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殷顾却忽然笑出声来:“你干嘛要融入我的圈子?好啦,前面有一家超市,我想去买些水果,你带我过去吧。”
回到小区时雨已经小了些,殷顾回家就打开窗户通风,薄行简看到缺了一条腿的椅子还摆在那里,便随手拿起来,把椅子腿又敲回去,他自动忽略掉不愉快的部分,专心致志回忆缱绻的温存,以至于眸色深沉起来。
他以前总嫌弃别的女孩子,却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嫌弃的一天,殷顾一直都没怎么看她,换好鞋子后,她就去厨房煮了一碗泡面,吃完洗碗,刷牙,洗澡,披着浴袍出来擦身体乳,换了睡衣睡下。
薄行简没有拿换洗衣服,他虽然嫌弃这个小房子,但还是打电话让助理送了些东西来,在那小小的浴室洗了个澡,胳膊肘子撞了三次墙,他的情绪逐渐不耐,直接赤足往卧室走,殷顾也不让他碰,两个人十分纯洁的相拥而眠。
到了半夜,她忽然把他推醒,迷迷糊糊赶人,翻脸不认人:“你怎么在这儿?我不留男人过夜的,你赶快走吧。”
薄行简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他一口气噎在那里,边穿衣服边往外走,电梯也懒得等,蹬蹬蹬一路向下,到了地库人也冷静下来,又想何必呢,万一她只是睡醒了撒撒娇呢?他都魔怔了,自动把她的冷言冷语都当作打情骂俏,又觉得这女人的性格还真是别致。
怕吵到她休息,他只好悻悻离去。
…
第二天薄行简跟晋烯说起那个同学聚会的事情,两个男人一起站在天台上吹风,晋烯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她单纯就是想去一雪前耻?当年她被排挤被欺负,那些同学们都轻视她,如今她重新和你交往,事业生活样样顺心,就是要让那些人看看,她比他们都强。”
当局者迷,经晋烯这么一说,薄行简倒是坦然很多,他眯了下眼睛,目光中透出一点狠意:“那些人确实是做得过分了些,当初放过他们是我的失策,这样,你直接把当年的花名册拿上,务必把人都找到,让他们全部参加这场聚会,聚会的场所我定,我要在那里,给阿顾准备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不过是些无聊的攀比心态罢了,女人们聚在一起,不过就是攀比彼此的男人多强多有钱,他觉得无聊,但也想配合着哄殷顾开心,索性又找助理挑选地点,亲力亲为去花店挑选了大团的花束,吩咐店员在指定的日期时间送达,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他按照网上的攻略一条一条照做,内心竟充盈起一种幸福的感觉。
…
殷顾上个月理财又赚了些钱,正好上下班不方便,她订了辆价位在二十万左右的车,去4s店提车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个甜美的女生在试车,那女生出手阔绰,没一会儿就买下辆红色的奔驰,但却一直沮丧着个脸,看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殷顾记性还不错,认出这女生正是昨天和薄行简相亲的人,她感叹于这种偶然的巧遇,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半路又被拦下。
那甜美的女生看着她:“你是殷顾吗?”
“是。”殷顾挑挑眉:“你认识我?”
女生垮着张脸,看起来不服不忿的:“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昨天风雨那么大,薄行简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追着你跑了,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还把我拉黑了!都是因为你他才这样,我能不对你印象深刻吗?”
殷顾还真没想到这个事儿,她真心实意道歉:“对不起啊,那你昨天没淋到雨吧?”
“我叫我爸爸的司机来接我了。”女生瘪瘪嘴:“那个司机开车太慢,长得虽然不错,但性格不好,板着张脸话都不说。”
她的思维跳脱得厉害,但性格还是蛮好的,打量了几眼殷顾后,又急切的发问:“其实我也没有怪你啦,那个薄行简一看就是不好接近的样子,我怕他都来不及,还跟他恋爱?我疯了么!我就是好奇哈,你是如何让一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
这个问题还挺有意思的,殷顾沉思了几秒,自嘲的笑起来:“我也说不太准,可能,就是要‘作’一点吧?”
“‘作’一点?”那女生重复。
“是啊,切记不要把一颗真心交付出去,因为那是一种很蠢的行为。”殷顾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不把男人当回事儿了,他自然就把你当回事儿,哪有什么双向奔赴的爱情?反正我是没见过的,人只有先爱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爱。”
细雨蒙蒙,殷顾一个人撑着伞走出来,她的话语虽然悲观,唇角上却还是带着笑意,一场游戏即将要结束,而她最喜欢的,就是在最后来上一个王炸,五年过去了,现在没有心的那个人,变成了她。
…
高中同学聚会的地点最终选定在一个五星级酒店内举行,薄行简提前打电话来,说要殷顾一个人先去,他有事晚些到,殷顾答应下来后,倒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不一般的感觉,心中早就有数,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沾了感情,也都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刻,这便是最清晰的软肋。
殷顾自己开车前往聚会地方,一路上车中都放着轻松的歌谣,她的身体偶尔轻轻摇摆,心情非常不错,而这份幸运也一直延续到她步入酒店,因为她迎面遇到了叶小冉。
当年欺负她欺负得最狠的人就是叶小冉,被冤枉和老师打小报告,被堵在教室门口泼水,这些事情都是在叶小冉带头,如今二人再见面,叶小冉已然变了样子,厚厚的粉底也遮掩不了她差劲的皮肤。
拨弄着浅黄色的头发,叶小冉此时正站在角落中打电话,她语气哀求,楚楚可怜道:“明哥,我信用卡真的还不上了,你最疼我了,就不能再帮我一次吗?真的,我没有撒谎!”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却跟三十多岁似的,再没有五年前嚣张跋扈的样子,看见殷顾走过来,叶小冉只是嫉妒的打量了一眼,根本没有认出来是谁,低头又往卫生间走去。
殷顾也便跟了过去,为了表示对昔日同窗们的尊重,今天殷顾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她的衣柜中多得是当季的新品大牌衣裙,平时上班为了低调都不怎么穿,这次却没什么顾忌。
米色的大衣里配了及膝的露背礼服,系带高跟鞋更显得脚踝纤细,脸上虽是淡妆,清冷的气质却怎么都遮掩不住,她就这么靠在洗手间的门边,直直的盯着里面的人。
“明哥,明哥,你别挂电话啊,我…”叶小冉气急败坏的跺跺脚,猛地一回头,才愣住了:“你有病啊,偷听别人讲电话!”
殷顾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厕所是你家啊,别人站一下都不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住在厕所的癖好?”
她出言不逊,叶小冉自然是生气的,当年的嚣张个性隐约还有一点保留,她冲上去就想打架,中途又硬生生扎住脚步:“…你是殷顾?”
殷顾挑挑眉:“是啊,你认出我了?”
叶小冉迟疑道:“你变了很多…你又和薄行简复合了吗?这次同学会就是薄行简叫大家来的,有的人不想参加,结果还被他威胁了,他对你真好。”
“那你想来参加吗?”殷顾知道这个叶小冉此时对她的惧怕,多半是因为薄行简,于是便故意加重语气:“我猜,你并不想来,是不是?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太惨,怕别人看了笑话?”
叶小冉果然涨红了脸:“殷顾,你还有脸嘲笑我?你现在的一切,不也是男人给你的吗?不过是长得好看了点儿,有什么了不起?薄行简对你总会有腻的那一天。”
殷顾笑了:“你错了,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男人对我而言,不过是景上添花的装饰,跟你完全不同,叶小冉,你以为我会忘了你吗?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关注着你,本来想给你一些教训,但你实在是太落魄了,竟然让我无从下手。”
殷顾眯起眼睛来,目光中全是嘲讽:“高中的时候,你仗着家中有钱,所以横行霸道,但老天有眼,你家最终破产了,于是你不得不依附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那个‘明哥’全名叶明辉,据我所知,他有家庭有孩子,而你却恬不知耻去当他的小三,这样的男人,你同时吊着三个,你累不累啊?”
“你,你调查我?”叶小冉尖叫:“你为什么要去打探别人的隐私?!”
“因为想嘲笑你啊,还能为了什么?”殷顾轻飘飘道:“现在叶明辉已经腻烦了你,你要不到钱心急了吧?我这里还有一百块钱,看在同学的份儿上,资助给你,让你今天能吃顿饱饭吧?”
一百元的纸钞轻飘飘落在地上,叶小冉低头看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蹲下了身子,各种信用卡都在催账,房租要缴,水电费也没有着落,她已经走投无路,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
眼神逐渐麻木起来,叶小冉慢吞吞伸手过去,将钱攥在手心,手指并未来得及收回,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踩在她的手上,她挣脱不了,只能忍受。
殷顾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儿,而她这一踩,也只是为了报当年被叶小冉揪头发的仇,确保叶小冉已经感受到痛苦了,殷顾才又开口:“还记得咱们以前的对话吗?我早就说过,我会有光明的未来,而你注定生活在黑暗中,并不是我未卜先知,而是———靠人终究不如靠自己,像你这种只会依附他人的米虫,沦落是必然的。”
走出卫生间前,殷顾现在水池边洗了洗手,余光扫见叶小冉灰溜溜逃走,她并没有阻拦,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同学都为之侧目,众人神色各异,目光复杂的转头窃窃私语起来。
但也有脸皮厚一些的,已经端着酒杯跃跃欲试,准备上来攀关系了,殷顾却面无表情,她直接在角落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有一搭没一搭的浅啜着,工作中的交际已经让她厌恶至极,此刻她只想安静一会儿。
桌前投下一道身影,她抬头时,才看见晋烯正站在那里,男人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面色仿佛更苍白了些,样子俊秀斯文。
将手中的一盘点心轻轻放在桌面上,晋烯问道:“不想让那些人打扰吗?”
殷顾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晋烯又笑道:“那你可能需要一个保镖在身边,我想我可以很好的胜任。”
他说着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于是刚刚那些试图搭讪的人们便迅速远离了,明明是个外表很温和的人,却又如此招人惧怕,实在是很大的反差,殷顾又喝了一口酒,陷入到沉思中。
“你这样喝会醉的,这酒度数并不低。”晋烯招生叫来一个侍应生,吩咐了几句后,那侍应生很快送上来一杯粉红色的鸡尾酒。
“这酒是用蜜桃汁和少量的百利甜酒调出来的,味道适中,基本尝不出来酒味,度数也低,喝再多都没关系。”晋烯笑着将酒杯向前推了推。
殷顾并没有理会,她仍旧在喝自己那杯,过了一会儿才问:“薄行简呢?他还没有来吗。”
“他会给你一个惊喜,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晋烯表情意味深长:“他对你真的很不一样,至少我和他当朋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在乎一个女人,他这人…其实蛮自我的,很少会关心人。”
“所以呢?”殷顾手撑着下巴:“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扶了扶眼镜,晋烯笑容温暖:“我只是想劝劝你,让你不要再纠结于过去,其实在五年前,行简就挺喜欢你的,初遇你的那天,他和我在楼上吃饭,看见你面对霸凌时不卑不亢,就对你感了兴趣,故意从楼上跳下去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先动心,后来他同时和三个女孩儿有纠葛,却唯独只带你一个人玩儿,春节假期一周没见到你,还特地叫你出来。”
他这一番茶言茶语说完,殷顾都禁不住想鼓个掌赞叹一下,酒店大厅中忽然出现三个穿燕尾服的钢琴师,分别坐在钢琴前弹奏起悠扬的抒情乐曲,紧接着又有小提琴的演奏声加入其中,无数红玫瑰的花瓣从天花板洒落下来,四处都是红色的花海。
殷顾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已然对目前的状况有了大致的猜测,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向晋烯:“你和薄行简是好朋友吗?”
接着又代替他回答:“你们不是好友,只是有利益关系的合作伙伴而已,对吗?所有的兄弟情深都是演出来的,要不你也不会在他要求婚的关键时刻,捅出他当年蓄意勾引我,同时脚踏三只船的丑事了。”
“你的观察力很透彻,果然成熟了很多。”晋烯神色不变,修长的手指摩挲杯壁,他将那杯水蜜桃味的甜酒一饮而尽。
“好喝吗?”殷顾微微向前探身,米色大衣挂在椅背上,她现在只穿着里面的红色礼服裙,精致的锁骨上戴着细细的颈链,在灯下闪着些许光芒。
¡¡¡¡äòäÙµÄíø¹âÏ£¬ËýÂýÂýÏòËû¿¿½ü£¬À¿×¡ÁËÄÐÈ˵IJ±×Ó£º¡°¼ÈÈ»ÄãÃÇÊÇÒ»¶ÔËÜÁÏÐֵܣ¬ÄÇô±»ÎÒÀûÓÃÒ»ÏÂÒ²ÎÞ·Á¡£¡±
手捧大把鲜花出现时,薄行简原本淡漠的面颊上,破天荒出现了笑容,他非常想要看清殷顾惊喜的表情,于是迫不及待的四处找她的身影,入目却是她与晋烯亲吻的画面。
玫瑰的汁子鲜红,沾在手指上像粘稠的血液,薄行简一双手握得咯吱咯吱作响,目眦尽裂,他撞开几个挡路的人冲上去,将女人纤细的手臂攥在掌中,把她拉入怀中,吼出声来:“你什么意思,殷顾,我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面对男人疯狂的质问,殷顾的表现淡定的多,手指轻擦了一下唇畔,她淡淡的笑了,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浪子回头的感觉而已,薄行简,你太粘人了,我腻了。”
第17章 玫瑰 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太粘人, 我腻了。”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耳熟,薄行简反应了一两秒,便如同遭雷击般心头大振,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五年前做下的混账事, 会原封不动的返回到自己身上———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否则早晚会有报应。
在场的同学们,有很多都是没打算出席这场同学聚会的,都是他为了讨殷顾欢心, 各种威胁着把人逼过来的, 如今看来,这番苦心却是在当众打他自己的脸, 薄行简一只手仍下意识搂着殷顾的腰,这般境地下, 他还是不舍得松开她,颤栗着低头打量女人的面庞。
打量她细细的, 柳叶般的眉毛, 打量她淡漠中带着嘲讽的双眸,打量她小巧挺拔的鼻子, 和那红润的, 刚和别人亲吻过的唇瓣。
发狠似的盯着她, 他一忍再忍, 声音变得很低, 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你恨我也好,想报复我也好,处心积虑也好!你直接打我,骂我, 拿刀子捅死我啊!我都不会反抗,我一动不动站着让你发泄,但你不能去吻别的男人,不能用别的男人来气我,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晋烯说得不错,刚刚那酒确实是有度数的,殷顾只觉得酒精在全身蔓延开来,她这人的醉酒反应很不一样,别人是萎靡不振,而她是愈加兴奋,外人看着,她像是很柔顺似的伏在男人怀里。
只有薄行简知道,她的话有多狠,她仰着头,神采奕奕的笑:“你难受了是吗?正合我意啊,我就是想让你难受,想让你丢脸才这么做的,如果你能痛不欲生,那就更好,五年了,我没有一天不盼着这一刻,我就是要把你给的羞辱全部返还,你以为就你会玩弄感情吗?我也会啊,我就是玩儿玩儿你而已,我以后还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呢,我们幸福满满也好,甜蜜无比也好,又关你什么事儿呢?”
她身上的茉莉香味儿还淡淡飘过来,身子柔弱无骨似的,穿得比哪一次都漂亮,可就是这么一个迷人的女子,为什么会把话语化成利箭,一刻不停的刺向他呢?
¡¡¡¡±¡ÐмòÓÐЩãȻµÄ»º»ºËÉ¿ªÒó¹Ë£¬×ªÍ·ÍûÏòÒ»ÅÔ΢Ц×Å¿´ÈÈÄֵĽúÏ©£¬Ã»´í£¬¾ÍÊÇËû£¬¾ÍÊǽúÏ©£¬Õâ¸ö½úÏ©´Ó¸ßÖÐÆð¾Í¶ÔÒó¹Ë²»»³ºÃÒ⣬ÓÖ³¤×ÅÒ»ÕÅÃÔ»óÈËÐĵĿ¡Á³£¬Ò»¶¨ÊÇËû¸Õ¸Õ¹ÊÒâ¹´ÒýÒó¹Ë£¬²»»³ºÃÒâ´ÓÖÐÌô²¦¹ØÏµ£¡Á½¸öÈËÓÐ׏²Í¬µÄÀûÒæ¹ØÏµ£¬Ô±¾ÊÇÓѺúÏ×÷µÄ£¬½úϩȴµ±ÏÈ»ÙÔ¼£¬´¦ÐÄ»ýÂǵÄêéêì×ÅËûµÄÅ®ÈË£¡
大步走上前去,薄行简一把薅住了晋烯的脖领子,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就这么剑拔弩张的对视着,谁也不先示弱。
…
整个酒店的聚会大厅全都封了起来,所有到场参加的人都被扣在里面,OCR的律师团来了以后,打印了数百份保密协议,要求大家在删干净手机中所拍摄的小视频后,再在保密协议上签完字,这才可以离开,当然这也包括酒店的所有工作人员。
即使在暴怒之下,薄行简也还是想到了这一点,现在的人都爱吃瓜,又有手机这种可以随时拍摄的工具,互联网这么发达,他们这些破事儿没一会儿就能传遍全网,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怕殷顾会因此受到影响,她是个财经记者,以后还是有出镜机会的,到时候人们讨论的都是她的私生活,却没人真正关注她的能力,他觉得她会很委屈。
殷顾并不知道薄行简这份苦心,以她现在的心态,她就是知道了也未必在乎,同样也在被扣的人员之中,她的表情淡定,带上耳机心不在焉的玩儿着赛车游戏,‘砰’一声,她所驾驶的‘赛车’与前车相撞,手机屏幕也跟着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效果做得还挺逼真。
她烦躁起来,摘了耳机一抬头,正好有个律师拿了保密协议走过来,看清楚她的脸后,那律师就愣了愣,转身想要离开。
“拿来吧。”殷顾向前伸手,直接拿过那张薄薄的纸张,在最后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我可以走了吗?”
那律师小心翼翼摇头:“对不起,殷小姐,薄总吩咐过,让您先不要走,在这里等等他,他有些话想和您说一下。”
殷顾就更加的烦:“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律师摇头:“不知道,他在里面的房间,应该是要跟晋副总先‘谈一谈’。”
但,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站在一起,怎么可能只是‘谈谈’呢。
一楼的侧厅内,薄行简刚刚吩咐完律师后,便走过去一拳击打在晋烯腹部,有无数的恨意要发泄,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面前这情敌解决掉,怎么狠怎么来。
平时看着文文弱弱,像是个斯文的古代书生似的,但晋烯的身手并不弱,从小在贫苦的环境中长大,他只是擅长伪装而已,就像是通体绿色的漂亮毒舌,‘嘶嘶’吐出信子的那刻,便是一击治敌的时候。
所以他们两个人打斗得非常精彩,精彩到如果殷顾在场,也可以津津有味欣赏的地步,到最后两个人都挂了彩,瘫倒在地上的时候,都还恨恨的瞪视着对方。
晋烯脸上挂了彩,面色便更显苍白,温柔的笑意不再,他冷冷的笑了一声:“怎么,没把我弄死,你还挺遗憾是吧?”
擦了下唇角的血,薄行简骂道:“我早就看你来气,一个大男人天天耍心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你就不能堂堂正正一些吗?别像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晋烯倒笑了:“哦,就我耍心机了?你的心机还少吗?当初和阿顾的第一次相遇,你不也是用心机来博取她的注意力吗?还妄图制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你倒是堂堂正正让她喜欢上你啊。”
大厅里的大吊灯一闪一闪的,也不知被谁刚刚甩椅子的时候碰到了,马上就要灭了似的,外头浓重的夜色漫进来,清幽的月色早被遮盖。
两个大男人筋疲力尽,于是开始打起了嘴仗,这个画面还是蛮好笑的,但当事人都在气头上,并不这么觉得。
薄行简简直想爬起来重新揍人:“你别跟我提阿顾,你配吗?再怎么她也是我的女人,她和你亲了那一下,也不过是故意在气我,想让我吃醋而已,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插足当第三者?”
这么想着,薄行简又想起他前几天骂江承淮的话来,脑袋顿时闷闷的疼,妄想当‘第三者’的男人实在太多,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而且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些人也都还蛮优秀的…优秀到令他头大无比。
晋烯面庞上又出现那种迷惑人心的温和笑意:“是阿顾主动亲吻我的,她走近我,用手搭上我的脖子,然后吻了我,她的嘴唇很柔软,脸上也没有任何抗拒的表情,她有这样主动吻过你吗?”
薄行简嫉妒的简直要疯掉,‘蹭’一下又站起来了,两个人滚做一团,又互殴了片刻,才又重新瘫倒,薄行简继续骂道:“你别不要脸了,她喝酒了,连人都认不清楚!而且你还恬不知耻的主动诱惑她!你要不要脸!你要是不要脸的话,老子一会儿缓过来,就把你脸皮给扒了!”
晋烯也没什么劲儿了,头靠在桌脚旁,他想起什么了似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是我最先喜欢阿顾的,在你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她,但你知道吗?阿顾她早就暗恋你了,她每天下学后走很多路,都只是为了在酒吧门口远远看你一眼,我那么喜欢她,她却痴痴的暗恋着你。”
他又笑:“所以我安排了你们的相遇,安排你们相恋,因为我知道你的德行,知道你一定会喜新厌旧抛弃她,她虽然会受伤,但也会因此了却执念,只要我趁虚而入,温柔的安抚她,她一定可以喜欢上我…我安排了这一切,也预测到了很多事情,却独独没有预料到,她对你的执念有这么深,即便被你伤到了,也依旧要和你重逢!你今天的嫉妒算什么,我每天都沉浸在这种嫉妒中!我甚至希望被她报复的对象是我!这样我就能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