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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后,放下心,她家周围还没有记者。
打电话给她。
“喂,贺祁第。”孟之舟温柔的声音传来,让贺祁第的心也变得温柔。
“我在你家楼下。”他说。
“那怎么不上来?”
“嗯,现在就上来。”
车停在离得稍远些的地方,他戴上帽子口罩,在夜色中穿行,踏进孟之舟家小区,匆匆上楼。
孟之舟在六楼的楼门口等他,他走到五楼和六楼连接的拐角,一看到她,笑容便从嘴角漾开。
“工作结束了?”孟之舟问他。
“结束了。本来想约你去我家的,但我家现在不太平。”
“有记者?”
“嗯。”贺祁第跟随孟之舟上楼。
“我这里偏,他们估计得花些时间,才能找到。”孟之舟道。
“原本我还觉得我那里更安全些,打算租了我楼下的那层空屋,让你和阿姨住来着。幸好还没租。”
孟之舟开门,走进去:“城中村有城中村的好处,虽脏乱却也有一定的隐蔽性。”
等贺祁第踏入后,她关上门,锁住。
“吃过饭了吗?”
“没有。”
“刚好,我也没吃呢,正准备做饭。”
贺祁第娴熟地在单人沙发落座,看看左右:“阿姨呢?”
“妈妈跟她的朋友们,参加了个老年团,春游去了。”孟之舟先用电饭锅,焖上米饭,而后从冰箱拿出食材,走向角落的灶台。
“春游啊。”贺祁第仰头,把脑袋枕在沙发背,蓦然想起去年和孟之舟春游抓萤火虫的事,说道,“等哪天有时间,我们也去春游吧。”
“去哪里春游?”
“还去萤火虫那里?”上次只顾拍节目,都没多少时间和孟之舟相处,这于他,是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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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说定。”
孟之舟在忙碌,身上围着件粉色的草莓印花围裙,透出股子甜美的可爱。
贺祁第定定地凝视她,看了会儿,起身,走过去,“我来帮你吧?”
“不……”用字没出口,她人已经被贺祁第从身后抱住,脸颊忽变得比围裙上的草莓还红,“你不是要帮忙,干嘛……妨碍我。”
“先抱一会儿,再帮忙。”
贺祁第蹭着她的耳朵,让她痒痒的,缩了缩脖子:“公司有没有处分你?”她还惦记着小熊说过的那句,他会被公司处分的话。
“没有。处分我做什么。”贺祁第松开孟之舟,帮她洗菜,“还有什么需要洗,都给我。”
孟之舟把一旁的番茄递给贺祁第:“没有吗?”
“真没有。”贺祁第把菜洗好,放在流理台,“你切还是我切。”
“我来切。”贺祁第的刀工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怕他切到手。
孟之舟推开贺祁第,拿过刀来,先切土豆,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切成均匀的丝。
“我来炒吧。”贺祁第在她身后道,“上次阿姨教我时,我炒得不好,你再指导我一下。”
孟之舟点头答应,两个菜——酸辣土豆丝、番茄炒鸡蛋——都交给贺祁第来炒,最后青椒炒肉,她自己的炒。
贺祁第是新手,耗费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菜终于上桌。
两人坐下吃饭。孟之舟首先夹起番茄炒蛋放进口中,品尝。
贺祁第没动筷,凝着她,静等她的反应。
“好吃。”她说。
“真的吗?”贺祁第将信将疑,拿起筷子,吃了块鸡蛋,的确好吃。他又忙去尝土豆丝,土豆丝稍微有点咸,也不难吃。
贺祁第笑笑地凑向孟之舟,“这次的菜做得还算成功,完全得益于我女朋友教得好。”
孟之舟抿唇,压不住唇边的笑意:“你,油嘴滑舌。”
“我实话实说。”贺祁第无比真诚地道。
“吃饭。”孟之舟把他贴过来的脸推开。
贺祁第来的路上,略烦闷,没甚胃口。可此刻,他已经在吃第二碗饭了。
吃完,和孟之舟一同收拾好桌椅,他又坐在沙发,随手拿起孟之舟的书看。那是一本讲幼儿教育的书,极具催眠作用,看了没两页,他就觉得眼皮发沉,在往下坠。
孟之舟洗好碗筷,把灶台和碗橱都擦干净,回来,发现贺祁第脸上盖着本书,人一动不动。
“睡着了?”孟之舟轻手轻脚走到他身旁,想把书拿下,以免书自己滑落,惊醒贺祁第。
手刚触到,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攥住了她的腕,猛地一拉。
下一秒,她飘飘地落入贺祁第的怀,被他拥住。
“你没睡着啊。”
“还没有,不过开始困了。”贺祁第重又把眼睛闭上。在孟之舟这里,他觉得很温馨,浑身的压力似乎全消散,感到轻松惬意。
见贺祁第闭着眼,很困倦的样子,孟之舟道:“那你快回家休息吧。”
贺祁第掀开眼皮,挑眉:“赶我走?”
“不,不是赶你。”孟之舟忙解释。
“今天我不想走。你别赶我走。”贺祁第把孟之舟压进胸膛,撒娇似的晃了晃,“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孟之舟的心都要被他融化:“好,不赶你走。”
“你真好。”贺祁第抚着她的发,问她,“有新牙刷吗?”
没带换洗衣物,所以不打算洗澡了,但牙还是要刷的。
“有。”孟之舟起身,去帮他拿。
随后,两人一起在浴间里刷牙洗脸。
到这时,孟之舟还没觉紧张,不过紧张的时刻很快到来。
若干分钟后,贺祁第躺在床上,并拍了拍身侧:“快过来。”见孟之舟迟迟没动,他补充,“放心,单纯睡觉,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孟之舟缓神,挪过去。
一米二乘一米九的床,她和妈妈躺时,还有些余量,但贺祁第高大,只他一个人躺,都觉局促,稍不注意,脚都要掉到床外去。
她再躺上,就更显局促狭窄。
两人中间几乎没有缝隙,若有似无地挨着,孟之舟不自控地,愈加紧张了,眼睛不敢看他,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贺祁第也看向天花板:“上次这么并排躺着,还是在沙漠的玻璃屋。”
听着贺祁第沉缓的声音,孟之舟仿佛又看到了银河繁星,连眼睛都亮起:“是呀。”
两人以此为话题起点,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天。
聊着聊着,孟之舟的紧张感渐然消失,眼皮也开始缓缓合闭。
可还没完全闭上,楼下突然响起的吵架声,让她倏地睁开了眼。
贺祁第也听到,问她:“是在吵架吗?”
“好像是的。楼下住着对小夫妻,估计闹矛盾了吧。”
吵架声有增大的趋势,不断传入两人耳中。
半个小时过去,贺祁第道:“他们不会吵一夜吧。”
“不知道,应该不会。”
“希望。”
贺祁第这两个字说毕,没多久,吵架声渐弱,最后趋近于无。两人似乎和好,终于可以安静睡觉了,当贺祁第这么想时,忽又听到别的响动——某种闷闷地碰撞墙体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喘。
他霎时僵住。
第四十八章 帮忙
那声音虽不大, 但在这静谧的夜色中,还是一声递一声地传进贺祁第耳朵。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躺在靠墙这侧的缘故, 他甚至能感觉到墙体的轻微颤动。
“你听到了吗?”他僵硬地转眸, 问孟之舟。
孟之舟闭着眼,好一会儿才满带困意, 含混悠缓地咕哝出一句:“嗯……你说什么?”
她说这话时,贺祁第注意到, 她的眼球在滚动,似乎挣扎着想撑开眼皮, 但撑不开。
很显然,她的一半意识已归了周公。
“没事, 你睡吧。”贺祁第帮她把被单盖好, 不多时,她的眼球停止了滚动,另一半意识, 也归于周公。
贺祁第的视线没在孟之舟脸上停留,重新投向天花板。
楼下的声音愈加清晰, 而且似乎变急促,墙的颤感也在增大。
他原本心无旁骛,只想单纯地睡觉来着,可此时此刻,估计只有神仙才能继续心无旁骛。
当然, 如果像孟之舟那样,在听到声音前睡着,也可以。
但他不是神仙,也没有及时睡着, 所以只能僵直地躺在这儿,经受这不可言喻的煎熬。
像有一团火,从内而外烧灼起来,让他只觉燥热难耐。
眼睛不由自主又移向孟之舟,眼神是幽暗的,盛着孟之舟美丽的面庞。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隔着纤薄空气,描摹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唇瓣,粉中带红的颜色,盈着抹水润的光。
指腹轻轻擦过去,感受到了诱人的温软,指端神经末梢发颤发麻,那麻直从指尖冲向头顶。
刹那间,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反应过来时,人已贴上那唇。
他紧皱起眉,暗骂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努力拉回残存的理智,及时撤开身,用尽量轻的动作,从床尾下了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径自走进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