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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的话,他应该会送我一辆车。
我知道他的意思,并不去计较他的态度,只是凑过去“老公……老公”的叫,被他用毛巾裹住推进了浴室里。
他总是说的少做的多,而我们之间,其实有过很多甜蜜。
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我确定,在那个当下的回忆和瞬间,都是属于我和宋奕衡的,没有第三个人。
后来他提出让我辞职,我答应了,但真闲下来又有些无聊,插画茶艺设计鉴赏等等课程班我都去上过,但基本都是半途而废。只有烹饪我没去学,宋奕衡说我手比脚笨,没天分莫强求。
我无所事事,难免有些郁郁,但从来没有在宋奕衡面前表露过,我不想他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没有不想……”
宋奕衡打断我:“我说过,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跟我说。周茵,我没那么可怕。”
见我抿着嘴不出声,他伸出手叫我过去,揽住我的腰站在他身边:“况且这公司里里外外都有你一份,你来看看也是应当。”
我确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在当场,眼眶忽然涌上些湿意,连忙低下头。
不需要什么财产,我不需要这些,从来都不需要,只要宋奕衡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还是算了吧,专业的工作就应该由专业的人士去做,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公私不分。”
我说着凑过去亲亲他下巴:“再说了,距离产生美,咱俩要是天天公司家里都见面,搞不好没多久你就对我审美疲劳了……我还是做美美的老板娘吧!”
宋奕衡咬住我嘴唇厮磨:“想的还挺美,让宋总给你打工啊,行!”
那天不是他吻我最温柔最专注的一次,却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一次。
原来宋奕衡说情话竟然这么动人,有那么一瞬间我只想祈求老天,能够让我和宋奕衡走完一辈子。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我再次踏进公司的大门,满心都是物是人非的唏嘘,脚步顿在原地,有些拔不起来。
前台的小姑娘是个生面孔,但大概被科普过我的照片,并没往总裁办打电话请示,而是直接给我送到了专用电梯,态度谄媚而热情。
我对她点头致谢,在急速上升的电梯中觉得胸口发慌,控制不住的紧张又忐忑。
何助理刚拿着文件转过拐角,看到我蓦地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眼睛下意识瞟向宋奕衡的办公室。
语声迟疑:“太太……”
我对何助理笑笑:“他忙完了吗?我来给他送午餐。”
说完没理会他窘迫的脸色,抬步往办公室走去,心却莫名揪起,大概就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直到我从未关严的门缝中看到孙思瑶紧紧抱着宋奕衡时,一颗心才轰然坠落,溅起尘土飞扬,迷了我眼睛一阵涩痛。
几日不见,宋奕衡似乎瘦了些,他笔直地站着,双手垂在身侧,微抬的侧脸有些憔悴。
孙思瑶靠在他怀里,背对着我,小声呜咽着说话。我耳边俱是不知从何处响起的风声,一点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只看到宋奕衡眉头微皱,脸色却似有动容,下一秒,慢慢抬起了双臂。
我霍地转过身,咬着牙闭上眼,只要我不看,就可以当作宋奕衡没有回抱住孙思瑶。
何助理踟蹰地上前:“太太,其实孙小姐只是……”
“就算要解释,也不该是你来说……”我抬手制止住他,深吸一口气:“本就是我不该擅自前来,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我试着说服自己,让胸口的坠痛不那么难熬,然后动了动,才想起手上还提着便当盒,掌心已经被攥出了红印子,微微发烫。
还是算了吧。
“这饭菜我就不留了,别告诉宋奕衡我来过。”
7
午后的咖啡厅,阳光挥洒,满地碎金。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位子上,一口一口慢慢吃着便当盒里的饭,懒得管服务生投来的目光。
又没规定不许自带食物,况且我不是也点了一杯咖啡嘛。
只不过当时神思恍惚,点成了宋奕衡最喜欢的黑咖,苦的我皱皱巴巴。
实在太苦了,只比我心里的苦少那么一点点的。
其实我从小就很怕苦,因为家里的糖都给了弟弟,所以我连生病都很少吃药,没有糖块来甜嘴。
不能说父母重男轻女吧,在我看来,也是觉得弟弟周耘确实要比我更讨人喜欢一些。
爱笑,嘴甜,又会撒娇,只要有他在的时候,家里总是充满着欢笑,也很容易占据所有人的视线。
所以我时常会被摒弃在目光关注的范围之外,独自静默地羡慕或失落。
时日久了,我难免生出了些自卑来,周耘最烦我这一点:“姐,你这么优秀,怎么总是不了解自己的好呢?”
我优秀吗?应该还算。
长相出挑,性格也不差,学习拔尖,人缘也不错,只是对人总有些唯唯诺诺,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迎合的意向。
目的也只是希望对方的目光能在我身上停留更长的时间。
我像是长在阴影里的花,徒有其表却又惧怕默默无闻,直到那个叫钟越的男人来到我面前……
“周茵!”
身侧响起一把惊讶的女声,仔细听来还带着丝丝阴狠的凉意。
我手指微蜷,转过头看向那个精致冶丽的年轻女子:“孔迪,我不认为我们是见到面需要打招呼的那种关系,视而不见才更合适。”
孔迪嗤笑一声,反而自顾自地在我对面坐下:“那样是不是有些生分了,毕竟我们可是睡过同一个男人的关系!”
我喝了口咖啡,侧头看向窗外,檐下摆放的一排绿植都有些打蔫,眼光太过刺眼。
“是吗?我不记得了。”
“哦,需要我提醒你吗?什么时候,在哪里……”
“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没看出来我很不想搭理你吗?”
孔迪愣了一瞬:“你如今倒是变得犀利了很多,怎么,终于不装了?从前的你连被劈腿都说不出几句重话,让我以为你是个好拿捏的,谁知道你竟能干出那种事……”
我猛地放下杯子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闭嘴,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孔迪一把按住我手腕:“我凭什么闭嘴,你又凭什么说忘就忘,你一句‘不记得’就可以了吗?”
她发红的眼尾和毫不掩饰的怨愤,像一把勾子将我尘封的记忆划开了一道裂口,有什么叫嚣着汹涌而出,几乎将我淹没。
阳光似乎瞬间远去,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遍体生寒,只想慌不择路地逃离。
突然,从旁里伸出一只手揽在我肩上,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拍掉了孔迪抓着我的手。
宋奕衡面色不虞:“这位小姐同我太太是有什么不愉快吗?”
我浑身一震,肯定是何助理多的嘴。明明我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心里却又为着他的突然出现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定。
就像是不知名的神祇将我解救,我知道他会带我逃离。
我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半晌不见孔迪回复,抬眼见她正满脸惊讶地看着宋奕衡出神。
而后又不可思议地看向我,眼中满是鄙夷:“你竟然结婚了……呵,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宋奕衡显然听不懂孔迪的话,他也没心思探究,揽着我直接离开了。
路过孔迪时,她又阴测测地低笑一句:“这位先生,你知道你太太曾经为别的男人【创建和谐家园】过吗?”
我呼吸猛然一窒,感到宋奕衡的手瞬间收紧,将我肩膀捏的生疼。
他没回答孔迪,甚至没看我,只是带着我上了车,一路上都一言未发,脸色沉的吓人。
一进家门他就从背后扛起我,几步迈进卧室,将我摔在松软的大床上,随即就压下来狠狠撕扯我的衣服。
对的,不是脱,是撕扯。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恨和欲纠缠在一起就生出了痛,大掌游走在我身上,毫不收力,似乎就是要让我和他一样痛。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用力挣扎,四肢却没多少力道,被他轻易地按住。
“宋奕衡,你别这样……老公,老公,不要……”
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疯了一般三两下就扯光了我的衣服,然后开始从头到脚的翻看,一处一处角落,一寸一寸肌肤。
咬牙切齿中竟然带了丝颤抖:“【创建和谐家园】?你伤哪了?手腕、脖子、大腿还是胸口……”
宋奕衡似乎失去了神志,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面色铁青,眸底却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不知是为着我伤害自己这件事,还是因为我是为了别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我的心狠狠的痛了,像是被戳穿了一个大洞,呼呼的漏风,急需什么东西填满。
我伸手搂住宋奕衡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按进我怀里。他细硬的短发扎在我胸口微微发痒,侧脸贴在我【创建和谐家园】的肌肤上,渐渐滋生出暖意。
我才终于得救,眼泪忍不住滚落:“没有,我哪都没伤,都好好的,你又不是没看过。”
宋奕衡短暂的安静下来,就着这姿势趴在我身上,气息忽重忽轻,许久才长叹一声。
“我看过吗?”
“没有。”
“周茵,你的心,我从来都没看清过。”
宋奕衡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我身上,缓慢起身时又自嘲一笑:“就连我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我心骤然一紧,他这是终于做了决定吗?在办公室的会面后,已经原谅孙思瑶了吗?
“你和孙思瑶……”
宋奕衡像是没听到一般,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时才淡淡答了一句。
“宋太太,你有资格过问,却不配得到答案。因为你从来也没有给过我答案。”
8
在宋奕衡离开很久以后,我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眼睛酸的不停流泪。
他知道我看见了,却不想对我解释一句,就像他依旧在外人面前护着我,却不会再给我从前的半分温柔。
这大概就是他对我不肯坦诚的报复。
其实我不是故意想瞒他,只是我和钟越的故事实在乏善可陈。
如果没有出现最后那样惨烈的结局,大概就只是一场年轻人三心二意的恋爱游戏罢了。
钟越和我是高中同学,不大相熟,直到大学时又遇见,他才说是为了我考进来的,还说高中已经喜欢我两年了。
一顿表白直接把我整蒙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当时的我还有些自卑,对于他的表白不敢完全相信,但又抑制不住心生窃喜。