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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杀,子兮,还有结婚。这几个关键词像被按了重复键一样一直在她脑海里重复着,明明只是几天的时间,思念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她以前还想着,她和薄正东领证结婚,并且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理论上她不该再叫他东家了。可是他却从来没叫她改过口,而且平时对她的态度……也是像以前那样虽然宠溺,但像长辈一样尊卑有序的。
就因为……那个叫子兮的女孩吗?
“子兮……”思念百无聊赖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谁?!”她一下警惕地叫出声来。
可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只有树的影子和风在那里飒飒飘动。
思念一下浑身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据刚才那匆匆一眼判断,那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相当纤瘦敏锐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年纪看起来应该也很年轻。
她会是谁呢?
………………
抱着这样的疑问,思念回了病房。
薄正东这时候已经坐在床上开始自己处理伤口,思念看到后,立马加快跑过去。
“东家,您怎么自己在弄,那些护士呢?”
“没事,”薄正东苍白着脸缠上纱布,放下酒精棉球和器皿,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思念,过来。”
她很快就忙不迭地的过去,
“怎么了东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彻底被封住了,男人成熟尼古丁的味道层层叠叠把她笼罩,思念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
薄正东过了好一会儿才肯放开她,俊眸细眯,嗓音低沉,
“为什么会留下?”
“就是因为担心啊……”纪思念小心翼翼地被他圈在怀里,不敢向前也不敢向后,生怕弄到他的伤口,抿唇咕哝着,“东家,您伤口不疼的啊?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
“……”
“那……我去给您倒水喝?”这么赤果果的眼神,她真的很害羞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担心什么。”
思念被他两只手都圈在一起,愈发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就是…就是担心您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不能再没有您了……”
“我是你的亲人吗。”薄正东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啊……不过,也不全是,”
三十五岁的成熟男人,二十三岁的年轻女孩,用情侣来形容,年纪未免跨越有些大。用父女来形容,年龄隔阂未免不够。
“哦?”薄正东似乎觉得她这个回答很意思,大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那么,你觉得我们像情人吗?”
思念一下羞红了脸。
“没、没有、更不像……”
“为什么?”
“因为……因为您是薄东家啊……”思念有些失神地说,他是薄正东,她的恩人,她怎么敢僭越。
“哪怕我们上过床?”
他说着,语气很淡,很轻,明明是一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却是那么平静而理所当然。他说着的时候,手还在不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东家……”思念连说话都有些发颤,“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害羞?”
“……”
看着她脸红得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男人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
“还是太小了啊。”
小女孩,总是动不动就害羞,经不起一点逗弄。
想到这里,薄正东手臂一圈紧。直接让她重心不稳跌在自己怀里。纪思念心里登时警铃大作,一边伸手推他一边哭腔着说,
“东家……这里是医院……”
“医院又怎么了?”
思念感受着他高-挺的鼻梁顶着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医院……人很多……”
“他们看到后会出去的。”
“东家……”
纪思念顿时绝望了,他们现在还是隐婚,人们多半以为他们还是养父女的关系。如果被人撞见不正常的举动,他们会怎么想他们?
“思念,别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挣扎,碰到了他的伤口,只见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声音有些低沉,“乖乖坐着别动,听话,嗯?”
他的话像有魔力,思念果然没再动了。下一秒,他就这样挑起她的下巴,温柔而缠绵地吻了上去……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绅士、缓慢。甚至都不能相信,这样一个柔和的吻,是来自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的。
仿佛是在故意迁就她是小女孩,没有那么多侵略性情-欲的含义,就这么爱怜又宽容的亲昵着。
思念很快就沉沦了,她的脑海里就像绽开了很多粉红色的棉花糖,与此同时,她也被男人牢牢地按进了床褥之间,
“纪思念,你知不知道,”男人转而吻像她的眼睛,声音一寸寸低沉下来,
“你留下来陪我,只会有一个下场……”
——就是像这样,夜夜让他情不自禁地,享用。
她当然不知道,可就算知道以后,她也没表现得多失望。反而软下来任由他亲吻,甚至还圈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说,
“东家……我来吧……您受伤了……”
………………
纪思念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一个明明自己绝对不该有太过纠缠的男人,她现在却成了他的妻子,
更可怕的是,她已经爱上了这份变-态的【创建和谐家园】。
每一晚在床上,她都会被他【创建和谐家园】得忘却天阙;可每当白天她醒来时,这种理智和羞耻,就会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第45章 第一次反抗 "思念此时正一个人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给薄正东买早餐,虽然这些事下人也都可以做,她却主动说她想亲自去买。
薄正东也许会很开心吧,但事实上,是她想暂时脱离他的视线、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咖啡厅。
纪思念刚结完帐买好三杯咖啡、两杯牛奶,以及一些蛋糕三明治,就被突然闯入的女人狠狠撞倒在地!
她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原本就带伤的手,此刻更是被滚烫的咖啡牛奶烫得抽痛发红。思念的泪花很快就冒了出来,抬头就看见艾葭笑意不到眼底的笑,
“哎,是纪大小姐啊,不好意思,你没事吧?”艾葭说着,伸手就想把她扶起来。
纪思念看着她伸过来的手,顿时进入防备状态。
然而就要在她快要碰触到自己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直接挡住了她。
纪思念皱皱眉,下一秒,那张俊美如天使的脸,带着春风般的笑映入眼帘。
“你没事吧?”
纪思念摇摇头,在慕白城的搀扶下有些艰难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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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什么啊,我不是道歉了吗,我不小心的。”
艾葭高傲自信地笑,“怎么啊,还是说这几杯咖啡不便宜,想要我赔你钱啊?”
“不用了。”思念绕过她鄙夷的样子,紧紧揉搓着自己疼得发麻的手,重新走到店员面前,
“刚才那几样,请重新给我一份好吗,谢谢。”
话音刚落下,一直在旁边旁观的慕白城终于走了过来,
“你的手受伤了,先回去处理伤口吧。”
思念摇了摇头,“没事,”然后扭头看向一旁趾高气昂的艾葭,一字一顿地道,“我这手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要不是因为它废了,某些人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艾葭瞬间恼羞成怒,“纪思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她说着作势就要上前动手,却被慕白城狠狠遏住,
“趁我检查她伤口没空,立马滚。”
“你又是哪个……”
“东西”二字还没说出口,艾葭就彻底闭嘴了。她看着他胸口阳光下闪亮的那个徽章,登时血都凉下去好几度!
这个、这个徽章……
她瞬间就松开了手,眼睛里已经有几分忌惮。她看看纪思念,又看看慕白城,沉默了几秒,最后大笑三声,终于说了出来,
“哈哈哈!纪思念!纪思念……”她略有沉吟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没说,眼睛里的表情,有震惊,有恶毒,也有幸灾乐祸。
思念被这个表情看得浑身不舒服,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慕白城,却发现他英俊明朗的脸,此时已经笼罩上了淡淡的阴霾。
艾葭笑着扬长而去,直到她彻底走远了,思念才狐疑着开口,“慕……先生?”
慕白城瞬间恢复自然,“嗯?”
“您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淡淡而笑,“你的手受伤了,过来我帮你看一下。”
……
咖啡厅,
一个靠窗阳光明媚的位置,桌子上摆了一杯牛奶和一份小小的巧克力蛋糕,
思念把手搭在木质的圆桌子上,慕白城拖着它细细端详着,手里还不断拿着一个冰袋,给她冰敷,
“你这只手,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