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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祁第穿着现代衣服,但却还顶着古装的发型,那样子,说不出的违和,但却挡不住他的好看。
“你怎么偷喝。”他故意调笑道。
“我没有偷喝,尝味道。”
“味道如何?”
“好像跟妈妈做的不一样。”孟之舟蹙眉,盛起一勺,递给贺祁第,“你尝尝。”
贺祁第抬手,没去握勺子柄,反而握住了孟之舟的手,将之扬起,俯身,凑过去,喝下。
松开孟之舟的手,他道:“是有些不同,但也很好喝。”
孟之舟的手在半空定格几秒,才缓缓收回。
“我衣服换好了,你来验我的伤吧。”他拉起黑色T恤的衣摆,往上拉起,给孟之舟看。
孟之舟刚缓过神,反应了下,看过去。
首先看到的是贺祁第的腹肌,滞住一瞬,急忙掠过,凝在他明显泛起红肿的那片肋骨肌肤。
光看着,她都觉得疼:“从马上摔下,撞成这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贺祁第解释:“那个工作人员,掐头去尾,说得不准确。
我不是因为不小心,而从马上摔下的。是剧情需要。那段演的是,我骑马,追击一波人,从沙漠追到石林,结果在石林遇到埋伏,被暗器打了马,马惊到,我需要从马背跌落,顺势翻滚,然后站起,继续和敌方打斗。
跌落那段,为了最好效果,多拍了几次,最后一次,我掉下来时,偏巧不巧,磕到了身上佩剑的剑柄。当下是挺疼的,动不了,不过缓了会儿,就没事。
那时,刚好到吃饭时间,我说不需要医生看,便回房车吃饭。但剧组工作人员不放心,非找来医生。”
“人家找医生是对你负责。”孟之舟嗔他道,嗔完,看着贺祁第的伤,声音软下来,“原来拍戏,还需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啊。”
贺祁第松开衣服,改把那只手伸向孟之舟的发:“你,心疼了?”
“我,我没有。”孟之舟忽地红了脸,拂开他的手,转过去。
贺祁第唇边漏出一声轻笑:“明明心疼,还不承认。”
孟之舟假装没听到,用勺子搅拌着排骨汤,声音发干,问:“有碗吗?”
贺祁第打开上面柜子,拿出两只碗,递给孟之舟。
孟之舟接过,闷头盛汤。
贺祁第看到,她的脸很红,不知是不是被排骨汤的热气熏红。
汤摆上餐桌,两人相对坐下。
还很烫,贺祁第照旧先啃排骨。这段时间,他并不是没吃肉,但却属今天的肉最好吃。
孟之舟见他没多久功夫,已把碗里的排骨啃完,开始吃海带,问他:“你喜欢海带排骨汤,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贺祁第看向孟之舟,沉声道:“我在长河镇时,并不怎么喜欢喝。”
孟之舟不解:“那为什么后来喜欢了?”
贺祁第想了想,回答:“有些东西,拥有时并不觉得,离开后才发现,被牵住了心神,总忍不住想起。”
孟之舟试着领会贺祁第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就像长河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样,当她还在长河镇时,并不觉得长河镇有什么特别,可离开后,长河镇却时常萦绕在她脑海。
那座破旧的小城,弯曲的道路,那山,那水和那些田野。
然而,她又恍然意识到,让她念念回想的,只有长河镇吗?
她抬睫,看了眼贺祁第,没多停留,很快垂下。
“还有半句没说,想听吗?”贺祁第的声音突然温柔。
“什么?”孟之舟感觉自己的声音闷在胸腔。
“有些人,在离开前,就绊住了我的心神。很久,很久。”
贺祁第说完这句话,也很久很久地注视孟之舟。
这汤的热气太盛,熏湿了孟之舟的眼眶。她垂着眼睫,好一会儿才站起,拿过贺祁第的碗,低声咕哝:“我再给你盛些排骨。”
“嗯,多盛点。”贺祁第目光追随孟之舟,走开,又返回,唇角噙着抹若有似无地笑。
因着做汤和盛汤的人,他喝了三碗汤,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并问做汤的人:“还会给我炖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喝。”
贺祁第站起:“那太好了,我有口福。”他展了展腰,“好累。不早了,该睡觉。我们睡觉吧。”
孟之舟收碗的手颤了下:“我们,睡……觉?”
第三十六章 可怜兮兮
“只有一个房间, 怎么睡?”孟之舟看向这辆房车唯一的那间卧室,声音似乎在颤。
“当然是躺下睡。”贺祁第耸耸肩,语气轻松的回答。
“啊?”
贺祁第眼睛勾着她, 悠然向她靠近, 笑得玩味:“难道,怎么睡觉, 还需要我教你?”
孟之舟慌到无措,只能后退。
退到沙发旁, 没了路,跌坐进去。
贺祁第气定神闲地走到她脚边, 站定,俯身, 一手按在孟之舟腿边的沙发缘, 另一只手撑住沙发靠背,把孟之舟圈在其中。
孟之舟垂着眼睫,不敢和他对视, 一颗心鼓噪得像要冲出胸腔:“我,我还是去找个酒店住吧, 这里,不太方便。”
“不方便?我觉得挺方便的。”贺祁第懒洋洋地耷着眼皮,看着孟之舟,注意到她脸上飞起的红霞,唇边的笑意转浓。
孟之舟的眼睛, 不自控地落向贺祁第放在自己腿边的手,感觉再偏一公分,就要相触,这让她没来由地绷紧了身体。
身体僵硬, 声音也僵硬,像是另一个人发出:“哪里方便,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一间卧室怎么了?”
贺祁第说话的声音和气息,从孟之舟头顶落下。
孟之舟把头低了低,咕哝:“一间卧室,没法睡。”
“为什么会没法睡呢?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孟之舟低头,贺祁第也跟着她低头,这句话俨然是在她耳边吐出的,热气洒向她耳廓。
她一阵麻痒,刚要偏开头,听到贺祁第颇具警告意味的一声:“别动,否则会很危险。”
她定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祁第又低了低身,靠她更近些。撑在沙发缘的那只手,向下滑动,这过程中,若有似无地擦到孟之舟的小腿。
霎时间,像过电,让她擂鼓般的心脏都骤停了下。
在孟之舟心脏骤停的这个刹那,贺祁第扶住沙发靠背的手,移到她头顶,抚了抚她的发,贴着她的耳,再次提醒她:“很快就好,千万别动。”
贺祁第声音未落,孟之舟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咔哒”一声,某种机扩对上接口的声音。
沙发秒变沙发床。
嗯……的确很快。
她的头被贺祁第托着,仍保持坐姿,而且,贺祁第还在朝她笑,坏坏的笑。
他凝着她的眼也带笑意,幽幽道:“虽然只有一间卧室,但还有客厅。如你所见,客厅的沙发可以当床。”
于是,孟之舟再次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你,你又逗我。”脸窘到通红。
她气恼地推开贺祁第,霍地站起。
贺祁第呲笑出声,身体侧过,坐上沙发:“我告诉过你的,你应该对我保持警惕。”
孟之舟背过身去,不理他。
贺祁第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说道:“真生气?我错了,好不好,不该逗你。作为补偿,让你睡卧室。”
“本来就该我睡卧室。”孟之舟回眸,瞪他一眼,踏步往卧室走。
进去后,关上门,又是“咔哒”一声,这次是反锁门的声音。
贺祁第慵懒躺倒,偏过脸看门:“孟小舟,你怎么还锁门啊,这么怕我吗?”
时隔多年,在这一刻,贺祁第自然而然地唤出儿时给孟之舟起的小名。
门内,孟之舟闷闷的声音传出:“你让我警惕你的。”
“可是,卫生间在卧室里,你锁门,我怎么去卫生间。”
刚才还喝了那么多汤。
片刻后,再次响起“咔哒”声,反锁扭被解开,门也开了。
贺祁第笑。就知道,孟之舟不可能对他那么狠心。然而,他唇边的笑容,没多久,凝固在脸上。
因为孟之舟从门里走了出来,看也没看他,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快速返回卧室,并再再次,“咔哒”一声,反锁起来。
贺祁第嘴角抽搐了下:“真不让我上厕所啊。”
孟之舟在门内道:“让你老是逗我。”
“连枕头和毯子都不给吗?开着空调,什么都不盖,容易感冒。”贺祁第起身,走到门边,敲了下门,朝里喊。
孟之舟思考片刻,决定发慈悲,拿起床上的枕头和薄毯,打开门,塞进门口的贺祁第手中。
慈悲发完,再再再次,无情地关门,并锁上。
贺祁第垂眸,看着手里枕头和毯子,为什么此时此刻,觉得这两样东西,有点可怜兮兮的呢。
至于这个晚上,他是如何上厕所的,从第二天清晨小熊的抱怨中,可略知一二:“大哥,大爷,用不用把我们房车的备用钥匙给你啊。我刚要睡着,你就来敲门,半夜,你又来敲了次门。只是为了来上厕所,你房间没厕所吗?”
贺祁第顿了下,道:“厕所坏了。”
“坏了找人修好不好。”
“早上又好了。”
“啊?它自己好的。”
贺祁第重重地点头:“嗯。”
小熊疑惑地挠头:“这是什么情况?”
贺祁第耸肩:“我也不知道。”
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