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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傅家家风森严。傅淮当年的事情算是一个前车之鉴,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外头的莺莺燕燕得自行了断。
傅之屿身为名导,从学编导开始就浸泡在娱乐圈的大染缸里,即使是在婚前,要真是因为哪个女人上了桃/色新闻周边,傅老爷子肯定会家法伺候。
就比如这次傅湛的事情,傅老爷子动用张局那边的关系把人给捞了出来,看似对傅湛在江城控股里有没有泄露商业机密不甚在意,实则暗中会派人调查清楚再做了断。
瞧着她脸上神情复杂,傅之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既然如此,七七要不要再好好感受一下?”
说罢,他伸手去解皮带扣。
晏栖一阵惊愕,直接扯住了他手臂,纤细的手指握住了顺滑的布料,眼睫颤着道:“别,别弄了。”
他的不重欲在遇见晏栖后化为乌有,这种感觉更类似于食髓知味,令人欲/罢不能。
傅之屿心疼她身上痕迹未消,自然不可能再要一次,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她。
偏偏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一连几个发问:“不喜欢?还是不舒服?”
不舒服吗?
晏栖回忆着,除了一开始的微微痛疼,到了后期,她似乎也是沉溺其中的,否则傅之屿背后的抓痕就不可能存在。
走心下来,她的回答还是遂了傅之屿的愿,只不过谈起这种话题声音骤然变小:“喜欢的。”
男人黑发朗眼,在她面前笑的格外开怀。
等晏栖穿衣洗漱完,傅之屿已经在一楼把早餐热了一道,别的没什么,就是这段饭过了早餐的点。
做了运动耗费体力,晏栖着实饿极了,顾不得什么形象,咬了一大口三明治。
傅之屿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脚凳上,再开口时神情却变得格外凝重。
“回江城之前,七七先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她没问去哪儿,没问为什么要现在去,下意识点了头,牵过他的手给着最安心的力量:“好。”
车走的是山间的环绕公路,陡峭弯道多,晏栖本着欣赏旷野云间的心情往车窗外面望,可因为路况的原因没一会儿就头晕目眩,只得默默阖着眼休息。
车驶向的位置越来越偏僻,晏栖才意识到傅之屿带她来的是位于江城郊区的墓园。
里面一座座墓碑像是生死贴,承载了过分沉重的记忆。
上了无数台阶,一直走到这排墓碑的尽头,晏栖才看到了舒育青的名字。
也没管地上的尘土,傅之屿直挺挺地把膝盖磕了下去,咚的一身,她听了都心疼。
他将舒育青生前最喜欢的小雏菊放在墓碑前,语调虔诚:“我带七七来看您了。”
以往每年的大年初一,舒育青都要把家里的花瓶换上去花鸟市场买回来的新鲜花束,多半会是小雏菊。
日子过得贫苦也不该失了生活的情调,这是舒育青的原话。失意时,要是把自己看作生活的奴/隶,那才是满盘皆输。
墓碑看起来很新,可舒育青去世的年份远比这久。毕竟舒育青当年去世的时候,家里所有的钱凑起来也买不起一块墓地,直到前几年他安定下来还惦记这事儿。
晏栖把手轻轻放在男人的肩头,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稍作安抚。
人世间有太多东西,走不出来也放不下。
临走前,原本晴朗的天空飘下来丝丝小雨。眼睫像蝴蝶沾了水的翅膀,晏栖半眯着眼,在墓碑前说了几句话才抬脚离开。
大年三十整个家族没凑团圆,傅老爷子表面上没怪罪下来,但按规矩,初一两人也得要去一趟傅家老宅。
车子停在傅家别墅下,这栋宅子年代已久,历经翻修多次,现在采用的是中西结合的样式,科技感中装饰着园林风。
乌七八糟的亲戚散尽,今日的傅家老宅清净十分。
傅之屿穿过别墅前面的花园,管家见是傅家二少爷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毕恭毕敬道:“少爷,老爷子在书房下棋呢。”
傅老爷子到了这个年纪还是耳目清净的主儿,听见了外头动作不大的脚步声便扯着洪亮的嗓子喊了句:“都进来吧。”
晏栖不见半分扭捏和拘束,放下补品就懂事地叫人:“爷爷好。”
傅老爷子招待着:“好好好,你们别站着,在书房里随便找地方坐。”
傅之屿拉着她坐在案几边,眼神看向书桌上黑白棋子密布的棋盘:“老爷子一个人下棋,怎么不找个伴?”
“是啊,这不是等你呢吗?”老爷子摸了一把白色长须,神采奕奕地催促着:“先来一盘吧,这么久没下看看你棋力有没有见长。”
晏栖点点头,示意他过去,自己没问题的。
棋局已经走到了残局的地步,傅之屿执黑子棋方,面临易守难攻的局势。
傅老爷子喜欢围棋,更多的是在培养一种全局观。
车祸之前,傅湛性子躁,只喜欢赛车类的竞技项目,只要和傅老爷子下棋都抓耳挠腮的,结果肯定是节节败退。
但傅之屿不一样,进入傅家第一年,他的棋力和心性在同龄人中就出类拔萃。
晏栖作为观战者,看了会儿两人的棋路,都说观棋不语,所以全程她都只是默默地关注实施战况。
“果真是长进了不少。”傅老爷子叫管家收了棋盘,乐呵呵地说:“现在我也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爷爷言重了。”傅之屿摆出谦恭有礼的姿态:“雕虫小技加上运气好,不足挂齿。”
傅老爷子隐忍不发,试探道:“赢的这般爽利,莫不是把怨气全撒在棋盘上了?”
“我哪儿来的怨气?”傅之屿故意装不知情,喝了一口管家呈上来的毛尖。
“傅湛的事我也是出于傅家的全局考虑。这么些年,他真做错了什么,你让他吃些苦头也就罢了。”
作为一家之主,傅老爷子自然不希望兄弟间龙争虎斗的“家丑”外扬。
他从柜子里抽了一张协议书:“傅式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转移,名下人,现在签字吧。”
晏栖颇感诧异,以往只是知道老爷子喜怒不形于色,且年纪渐长却不肯下放实权,就连傅淮都未曾享受过这般待遇。
“愣着做什么?”傅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现在我是能活一天算一天,未来傅式怎么打理,你来处理就是。”
“晏家这孩子也过来,一起签个字。”
在老爷子叫他去下棋时,傅之屿心里隐隐约约有过猜想,不料还真是为了股份转移的事情。
老爷子思虑周全,心思缜密,傅之屿和晏栖一人签了两份合同,一手留在自己手里,一手保存在傅家老宅的密码箱里。
走出傅家老宅时,晏栖的脚上还飘飘然,这种感觉就像从天而降了几十个爱马仕挎包。
当然,傅家家大业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算起来是几百个爱马仕掉起来都不止的。
如果算上这一份名下的不动产,那她可能比栗樱还要有钱......
傅家老宅的眼线来报。
傅湛不会直接跟眼线见面,他把阿金叫过来,问及今日老爷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爷子今天接见了傅之屿和晏栖,地点在书房。出来时,晏栖小姐的手里拿了一份文件。”
“文件?”傅湛捏着座椅的手更紧:“难道真是股份转让书?老爷子还真是舍得。”
阿金提议道:“这份文件具体是什么暂时查不到,要不然让代号那边直接行动?”
傅湛自有盘算,沉吟片刻,“先别打草惊蛇,跟踪一段时间,找准时机下手。”
“是。”阿金向他呈上照片后便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傅之屿没让司机往南都名区开,反倒是绕着远路,车子将市中心逛了个遍。
晏栖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疑惑地侧目问他:“要耗时间?”
“在看他们要跟踪多久。”傅之屿望着后视镜,眼底的清波掀起一阵子惊涛骇浪。
直到繁华区一过,车流量太多,司机才甩开了后面车子的跟踪。
“七七,这段时间答应我,不要随便外出好不好?出了小区外的地方,记得跟我汇报一声。”
说出这话时的傅之屿是真紧张,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表情幽深。
思来想去,按傅湛的性子,拿身边人要挟自己是最快的得逞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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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想及至此, 傅之屿满心愧疚, 冲她无奈地勾起嘴角, “七七,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见过男人的意气风华、运筹帷幄,晏栖头一次听他说这种丧气话, 为了让他安心,两人目光齐平, 她越过去紧紧攥着他的指节:“不会。”
如果一切注定是场豪赌,只要傅之屿和她站在一边,赌上再多筹码她也不会心慌。
当然,答应了傅之屿的要求后,她的行动确实受限。
栗樱打来了几个电话,约她去看春节档期的电影,还是在4D影院, 她全推脱了。
就连安女士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打着电话叨叨:“七七呀, 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心事呢?”
也不知怎的, 安女士脑子里下意识反应就是她和傅之屿感情生变, 苦口婆心地劝慰着:“一日夫妻百日恩, 夫妻间哪有不闹矛盾的?你们俩要是绕不过这道坎, 过几天我去南都名区看看你们去。”
“妈, 我们感情没出什么问题。”到后来,晏栖实在懒得解释,碰上有邀约的通通用自己身体抱恙做解释。
不过安女士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听闻她病了更是火急火燎的,展开了妙语连珠的官方说辞:“你这孩子真是不省心,去了趟崇景山还把身体弄病了,小傅要是忙,我就过来照顾几天。”
“就是感冒,也没发烧,浑身没什么劲儿所以不想动。“晏栖的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妈,你过来我也不太需要照顾,哪儿那么金贵啊?”
“春节期间,你爸今天还念叨着你和小傅呢。你们年轻人不愿意过来,我主动过去看看你们还有错了?”
安女士知晓自家女儿是个铁石心肠的,直接下了通告令:“我直接跟小傅说去,放心,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的。”
晏栖:“......”
傅之屿对待丈母娘这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请求,哪儿还有拂面子的道理?作为晚辈,只能表达自己的关心和欢迎。
他一应允下来,第二天早晨,晏栖就睡眼惺忪地看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安女士,裹着件中年款的黑色皮草,脖子处围了条粉色的丝巾,口脂抹得格外浓,直接给她震撼清醒了。
“妈......”
安女士斜睨了还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直接拉开主卧的遮光窗帘:“看看都几点了,怎么还睡着?”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
这大概就是爸妈和子女对于早晚定义最大的代沟吧。
“现在天气凉,等开春了别天天窝在家里。”安女士帮着收拾快递盒子,一脸嫌弃道:“你这盒子再不收拾都快堆成山了。”
晏栖无法反驳,想趁着洗漱的时机逃离安女士的唠叨,却被叫住:”洗漱完了去吃早餐,放在餐桌上面在,冷了去微波炉热。“
吃早饭时一番对话下来,晏栖才明了安女士此行过来的目的,就是想给她和傅之屿制定备孕的生活习惯,包括饮食和起居等方方面面。
卡在嗓子里的“我们还没有这个计划”被硬生生咽了下去,和着粥一起进了肚子里。忍一忍呗,反正安女士也只在南都名区待两天,过了这两天,晏家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她肯定就忙不过来管控备孕这事儿。
给自己的心理打了针预防剂后,晏栖做起了模范妻子的角色,甚至会在傅之屿出去洽谈电影相关事宜前,提前帮他准备好领带与袖扣,早餐更是每天不重样,反正都是楼下早餐铺子上买的。
这种种都落在安女士眼里,她甚是欣慰,觉得自家女儿总算明白了“贤内助”要怎么当,现在还一反常态地顺遂自己的意思,没有让她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