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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薄总,撒糖请低调薄景山金灵》-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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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对阮伶伶还算宽厚的薄老夫人却一反常态,没有伸手接,反而说:“伶伶啊,你一个孩子就别花这么多钱了,也别学某些人,老是把外面那些【创建和谐家园】作风带到家里来。”

      她很明显的指桑骂槐,让龙琴立刻黑了脸。

      薄宏业看两人气氛不对,立刻打起了圆场:“妈,伶伶也是一片心意,还不是因为喜欢您才想对您好,您就收下吧。”

      龙琴强挤出笑意:“是啊妈,买都买来了,总不好再退回去的。”

      “又撒谎,这不就是你那个珠宝店里的吗?有什么不好退的,赶紧拿回去。”薄老夫人摆手,脸上已经非常不耐烦,拉起薄景山和薄语琴,“走,我们爷孙仨吃饭去,不理他们这些把戏。”

      三人走后,龙琴一张脸黑的彻底,还是先让阮伶伶去餐厅坐,等人走了才把礼物一把扔在了桌上。

      “真是受够了,从我嫁进你们家开始,就没停止过!”

      薄宏业已经习惯了这婆媳之间的矛盾,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惧内的性格让他不敢反驳,还是小心的哄着:“老婆别生气,妈那人就是那样,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那伶伶呢?她之前不是说好,吵着要让伶伶给她生个重孙吗?怎么今天就这副态度?”

      “老人家的心思就是这样,明天就好了,你看你,和一个老人家生什么气啊,走吧走吧,快去餐厅吃饭,待会让他们等急了。”

      薄宏业给龙琴揉了两下肩膀,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哄到了餐厅。

      等他们到的时候,四个人早就坐好了在等了,只是阮伶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个家里除了龙琴,其余人都不太想接纳她。

      而薄景山,一句话也没对阮伶伶说,他的眼神礼貌而疏离,似乎两个人只是陌生人一般。

      吃完饭后,龙琴叫住了要走的薄景山,低声说:“你带伶伶去喝杯茶,聊聊天,别跟个闷葫芦似得。”

      薄景山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薄老夫人立刻打断:“大孙子你到我房间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一个78岁的老人,走路倒挺快,抓着薄景山就往一楼的茶室里走。两人进了门,薄老夫人还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反锁了,才走到薄景山的面前问他,“大孙子,我孙媳妇呢?”

      “她在家里休息,我暂时不想把她带回家,你也看到了,今天这样的场面。”

      薄景山意有所指,薄老夫人当然听得懂,她哀叹一声,顿时不悦道:“都怪你那个妈,那思想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封建,还搞什么娃娃亲,现在谁还兴这一套啊?依我看啊,你赶紧把我孙媳妇给带回来,让你妈趁早死了那条心。阮家那小丫头长得是不错,就是心眼多了点。”

      薄景山闻言,挑了一下眉毛:“奶奶,之前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还帮着她骗我出去吃饭呢。”

      就是金灵撞见后,出了车祸的那次。

      薄老夫人有些心虚,眼神乱飘:“那我不是看她可怜吗?老是往家里跑,一口奶奶长一口奶奶短的,我也想抱重孙子嘛。”

      “那现在呢?”

      “现在不是有孙媳妇了嘛。”薄老夫人讨好的扒着薄景山的手臂,“不让我看真人,那让我看看照片总可以吧?”

      薄老夫人对孙媳妇的长相还是有一定要求的,长得太艳了不行,太丑了也不行,还有那种很美但是只顾着事业的女强人——龙琴,就更不行。

      经老夫人这么一说,薄景山才想起自己手机里竟然一张金灵的照片也没有,只好说:“现在还不行,过段时间让你看。”

      薄老夫人不依教,闹了好一会儿,耐不住薄景山性子冷,就是不理睬,实在没办法,气呼呼的把人给赶出去了。

      薄景山走回客厅,阮伶伶立刻起身朝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景山哥哥,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饭桌上阮伶伶亲手做的那块牛排,薄景山一口也没动,这份礼物,自然也不会收。他伸手推回来:“伶伶,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你年纪还小,交男朋友的机会很多。”

      阮伶伶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不可思议的看过来:“景山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去交男朋友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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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语琴走过来,撩了一下长发,还是决定出手帮弟弟一把:“伶伶,这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你们大学里帅哥那么多,随便找一个都秒杀他了,你看看他,冷冰冰的,凶巴巴的,跟他在一起肯定很不幸福。”

      “……”

      薄景山看向薄语琴,满脸都写着“你是帮我还是骂我,忍了很久了吧?”

      薄语琴也看回去,满脸写着“你看不出来我是帮你吗你这小子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两个人进行着激烈的眼神交流。

      龙琴出现打断他们:“景山,现在太晚了,你送伶伶回去。”

      薄景山抬手看了看腕表,满眼冰冷:“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什么事,就急在今晚?”龙琴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她本来不想薄景山一回来就吵架,但是这孩子实在是过于独断专行。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的像一根弦,轻轻扯一下就会断掉。

      眼看着两人真要吵起来,薄语琴笑了:“妈,我去送吧,我没事做。”

      她说完,阮伶伶却已经去架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包,低头说:“不用了,爸爸叫了司机来接我,我先走了。”

      那伤心的背影,我见犹怜。

      薄语琴不由得摇了摇头,薄景山却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薄语琴,走不走?”

      “走啊。”

      跟个啄木鸟似得点头,薄语琴临走前,对着气炸的龙琴叹了口气:“妈,你明知道景山不喜欢的事情,是没人可以强迫他的。”

      两人走后,龙琴瘫坐在沙发上。

      这场娃娃亲,从19年前就由她和阮伶伶的母亲孔靖定下,在7岁那年,阮伶伶失踪,自此了无音讯,她也就默认这门娃娃亲失效了。可是去年,失踪12年的阮伶伶,重新回到了阮家。这场娃娃亲再次被提起,只是孔靖早就因病去世了。龙琴不能亲手毁约,那是对孔靖的辜负。

      无论薄景山的意愿是怎么样,她都要撮合这门婚事。

      薄语琴坐上了薄景山的副驾驶,她画廊最近在装修,闲来无事,整个人就有些倦怠,一上车,就点燃了一根烟。

      薄景山记得,她从刚刚开始,已经抽了将近半包烟了,虽然妆容精致,但是骨子里那股疲惫却藏不住。

      “薄语琴,再抽烟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细细数来,他叫“薄语琴”的时间,比叫“姐姐”的时间要多很多。两人的相处一直都像是朋友。

      薄语琴知道他毒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脏,笑着说:“你不是也抽烟吗?”

      “戒了。”

      “为什么?得病了?”

      薄景山扭头给她一个警告的视线,说:“因为金灵怀孕了,不喜欢闻到烟味。”

      薄语琴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把烟头丢出了窗外,又从包里掏出香水,把整个车厢里喷了一遍,用鼻子闻了闻,满意的说道:“不愧是我选的味道,真好闻。”

      薄景山强忍住打喷嚏的欲望,“你是不是和简阳生吵架了?”

      简阳生是薄语琴的老公,也是简初的父亲。

      薄景山从来不叫他姐夫,因为觉得他配不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异男人,还带着个孩子,除了老实憨厚之外,没有一丁点男人的气度。

      要不是看在薄语琴自己喜欢,简阳生对薄语琴又百般照顾的话,薄景山第一个出面把简阳生赶出薄家。

      “没有,最近创作瓶颈期,睡眠不好。”薄语琴喜欢画画,自己开了个画廊,有着一切艺术家的通病,抽烟、喝酒、失眠。

      薄景山点头,在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要是不想猝死,就别抽那么多烟,喝那么多酒,就你这副身体,什么时候才能生孩子。”

      不是个疑问句,是个肯定句。他们结婚已经5年了,却始终没有怀孕的消息。

      薄语琴表情一僵,摆摆手下了车,薄景山盯着她的背影进了小区,这才拿起了口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是于秋打来的。

      近日薄景山去公司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星期,他自知有些理亏,接电话的语气也跟着缓和。

      “怎么了?”

      “薄总,之前我跟您提过,金小姐和她父亲的血型对不上,我进行了调查,发现金小姐确实不是金城的亲生孩子。”

      “你人在哪里?”

      于秋人还在公司,他也是刚刚接到了孤儿院发来的领养报告。

      薄景山挂了电话,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于秋站在大门口等他,夜里风大,他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薄景山把车停下,于秋坐进副驾驶,把一叠资料递给了薄景山:“这是调查的资料,你看看。”

      薄景山翻开文件,上面记载着,金灵是个孤儿,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后来被金城所领养。

      不知为何,薄景山的心刺痛了一下。

      “金城为什么会领养她?”

      “听说是因为他老婆特别想要一个孩子,但是身体特别不好,常年卧病在床,领养了金灵一年多,人就去世了,后来金城再找了个老婆,就是吴雪。”

      听完这些,薄景山陷入了沉思。

      让他心疼的是,这些事情金灵从没有对他提起过,而是默默的藏在了心里。不仅要忍受吴雪母女的欺压,还要承受父亲昏迷的现实。

      “于秋,去查查,况金枝在什么地方上班,还有,找个人看看吴雪整天在干些什么。”

      于秋点头应下,打开车门下去了。

      薄景山回到别墅,金灵已经睡下了,她睡得不太安稳,在床角把自己给缩成一团,满头都是冷汗,甚至还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薄景山弯下腰,轻轻拍她的背:“金灵,金灵。”

      金灵从噩梦中猛地苏醒过来,睁眼看见薄景山,双眼写满了迷蒙,仿佛还困在自己的梦境里。

      “做噩梦了?”

      “恩,我梦见有人想淹死我。”

      金灵扭了一下,满身黏腻的汗水让她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薄景山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金灵很听话的往浴室里走,薄景山跟在她身后,刚要进门,金灵猛地停了下来,转身张开双手把他挡住了。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似乎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又补了一句,“我有事会叫你的。”

      害羞的粉爬上了她的耳垂。

      薄景山往后退了一步,耸了一下肩膀:“好,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眼看她就要关门又把手伸进去挡住,“地板滑,我拿块地毯过来。”

      金灵就扒着门框,等他拿来了一块防滑地毯铺在地上后,才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薄景山低着头,看着她睡裙下纤细的小腿,突然意识到,这漫长的禁欲期还有两个月。

      真是要了人命了。

      暑假已经过去三分之二,天气也渐渐变得不那么炎热了,薄景山边走路边脱下了外套,扔给了于秋。

      于秋接过他的衣服,说:“已经查过了,况金枝现在在一家4S店里做销售经理,她学历不高,但是长得漂亮会说话,每个月的业绩都很可观。”

      薄景山不是个刻薄的人,但是听到这些,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在4S店上班,真是可惜了她的口才。”

      好歹在薄景山身边跟了多年,于秋秒懂他的话。

      “薄总,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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