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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种都落在安女士眼里,她甚是欣慰,觉得自家女儿总算明白了“贤内助”要怎么当,现在还一反常态地顺遂自己的意思,没有让她多操心。
傍晚时分,安女士提着篮子去买菜,家里又空旷起来。
晏栖拿着手机看新闻,话题榜第一就是#电影生还之地,猫眼实时票房显示,上映三天,票房已经高达九亿,用不了多久就能迈入十亿大关。在社交平台上,各大影评人都对这部电影给出了不俗的评价,从幕后制作班底到演员的演技发挥,溢美之词飘在首页,人气更是高居不下。
影评里,提及傅之屿的导演构思水平的不在少数,给出的关键词均是青年才俊、创意鬼才。
别说,晏栖看着都有些飘飘然了。
她只知道傅之屿对于专业领域的独到见解,但未免低估了男人的才华和自身影响力。
说来惭愧,作为导演夫人,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电影院支持这部用心之作。
在安女士买菜回来之前,傅之屿率先用钥匙开了门。
他眉眼处浮现着倦色,却是在脱了西装外套见到她在真皮沙发上坐着后,努力调动起自己的情绪。
“晚上想吃什么?”她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抱着个轻松熊的抱枕。
女人穿着件米色针织毛衣,栗色的长卷发松散在肩头,看起来格外居家。由于这两天安女士的在场,傅之屿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是那种让人看了挑不出错的女婿。
现在房子里好不容易只有两个人在,晏栖只看见了他眼中欲/念燃起的火星子。
她瞳孔一缩,被他拉扯的节节败退,两人一同跌倒在沙发上,造成沙发上猛然的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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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没?\"问话一出,晏栖就知道是指身体上的。
男人揽着她水蛇般的腰身,按头狠狠落了唇。
天旋地转,令人眩晕。
牙齿相碰,相抵间是场你追我赶的追逐游戏。
沙发像是天际绵密的云层,也像采摘后蓬软的棉花,载着她不知通往何处。
硌在腿根的感觉烫的厉害,她瑟缩一分,傅之屿就跟着贴上来一分。
“不管七七想没想,我知道它想了......”他桃花眼里的情感又浓烈又直接,却并没有让人觉着轻浮。
晏栖想到了那句”君子风流而不下/流“,大抵能形容这个时候的傅之屿,不得不否认,说出这种话也能令人心动,他自身的魅力真的超凡脱俗。
她避开他压迫的视线,脑内突突作响:“妈等会儿还要回来......”
“嗯,那我们去房间里,反锁门。”傅之屿轻笑出声,故意打趣她:“这不是妈一直期待的造人计划么?”
晏栖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傅之屿刚才唤了安女士一声妈,对于别的家庭来说这再正常不过,可舒育青给他带来的影响太大,他能突破心理障碍已经证明了那种毫无保留的接纳。
牛仔裤裤扣好解,他探了探指尖,扯出一道银线:“七七也想了,对不对?”
后来的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晏栖也跟着他胡闹,在他指间交付了几次。
安女士再次回来时,除了空气中漂浮着的不正常的情动气息,两人均是安安分分坐在客厅,厨房里的其他配菜已经帮忙准备好了。
她放下买回来的应季菜品,意味深长地说:“我做完晚饭就走,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自个儿好好享受。”
晏栖长舒了一口气,要是安女士继续多待几天,她的心脏都要不好了,和傅之屿稍有亲密的举止都像在偷/情......
呈上来的晚餐全是几道家常菜,当然,这几道家常菜晏栖从小吃到大,原因无二,安女士只擅长做这几个菜,别的菜都交由家政阿姨了。
安女士给两人都夹了一筷子菜:“我看七七今天没怎么咳嗽,感冒是不是好了?”
听罢,晏栖紧张地咳嗽了几声。
可能是刚刚和傅之屿待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现在装病的事实。
她小口吃着饭,“好多了,我想着这两天就能痊愈。”
安女士舒了心:“那就好,以后还得注意身体,尤其是在换季的时候流感病毒多。”
晚饭后,安女士顶着她那贵妇妆容出了门,千叮万嘱,那架势就等着下次过来抱孙子孙女了。
晏栖应付完毕,心累地躺在软椅上,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双眼发光地撑起手肘:“傅之屿,你能带我去看《生还之地》吗?”
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是一遭,但要是傅之屿和她待在一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似乎是还怕他生出多余的忧虑,晏栖赶紧一连通撒娇:“老公,你最好了,去看个电影而已,你和我寸步不离,傅湛想下手也找不到时机的......”
见男人眉眼处的凝结还未舒展,她只能“献出身体”,故意伸出脚尖勾了勾他的小腿,附在他耳侧像妖精一样吐气:“哥哥,求你了。”
傅之屿自认栽在她手里了,拿了车钥匙出门,招呼她跟上来:“公主殿下,现在去吧。”
“谢谢哥哥。”晏栖的嗓音甜腻腻的,像未曾出游的孩子紧紧握着他手臂。
两人待在电梯里,前面就有一面大镜子,她看见男人双手抄兜,俯下身子问她:“哪有妹妹这么勾着哥哥的?”
晏栖在心里腹诽了句,假不正经。
镜子里两人的姿势格外靠近,她媚态横生,男人还是一贯的清冷自持。
他看了眼腕表,好整以暇地询问道:“去包场的还是去百货的那家影城?”
也是,傅之屿好歹算是圈内贵公子,又是电影的总导演,包个场这种金额对他只是小额消费。
但是晏栖觉着电影这种消遣就是需要人多一起看才有氛围,所以直接排除了第一个选项:“去百货那家吧,我还要点一份爆米花和可乐。”
之所以是一份,那是晏栖知道傅之屿不喜欢吃垃圾食品,爆米花可乐两样加在一起,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窒息的产物。
“好,”他订了座位,两人一起乘电梯去七楼影城取票。
由于是春节档期,现在等待的人群几乎人满为患。
当中又有大部分是冲着《生还之地》去贡献票房的,就比如坐在【创建和谐家园】椅上嗓音格外洪亮一中年大叔:“我女儿看了之后特别推荐,我也来看看是个什么片子。”
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道:“我已经是二刷了,希望中国电影能越来越好。”
傅之屿带着她出来是做了包场的打算的,所以并未戴口罩,但这两天《生还之地》实在是太火了,久登话题榜不下。
有眼尖的和周围小声私语着:“你看那边穿着深灰色衬衫那个,长的好像傅之屿啊......”
“我靠,好像就是他,身高样貌气质都符合,真人比网上图片还要帅啊呜呜呜,这要是进军演艺界,爱豆都可能没饭吃。“
“别想了,他已经结婚了,身边那个就是他老婆吧。”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直接过来要签名和合照的,振振有词道:“傅导,我真的特别喜欢您的这部电影,可以在电影票上签个名吗?”
晏栖头一次出门在外遇到这么大的动静,垂着头安安静【创建和谐家园】着,任周围人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傅之屿则挡在她前面,没摆什么架子,好声好气地进行着劝说,表示是私人行程所以不太方便。
直到后面,晏栖见电影院的保安力量直接出动才知道这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啊。
因为被人认出来带来的麻烦,她和傅之屿也成功错过了电影开场时间。
电影院工作人员忙不迭过来道歉,小姑娘紧张的话都说的磕磕巴巴:“对不起傅导、傅导夫人,是我们电影院的失职给你们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作为补偿,我们单独为二位开了观影的情侣厅。”
傅之屿和工作人员商议好了后,晏栖和其他人一起观影的计划就泡汤了,情侣厅这么大,还是只有她和傅之屿两个人在里面看电影。
走进去之前,她还不忘叮嘱道:“傅之屿,我的爆米花和可乐......”
工作人员献殷勤一般送进去了一大通爆米花和一大杯可乐,份量真的比她平时去电影院享用的要多很多。
可能这就是......跟着傅导有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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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电影时长全长两小时, 剧情流畅一气呵成, 人物塑造也很有信念感, 晏栖都没顾上爆米花和可乐, 全程沉浸在电影的剧情里。
直到片尾曲响起,她心里才冒出来几丝怅然若失。
《生还之地》的口碑对得起傅之屿的用心, 也没有辜负导演团队制作班底的投入。
见晏栖这么看着自己,傅之屿莫名生出来骄矜感, 将手臂搭在座位的扶手上问她:“觉得怎么样?”
别人的评价是一回事,晏栖的评价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始至终,她总是要特殊一些的。
晏栖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看法,她吧唧一口凑过去,声音在偌大的情侣厅内回荡,兴许是没料到有这么大的动静,心下一惊的同时也庆幸厅内没有其他人。
看完电影还吃了垃圾食品的晏栖表示格外满足, 出去时的脚步都比待在家里轻快许多。
要是再不除掉傅湛的威胁,她都担心自己要变成傅之屿的专属金丝雀了。
按照安女士的想法, 最好还要给傅之屿生一堆雀宝宝......
晏栖自顾自摇了摇头, 从CK的小挎包里拿出看电影期间保持关机状态的手机。
一开机就显示有几通未接电话, 她和傅之屿一起往电梯方向走, 同时回拨了同一个陌生号码。
她通讯录里存的都是比较常联系的人, 陌生号码也并不代表不认识, 再说是春节期间,老同学、远亲近戚打个电话拜年也是常有的事情。
“喂您好,哪位?“
电梯里人多, 晏栖被挤在后面的角落里,傅之屿用身体帮她支起一块可活动的空间,电话那头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清晰可闻。
“是七七吧?”电话里的女声声音很熟悉,带着哭腔,弄得她下意识心里一紧。
她脑海里立刻冒出来了童年以及中学时代的记忆。
那时候陈放是一众孩子里最大的,大家都唯他马首是瞻,所以晏栖小时候没少去陈放家里玩儿。
玩的晚了,伯母就会喊她留下来吃晚饭,伯母做饭手艺很好,比安女士做的好吃十倍,这是她当着若干人等的面说出来的,惹的伯母嗔怪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嘴甜夸人,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说的是实话。
晏栖许久才接了话茬,屏着呼吸道:“伯母......?”
“你陈放哥哥......人没了。”
对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晏栖心口一紧,万般情绪堆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似是还不愿接受突如其来的事实,在电梯急速下降时心也跟着坠入深渊,发出声音时不自觉地带着颤抖,”等等伯母,你......你没弄错吧?“
“他大年三十才跟我问过新年好,不是说好部队休假的吗?怎么会?怎么会!”晏栖提高了音量,眼泪几近夺眶而出。
本来就安静到窒息的电梯,此刻更像是一个封闭的冰窖。
周围人向她投去或怜悯或奇怪的目光,只有傅之屿牢牢把她护在身下,高大的身影笼着她,像是在保护易碎的纪念品。
傅之屿听见了陈放的名字,结合晏栖的神情或多或少明白这事儿跟生死有关,三个人本来就是同学。再者,陈放对玩得来的人特别讲义气,一身英勇豪气在十八岁参军之后就全数献了出去。
在茶餐厅那次,陈放跟他聊了很多。
在维和战场上的生死一瞬,在塞北大寒的苦苦坚守......
他左边的肩胛骨中过子弹,是作为特警参与919反/恐行动受的伤。傅之屿平静地问他有没有怕过,陈放咬着烟没点,终究是黯淡了声色:“怕,怕再也回不来。”
陈放说,和他一同入伍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兄弟一年前牺牲了,家里只有一双老父母,见陈放把骨灰送过去,老人家泪眼婆娑,好半天抱着骨灰盒不撒手。
傅之屿咬着牙关,忍住酸涩感带来的悲伤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