味笑意的声音,悠悠缓缓地响起。
说着,手从孟之舟肩上移开,放下保鲜膜,撑住墙面,找到个平衡点,稳住自己。
“我给你脱?”孟之舟只觉喉咙发紧,说话都艰难。
贺祁第笑了:“我站着,连支撑自己都困难,难道你忍心让我自己脱?”
孟之舟这才注意到贺祁第撑墙的手:“我去搬把椅子过来,你坐下。”
“要坐下,也得脱了衣服才能坐,不然怎么洗。”
“哦,对。”孟之舟的精神已经恍惚,昏昏沉沉,有种感冒般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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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的位置正好挡住光,把孟之舟罩在他的影子中。
孟之舟抿了抿唇,下定某种决心,手伸向贺祁第上衣的拉链,往下拉。
随着拉链的滑动,贺祁第雕塑般的身材逐渐现出,宽阔结实的胸膛,躺了多日虽然略有消退但依然明显的腹肌,还有一路没入裤边的人鱼线……
孟之舟像被烫了一下,在拉链到底,并分离后,收回了视线。
接着,她要把衣服褪下胳膊。
贺祁第个子高,她稍踮起脚,捻住他衣领,把衣服往肩膀处拉。
但是他一只胳膊打了固定不能弯折,另一只胳膊撑着墙,也不能动。衣服又没甚弹性,就那样卡在那里,没法往下退。
贺祁第看她实在吃力,说道:“你抱住我,我自己来。”
“抱?”孟之舟怔愣住。
“对呀,抱。”贺祁第用左脚短暂地稳住平衡,垂下左手,拉过孟之舟的腕子,将她的手臂绕到自己身后,“像这样。手别压衣服,抱好。不然我们俩都得摔倒。”
在贺祁第的手和口的双重指挥下,此刻孟之舟的胳膊,正严丝合缝地贴在贺祁第的肌肤。有些热烫,令人心旌神摇。
感受到了孟之舟的支撑,贺祁第便松开了她。
受伤那一侧的衣服已退下肩头。至于另一侧,他耸了几下肩,同时,没受伤的手背到身后,抓住衣服,向下一拉,衣服便从身上脱出。
挥手,将衣服甩到旁边,随后,那只手再次撑回墙上。
“好了,可以松开。”贺祁第话出口,孟之舟却没动。
贺祁第挑眉,语调拉长,“没抱够?那你继续抱吧,想抱多久都可以。”
“啊?抱,抱够了。”孟之舟触电般收回手。
没了孟之舟的支撑,贺祁第调整了下重心:“接下来,该裤子。”
不用他提醒,孟之舟也知道。
迟滞片刻,手伸过去,颤抖着,拉开了休闲裤腰头的系带。
为了穿脱方便,贺祁第这条裤子是超过他原本尺寸的大版。带子解开后,腰部变宽松,稍微一拉,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