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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怎么想,但这个决定我是不会改变的,你就乖乖待在屋子里,等一周后,我彻底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再让你出去。”
江承淮语气平静,站起身走到门口,他才又回头:“囡囡,我从不认为你是娇花,我只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而已———你要卧底传销组织的这件事,不光我知道,薄行简和晋烯也同样知道,他们的想法和我完全相同,所以你不必抱有多余的期待,只要听话就好。”
江承淮走出去后,就顺手将她房间的门锁了起来,殷顾听着那上锁的声音,顿时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困笼中的小鸟,她皱皱眉头,去窗边查看,果然窗下站了好几个黑衣服的保镖,正严密的把手在那里:江承淮早就准备好了,他就是打定主意要将她关起来。
远处忽然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一道光冲破黑案,直直地照射在她的窗边,看着那辆眼熟的重型机车,和那骑在车上一脚踹开保镖的嚣张男子,殷顾眯了下眼睛,忽然觉得事情有趣了起来。
第31章 共识 必将在她心中占据重要位置
薄行简三天前就已经知道了殷顾的计划, 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把守的保镖全都涌了过来, 他一心二用,抬起长腿一个接一个往倒踹, 同时又仰头往那楼上看去。
淡紫色的窗帘在风中飘摇,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在那窗帘背后闪过,一手掀开窗帘,殷顾就那么坐在了窗台上, 托着腮看热闹, 很悠闲的样子。
稍稍有些分神,薄行简背后挨了一下子, 他身子踉跄,差点儿从摩托车上栽下来, 索性一跃而下,恶狠狠将偷袭他的那保镖按在地上。
他的头发长了些, 变成了根根竖立的短寸头, 就显得整个人更嚣张起来,像是校园文里的校霸似的, 大摇大摆地敞着外套, 冲她张开手臂:“等什么呢?快跳啊!”
这场景颇有些像是不服父母管教的小情侣在相约出逃, 夜色深沉, 摩托车前灯的照耀下, 男人投在地上的影子是细细窄窄地一长条,殷顾光脚站在冰凉的窗台上,她笑了笑,抬手将窗扇推得更开了一些, 毫不犹豫的向下一跃———这里是二楼,距离地面并不远,所以薄行简很轻松的将她接住。
他将她抱上那辆轰鸣的摩托,车子一个急转弯,成功突破众保镖的包围圈,极速向前驶去,夜风打在脸上生疼,殷顾自己拿了头盔戴上:“先去景观小区,我的行李都在那边。”
她没有问薄行简的来意是什么,是因为已经清清楚楚猜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薄行简,江承淮,晋烯,这三个男人一定早知道她要去传销组织卧底,所以他们背地里商量过,要将她关起来,然后再由他们去解决那阮红河和传销组织。
但现在,薄行简却成了这三人中的叛徒,他骑着摩托单独前来救走她,想必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一起去卧底了。
“阿顾。”薄行简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将他的外套拉开,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他的衣服内,他的目光笔直看着前方路况,笑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我的想法了?”
殷顾‘嗯’了一声:“你专心开车。”
…
黑沉沉的夜色被劈开,他们就这样一路向前,很快就来到了景观小区她的家中,这里看起来已经很像个家的样子了,她这些天来,偷偷带回来很多家具与衣服,而她收拾出来的行李,正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简简单单的一个背包,里面是必需用品,毕竟不是去旅游,太多繁琐的东西压根没有用处,换好衣服和鞋子,殷顾戴了顶鸭舌帽,上上下下打量薄行简的穿着:“你这身衣服还可以,符合土大款的定位。”
薄行简随手将摩托车钥匙扔在桌上:“毕竟是要去传销组织,没几个钱的话,那组织的头头能愿意勾咱们进去?我把自己的人设都想好了,傻里傻气富二代为了爱情与家庭决裂,带着女友出来闯荡创业,存款两百万,拥有名牌手表和服饰若干,随时都能拿来取用,利用价值极大。”
他边说,殷顾边往外走,根本就不听他说话,薄行简只好跟了上去,两个人刚刚下楼,迎面就遇到了晋烯,似乎是特意等候在这里,晋烯从路灯下走来,远远地咳嗽了两声,看起来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秒,晋烯看向薄行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为什么不知道?”薄行简笑了一声:“我只是遵从阿顾她自己的心意罢了,她是个独立的人,有独立的思想,她想做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而我所能做到的,就是陪着她一起,无论上刀山下火,我都陪着她。”
有时候正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判定输赢,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对待事情的看法也不同,再怎么刻意地伪装都是徒劳。
晋烯自嘲的笑了笑,抛出最后一个杀手锏:“行简,你应该知道的,我如今很需要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当初我和你一起扳倒你父亲,也算是OCR重组后的元老级人物,并且掌握着集团内部很多机密,如果我想的话,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可以轻松的取代你,你就不怕吗?”
薄行简看着他,神情平静:“我不怕,财富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必要看得太重,如果没了公司,我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职业,我会更自由,也能有更多的时间陪着阿顾。”
他说完之后,便从殷顾手中拿过车钥匙,上了她那辆小Polo车,又开了副驾的门:“阿顾,咱们该出发了。”
…
大半夜的了,路上车辆和行人都很稀少,殷顾看了眼手机,转头跟正在开车的薄行简说道:“这次去传销卧底,我约了一位资深记者一同去,原定是两天后和他汇合,现在日子提前了,等天亮了我就联系他。”
薄行简开了车载音乐:“不用他去,人多没办法伪装身份,或者你让他单独行动,那传销组织的行踪我已经大致掌握,我带你过去就可以了。”
“这些信息你都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殷顾挑挑眉。
“自然有我的渠道,其实我比你想行中要厉害得多。”薄行简笑了一声:“你也别太小瞧我了。”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跟我仔细说说。”殷顾随手拿出笔记本来,把上面的圆珠笔取下来,按动出笔芯来,那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她所有已知信息,但都是些小道消息,比较杂乱,准确度也不高。
在人脉关系上,她终究还是差了些,这次如果不是周凛帮忙,她几乎是束手无策的,一想到这里,殷顾就有些烦躁。
薄行简声音低了低:“其实这次行动,我提前是跟警方联系了的,咱们算是协助警方办案,有些信息都是警方透露给我的,具当年办案的警官说,你父亲和江承淮的父亲,是被阮红河亲自施刑折磨致死的,而这阮红河所谓的传销组织,其实跟传统传销并不一样,而是带着斜教色彩,简单来说就是用赚钱发大财的诱饵引诱人加入组织,再逐渐培养成信徒,最后让这些信徒源源不断地出钱供养他。”
殷顾脸色有些发白,她小时候跟父亲的关系最好,最崇拜的人也是父亲,一想到父亲曾遭受过什么样的折磨,自然心里是受不住的。
但她还是咬着牙追问道:“什么叫施刑致死,你再说详细点儿行不行?”
“人难得糊涂才能过得舒心。”薄行简叹了口气:“阿顾,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那阮红河,你是想亲自替你父亲报仇,对不对?那我就领你去报仇,至于当年的事情,你别再问。”
依然是凌晨,远处的天际出现了鱼肚白,高速公路上不时有一辆辆大卡车经过,扬起的尘土让能见度变得很低,薄行简在加油站停车修整,他出去了一会儿,给她买来热腾腾的豆腐脑和油条,趁着她吃得功夫,他继续发动车子,昼夜不停赶路。
…
与此同时,晋烯和江承淮正面对面坐在殷顾的那所小房子里,用她喜欢的白瓷印花茶杯喝着茶,他们三个男人就是如此,会因她而结下仇怨,也会因为她临时团结在一起,实现短暂的和平。
晋烯前段时间被江承淮整得死去活来,这会儿神情却很平静:“承淮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半靠在沙发背上,江承淮侧目,拿起一个皮卡丘样子的抱枕在手中把玩:“这抱枕是囡囡前段时间网购的,她就喜欢这些幼稚的卡通玩偶,从小就喜欢。”
他把那抱枕放下,目光稍显阴沉:“人的喜好是很难改变的,又怎么能够强求?但我和你,仍旧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我们不会离开,不可能离开,此后也终将占据并分割着她心中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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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淮站起身:“计划虽然有变化,但也要照常进行,我们两个在外围包抄,务必要保证囡囡的安全,至于手头的工作,都先放一放吧。”
第32章 兔子 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
殷顾和薄行简到达中缅边境的小镇的时间, 是在两天之后,这两天内,薄行简一天只睡两个钟头, 但他精神很不错,总是神采奕奕, 实在顶不住的时候,才叫殷顾接替他一会儿。
这地方风景秀丽,又因为物价低,有很多新鲜稀奇的水果, 便吸引了些小情侣坐着铁皮火车过来旅游, 大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人们将那黄土的小路采得异常夯实, 走上去像在走水泥地。
他们两个人也扮作是情侣,不过是脑子有些病的大款情侣, 每当路过一个摊位的时候,薄行简总是停下来, 一边大声喊着‘真便宜’, 一边买上很多,不管是染了色的李子还是路边采来的小蘑菇, 他挑都不挑, 通通让人家包起来, 然后扔下一张百元钞票走人。
就这么持续了一下午, 晚上两个人去街边小店点了一整桌菜, 正吃着呢,就有一对瘦小的中年情侣过来拼桌,两边很是投缘,边聊边喝一直到深夜, 薄行简借着酒劲儿,便把杜撰的身世吐露了个干净———
N省那边的富二代,父亲是个土大款,儿子爱上家境一般的女孩儿,父亲不同意,儿子一堵气就领着女友跑出来了,两个人先到小镇上旅游,然后准备自立门户,大干一场赚很多钱给他父亲看。
非常合适的诱骗人选,没什么社会经验,有钱,同时又心高气傲,急于求成,过来搭讪的中年情侣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为了伪装,殷顾和薄行简在小旅馆只开了一间套房,薄行简晚上睡在客厅沙发里,早上听到有人敲门,他就把被褥都抱进去,然后在拖着脚步,假意打着哈欠去开门。
昨晚上一起聊天的那个瘦小男人站在门口,笑着打趣道:“兄弟,终于起来了啊?敲半天门都不回应,这是在里面干什么事儿呢?”
薄行简却有些不高兴,一手撑在门框上骂道:“你什么意思?【创建和谐家园】什么事儿,轮得到你来操心?!”
瘦小男人急忙赔笑: “兄弟误会了,误会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咱们都住在一个旅店里,我就是想找你们一起吃个早饭,顺便跟你们聊个事儿。”
薄行简这才收起怒容,勉强答应下来,这次早饭,是这瘦小男人请得客,席间他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他是从临县过来投奔大表舅的,还说他大表舅开了个财富培训班,管吃管喝,每天专给人讲怎么赚钱,已经有很多个学员出来创业成功,现在宝马车都开上了,富得不得了。
薄行简果然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双方一拍即合,当晚就一起结伴坐上去往培训班的大巴车。
车子摇来晃去走在险象环生的山路上,殷顾胳膊肘支在前面的椅背上,侧头向外看,内心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进展的如此顺利,余光瞧见男人靠了过来,她这才侧目,薄行简对着她眨眨眼睛,他把外面的风衣让给她穿,自己则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
到地方之后,天完全都黑了,车上总共有十多个人,下车后大部分都在弯腰呕吐,晕车的感觉并不好受,殷顾抬手按了下太阳穴,脑袋晕晕沉沉的,她有些想早睡。
一群人跟着司机走进一栋类似于教堂的老房子内,头顶的大吊灯在风中打着晃,房间里都是灰尘,没有任何的家具,总共也只有三个房间,一个睡觉,一个做培训,一个是厨房餐厅二合一,除了新人之外,这里已经有二十多个人住下了,一群人笑容满面大喊‘加油’,还要办什么欢迎大会。
薄行简根本不管这个,他带着殷顾往睡觉的那屋里走,看到满地的被褥后,就十分嫌弃的挨个往旁边踢,找了个靠前的角落,给她腾了个位置,又拆了床新被褥,让她躺下先睡。
他一晚上没睡,就守在她旁边,蛮横无理,异常嚣张,谁进来瞪谁,谁接近瞪谁,弄得剩下的人只能委委屈屈挤在房间的另一侧,泾渭分明的在中间留出大片空白。
所以殷顾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半夜的时间,她翻了个身,被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得皱起眉头,薄行简低头看见了,他走到对面去,低头挨个听,听到哪个打呼噜,就捂着那人的嘴,把人都给踹醒了,不让人家喊,就熬鹰似的让他们坐着,谁敢打盹就继续踹。
后半夜的时候,屋子里打呼噜的男人们战战兢兢坐成一排,实在是忍受不了,全都站起身去客厅睡,薄行简乐得如此,索性把剩下的人也都赶出去,他也拆了套新被褥,挨着殷顾躺下了。
这种霸道的行径,很快就被这传销组织的负责人知道了,这个负责人名字叫牛五,人高马大的,满脸横肉,听说来了俩刺头儿,立刻就要去教训一下,结果那负责招人的瘦小男人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牛五这才摆摆手:“由着他们吧,既然是两条大鱼,那就不能轻易放手,到时候成功收服了,他们会是教主最忠实的信徒,教主也会嘉奖咱们的。”
二人做起美梦来,又暗地里搜了殷顾和薄行简的行李,果然从里面发现很多值钱的首饰和手表,做实了这土大款的身份,牛五便格外对他们另眼看待起来。
…
殷顾在这传销组织里待了两天,就基本摸清了这组织的基本规律,每天三次培训,内容基本都是在【创建和谐家园】,要求底下的人大声的喊口号,然后让大家聚在一【创建和谐家园】说自己的身世与委屈,泪流满面之后,继续站起来激愤的大声嚎叫,为的就是击破人的心理防线,重新塑造出病态的人格。
然后在第四天的时候,牛五走上台来,把一直蒙在墙上的黑布扯下来,露出一副巨型的人物画像,画上的人是个黑黢黢的中年男人,背后上又不伦不类添了几道光,搞得像个神仙似的,牛五说这人是红河教的教主阮红河,天生拥有神力,能够实现人的心愿,越是虔诚的人,越能实现心愿,又叫底下的众人试着许下一个小愿望,写成纸条放在箱子里。
殷顾在下头听着,越听越好笑,她倒是也写了心愿,内容是让这牛五瘸一条腿,第二天的时候,果然就见这人面露苦色,走路一瘸一拐起来。
剩余人的愿望不外乎就是发点儿小财,身体健康之类,好实现的愿望最后都实现了,至于几个有些难度的愿望,牛五就说是施愿之人的心不够诚,反正总有理由。
一群人整天吃住都在一起,情绪都是能互相影响的,没过多久,这个传销组织的学员便都‘信奉’了这个红河教,心甘情愿出钱出力之外,大部分人都在给自己的亲戚朋友打电话拉人,只是发财了,让亲戚们来投奔。
殷顾和薄行简也拉了个人过来,就是那个资深记者,随便给他编了个名字,说是殷顾那边的亲戚。
牛五似乎是有些急躁了起来,连真假都没怎么查,只要是有人过来,他就直接接收,像是背后有狗在追着似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顺利到殷顾都起了疑心,没人的时候,她就皱着眉头问薄行简:“诶,你说实话,是不是找了个剧组,特地把我领过来,跟我这儿演戏呢?”
薄行简就笑:“阿顾,你知道牛五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吗?”
殷顾最讨厌别人跟她卖关子:“你要说就赶快说,不说拉倒。”
薄行简这才解释道:“其实有时候,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都陷到这种地方了,江承淮和晋烯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不帮你?再加上警方,这三股力量合在一起,阮红河自然招架不住,他恐怕又要效仿多年前的做法,准备捞一大笔钱然后跑路了,不出三天,他就要召见忠实信徒进行筹款了,咱俩肯定也在名单之中,你只需耐心等待就好。”
此时二人站在正站在房顶上晾晒衣服,刺眼的眼光晒得人睁不开眼睛,殷顾用手遮在额前,她眯眼向上看时,发现自己的掌心被阳光穿透,变得微红耀眼起来,人在这阳光下,难免头晕目眩,她靠着墙边坐下来。
薄行简坐在她的身侧,用衣服替她挡着太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阿顾,我好像从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父亲,他是个严苛到近乎变态的人,以暴力为乐,我从小没少挨他的打,疼痛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我都懒得记起来,而我这辈子最痛恨他的一件事,也是记忆最清晰的一件事,就是他把你送给我的兔子给红烧了,还逼我吃完。”
“那只套圈套中了的兔子吗?”殷顾也记了起来。
“是的,他应该发现了这兔子是女孩子送给我的,也知道我很在意这兔子,所以故意烧了菜来给我下马威,如果后来我不和你分手,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你———
阿顾,和你说这些往事,并不是我想洗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有我的不得已,我其实早就喜欢上了你,只是我没发觉而已,这样的喜欢驱使着我,让我疯狂的与父亲对抗,又亲手将他送入监狱…我有时候总在想,如果那只兔子没有被杀掉,那该多好,那样咱俩就可以慢慢培养感情,我也不会用那样简单而粗暴的方式伤害你。”
薄行简说完这些后,就陷入了长久地沉默,随即他又自嘲地摇摇头,将自己前面的说法全部推翻:“不,不是的,即便咱们那时候不分手,感情也注定不会美好,不懂爱的人,也不会懂得尊重,那时我居高临下看着你,将你当成我的附属品,或是一个花瓶,从不肯承认你的独立与魅力。”
殷顾却笑了:“那现在呢?”
“现在?”薄行简认真地想了想:“现在我是你的附属品,咱们位置颠倒,我甚至可以接受你身边存在着另外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我不敢争锋,不敢吃醋,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就十分满足。”
第33章 笑语 正文完结
薄行简猜测得果然不错,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和另外的三人果然被挑选了出来,牛五喜气洋洋地说道:“恭喜你们, 咱们红河教主感应到,你们五个是信徒中最虔诚的, 所以特地召见你们!”
殷顾还蛮乖巧的,任由有人给她眼前罩上黑布,她旁边的薄行简则将人设贯彻到底,口中骂骂咧咧地不停埋怨, 嫌弃这黑布太粗糙, 弄疼了他那娇惯的皮肤,两个人被带上一辆车子, 一路颠簸着往前,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重见光明, 殷顾眨眨眼再看时,发现他们正站在一个陌生的村落内。
之前负责招人的那个瘦小男人迎了过来, 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往里走, 周围经过的村民虽然看着很淳朴的样子,但细看时, 目光中却有种无法言说的癫狂, 这阮红河也算是有本事, 居然短时间内渗透了一个村庄, 殷顾不禁在心中暗暗咂舌, 她表情平静,装作不经意的转头张望。
一个弯着腰在田里拔杂草的老农民摘下草帽后,笑眯眯回身张望,殷顾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 便将他跟画像上的人给对上了,阮红河终于现身。
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儿,村口那边已经乱了,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殷顾一转身就看见江承淮和晋烯两个人,他们和那些村民缠斗起来,刻意将场子搅浑,接着薄行简冲身上前,一把就将那阮红河按在地上,他笑了一声,回身招呼:“阿顾,过来报仇。”
一切都挺没有挑战性的,换作往常,殷顾肯定会觉得没劲儿,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天精神高度紧张,她没吃好,也没怎么睡好,此时内心竟然觉得无比温暖起来,这三个男人,终究都顺了她的心意,愿意陪她做她想做的事情,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她已经彻底收服了他们?
阮红河的真实年龄已经将近六十,他的额头有一道深深地伤疤,看着就跟普通的农民一摸一样,殷顾一拳一拳砸下去,拳拳都在发泄心中的怒火,她的父亲,那么温柔的父亲,那么爱着她的父亲,居然就死在这样的一个人手中,实在是让她痛心又愤懑。
薄行简忽然制止了她的行为,撕下一条衣服包在她的手腕上,他说:“小心一点,受伤就不好了。”
殷顾终究还是没能知道父亲当年的具体死因,阮红河及其信徒被警方依次带走后,他们四个也去接受调查,第四天才终于返程。
一路上照例是薄行简开车,江承淮和她一起坐在后座上,他语气沉沉的劝慰她,告诉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如今已经报了仇,就应该往前看,太过执迷并不好。
他总是爱用这种说教的语气说话,她听着听着也就烦了,摆摆手,靠着椅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